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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三十一章:上門拜訪

  對於王玥怡的傷疤回復得很好。郭暖顯然異常開心呢。隨即他告別了王玥怡後便離開了皇宮。關於科考之事。想必也要過兩三天便會出爐了。

  郭暖暗想。這屆科舉應該沒有什麼大礙吧。至此。第二天他特意拜訪了李端。

  話說上次在生日宴席上。李端曾告訴了郭暖他的居所地址。話說李端本非長安人士。由於幼時父親亡故。在他十六歲考取了秀才那年。他的母親也因病去世了。加上他家境沒有留下什麼積蓄。日子過得一直比較貧寒。

  到了二十歲後。當李端考取了舉人。為了能夠靠近長安東都這個文化。經濟。政治集中地。以便近水樓台先得月的優勢。他便變賣了家中的幾畝薄田。以及祖業遺留下來的一個老宅子。帶著一個書童從河中地方來到了長安這個異鄉。

  郭暖獨自駕著馬車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在城南城鄉結合處的平民區找到了李端的住所位置。

  李端曾經住在長安郊外西邊荷花村地方。那裡村民風氣純樸善良。而且風景優美。山清水秀。最重要的是房租便宜。從一個六十多歲的鰥夫老伯租下他家空置的兩間小廂房一院落、

  李端與郭暖閒聊著。他曾說村莊的房租每個月二十五文錢。平時在屋外的一片竹林溪水旁的空地處開闢了大約五十來平米的菜地。蔬菜自給自足。肉食。偶爾隔個五六天。在荷花村村口的荷花河畔酒水駐店門口便能賣到一些。像是山中的野豬肉。家養的走地雞。河裡打撈的魚蝦。待鄰居村民家的小狗仔長大。偶爾還有一些狗肉送與李端這個讀書人。

  由於荷花村靠近長安城只有十來里林地距離。他除了隔三差五到城裡擺個攤子給人代寫書信。偶爾會接到畫廊商鋪。文軒閣肆等士子場所的店家生意。像是一些水墨青山畫卷。字帖臨摹。寫匾額。作詩題字等。有時候運氣好可以打賞到十幾兩白銀。這些零散積累到的錢便可以讓他與書童應付日常生活開銷。加上一些國子監寄讀的學費。文具紙張花費。

  郭暖感嘆。李端雖然家境很貧寒。但是人窮志不窮呢。不過李端在半年前搬到了長安城內。由於科考日益臨近。加上城內常常有一些士子舉辦的科舉研討。交流會。荷花村雖說房子租金便宜。物價也低。但是學習的信息交流不暢通。遠離了長安各大書院呢。

  

  如今李端搬到了城南一帶。城南這片城區主要是農民工。商販走卒低級打工人士的聚集之地。貧民窟成排成片。

  雖說這裡有些髒亂。時不時有打架毆鬥的事情發生。但是長安地寸土寸金。房價也高的嚇人。至於租房子的租金。也不是一般干苦力的農民工能租的起的。

  聽李适太子說。他的隨扈左庶子官吏。官居六品。但月俸祿八十七兩。如今年過三十。但是依然沒有在長安置業。買下一屋半宅。話說長安三環以內的房價確實很高。這個商務政治經濟核心。一座占地兩百平米的青磚小院落連帶兩層閣樓別墅。也要六千多兩白銀。


  郭暖估算了一下。按照左庶子除了開銷二十五兩白銀算供給一家老小。每個月剩下六十兩。要買下這樣的別墅。要很差不多十年呢。

  就說這六千多兩白銀。換做拿到鄉下。可就是一個財主了呢。隨便蓋一千來平米的青磚灰瓦院牆小園子。加上幾十畝的良田。都不是問題。相當於郭暖後世鄉村擁有幾百萬身價的小富翁了。

  可再說了。長安房價年年上漲。很難趕得上呢。只有作為左庶子這樣的中央官。還是有盼頭的。能在長安三環以內街坊買得起宅子的。也就哪些富商。世家大族了。要麼便是撈油水很多的官員。

  而一些進京的貧寒士子。李端可不太有能力在長安置辦這麼一個宅院。這可是無數寒窗士子夢寐以求的目標。

  聽李端說。他先前剛進城的時候。由於租不到廉價的房子。他和書童寄宿在了城中白馬寺廟的招待所里。

  一般只有落魄的文人。或者士子才會去寺廟住宿。話說寺廟環境除了有寺院規矩繁多。倒也優雅安靜。

  李端與書童擠在白馬寺廟的一個不足十平米的小廂房裡。幸好李端會繪畫底子。尤其碑帖臨摹書法不錯。白馬寺廟建立一百多年。裡面有許多文物。像是牆壁的油彩壁畫。院落。佛殿裡的經文石碑。由於年代久遠。殘缺朽爛。修要畫師和書法字帖藝人修繕。而沒有房租錢的李端便是依靠這繪畫和臨摹兩種手藝替寺廟免費幹活。從而抵押為房租。

  後來。一次李端外出與長安讀書人聚會。夜裡晚歸。在寺廟門口一直呼叫守夜小沙彌。這和尚一直裝聾作啞沒有起床開門。李端感覺寄人籬下看人臉色很是不舒服。他第二天隨即便帶著書童搬到了城南平民區。雖說學習環境差了點。一天到晚隔壁。臨街的打工百姓都吵吵嚷嚷的。但是起碼不用寄人籬下過日子了。

