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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忍無可忍,不需再忍

  廳中原本熙熙攘攘的大廳,數百食客霎時僻靜,眾人把注意力投射到了那一行回紇人身上,豈又能料到更激烈地時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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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阿勒同,這可是大汗賞賜給你的鹿靴,好不容易來趟大唐,有意穿出來亮一亮,怎麼讓一個不長眼的唐民給糟蹋啦。」

  頭目身旁的同伴玩笑地開了腔,在鴉雀無聲的場子顯得異常刺耳。

  那個名叫阿勒同的頭目,不料正被他的同伴的話語擊中,再抬眼看看那矮瘦老人,越發覺得可恨。

  回紇頭目剛罵完,已是滿眼兇殘,隨即對著一時僵持在他面前不敢挪動的老人,冷冷道:

  「跪下,把大爺的鞋子給擦乾淨。」

  眼前只齊到他胸口的老人,此時正畏懼地連雙肩也不停顫抖,面對一句不容置疑的命令式話語,隨即條件反射性的跪下地,連忙用自己麻布衣袖,不停擦拭著那雙已經弄髒的鹿靴,一邊低頭磕頭朝那回紇大漢賠禮。

  回紇頭目冷眼俯看著那枯瘦矮小的老人,一言不發,場內的氣氛也降到了冰點,周圍的食客大多數是唐朝百姓,面對異族對自己同胞的屈辱行徑,稍有血性的一些人緊握拳頭,奈何回紇人體格強壯,又隨身帶刀,只好極力克制,而有些人則不敢吱聲,耷拉著腦袋,做縮頭烏龜般窩在桌位角落。

  豈料老人不停用粗麻布擦拭回紇人的靴子,越擦越髒,一時間,;老人驚慌失措,連連把頭磕得咚咚響。

  「哈哈,看,阿勒同,你的寶貝靴子可是徹底被弄髒啦,這可是可汗賞賜給你的榮耀啊,就這樣玷污了。」

  這時回紇同伴更是火上澆油地嚷嚷道,連跟著其他兩個夥伴也大笑起來,而周圍的人,要麼膽小怕事,要麼明哲保身,不願多惹是非,全部坐在位置上沉默不語,無形中助長了回紇人的囂張氣焰。

  「該死的唐朝人,那不是有我們英勇回紇士兵幫助你們唐朝皇帝,擊破了安胖子的叛軍,你們這一幫唐人早就當亡國奴了,被那安祿山雜胡藩人做牛馬奴役。如今竟敢瞎了眼,衝撞了你們的回紇救命恩人!」

  說罷,阿勒同怒氣已是達到頂點,一腳把跪地的老人踹開,喊道:「滾開!別再弄髒你大爺靴子。」

  老人淬不及防,被那大漢一腳掀開,恰巧一頭撞到了過道旁邊的一張四方桌,銳利桌角邊沿頓時把老人磕暈過去,整個人癱倒在地上血流不止,不省人事了。在場眾人倒吸了一口冷氣,有些人已經偷偷離開場地。

  此時不知在哪衝出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掙脫了身旁一個好心食客的牽制,跌跌撞撞地奔了過去,一下子撲到昏厥老人身上,一邊用小手搖著老人的身體,一邊用嗚咽的急切哭著,:


  「爺爺,爺爺...快醒一醒啊,你快醒一醒。」

  此時在場的人莫不動容,尤其是一些婦人,看到如此淒涼的場景,已經抑制不住同情的眼淚,偷偷在位子上用手絹擦拭淚水,有幾個食客實在是看不過去,壯著膽子在回紇大漢眼皮下抬走了老人家,火速送往了醫館。

  然而四五個回紇大漢,對此情景熟視無睹,更甚的是,阿勒同只是淡淡對背走的老人方向說道:「活該。」

  好像這偶然發生的事件並沒有打擾了回紇人吃飯的興致,他們在過道上繼續前行,眼光四處飄去,尋找飯桌位置。

  「你,就是你,給大爺們讓開,這張桌我們要了。」阿勒同指了指坐下的郭暖,冷傲地說道。

  當回紇人前行到郭暖那臨窗的雅座時,正好相中了他的位置,阿勒同掏出一兩銀子,隨手把它扔到桌上,態度依然跋扈:「這兩銀子夠了吧,算大爺賞給你的。」

  「混帳!!!」郭暖的一聲驚天怒喝響徹了整個客棧。

  對於回紇人的野蠻行徑,他抑制不住自己心中憤怒的怒火,瞬間站起了。

  此刻郭暖早已忘了自己不會一星半點的武功架子,但是隨身帶著一把赤心寶刀可不是吃素的啊,郭暖一個文弱書生,絕世寶刀在手,動起手來不是這四個身帶兵器的回紇蠻漢子的對手,殺一個同歸於盡也賺本了,郭暖死了不覺得冤枉,他絕對不允許這些外邦雜碎欺負自己的同胞,而身為華夏人,像一個懦夫般躲在角落,除了同情老人的遭遇,只剩下無奈,這簡直是對郭暖尊嚴的侮辱!

