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四十章:栽贓大計
郭暖看到這滿滿堆砌的牆角,他不由哈哈笑了。話說這於少一改善經濟條件,不是立馬去裝修一下房子,而是買了一大堆的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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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買這麼多酒,喝的完嗎?」雖說郭暖的酒量很不錯,但是他僅僅是從這於少爺家中的藏酒量便可以推測出這傢伙酒量一定不錯呢。
「嗝,這算什麼,在城東天福酒坊的酒窖里還堆砌了我七八百壇的酒水呢。」於少爺此刻喝的臉頰粉紅,他打嗝慢悠悠地說道,說話時還不忘抱著旁邊的酒罈子。
郭暖此刻聽到這傢伙的回答不由表情豐富了,家裡堆滿了還不算,酒坊里還有幾百壇存貨,果然是一個酒痴啊。估計這一千兩定金也被他買酒一下子花完了,真是個一擲千金的傢伙,難怪這家破敗得這麼誇張,起碼乞丐都比他要體面一些。
顧不得去說於少爺這傢伙買酒的事兒了,這幾百壇酒省著點喝也能讓他度過一兩年吧。
郭暖趕忙把布袋子擱在桌面上,這桌面破破爛爛是用爛木塊拼接成不算,而且這其中一條桌腿還是折斷半殘廢的,搖搖晃晃的。
嘩啦啦,一大堆情書從布袋裡傾瀉出來,於少爺知道郭暖要他辦正事兒的時候到了呢。他晃悠悠地靠近桌面,隨意拿起一份情書。
於少爺剛喝了一罈子酒,有些醉意,可謂是醉眼朦朧啊,他眯著眼看著情書上的字跡:「小瑤瑤?嗝,額…..吾想…..汝…..死了。」
郭暖有些無語,這傢伙喝酒了念字還念錯位子了,這一句情意綿綿的話立馬變成殺氣騰騰了。
「不是我想你死了,而是我想死你了。嘎嘎。」郭暖搖頭苦笑,解釋後他不再羅嗦。隨即又從袖口裡掏出一張策問卷子。
作為監考官,郭暖很容易便能利用職務之便拿到一張科考的空白卷子呢。這是他昨夜跑到考試院裡拿到的一張。他這幹的事兒悄無聲息。
「恩?」當科考的卷子拿到了於少爺的眼前,他原本朦朧的醉眼立馬亮了,這卷子上可是有官府的鮮紅蓋章驗證的,識字的人都能識別啊。
話說於少爺本出身官宦世家,父輩家底殷實呢,但奈何於少爺本事孤傲淡薄,換郭暖前世的話來說,就好比一匹非主流脫韁的野馬,不羈的混世瀟灑少年,不喜歡一成不變的生活,即使父輩為他早早鋪好的人生輝煌之路,更是感到抗拒。但雖然玩世不恭,混日子了,但只是性子上的散漫,好比深山隱士那類人的心志,而不是喬雲這樣的官二代紈絝子弟。
家境良好,當然受到良好的教育,於少爺在父輩的嚴格高壓教導下,自然學富五車,文采飛揚呢。如今他年過二十一歲,比郭暖少長一兩歲,但是在七年前便取得了貢生二甲等級的考試。
話說這么小的年紀便得了貢生資格,雖說是二甲,但是於少爺當時可是只不過是一個青少年啊,好比一個讀初中的學生參加了大學的畢業考試,竟然優秀合格通過了。這是多麼牛逼的事兒啊。
不過到了十八歲,於少爺家裡遭到變故,首先是作為京官的父親受到上司的打壓,屢屢被上司刁難,貶職,自然心情鬱悶,最後鬱鬱而終去世了。而於少爺自幼母親早亡,父親未曾再續弦娶妻,而他有些獨子,父親去世,他便成為了一家之主了。
作為一個視錢財如糞土的非主流青年,妄圖過一個披頭士般放任自由的日子,很快便打發了家中的幾十號奴僕歸鄉,販賣了自己的莊園,拿著大筆身家獨自去週遊全國各地風景名勝的宏圖計劃了。
大約花了兩年,這錢很快便花完了,而離開長安之際,於少爺還是一個鮮衣怒馬的富家公子哥,一路乞討流浪,放聲縱歌,吹拉彈唱又滾回了長安老家。至於什麼貢生資格,他早就忘了,也懶得去再考進士什麼的,擔任官職,辦正業。
如果再次看到這張熟悉的貢生資格考試卷子,於少爺可謂是勾起了遙遠的回憶呢。一片大好前途便讓自由的性子敗光了。 不過於少爺絲毫不後悔呢。優哉游哉豈不妙哉。這是他人生的信條。
「小於同志,現在黨….咳咳,不對,現在哥有一個非常重要的任務要交給你,無比光榮和神聖,關乎著一個國家的千秋萬代基業啊。不過…..一旦事情敗露,雖然哥可以依靠自己娘家和自家的勢力保佑你,官府把你抓了去,把牢底坐穿是很有可能的。」