  「」郭暖來到了城南。走過幾個街道。向路人詢問了地址大體位置。看著周圍巷子擦肩而過的路人。衣著樸素破爛。打著補丁。郭暖華麗馬車的駛過來。儼然這裝配有高頭大馬。華麗車廂的私人高檔代表工具引來了路人的紛紛側目好奇。

  郭暖還感覺到了街道角落處時不時有一些二流子無賴小流氓的不懷好意目光。這些人看來是估摸著郭暖這條大魚呢。

  不過郭暖臉色鎮定從容。他握住韁繩緩緩把馬車駛向巷子深處。小混混們對於郭暖還是有些不敢輕舉妄動的。因為郭暖作為一個從死亡戰場活過來的角鬥士。身材健碩威武。那練家子的底氣外泄。區區幾個小流氓幾拳頭便可以打發。

  不過郭暖算是沒有招惹到一些麻煩。當他走到一個有水渠的街時。靠近小溪的倒數第三戶小屋便是李端的住所。

  小瓦屋旁種植了一些桑樹枝葉。一個小女孩在採桑葉。手中有兩條白色小肉蟲子蠕動。這是桑蠶。估計是小女孩的小寵物呢。郭暖向她詢問後確定這家便是李端的住所。


  踏上長有青苔的三級台階。拍了拍那鏽蝕的門環。莫約過了半分鐘。嘎吱一聲。木門打開。這是一個十一二歲的書童。臉色有些青。還拖著一條鼻涕蟲。

  「這個公子哥。你是哪位。」小書童甩了甩髒髒的袖口擦了擦鼻子問道。

  「額。你家主人李端在嗎。我是他朋友郭暖。」

  郭暖透過書童的肩膀空隙。他朝裡頭張望到了小院的花池裡栽種了山櫻桃灌木。異常妖嬈美麗。充滿了小農家庭氣息。

  「哦。我家少爺正在房間裡練習毛筆字。你等著。我去通知他。」書童立馬飛快地朝屋裡跑去。急忙忙還未進廂里便嚷叫著李端:「少爺。少爺。有客人來啦。」

  站在台階上等待的郭暖有些哭笑不得。話說這個書童可隨意多了呢。按照阿福這個大家族培養出來的書童。遇到客人一般禮數都會做足了。也不會大驚小怪亂呼喊。不過這個書童倒小孩子的天真隨意性子也挺讓郭暖順眼的。

  「哈哈。原來是駙馬爺。失敬失敬。」李端收到書童的消息干忙大步邁來迎客。郭暖淡笑著點點頭。

  對於自家主人說什麼「駙馬爺」的稱呼。小書童倒是有些聽不明白。也許是一個雅號吧。小孩子這樣想。其實他從鄉下來到城裡也沒有多長日子。所以也不太懂什麼駙馬爺。駕馬爺的。

  李端吩咐一聲。小書童也動作利索。從廂房裡拿出茶葉和茶壺泡茶。郭暖和李端在小院一角的石桌閒聊。

  話說唐代時期。茶葉在城中是奢侈貨物。只有富貴人家才每天泡茶享用。而一般百姓人家。除了逢年過節。或者是有異常尊貴的客人來了後。主人家才隆重地用茶葉招待貴客。

  書童看起來是很少使用到泡茶的茶藝呢。端起茶壺有些笨手笨腳的。亂沏一通。在尷尬的主人李端面前。郭暖笑呵呵地也不在意。端起淡黃色的茶水一飲而盡。

  「呵呵。郭駙馬爺。家境貧寒。見笑了。這茶是從小茶販子散裝購置的。您喝慣了高等茶餅莫要喝不慣呢。」李端打哈哈道。

  郭暖喝茶倒是沒有什麼講究呢。他微笑連連罷手。表示不介意。

  「你我年紀相仿。用不著那麼客氣。別什麼駙馬爺掛在嘴邊。叫我郭兄台便是。」郭暖淡笑道。李端也感到這樣叫有些生疏距離。他哈哈一笑點頭稱是。

  把一用紅紙包裹的禮品盒擱在桌面。看著李端不解的目光。郭暖道:「這是賀禮。我估計李兄要金榜題名了呢。哈哈。」

  「哦。借郭兄吉言。如果能中便好。」李端也有些感嘆。這樣求學貧寒的生活過的確實不太如意呢。如果能考中貢生。進士。步入仕途。起碼日常窘迫的日子便遠去了。而且也離實現自己仕途的夢想有進了一步。

  「客氣了。上門拜訪還送什麼禮物呢。」李端禮節性地把桌面的禮品盒朝郭暖手邊一推。

  「一點點吃的尋常小禮物。不成敬意。」郭暖又推了回去。

  李端聽到裡面是吃的食物。他也不再矯情。便讓書童搬到房間裡去。書童聽到這個什麼馬爺送了一些吃的禮物呢。看這用紅紙包裹。用黃綢緞絲布條繫著。很是精緻呢。他舔了舔乾癟的嘴巴。有些嘴饞了。暗暗道裡頭如果是什麼狗肉。臘肉。蹄子之類的。那就太好了。話說李端和書童有十來天沒有吃肉了呢。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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