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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章:郭暖與兩女人的事兒

  要說在新怡樓遇到的嚴莊,郭暖對於他的以前來歷還真不了解。兩人在戲樓里匆匆交談了半個時辰後,隨即京兆府的治安衙役才遲遲趕到了。

  「嚴大人,長安城內的東西南共十二座城門已經嚴密布控,各個城門的城守士兵目前沒有發現可疑女子出城,估計殺手尚未逃離皇城,我等屬下會嚴密盤查長安內的可疑人員,確保儘快把殺手緝拿歸案。」

  來人的正是郭暖的老熟人,顏若水。不知為何,凡是出事的地方,兩人總是會碰面。這不知道是郭暖與顏若水的幸會呢,還是霉運。顏若水對著嚴莊匯報案情時,只是輕輕地瞟了一眼嚴莊身旁的郭暖。

  「呃,你們認識?」嚴莊看出兩人的古怪眼神交流。

  郭暖嬉皮一笑,打了個哈哈,朝顏若水拱手施禮,隨即轉身對嚴莊答道:「不錯,算是小生的兩次救命恩人了,幸會幸會,顏兄弟。」

  「恩,又見面了,郭駙馬。」顏若水不知為何,對於郭暖有些冷淡,面色無波,看不出喜色,只是隨口淡淡應了一聲。這倒讓郭暖有些摸不著頭腦。

  

  此刻沒等嚴莊開口,顏若水便匆匆提出了告辭。

  「公務繁忙,就不耽擱了,屬下現在還要緝拿兇手康婉兒,告退。」

  在郭暖每次遇到顏若水,都知道他做事本是那種雷厲風行的角兒,三句話不離本行,十足的工作狂。只見顏若水匆匆告別嚴莊等人,便率領了一班衙役直撲長安市街巡邏。

  郭暖愣愣地看著顏若水離去的背影時,嚴莊手臂的傷勢也不再流血了,看起來暫時穩定了。只見他呵呵著從凳子上起身,若有意味地問道:「郭駙馬是否惹惱了顏捕頭,看她神情,好似對公子有些不喜?」

  「呃,有嗎,好像沒有觸怒過他啊,上次在酒樓被他救下的時候還挺好的。我也不清楚。」郭暖訕訕一笑,摸了摸後腦勺,旋即收回了遠處的視線。

  嚴莊也開始疑惑了,唐朝古言的官話中,男性的「他」跟女性的「她」的發音還是有些細小差別的。不知為何,郭暖對顏若水的第三人稱一直使用男性的他。

  「恕老夫唐突,問一句,難道郭駙馬不知道顏捕頭是女兒身?」嚴莊一臉訝異,輕聲朝郭暖問道。

  「什麼,他是女人?顏若水!」

  郭暖一聽聞嚴莊的話,立馬跳了起來,看著嚴莊,把眼珠子瞪得圓圓的,一時間他好像不能接受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

  「她是吏部尚書顏真卿的千金啊,難道這個你都不知道?」嚴莊看著郭暖大大的反應,更加疑惑了,又給郭暖爆出一個大消息。

  「什麼,她是大書法家顏真卿的女兒!」


  郭暖還沒及時消化完前面一個勁爆的消息,隨即又被嚴莊的另一條消息把他的脆弱心靈狠狠地震撼了一把。偶像的女兒啊,認識時間也不短了,竟然不知道,郭暖的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要多交流一下感情的啊。

  「奶奶的,你不早說,怪不得她聽到我叫她顏兄弟,臉色會變得很難看...不過她一直都穿著衙役男性束服,還把頭髮盤起來用衙役尖帽遮住,我怎麼看的出來她是公是母。」

  郭暖臉色在須臾間由晴轉陰,又由陰轉晴,此刻的他背對著一時摸不著丈二頭腦的嚴莊小聲嘀咕了一句。

  跟嚴莊廖侃了又半個時辰,見時候也不早了,郭暖擔心公主府里的那一大幫男男女女擔心自己的安危,便跟嚴莊告辭了。

  從樓里出來,已是深夜,抬頭仰望天穹,孤星點點,外加一**燒餅圓月高高掛起,夜色很晴朗。在新怡樓門前取下拴馬樁的馬車韁繩,郭暖登上馬車,揚起馬鞭便驅車朝西城門奔去,他準備打道回位於外郭城的公主府。

