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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九十七章:撫琴一曲

  郭暖有些意外,話說自己只不過被太子李适老早拉來樂坊聽曲的,聽這個大舅子說,聽聽曲子解解悶罷。

  不過自顧自得發呆時刻,難得清閒,被讓這個歌姬相中,難道她是故意的。

  「小瑤,姑娘,小生也會撫琴,箏,簫,笛,羯鼓都是絕頂的,憑什麼讓這傢伙上台露臉啊,難道他有什麼高超樂藝不成,哼,有本事咱們比一比,」

  郭暖感覺了旁邊桌的白眼以及口沫飛濺而來,如此囂張的富家子弟,舉止絲毫不文明,讓他微微挑眉。

  正當小瑤笑顏如花地叫喚郭暖上戲台的時刻,鄰座的一個富家子弟忽然從座位上蹦了起來,大聲嚷嚷著,還左顧右盼地環視眾客人,生怕自己的大嗓門沒有人聽的到。

  「對對,我也成…..」此起彼伏的聲浪滔滔不絕,這麼都為才藝色絕的小瑤姑娘迷倒的客人,見到郭暖受到如此優待,不由妒意大發。

  「呵呵,妹夫,你的麻煩來了,」李适輕鬆一笑他一副悠然地散發出皇家獨有的雍容,對於廳子裡的吵嚷倒是完全忽視了,端起一杯綠茶低頭細細品味著。

  看來李适這個姐夫都打算涼一旁看好戲了,不過郭暖也不打算讓他幫忙,如今心情低落時刻,對以眾客人的語言刺激,倒也不太惱怒。

  「抱歉,我不會彈古箏,告辭,」郭暖懶得去爭論,他從席位上站了起來,擱下一錠金元寶在桌面算作喝茶聽曲的打賞,正欲拂袖飄然離去。

  

  「這位公子,難不成你嫌棄小瑤是青樓女子,不屑與我交流同台,」連續兩個輕柔淡寫的發問,在花廳幾十號有頭有臉的貴賓中耳畔錚錚有聲。

  叫郭暖雙肩微微一顫,暗道,好機靈聰慧的女子,一句輕飄飄的話便讓人左右相難,以後還是千萬莫惹小女子啊,感覺背後如同芒刺在背,刺痛的很,全是一幫這什么小瑤姑娘的死忠粉絲的憤怒的目光。

  郭暖止住了腳步,緩緩轉過了身子淡然拱手道:「不是,我沒有這個意思,而是恰巧今天心情不好吧,」

  「哼哼,心情不好,心情不好來這裡幹嘛,難不成小瑤姑娘的奏曲,還要看你心情不成,」

  富家子跳腳大怒,他抬起手指指著郭暖頓時破口大罵道,這個愣頭小子在小瑤姑娘面前倒是挺賣力的啊,郭暖有些微微怒氣了,他還粘上來故意找茬了。

  話說在美女面前耍風頭取得注意力的事情,郭暖早就小學時刻用的老套伎倆,實在是班門弄斧,自己竟然被這個富家子當做踩泡博出彩的道具了。

  「喬公子,請坐,稍安勿躁,」小瑤姑娘微微對著那個富家子傾城一笑,如同水仙般清新脫俗的笑意頓時讓富家子興奮不已,連呆滯傻笑時嘴角溢出一絲口水也忘了擦了,原本看熱鬧的李适也不由搖頭鄙視了這個浮誇沉浸美色的毛頭小子,風流鬼裙下死,未來必將難成大器吶。


  「哦哦,是是,小瑤姑娘說的是,小生坐下便是,」那個喬公子得意地掃視了一遍周圍羨慕妒忌狠的男性客人,話說他自鳴得意,自己踩這個墨色衣裳的傢伙博出彩果然取得了小瑤姑娘的注意啊,對了,她還衝自己笑了一下呢,不過周圍的男性客們也大多心中暗自懊惱著,方才為什麼不搶先這個神馬喬公子一步,要是踩踩墨色衣服男子,也能換取紅顏一笑啊。

  郭暖嗤笑了一下,他轉身注意到那個什麼喬公子獻媚地對小瑤回話時,那個樂歌姬眼神卻一閃而逝地厭惡,果然,她也不太喜歡這個張狂的傢伙。

  得了,看著這個小瑤姑娘確實沒有什麼惡意,同時也為了噁心一下這個猖狂的喬少爺,郭暖心裡湧起了一股爭強好勝的欲望,這段時間的心態確實老了,老得沒有了當年紈絝大少爺的氣勢了,經歷了事故,磨圓了稜角變得老氣沉沉,可不好,這樣倒是連小輩分的小傢伙也踹鼻子蹬臉欺負了。

  李适看到郭暖神色的轉變,尤其是嘴角狐狸般的笑意,李适知道,喬小子要丟臉了啊,李适也有看熱鬧八卦的心態,不由呵呵一笑,叫雅然閣小廝又沏上一壺好茶,慢慢看戲唄。

  話說,郭暖慢慢挪步登上台,他俯瞰了下方四座,此刻悄然無聲,眾人的視線都盯著呢。

  能來到雅然閣包廂的客人,莫不是在京城有些錢有些地位的公子少爺,對於樂藝的鑑賞能力還是有一定水平的,此刻冷眼旁觀著被抬槓頂上檯面的郭暖,倒也心裡希望郭暖好丟了臉面,搶了風頭的鳥,一出頭必然要群毆之,不過他們不知道,郭暖不是一隻普通的愣頭鳥罷了。

