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章:我猜我猜我猜猜猜
正當賭徒們看著王凱神乎其技的搖色子技術表演時,沒料到郭暖竟然又要加碼了,而且還要賭命?難道這位俊逸瀟灑的公子爺腦殼被門夾了,還是神經搭錯線。眾人很是不解,什麼時候一條命跟大白菜一樣不值錢了?
「怎麼,王老闆對於自己的賭技沒有信心?」郭暖繼續露出老狐狸的微笑,故意調侃著,所有人都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是啥藥。
「操蛋!郭暖,你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逼迫大爺我,你也不打聽打聽,這**,白道上可沒有人敢如此挑釁本大爺!別以為你是京兆尹就怕了你這個毛頭小子,想死的話老子送你一程!」
急速移動甩盅的王凱終於忍不住了,一下子在眾人驚愕的表情當著面對郭暖爆粗口。不過縱使郭暖一再觸怒王凱,但他也還是有幾下子的,擺弄賭具的動作依然流暢無比,花樣翻新。
「呵呵,那我當你是答應了,現場幾百號人可以作證。」郭暖環顧眾人,高聲喊道,好似生怕大家沒聽清楚。
半刻鐘,短短的時間,郭暖估計王凱也在那裡顯擺累了,隨即喊停,扭頭招來身旁一個看起來稍微憨厚的小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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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就是你,別東張西望了,傻頭傻腦的,喊得就是你,別驚訝得用食指指著自己的鼻子,快過來開盅,等下本官送你一百兩算作贏了賭局的勞務費。」
那個愣頭青年聞聲頓時大喜。立即屁顛屁顛地接替了王凱的位置,充當揭盅人。
「哼,郭暖,你輸定了,等下要你命來賠!」
還沒開盅,王凱與郭暖兩人便已經是擦槍走火了,火藥味十足,王凱獰笑了一聲,見語言擠兌郭暖沒效果,他站在一旁又惡狠狠地盯著裝作沒看見的郭暖,仿佛要生吞了他。
「王凱,你不會無恥地作弊出老千吧?」
郭暖摸了摸下巴,臉色懷疑的樣子,完全不置信地朝王凱淡淡問道。
「你——!」王凱差點跳腳了,色厲內荏表情猶疑了許久,一著急結結巴巴喊道:「我...我...作弊是小狗!」
當王凱喊出這句話時,頓時全場的人都鬨笑一團。
當著眾人的面一次次被郭暖譏諷,現在如果手裡有把砍刀的話,王凱又氣又惱,此刻真想跟郭暖拼了。
「嗯,最左邊那個盅,哦不,右邊那個,不不,中間那個盅開了吧。」
郭暖示意憨厚青年一會開這個盅一會又開那個盅,搞得青年一頭霧水,手在各個甩盅蓋子上空移來移去,都亂了套了。
「別磨磨蹭蹭,快說究竟開哪個!早點送你去投胎。」
王凱見郭暖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很是不順眼,雙手抱胸,臉色滿不在乎的樣子,隨即一旁甩出一句話。
「哦,這麼急就想見閻王啦。好吧,那就開左邊那個盅吧。」郭暖也不再拖沓,隨即一指左邊那個甩盅。
正當郭暖說出要開左邊那個甩盅時,王凱獰笑了一聲,郭暖恰好看到,就在青年要揭開盅蓋那一剎那,無恥地郭暖連忙喊道:「哦,忘了說清楚呀,我是說開左邊那個盅,裡面一定是沒有骰子!」
「切——!」眾人頓時很默契地爆出一聲語氣嘆聲,同一時刻紛紛抬手用食指指了一下郭暖,還把語氣詞拖得長長的,與此同時,氣得王凱的眼角抽搐,簡直像是鬥雞眼了。
