第319章 第五級病毒
那名教授被蔣震和老二摩擦器脅迫著打開了第四級病毒實驗室的菌株培育室,數十個裝有液體培養基的密封試管在恆溫狀態下安靜的排列在那裡,那些致命的病毒微生物,就蘊含在那些試管之中。
「不是說第四級病毒沒有多少嗎?這TM看起來已經有最少七八十個試管。」老二摩擦器用手槍盯著醫生的後腦,對蔣震問道。
蔣震走到各種試管前觀察著,上面的標籤標示著病毒的種類,這處病毒菌株培育室的所有病毒都是出血性感染病毒,也就是伊波拉,拉沙熱,馬爾堡出血熱等等烈性傳染性病毒。
伊波拉病毒的變種就被區分出來了三十多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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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哪些伊波拉變種的傳染性更強,致死率更高?」蔣震用手好像撥弄豎琴一樣在一排試管上滑過,扭頭對這名年邁的醫生問道。
醫生咬著牙齒沒有開口,蔣震轉身走出菌株培育室,采了一個正驚慌想要離開實驗區的年輕研究生的頭髮回來,把自己的手槍槍口頂在了對方的下巴處:「一個年輕的醫生,就因為您的遲疑和猶豫,即將告別這個世界,也許他本來可以研製出拯救癌症或者愛滋病的藥物,但是全都是因為您,這一切都毀了,年輕人,跟這個世界說再見吧。」
「No!」老人用力吼了一聲:「不要傷害他!伊波拉病毒-薩伊變種-D型,致死率最高,感染者死亡率高達100%,傳染性最強的是伊波拉病毒-獅子山變種-A型,可以通過中近距離的飛沫進行傳播感染。」
蔣震鬆開年輕人的手,沿著一排排試管找過去,很快就發現了這兩種伊波拉病毒變種,打開早就準備好的恆溫手提箱,把藏著致命病毒菌株的試管小心的放進去,隨手又拿了幾支其他變種的試管,將兩個手提箱全都裝滿。
「你們要睡很久,醫生,謝謝你們的配合。」蔣震收起手槍,拎起兩個手提箱朝外走去,老二摩擦器在後面取出早就調配好加入致幻劑的強效鎮定劑,在兩個人的勃頸處注射了進去,醫生和研究生軟到在地,老二摩擦器低頭確定兩人陷入昏迷之後,追上蔣震的腳步,從對方手裡接過來一個手提箱。
老二摩擦器和蔣震戴著防護面具,好像內部醫務人員一樣,快速通過隔離系統的檢測,等走到第四層走廊時,煙霧彈的煙霧已經散盡,但是空氣中還充斥著讓喉嚨火辣的嗆鼻味道,只不過不需要防護面罩阻擋,也能在人體的承受範圍。
一群醫務人員擠著電梯離開,另一部分則通過逃生樓梯朝下跑去。
蔣震指了一下樓梯的方向,兩個人從擁擠的電梯前轉身離開,朝著樓梯趕去。
「放下原液。」一個聲音在走廊里響起。
蔣震的第一反應是轉身抬手舉槍開火,另一隻手裡拎著的手提箱同時扔給了老二摩擦器,而老二摩擦器動作默契的接過手提箱,戴著兩個箱子身體貼在走廊牆壁處,迅速撤回了電梯間。
蔣震開槍放手的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砰!」
但是這一槍卻沒有擊中目標,一個人影在蔣震轉身的一瞬,就已經閃身躲進了旁邊的某個房間!
「砰!」蔣震雙手握住手槍,毫無徵兆的開了第二槍!
讓本想再次衝出來反擊的那個人影硬生生停住動作,子彈在門框上留下了一個戴著糊味的彈孔!