  接替過小瑤的撫琴位置,郭暖拂袖伸出五指拂過琴弦,發出一串飛鳴的音色,暗自嘆了一聲,上等的檀木,好琴一把。

  話說郭暖除了簫,他還會撫琴,古箏麼,他媽當然也會,這種樂器,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郭暖的88個黑白鍵鋼琴在二十歲的時候便過了九級,對於古箏這幾根弦的玩意在音樂老師媽媽的教導下學過三四年還搞不定,簡直是笑話。

  出手便不凡,眾人眼神出現了變化,收起了輕視之色,而喬公子瞧這個墨色衣男子從容淡然的樣子,他下意識感到有些後悔,不過依然強撐著敵意桀驁的姿態,一副等著瞧。

  曲調悠揚流水般傾瀉,幾個音符連串蹦出,舒緩優雅的彈奏著,郭暖眉頭舒展,不一陣便步入了狀態,一種空靈潔淨的狀態。

  彷佛有一種畫面呈現在眾人的面前,那湛藍遼闊天空閃過的一排雁陣,時有時無悠長的雁鳴聲,聲入心生,恰似一個有鴻鵠之之鄉的逸士無比飄逸豁達的心境。

  「天際一道飛鳴,不勝燕雀煩擾,落地平沙無聲,原是水遠心閒,其鴻鵠之志誰又安知,」

  郭暖愀然嘆唱了一句,教眾客官面露羞意,悄悄低下了頭。


  一曲優美,連綿不絕,淨化人心,雖然郭暖短短撫琴一曲,但餘響依然迴蕩在耳畔。

  曲終人散,郭暖沒有注意到旁邊一直靜觀自己撫琴的女子,他離席大步流星地走出香樓。

  「啪,,啪,,,,啪,」

  剛好李适的一壺茶也被他豪飲大半,他聽完郭暖出手不凡的獨奏,不由撫掌大笑:「不錯,這曲子實在是太妙了,」

  小瑤閃動著一雙清澈眼眸,此刻已從樂曲構造的空靈幻境中醒來,不過郭暖早先一步離去,小瑤連忙喊住同行的月白色衣裳的公子李适:

  「公子留步,請問他叫什麼名字,」

  「哦,他麼….」李适啞然一笑,這個歌姬還對郭暖產生了好奇了,話說不說自己的身份說出來嚇死人,就是郭暖身為朝廷重臣子弟加上皇室駙馬爺的雙重身份也讓人會震驚不已。

  「你還是親口去問他吧,」李适淡笑了一下,他暗自責怪了這大妹夫挺會折騰的,隨便彈出一曲不知名的小調便讓一個絕色歌姬注意了,這可不好,話說郭暖的妻子還是自己的妹妹呢,妹夫到處風流無意留情也就算了,但可不指望讓自己這個大舅子瞎忙活幫忙。

  「他在哪,」小瑤心裡焦急著方才這個墨色男子彈奏的一未名曲,實在是驚嘆其樂藝的高深。

  「給你,就說,這個月初七夜,卞河畫舫有約,小女子欲把酒詳談樂理之事,詢問他可否賞臉,」

  小瑤連忙給李适手裡塞了一條絲巾,上面是小女子的刺繡。

  「於此為憑,登船票,嘻嘻,」小瑤拂袖掩面,笑嘻嘻地朝後廂掀簾離去,撇下呆滯無語的眾一干人等。

  「呵呵,這女子倒也大方直接,不過看樣子對於樂曲之事八成是痴迷罷了,」李适收起了手巾,他轉身也離去,估計著郭暖離去的距離不遠,也許可以趕得上呢。

  小瑤坐在閨閣里,撫琴一事兒過去大半時辰,不過方才的光景依然入眼前顯現,這個男子倒也奇怪了,黑黑的膚色,還特意穿著一套黑色的錦緞衣裳,那就顯得更黑了,長安春天氣候也不算熱烈,他倒是獨樹一幟曬得顯眼。

  其實小瑤哪裡知道,郭暖他剛從熱辣的西域回來,經歷了許多事情,曬黑是再正常不過的。

  不過….小瑤坐在床沿盪著雙腳,歪著腦袋細想,看他氣質不凡,而且身穿考究華服,估計是大族公子吧,最重要的是,他彈了一曲,真的不錯。

  小瑤離開床沿,她坐在室內桌旁,掀開布紗,古琴顯現眼帘。

  小瑤嘗試彈了郭暖彈奏的幾個開頭樂調,不過徒有聲形,卻沒有其中的意蘊和感情。

  「唉,,好一個有故事的男子呢,越來越有意思了,」小瑤抿嘴一笑,她如今才發覺,不彈不知道,除了需要很高的樂技,這一曲子之所以動人,還需要感同身受的情感吶。

  小瑤一時間對於能彈奏出這樣心境的郭暖好奇心大起。

  「小瑤,喬薄公子在天然軒等著,一千兩黃金想要喝茶啊,」老媽子一臉狂喜的入內闖來,驚醒了對著撫琴發愣的小瑤。

  「不見,」小瑤臉色一沉,她想也不想地嬌嗔推辭道。

  「難道你不想為你爹的冤情昭雪平反了嗎,」老媽子臉色隨即一板接著冷聲道:「小瑤,我這是為你好,千方百計搭上這根線,他可是大官的子弟,」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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