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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零一章:醜女非凡

  郭暖看著周圍的皇城區域廣場空蕩蕩的,而且巡邏衛隊也沒有了蹤影,至於宮女們更沒有看到一個。

  話說他身處的地方倒是清淨幽雅的地塊呢,徐步慢行,他此刻置身到了一個主殿院落里,院落地鋪著雕花草紋青磚,紅宮牆旁的花壇植栽著參天古柏,鬱鬱蒼蒼,顯得古樸幽深。

  

  「翰林….」郭暖抬頭望了一眼殿正門頂上的匾額,他隨即眼睛一亮。

  感嘆自己跟翰林院倒也有緣分呢,還沒打算去,亂闖便來到這裡。

  灰瓦上迭積著柏樹枯黃落葉,而瓦片下的殿門虛掩著,留出一道縫隙,顯得神秘寧靜。

  郭暖拾級而上,他踏上台階,推開了厚實的紅漆大門,咯吱,好似虛弱老人的呻吟聲,滄桑悠然。

  「嘎嘎,這裡頭倒也是靜地可以呢,連個下人,宮女也沒有,」殿內中央是露天的天井,方形的排水渠有個略微高點的石台,台上擺放著小巧花草盆栽,浪漫地開著橘黃,淡紅的小花骨朵,回堂風吹拂,枝葉搖晃,簌簌作響。

  左側的分殿,透過欞窗空隙,裡頭有屏風割成七八塊小獨立區域遮掩著,倒像是現代寫字樓里的小型獨立工作間。

  移動腳步,郭暖側耳傾聽,他耳邊傳來一陣悅耳的女子朗誦聲音,這聲音倒也好聽得很,絲絲輕柔,弦弦動聽,簡直是樂器發出的天籟,這女子在讀《易經》呢。

  對於八卦論的易經推演,郭暖著實看不懂,所以當聲音飄來,他讚嘆,女子不僅聲音美妙,而且還鑽研深刻艱澀的學識呢,估計是位才貌雙全的絕色女子呢,或許是林黛玉般的類型。

  郭暖沿著天井迴形夾道繞過了幾根檐柱子,他來到了左殿室內,此間在這書籍堆砌滿地的大殿內,一處三面山水屏風圍成的角落,此刻一個背影妙曼的女子,挽著一頭入墨的黑髮,頭戴翠珠釵,髮鬢畫斜紅,幾步之外便嗅到空氣中淡淡的胭脂香,淡雅而不濃膩。

  不錯,不錯,郭暖撫摸著光滑的下巴,托腮悄然嘖嘖稱嘆,想必這個女子一定回眸一笑百媚生吧,驚艷得傾城傾國了。

  由於郭暖腳步走得跟貓一般,面對著牆角屏風端坐,抱一卷古樸線裝書籍微微搖頭吟誦的女子一直沒有發覺自己背後有個人。

  「咳咳,小姐,你好,」郭暖打破了誦讀的氣氛,他有些尷尬地道出一句,隨即後悔自己口不擇言,話說小姐一詞怎麼感覺像是對女子的污衊了,實在大大不尊敬啊,但除此之外,他又想不出其他稱呼。

  「你好,」女子剎那間扭過頭,淡淡露齒微笑道。

  「額,,」郭暖頃刻間便呆滯了,話說這女子長得實在是太那個…..

  怎麼說呢,郭暖心裡有種複雜的感覺,美嗎,美,難看嗎,倒也真是,尤其還有一點點恐怖。


  看來是天妒容顏啊,可惜了,竟然給天花遺留下的傷疤毀了,在美麗的臉上星星點點的,郭暖腦海了嘖嘖惋惜,不過他還是克制住了震驚,因為他發現女子見到他的不正常反應時,女子清澈靈動的眼裡隨即閃過一絲黯淡和憂傷。

  「你好,我叫郭暖,是新任翰林院的學士,」郭暖叩手行禮道。

  「恩,公子有禮了,」女子淡淡道,她顯得不卑不亢:「我也是這裡的翰林學士,」

  「哦,女學士,」話說郭暖也不是外貌協會的,對於以貌取人的膚淺觀念從來不習慣。

  如今適應了女子臉上有些密密麻麻的天花傷斑點,他隨即把興趣的注意力轉移到了話題上。

  女子揚了揚手中的書卷,她從凳子上起身,自我介紹道:「郭駙馬,小女子姓王,名玥怡,這廂有禮了,」淺淺福了一福,禮數倒也周到。

  「你知道我啊,」

  「兩年前大名鼎鼎的郭半首,在長安文壇里誰人不識得呢,」

  郭暖此刻很想閉上眼睛,豎起耳朵聽女子溫婉動聽好似山泉叮咚悅耳的嗓音,可惜他不能,只能把視線微微撇到女子臉孔一側對話,話說女子這天花得的挺嚴重的,留下了後遺症傷疤,毀了絕色姿容雖然可惜,倒估計這傷重,當時患病也是九死一生吧。

  古代患了天花可是很嚴重的疾病,古人可不知道有牛痘治療天花的醫學原理,可惜啊,不過能撿回一條性命,郭暖也只能感嘆女子福大命大,畢竟容顏遲早會衰老,難是難看了不止一點,以後影響了結親嫁人,但有一條性命要緊啊,郭暖腦子裡思維百轉千回,繞了不知道多少個彎彎。