「等你能走出來時,再和我聊放下原液的事兒,小子。」蔣震一步步倒退著向後撤去,眼睛緊緊的盯著那道門,嘴裡說道。
老二摩擦器端著一把芝加哥打字機重新走回了走廊,他站在蔣震的身側,和蔣震一樣盯著前方,嘴裡說道:「兩個箱子已經被我扔給了小丑,希望箱子的質量像小丑說的那樣出色,嘿,朋友,你剛才說什麼來著?」
「噠噠噠噠噠」不等對方回話,老二摩擦器就扣動了芝加哥打字機的扳機,子彈將門框打的木屑飛濺。
「出來啊,我們聊聊!」老二摩擦器繼續叫道,然後對蔣震做了一個你先撤退的手勢。
蔣震乾脆的收起槍:「加彭見,我去趕飛機了。」
從電梯處下到一樓時,外面已經響起了兔子邦尼和黃疸的槍聲,蔣震在無人的角落扯掉臉上的面罩和身上的白色大褂,露出一身西裝。
小丑則坐在一樓某個飲水機和咖啡機旁邊的休閒座位前,腳下是兩個手提包。
蔣震走過去拎起兩個手提包,對端著水杯喝水的小丑說道:「四樓有個傢伙正和老二摩擦器玩過家家,目的還不清楚。」
「知道了,我會去看看。」小丑對蔣震說道:「利伯維爾見。」
「利伯維爾見。」蔣震拎著兩個手提箱從大門口旁邊的側門走了出去,貼著牆壁走遠,很快就混入慌亂的人群中。
他扭頭看的最後一眼,是兔子邦尼和黃疸兩個人戴著防護面罩穿著白色大褂,手裡卻沒有拿著聽診器和醫藥箱,而是各自抱著一把芝加哥打字機,對著遠處一輛已經被打爛前臉的警車開火,彈殼飛揚。
「一定要這麼張揚嗎?城管先生?你知道其實我們希望你們這些人能更低調的存在,對吧?」土撥鼠扮演的計程車司機恰到好處的停在了蔣震旁邊的街道上,等蔣震拉開門坐上車之後,土撥鼠一邊踩著油門駛離這裡,嘴裡一邊問道。
蔣震把頭靠在后座的椅背上,對土撥鼠露出個笑容:「別擔心,之後我們就會低調了,但是這是個發令槍,我必須告訴一些人,我們還活著,並且準備干點兒什麼,而不是自暴自棄。」
土撥鼠戴著一頂休閒棒球帽,開著車將蔣震送到了機場,蔣震拎著兩個外表看起來極其普通的手提箱下車,打電話給那位醫療隊的約翰,約翰從機場大廳里走出來,看到蔣震趕來,露出個笑臉:「有維克多和邦尼的消息了嗎?」
「沒有,電話也打不通,呃,這是一些實驗性藥物和培養基,是我給瑪爾伯格教授打電話時,她讓我幫忙帶的,說是讓你幫忙帶過去給她就可以,我說我幫她帶過去,她卻說我可辦不到,嘿,我可是從戰場上活下來的戰士,她是不是有些歧視我?。」
「給我吧,埃默爾,說起藥物問題,當然是我更拿手,不過瑪爾伯格教授沒通知過我,是什麼藥物?」約翰接過兩個手提箱晃了晃,對蔣震問道。
蔣震朝他攤開雙手:「我不知道,上面有密碼,是醫院的那個副院長交給我的,說裡面是一些什麼關於菌株陽性反應的培養基?管他呢,我才沒興趣。」
「如果是培養基,那就不能打開了,的確要我才能帶它們登機,不然其他藥物都需要當著機場安檢員打開檢驗之後,才能通過,但是培養基如果打開,之後的檢測指數就不正常了。」約翰拎著兩個手提箱與蔣震一起進了機場候機大廳。
在某個角落,蔣震把腰間的手槍悄然的送入了某個垃圾箱。
憑藉約翰無國界醫生組織醫療隊成員的身份,並且經過信息反饋之後,機場安檢讓兩個人成功的通過。
直到進入飛機機艙,迎著空姐甜美的笑容,蔣震與約翰兩個人各自拎著一個手提箱,對空姐回應了一個真摯的微笑。
「歡迎乘坐南非航空公司的本次航班,祝您旅途愉快。」
蔣震把手提箱放好,與約翰並肩坐下,等機艙所有乘客都坐好,空姐指引大家系好安全帶,講解完乘坐指南,允許自由活動之後,蔣震側過臉對打開機載電視準備用電影打發旅途的約翰說道:
「約翰,我有個問題,我最近新聽到了一個單詞,第四級病毒。」
「沒錯,地球上最危險的一部分微生物的統稱,怎麼了?伊波拉就是其中一種,你不是和我們一起見識過了?」約翰摘下耳機,對蔣震說道。
蔣震問道:「第四級病毒非常危險,評價它危險的數據是什麼?傳染性強?致死率高?還是兩者皆有?」
「要看情況,你這個問題很像是我當初剛剛接觸病毒學時的樣子,那時候我好奇的就是最神秘的第四級病毒,也和你一樣用同樣的問題諮詢過導師,就是瑪爾伯格教授,第四級病毒不止是傳染性和致死率來評價的,黑死病,鼠疫,流感,禽流感,非典這些的傳染性和致死率,單純從數據上說,比一部分第四級病毒還要嚴重,但是為什麼卻沒有被列入第四級病毒?而早就絕跡的天花病毒卻仍然被歸入第四級病毒的範圍?那就是致死率和傳染性只占有一部分,真正危險的,是病毒本身的突變性,舉個例子,伊波拉病毒,這種病毒聽起來只是一種,但是截止到現在,已經有很多亞種出現,它們都稱為伊波拉病毒,但是表現形式卻完全不同,剛果金的伊波拉病毒變種潛伏期能長達17天,而獅子山的伊波拉病毒變種潛伏期則只有三到五天,更可怕的就是兩種變種偶然在同一個宿主身上出現後,它們的遺傳物質發生交換,結果產生不同於親代的可遺傳的子代,稱為基因重組,產生新的雜交菌株,這就是第四級病毒的可怕之處,我們在努力想要研發出徹底治癒的藥物,但是第四級病毒基因突變的速度與我們研發的速度一樣快,甚至說,比我們更快,第四級病毒是這個地球上最危險的生物,無法捉摸。」
「我倒覺得人類是地球上最危險的生物,因為人心比病毒的變化更快。」蔣震抬頭看了一下上方的行李艙,對約翰說道。
約翰認同的點點頭:「如果把人類也稱之為病毒的話,毋庸置疑,它屬於第五級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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