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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二十六章:監考官威

  總的來說,郭暖這次的生日慶宴還算順利舉行,雖說有了顏真卿的提醒,但是郭暖對於無意之間得罪了當朝右相元載的事情並不在乎。

  臨考還剩四天時間了,郭暖變得忙碌起來,他一連兩天都在宮中禮部官署里熬夜通宵,連軸轉搞得他白天哈欠連連,頂著黑眼圈,阿福忙著為少爺燉人參湯滋補提神。

  不過在禮部鬧了不少不愉快的事情,首先因為元載的死忠楊炎,作為三大閱卷官,在工作通氣會上,老是跟郭暖過不去,話說按照資歷,楊炎這中年人當官也有十餘年了,比起郭暖這個小資歷的新人,說起話來也是倚老賣老的口氣,這讓郭暖心底非常不爽。

  不爽歸不爽,但是郭暖不想節外生枝,在這場會考不出紕漏才行呢。

  對於生日宴席上,李端算是得到了郭暖一些引薦幫助,李端藉此機會和顏真卿閒談了一陣,當然李端是不知道顏真卿便是這次的閱卷官,一老一少都是文學界有名氣的人,自然聚在一塊便會聊到詩詞歌賦上。

  話說李埠吐蓮花,妙語連珠,深得顏真卿的賞識,郭暖心中多少有些底子,看來李端參加會試,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顏真卿經手他的試卷,貢生自然不會差錯,至於能不能獲得殿試進士資格,還要看他的實力還行。

  而關於歌姬小瑤,她在郭暖的生日宴會上可謂是風光無兩,交際花的手腕一下子吸引了眾多朝中大大小小官員,官員都是科考選拔上來的,所以對於琴藝曲譜文雅之事多少都喜歡,而得知小瑤是歌姬身份時,官員倒是沒有嫌棄之意,大唐里當紅的歌姬,好比後世通俗歌星,很難界定高貴與低俗的差別,歌姬也可以堂而皇之地登上大雅之堂。

  小瑤收穫良多,無疑她為父親以及樂村村民復仇之路有邁進了一大步。

  郭暖收拾繁瑣閒事,一邊與會考官員準備工作,由於郭暖是內部高級考官秘密給太子李适作假證,所以沒有被發覺,李适這傢伙,郭暖在臨考前兩天時,路過太子東宮,還看到他優哉游哉地泛舟在花苑人工湖上,輕搖墨扇,一襲白衣,隨風衣袂飄飄,倒也輕鬆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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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暖感嘆,這太子叫他這個妹夫濫用私權作假證,別的考生要死要活加緊在臨考前夕複習時,他自個倒是淡定的很嘛,估計這次考試大舅子純粹抱著打醬油的心態呢,也沒有想要拿什麼名次啊。

  當然便宜岳父代宗是肯定不知道太子會參加考試的,不知道為何,郭暖有些惴惴不安地巴望著大舅子這次會考千萬不要考中貢生啊,即使考中貢生,也不要考中進士入金鑾殿面試皇帝。

  想想,如果面試之際,紙包不住火,兩父子殿上王座與殿下一對視,豈不是穿幫了呢,代宗一問太子參加考試緣由,肯定讓郭暖脫不了干係,這是福是禍,還真說不清楚呢,如果一幫死對頭同僚稍微牽扯到大道理,考中進士的太子沒事,可喜可賀,不代表郭暖這個忙的跑腿的幫凶沒事兒啊,隨意污衊上濫用職權,確實是證據確鑿呢,古人的臣子大多都是死腦筋,認死理的,郭暖要被受罰也只能自認倒霉了。


  想太多無非自尋煩惱,郭暖拋棄這些雜緒,很快會考那天到了。

  話說考生進考場不是在白天的清晨開始的,而是三更半夜之際,這時候考試街可熱鬧了,客棧,店鋪都燈火通明,準備著考試前的晚餐,晚餐,在這個特殊的日子裡,半夜裡吃些東西,只能有考試餐來稱之。

  吃飽了,喝足了考試補酒,大全大補丹,陸陸續續七八千舉人便開始要進場了,話說按照大唐前期科考鼎盛時期,每屆會考,參考的舉子都有上萬人,其中最多的一次突破了兩萬人,所以在考試院裡,這占地上千畝的院場,號舍有兩萬一千多間獨立號舍。

  考場門口要放鞭炮,第一炮點燃炸響,隨即考生們排著長長的隊伍在考試院門口等著嚴明身份。

  郭暖此刻看著頭頂寂寥未黯的星辰,以及天際的一弧銀色彎月,他帶著幾個皂吏看著排著隊的考生,威嚴的一眼掃過去,考生們都下意識低下了頭,郭暖無意間擺了官威。

  「你,怎麼,監照上說瘦子,可是你卻是個胖子,」一個考場門口驗證的官差對著一個臉色通紅緊張的考生冷喝道,這下引起了郭暖的注意,他隨即走上前去。

  「官爺,我……我這個監照資料是州縣學館在半年前遞交給京師考試院的,這段時間我娘一直給小生熬湯滋補,所以發福了,」那個考生欲哭無淚,焦急地不知所措,話說這要是被認為冒名頂替代考,無疑在考證上有了一個污點,這次無法參考不說,往後考試也失去資格啦,能不著急嘛。