  郭暖閒著無事,如今偶然來到了即將在未來任職的翰林院,而且在大殿裡遇到了一個特別有內涵的女子,對,瞧她手卷著一卷尋常人壓根看不懂,就連絕大部分讀書人也不甚明白的天書《易經》,郭暖覺得跟這個女子聊聊天應該是很不錯的,畢竟郭暖自認為自己格調也算高雅,飽讀詩書不敢說,但起碼現代九年義務教育,加上高中三年,高等大學教育四年,讀了這麼多年的書,也算是飽讀雜書幾馬車了吧,嘎嘎。

  郭暖與這個名叫王玥怡的女子,這個人如其名的女子,聲音好似玉器般發出悅耳動聽的音符,這一聊倆人越來越投機,郭暖感嘆女子的國學廣博,女子欽佩郭暖的談吐不凡。

  至於為什麼郭暖談吐不凡呢,大概是這個現代穿越來到作弊者,順手拈來現代先進人文理念,這超前了一千多年的理念觀點,話說只有學識廣博,收容百家文化的人才能有共鳴感,而王玥怡便是這一類人。

  對於為什麼翰林院裡為什麼除了女子一人便無其他人,王玥怡說,由於三省六部最近的奏章疏密要摘抄書寫得特別多,加上大部分翰林院學士去了太學院講學誦經,只留下女子一人殿內沉浸著書香中,怡然自樂。


  「呵呵,話說我長得像個醜八怪,在大庭廣眾現身還不嚇死人了,即使不嚇人也會令人厭惡吧,」

  女子坦然地說道,眼神依然清澈無比,好似她對於自己相貌醜陋的自嘲無關痛癢。

  郭暖心裡油然飄起一陣欽佩,話說能夠正視自己的缺陷,尤其是處於女子的角度,面對世上絕大部分女性引以為豪的資本,,容貌,王玥怡表現得淡然豁達,非同一般。

  恍惚間,郭暖越看她越順眼,思考分神之際,他愣愣地盯著女子紅斑點密布的臉上。

  「恩,我臉上有東西麼,」女子吃吃的低聲笑了,郭暖愣神之際隨即醒來。

  「沒什麼,」郭暖摸了摸後腦勺,他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那麼,改天再聊,還有其他事情,我先行告退,」郭暖一拍腦袋,他突然想起,自己馬車上放著的一株水仙呢,這可是送給靈仙妹子的禮物呢,擱置久了恐怕要枯萎死掉了。

  女子淡笑回應,她朝郭暖招了招手,轉身端坐在繼續念書誦讀。

  對於女子剛才的一席話,郭暖猶如回音在耳,他走出翰林院時,不知道為什麼,他又找到了原來的路徑。

  皇城很大,分成很大的區域,郭暖雖說在皇城待過,但是也不甚了解一些地段,如今走到了紫薇宮殿,他便有了參照物。

  「左邊的小路是太子李适的寢宮,右邊的道路,繞過御花園,隔壁三個夾道便是靈兒的寢宮,」

  當然大舅子李适的赴約還可以改天再去的,而手裡抓著的一株水仙差不多萎了,郭暖隨即不假思索地朝右邊走去。

  在趕往靈仙公主的處所時,郭暖的腦海里依然浮現著王玥怡的音容笑貌,這個外表醜陋,但氣質非凡的奇女子,確實讓人著迷。

  對於天花傷疤,郭暖惋惜王玥怡的毀容,要是能治好那些斑點傷疤就更完美了,起碼對於這個新朋友也算是幫了一些忙吧。

  「天花,天花遺留的傷疤該怎麼治好呢,」郭暖低頭趕路,嘴裡一直念叨著這個詞,太醫,用中醫藥學去治療。

  估計王玥怡也試過唐朝時期的醫術了,能夠在天花的摧殘下熬過一條命已經是萬幸,看來是有醫術高超的中醫所致,臉上的氣色卻不能治癒。

  郭暖隱隱感到又一些治療的法子,可是好似逗留在腦海中的迷霧般,妄圖撥開迷霧守月開,但卻找不到要點。

  「看來記不得呢,改天哥要慢慢想想個治療天花傷疤美容的藥方才行,」郭暖想到了鍊金術師阿布,也許他這個對冶金化學,藥術無比痴迷的傢伙,兩個人群策群力,估計花費一定時間可以想出來。

  「郭哥哥,嘻嘻,在想什麼呢,」一個銀鈴般清脆婉轉的女聲在耳畔響起,還來不及轉頭顧盼,眼前頓時一黑,一雙滑嫩的手從郭暖的後腦偷襲捂住眼睛。


  「靈兒,快給姐夫放下手,別調皮了,這個壞丫頭,」郭暖不由感到苦笑不得,不用看都知道,這個惡作劇的小丫頭便是靈仙公主了。

  可惜靈仙早於沒大沒小地起跳到了郭暖的後背,一雙手箍住郭暖的脖頸不撒手。

  「不嘛,郭哥哥快背靈兒玩騎馬遊戲,好不好嘛,」最怕的是女生的撒嬌,郭暖立馬繳械投降。

  「好好,怕了你了,」郭暖背著靈仙在靈仙寢宮大殿門口慢悠悠地轉了一圈,忙不迭地放下靈兒,話說郭暖由於方才一直把心思放在那個王玥怡,走了不知多久都不知道來到了靈仙寢宮前了。

  幸好手裡組攥著的水仙花沒有捏壞,不然就浪費了。

  「哎呀,上次不是告訴靈兒了嗎,叫大姐夫,不是郭哥哥,老是教不會,笨死了,」公主寢宮殿前,悠然傳來一聲男子的聲音。

  「不嘛,不,什麼大姐夫,二姐夫的,靈兒就喜歡叫郭哥哥,這都叫了十幾年了呢,怎麼能改口,」隨即又傳來一句女子的嬌嗔,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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