郭暖剛剛做完這樣無恥地事兒,居然還氣定神閒地裝作沒聽見眾人的起鬨聲。不過他旁邊的顏若水和羅元可就很有意見了,幾個隨扈原本氣勢雄赳赳的,現在羞愧地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畢竟跟著這樣無賴的主子實在太丟面子。
憨厚小子緩緩揭開開左邊甩盅,在萬眾期待的眼光中,他自打娘胎出來,頭一次被聚光燈般的幾百雙眼神盯著,寄託著無比艱巨的光榮任務,他頂著的壓力可真是賊大賊大的,這時他才懂得一百兩賞銀可不是那麼好掙的啊,憨厚小子的後背不知何時早已濕透。
「啊——猜中了,裡面沒有骰子!」當甩盅一揭開時,郭暖被證明猜對了。
「哈哈,運氣運氣。」郭暖隨即很作秀地朝周圍人連連抱拳拱手。
「哼,下一次就不會那麼好運氣了。」王凱此刻的額頭冒出黃豆般大的汗珠,臉色變得鐵青。
「開右邊的那個!」郭暖不再羅嗦,一種恢弘的霸氣頃刻釋放,隨即對著憨厚青年大擲地有聲地喊道。
憨厚青年愣了一下,不由朝郭暖問道:「大人,您要猜的右邊那盅有還是沒有骰子?」
「當然沒有,給我開!」
當郭暖再次喊出一句時,他隨即側了一下頭,用眼神示朝左右兩旁的顏若水和羅元示意了一下,大家作好戰鬥準備。
顏若水以及其他幾個護衛隨即很有默契地把手按在腰間朴刀的刀柄上,個個臉色凝重起來,暗暗用眼角餘光鎖定了王凱,防止他逃走。
此刻王凱聽到郭暖喊出的最後一句話時,立馬變了臉色,完全是一副鐵青的樣子,王凱隨身的十來個打手護衛也瞧出了氣氛的不對,隨即都悄悄靠攏在賭場老闆周圍,形成一道包圍圈把王凱嚴嚴實實地護在裡面。
憨厚青年此刻的雙手早已經發顫了,大口喘著粗氣,手放在右邊那個盅蓋的上方遲遲沒有按下去。
他知道只要自己親手把第二個甩盅蓋子一揭,就意味著郭暖與王凱之間必須有一個人要按照賭約去死。不過他也隱約嗅到了空氣中兩幫人即將發生火拼的味道,大戰一觸即發,到時兩幫人一廝殺,場面便會很混亂,難免波及無辜,自己和幾百個瞧熱鬧的賭客們的安危誰也不能保證。
「開啊——!」郭暖像只雄獅般朝憨厚青年大吼了一聲。
「啊——」青年嚇得閉上眼,他的褲襠里立即稀里嘩啦的尿了一地,夾雜著哭腔大聲喊著,給自己壯足膽氣的一剎那,一下子掀開了右邊那個甩盅。
當盅蓋揭開一剎那,一道虛影沖入王凱方向,一陣慘叫聲驟然響起,隨後,殘刀短劍紛紛拋灑到了半空化為碎片。
羅元的刀法,迅速兇猛,幼年七歲進嵩山少林無量寺。當俗家弟子,拜師武林刀道宗師虛明高僧。
羅元立志要學習少林最高至強刀法,寺院學武歷時十五年載,在漠北邊疆戰場實戰廝殺八載,後調任大明宮皇室警衛軍潛隱三年,最終練得師尊傳授刀法——破戒刀!名為破戒,即指大開殺戒,我佛慈悲,送敵人上西天!
在臨陣殺敵的現場,郭暖是第一次見,此刻的羅元即指是一個地獄冒出來的大煞神。
「對那些小嘍囉出手別太重了」
郭暖看著羅元的賣力表演,隨即淡淡說道。
不一會王凱的那些護衛七零八落地躺在地上**著,武器早已變為破銅爛鐵。而周圍幾百個賭客早在開打後很機靈地抱頭蹲在原地,反而沒有受到絲毫傷害。
望了望驚慌失措的王凱,郭暖越過聳動的人群肩頭,斂容後,凌然喝道:
「說,當年安祿山叛軍攻破長安城時,你和你哥哥王宛究竟把沈皇后藏哪去了,現在她可尚在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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