  郭暖看到這考生的模樣,加上監照上寫著脖頸處一粒紅痣的特徵,除了體形確實不同之外,倒也沒有什麼問題。

  「放他進去吧,」郭暖淡淡對驗證官差說道。

  「是,大人,」兩個官差隨即放行,繼續驗證下一位考生身份。

  郭暖匆匆巡視了一圈後,發現沒有什麼異像,他便走到旁邊閣樓居高臨下觀察。

  「呵呵,那個傢伙來了,」郭暖看到了一個熟人,喬雲,他此刻正畏畏縮縮地睜著老鼠眼在驗證處官差身上掃來掃去。

  喬雲跟同其他考生一樣,他身上都帶著考試的一套裝備工具,像是夜裡要照明的手提燈籠,蠟燭,由於考生們要在考場上度過三天,無論白天黑夜都要在號舍里度過,直到考試完畢。

  號舍像個單間茅坑一樣大,典型的蝸居了,用磚牆砌成七八尺高的小隔間,上面可以看到一方格子的藍天或者黑夜。

  而號舍開有一個五六尺高的小木門,剛好一個中等身材的人走過,高大身材的考生只能貓著腰鑽進去,一旦考試的第三炮打響,木門外面便會被巡考官吏反鎖,裡頭的人出不去,直到考試完畢才能開鎖放出來。

  郭暖巡視了一圈考場秩序後,坐在位子上看,他隨即悄悄附耳對一個隨從官差說了一番話,只見傳話差人對檢查監照的官差耳語了一陣,這個喬雲便有些倒霉了,自然受到了官差的特殊照顧。


  「大人說了,這傢伙看起來賊頭鼠腦的,要嚴格審查,」官差對著哭恰恰的喬雲全身搜索著。

  鞋子被脫了下來,官差看著這個鞋底,不過是普通的男布鞋,沒有加厚的夾層,隨即官差又對他的蠟燭觀察了一通,裡頭抽出的是正常的燈芯,沒有紙條。

  由於喬雲不知道為什麼自個受到特殊檢查,他顯得有些焦急,上躥下跳的,嘴裡嚷嚷著自己沒有帶作弊工具,這一滑稽的動作引起在閣樓高處觀察的郭暖發笑了。

  不過即使是食盒,飯碗,還是蠟燭都沒有發現特殊情況,郭暖心裡納悶,這小子不是在前幾天到作弊鋪子交易麼,怎麼官差仔仔細細檢查愣是沒有發現異樣。

  鑑於不能耽誤後續考生的檢查時間,郭暖遠遠朝下方官差揮了揮手,隨即眼神交流一陣後,官差不耐煩這個小子唧唧歪歪地說道,把喬雲推搡進了考場。

  幾千人,由於加上五個入場大門,和檢查人手的充足,到了第四更,天微微亮之際,這幾千考生大軍總算是完成了安檢。

  話說進了考場,不代表不反作弊,考場旁有個洗澡池子,這些考生必須當眾脫得光溜溜的跳進池子裡洗個熱水澡。

  一般來說,為了獲得前途光明的貢生資格,歷屆作弊的考生可是絞盡腦汁與監考官鬥智鬥勇,所帶的考試工具沒有問題,但是有些考生會在身體上做文章。

  比如往屆的考生,在束髮的髮結帶子上寫了密密麻麻的蠅頭文字,然後搓成條作為髮結,反正進了號舍里關著做卷子,如果能帶作弊髮結進去,隨便可以抄都不會發覺。

  當然有些考生也會寫在內褲反面上,到了號舍小屋裡,把內褲脫下擺在桌面上進行裸.考。

  而有些人更絕,在自己身體上,比如肚子上,大腿上雕刻一大段文字。

  郭暖看著池子裡一個個赤.裸.裸晃蕩著毛茸茸老二的考生們滿臉通紅地撲通進了公共浴池裡,在幾十個官差的嚴格監控下洗的白白淨淨,然後換上考場專門提供的潔淨衣服。

  郭暖瞄了瞄那一個歪脖子槐樹旁捂著下檔彎腰狼狽飛奔到水池的喬雲,這小子沒想到臉皮薄啊,臉頰兩邊紅霞飛,羞澀地不得了,郭暖嘖嘖看著喬雲,雪白的皮膚比娘們保養得好,尤其是那襠部,不錯,沒想到尺寸還挺宏偉的呢。

  考生進過這一流程也是沒辦法的,為了仕途,在幾千個光溜溜的男人面前全身光潔晃蕩,彼此彼此,也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啊,一切為了金榜題名,拼了。

  遊了一圈,換上洗衣服,這幫考生還沒考完試,便已經被折騰夠嗆了呢。

  運氣不好,有五六個膽大妄為的考生借著僥倖心理,頂風作案呢,竟把一段文字刺在胳肢窩裡,別以為眼賊亮的官差發現不到呢,估計這五六個人同一作案手法是一夥的。

  隨即郭暖隨意幾個彪悍的官差把這幾個作弊考生拉出去各打三十杖屁股,取消這次會考資格,至於下屆會考,那就要看他們悔過自新的態度了,要提交申請才行,嘎嘎,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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