  更鼓樓的鼓聲已經敲響了,意味著深夜一更的到來。不過長安的街市依舊燈火通明,大部分商店還沒有打樣的意思,客流量依然很多。

  郭暖駕著馬車行走在一個稍微人流稀少的榆樹林青石板夾道上,忽然一道白色倩影嗖的一聲從街道旁的高角屋檐樓的瓦頂上掠飛過來,輕輕一躍站在了郭暖駕駛座旁,此刻的他正被來者用一把長劍抵著喉嚨處。

  「哎呀!」郭暖被突然跳上馬車的女子一驚,有些猝不及防,差點沒控制好韁繩,急速奔跑的馬匹頓時打了個趔趄,差一點點就把馬車駛向了路邊的水渠。郭暖好不容易才把車穩住在路邊。

  「抓好韁繩,立即出城門,躲開城守的盤查,然後去東郊外。」

  來者隔著面紗輕輕吐出一道清婉如黃鶯的聲音,不過話里透出的寒意,一天連受兩天的驚嚇,郭暖卻一點也不覺得這聲音好聽,反而像是一道催命符。

  郭暖當然很清楚的知道若不停她的命令,下一刻白刀子進,紅刀子出,自己的喉嚨就會來個對穿,一命嗚呼。

  郭暖定睛細看,眼前的可不是方才在新怡樓跳胡旋舞的名伶婉兒麼,雖說她依然蒙著面紗,不過郭暖從她尚未換下的舞裝一眼便認出了。

  郭暖暗道這天出門運氣不好,小心翼翼的盯著脖頸處寒光閃閃的劍刃,大氣不敢出。平了平胸中劇烈跳動的心臟,郭暖擠出自認為迷人的微笑,呵呵對著康婉道:

  「咳咳,婉兒姑娘,在下郭暖,素來喜歡你那絕妙無比的西域胡璇舞蹈,我可是你的忠實粉絲,姑奶奶先把劍放下好吧,你看這麼銳利的兇器,一個姑娘家的拿著到處隨意比劃,要是傷了無辜的人怎麼辦啊,就算不會傷了別人,你拿著利器也很可能傷到自己的寶貴身軀啊...萬一傷了自己...」


  郭暖面對生死關頭,他的腦子便會變得很冷靜,轉的也就越快,像唐僧一樣,頓時囉嗦了一大通屁話。

  「當郭暖第一句說出自己的姓名時,康婉抵著郭暖脖子的劍即刻輕微地抖動了一下,面紗的美麗的眼睛透出古怪地神色。

  「你叫郭暖,汾陽王郭子儀的兒子?」冷冷的聲音又傳來。

  「是啊,是啊,婉兒姑娘,我是汾陽王郭子儀的兒子郭暖啊,如假包換的郭暖。」

  「哼,真是巧的很啊,你知道我父親是誰嗎?」女子冷笑了一聲。

  「誰啊?」某人裝傻。愣愣問道。

  「安祿山!」

  「哦哦,原來是安大英雄的千金啊,久仰久仰您的大名,幸會幸會。」

  某人開始拍馬屁,一時臉不紅,心不跳地把安祿山叛賊改稱為大英雄,一說出口後,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很無恥,沒辦法,為了討好這位冷酷無情的殺手女人,什麼違心的話都得說啊,不然小命不保。

  「你可知,我父親的死跟你的父親郭子儀有很大關係,要不是你那個大元帥父親保住了李唐,不然我父親起事也就不會兵敗命亡了。」

  「啊…這是上代人的事兒,跟我們下一代有什麼關係啊,婉兒姑娘,你不要牽扯無辜啊。」

  「還囉嗦什麼,去死吧!」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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