  郭暖心中的憤怒熊熊燃燒著。「怎麼,你大爺說的話,你聽不見麼。」阿勒同沒料到這天只是出門吃頓飯,竟然事事不順心,老有人觸怒他,方方平息的怒氣,頓時又火了起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場內的食客們沒想到又有一場衝突即將爆發,場內剛剛緩和過來的氣氛又霎時間凍到了冰點,空氣流淌著徹骨寒冷,一時間山雨欲來的趨勢。

  正當阿勒同要動怒時,不料郭暖克制著自己的怒氣,想要在言語上先好好打擊這兩個外邦雜碎。

  郭暖此刻依然不為所動,只是懶洋洋地開了腔道:「是哪個龜孫子那本少爺耳朵旁大嚷大叫的,真是一隻沒禮貌的蠢豬。」

  正當眾人暗暗為郭暖捏了一把汗時,怎能估料到郭暖一句精闢妙語,原本郭暖話里開頭指桑罵槐地說是哪個龜孫子,最後又加了一個沒禮貌的豬,那郭暖罵阿勒同究竟是龜孫子呢,還是蠢豬。

  前後不一的詼諧話語頓時讓大家哄堂大笑,個個前仰後合,原本場中壓抑的氣氛一掃而光,更有甚者還拍案叫絕,對於方才回紇人欺負老人的憤怒不滿情緒徹底釋放出來。

  阿勒同看大家嘲笑的鬨笑表情,完完全全是對自己的諷刺,再也忍不住了,「鏘」得一聲,右手在腰間刀鞘抽出大刀,直指郭暖眉心。


  郭暖憤怒了,眼神中閃動著冷芒,驀地站起身,目不轉睛地平視著身形高大彪悍的阿勒同,雖說郭暖身形勻稱,略顯薄弱,但霎時站起之後,散發出凜凜氣勢,無全無懼回紇大漢的威脅。

  「怎麼著,惱羞成怒了,難道你們蠻夷之荒來的粗魯武夫,隨身佩戴殺敵報國的軍刀,除了只會欺負老人家,剩下的,便用來拔刀恫嚇手無寸鐵的文弱書生!」

  「即使我是一個文弱之人,武力上不能與你們相抗衡,但我堂堂大唐子民,豈會屈服於你們蠻夷武夫的逼迫,哪怕刀架到脖子上,可以斬下我的頭顱,也無法屈服不了我的意志。」

  郭暖語氣霎時間變得冰冷,話語鏗鏘有力,雖聲音不大,但在安靜的場子裡顯得擲地有聲,每個字眼都敲打在了眾人的心頭,大家一邊看著大義凜然的郭暖充滿尊崇之情,心裡暗暗叫好,一邊怒目看著那四個氣勢衰頹的回紇人。

  郭暖突然情緒激憤,連連大聲對著回紇人吼道:

  「龜兒子,有種的話就朝老子這胸口上插一刀啊,來吧!讓世人此次以後戳著你們的脊梁骨,永世指責你們這些喪盡天良的人,除了只會做欺壓弱小的強盜行徑,你們手中的軍刀還能幹什麼!」

  郭暖雙目赤紅,鼻息聲也變得粗重,他隨即更加挺直了身板,激憤地用左手把胸膛拍的崩崩作響,一隻手竟然握住了阿勒同的刀尖,頓時汩汩的鮮血從掌心順著刀尖流下兩人一時間原地僵持著。

  回紇人面對郭暖那凜然大義的氣勢,不由震懾了,四人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

  此時群情已是激憤,在座的一個青年人忽然舉起緊握拳頭,吶喊著:「這位兄台說的好,說的好,我華夏之泱泱大國,豈會怕了你們,你們不過是臣服於我們唐朝的羈縻藩屬國而已,豈容在你們在這裡撒野!」

  頓時猶如一個炸彈投進了平靜的水潭,激情了軒然大波,大家火氣都被郭暖那一番熱血的話語掀動起來了,眾人拿起桌上的碟子,碗筷,甚至是腳下穿著的鞋子,一蜂擁全朝那四個回紇人身上砸去。一時間異口同聲喊道:

  「趕這幫番邦蠻子出去!」

  「滾蛋」...

  吶喊聲一陣接一陣。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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