郭暖有前世的現代言語嘰里咕嚕忽悠了於少爺一大通,不過最後幾句話他還是聽懂了呢。
「什麼事兒?」聽到這要是敗露,牢底都得做穿啊,於少爺不由跳腳緊張問道。
「就是幫我做一張假的科考試卷,然後栽贓一個可惡的大壞蛋,這傢伙作弊了,如果不阻止他,奸計得逞,就要得這屆科考貢生甲等第一名了啊。」郭暖無比鄭重的口氣對著一愣一愣的於少爺說著,說話之際,郭暖還兩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使勁都抖動著,震得他七葷八素,直翻白眼。
「他是誰啊?」好半天,於少爺總算喘了口氣問道。
「喬雲,這混混小子你認識不?」郭暖甩出一句話道。
「哦哦,原來是這個傢伙呢,嘿嘿,算他倒霉。」郭暖的話頓時讓於少爺嘿嘿一笑,表情一副欲求不滿的模樣。賤賤的笑著讓郭暖有些不寒而慄。
「你跟他有仇?」郭暖問道。
「恩,有仇,小時候他在書院常被我欺負,這傢伙吆五喝六的要拉幫結派當老大,看我不順眼,找茬,被小弟我把他打得頭破血流,而他後來又怨恨嫉妒,頻頻勾引小弟的小情人…..還有…」
「停停!」郭暖連連喊卡,這小子算起帳來還沒完沒了了呢,不過既然這個喬雲倒霉,在長安官宦子弟圈子裡得罪了那麼多人,如果小於也被得罪了,那麼他便等著到倒霉吧。嘎嘎。
郭暖先前對於這個新認識的小於弟弟還有些防備,如今知道了他是跟自己同一戰線的,郭暖隨即把自己的計劃毫無保留地告訴了他。
話說郭暖的計劃是這樣的,首先他要找一個臨摹高手,然後收集到喬雲這個小子的親手筆跡,這兩點都完成了呢。
當時郭暖在御書房與代宗討論定卷子名次的事兒時,他看到這喬雲那捲子之後,他便有些懷疑了,話說喬雲壓根沒有做完兩張卷子,怎麼會多了三張高分卷子,事後他通過小瑤那裡的情書對比,果然郭暖沒有猜錯,這傢伙的字跡根本不是卷子上的那份字跡,那麼卷子便是掉包替換了呢。
如今郭暖便是要揭露出喬雲利用考試院內部官員勾結的證據,從而挫敗他們這些小人的奸計呢。
由於時間緊急,郭暖不可能在一兩天時間張榜之前把勾結作弊的官員揪出來,他只能非常時刻得用非常手段才行。設計一個巧妙的陷阱讓喬雲不打自招呢。這便是終極陰人的妙計。幸好郭暖腦袋瓜子聰明才能想到這個辦法啊,為此他時不時自戀地得意一下。
「你照著這幾百份的情書字跡,給我臨摹出一份策問卷子文章出來。這便是我來找你的任務。」郭暖鄭重無比的說道。
話說這兩三百份綿長肉麻的情書,幾乎常用的兩三千漢字都使用上了。於少爺只需要寫一篇文章,然後對照著找到情書里相對於的文章漢字字跡,重新謄寫一遍就行了。
「給他寫卷子?你不是說他作弊考完了麼?」小於有些糊塗了呢。
「嘿嘿,禍國殃民,謀反煽動的文章你會不會寫呢?你替喬雲這傢伙寫一張不久可以栽贓了?」郭暖對著小於那純潔的眼睛賤賤笑著,引導著壞人計劃。
「哈哈,這不錯,我最喜歡寫謀反的文章了。喬雲這位同窗學友啊,我真的挺掛念他的呢。」
小於很聰明,一點就通,郭暖滿意得點點頭。不過這仿照喬雲的字跡寫謀反文章只不過是郭暖陰謀計劃的小小一個環節,後面奸計環節可是讓喬雲有的享受咯。
足足花了兩個時辰,郭暖和小於同學在兩百份情書中湊齊了那篇謀反文章所需的字跡,話說郭暖一次性看完這無比肉麻的兩百封情書,差點把隔夜的飯菜都嘔吐出來了呢。這喬雲是在是太肉麻死了。而小於也差不多,連連鄙視喬雲的虛偽。
「嘎嘎,完成。」郭暖捧著用幾乎可以以假亂真代替喬雲字跡的文章,此刻他心情很是舒暢啊。
如今便是黃昏之際,時間很急迫啊,郭暖隨即便與小於告別了。他還得馬不停蹄地趕往宮殿裡,這明天距離張榜最後一天才是重頭戲啊,他還得找幾個重量級的幫手才能完成這項高智商栽贓計劃。
首先郭暖來到皇宮,他很是低調地通過靈仙公主拜訪了獨孤貴妃,這個獨孤娘娘可是後宮的第一號權勢人物啊,幸好郭暖有著與她女兒的青梅竹馬關係,不然討個人情幫忙還是不容易的呢。
在靈兒的接引下,郭暖來到了獨孤貴妃的寢宮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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