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五話 鶯歌燕舞（2）

  「你看那苗女，老跟在老公身邊，討厭，狐媚子。」杜小蝶牽著馬素貞的手，氣惱吃味的嗔道。

  「聽說苗女多情，咱家男人又貪花好色，自命風流，你猜會不會給我們增加一苗妹。」仇無情用胳膊捅一捅櫻木清華。

  櫻木清華不置可否，她是東洋人，對我華夏文化了解不深，在爾傑不停的增加後宮人數的問題上，她基本沒想法。

  「哼，不是會不會，我看是一定。」十三姨很確定道，雖然這事和她沒半毛錢關係，不過，作為一個女子，豈容自己的丈夫當著自己老婆的面和其它女子相談甚歡，眉來眼去，如果是莫問，她早就暴打一頓她老公了。

  莫問一生深愛著她，她雖沒有給莫家留下一男半女，可，莫問並不嫌棄與她，反而怕十三姨在不能生養的問題上難過，日常對妻子是萬般寵愛，伉儷情深，令人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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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姨一度想隨先夫而去，萬念俱灰，夫仇大報後，她的想法是要麼在丈夫的陵前結草為廬守墓，要麼隨先夫與地下，均被仇無情等女日日開導，心境慢慢開朗，加入了陸公館的女保鏢隊伍。

  但是她依然鄙視陸爾傑的好色行為，可又不得不佩服這陸公子的強大魅力，他眾多的妻妾隊伍很少有爭風吃醋的，甚至於陸公館的女人們並沒有其它富裕人家有的那種驕橫跋扈，十三姨是女人，她細細得觀察得出幾個結論，之所以會這樣，其一，是陸爾傑的個人魅力無人能出其右，還有十三姨不願去想的，就是陸爾傑那方面的變態程度，可以滿足所有女人，這也就杜絕了怨女的出現。

  其二，家庭和睦，王雪琴作為婆婆，強勢霸道，眾女無一人敢鋝其鋒芒，被婆婆壓制的死死的，就連陸公館最厲害，最有權勢的幾個女人，也乖乖的臣服在婆婆的威嚴下，生不起反抗之心。

  其三，陸家的財勢和權勢，能夠進入陸家，是女人們的嚮往，再加上陸爾傑本身魅力，女人們比較下來，還能有更好的選擇嗎。

  其四，跟著陸爾傑可以實現普通人無法實現的幻夢，那就是脫離生老病死，長生不老，容顏常駐，最初，十三姨是感到可笑的，後來她仔細觀察後發現，有大量證據表明，這些或許不是假的。

  其五，那就是陸家有個好管家，傅文佩，性格善良溫和，公平公正，不偏不倚，身邊有大量的擁躉，上至這些少奶奶，下至走卒僕從，無不對傅文佩讚譽有加，充滿尊敬和愛戴。這似乎印證了，和比斗更能籠絡人心，這一點令王雪琴很是嫉妒，慢慢的，驕橫跋扈的性子也大為改觀。

  隊伍人數眾多，卻秋毫不犯，均棲息在山寨一處空地，苗寨巨大的空地幾乎沒有，隊伍熙熙攘攘，卻井然有序的自己找地方休息。

  頭人發話，整個苗寨全部動了起來，男女老少開始忙碌，早早的開始準備食材和米酒，擺桌子，隊伍也一起幫忙，好不熱鬧，寨子裡到處充滿了歡聲笑語。

  苗人好客，把最好的食物拿出來招待客人，陸爾傑也遵守承諾，肉食，蔬菜，稻米，給寨子留下了足夠全寨子三個月的口糧，這還不包括先前承諾的那三萬斤稻米。這份厚禮簡直是上天恩賜。要知道，整個苗寨一年的生產量少的可憐。寨子裡最富有的人，也有吃不飽飯的時候。

  潘阿妮一直被陸爾傑深深的吸引著，一顆芳心悄悄系在這個男孩身上，多情的苗女在一刻就陷入了爾傑的情網不能自拔。

  夜色降臨，歡快的蘆笙響起，全寨子的男男女女們載歌載舞，燃起巨大的篝火，表演精彩的苗寨保留節目，整個山寨沉浸在過節的歡樂氣氛中來。少年郎，少女們穿上節日的盛裝，載歌載舞，迎接遠方的客人。

  潘阿妮是個傳奇，她本身是平民之女，卻很小立下志向，要守護苗寨，讓苗寨人過上不受人欺負，幸福安詳的好日子。她曾有一句在苗寨流傳很廣的話，小草終有一天會長大！

  苗王去世後，潘阿妮就被苗人推舉為新頭人，潘阿妮不負眾望，帶領村民，屢次抗擊了悍匪的襲擊和中央軍的抓壯丁。在達臥寨的威望相當高，被百姓奉為神女。

  這次，潘阿妮的聲望在次提升，達到了巔峰，因為，百姓們迅速傳開，因為有神女，我們得到上天的護佑，給我們引來最尊貴的客人，賜予食物，糧食，槍枝，這一切都源於神女的功勞。

  篝火通明，苗人的好客和一派祥和的氣氛，感染著爾傑的隊員們，少男少女們在歡快蘆笙的伴奏下，圍著篝火，拉著貴客，一起載歌載舞。

  潘阿妮在少男少女們的簇擁下盛裝登場，傳統苗家服飾和銀飾器物裝扮的潘阿妮越發俏麗明艷，一開嗓更是震驚全場，她美目盈盈，追逐著爾傑的身影，爾傑正和小蝶等女手拉手，圍著篝火，歡快的跳起苗寨舞蹈。潘阿妮跑入場中央，玉手半掩紅唇，引亢高歌，聲如雲雀高飛九天，清脆如鳥鳴，好聽可繞樑三日：「苗寨來了一阿哥嘞！」

  哦嗬！眾苗人齊聲唱合。

  隨後便是羞答答的阿怡瑪和其它三苗女，手拉手，盛裝上場。

  阿怡瑪美目偷瞄爾傑，婉轉接著唱道：「莫是金童下凡塵哩！」

  「哪個阿妹配阿哥哩？」瓜子臉苗女美眸瞄向轉圈的陸爾傑。

  「進去吧，漢家郎。」陸爾傑被身後的眾多苗人一把推進了場中央。

  陸爾傑淬不及防，進入場中央，在眾女的嬌笑和眾苗人的起鬨中，熊熊篝火襯托的陸爾傑更為俊美高大，吸人眼球，如此俊美的漢家郎，是苗人第一次見。雖然苗寨也有俊俏的小伙子，可是和此子無法相比。

  陸爾傑臉皮超厚，當即唱道：「這個我也不知道哩---！」

  哦嗬----！

  眾戰士齊聲附和，全場頓時爆發哄堂大笑。

  潘阿妮和阿怡瑪四女都咯咯嬌笑，笑彎了腰，女孩子嬌美的笑聲和男子們雄輝的歌聲交相輝映，好一副民族風情畫卷。

  熊熊篝火燃燒不熄，男戰士們趁機勾搭苗女，陸爾傑的隊伍男兵，無不健壯高大，男子氣息濃郁，加上一身威武的裝備和經過特殊訓練帶來的氣勢氣息，無不吸引眾多苗女暗自傾心，甚至有大膽的苗家兒郎向陸爾傑的女戰士和夫人們大膽表達愛意的，當然，民族風俗使然，我們不能已常理去揣度。當然，男兵勾搭苗女成功的可能性大，苗人男子嘛，就一點也沒有可能了。

  慶祝活動持續了很晚，眾人都意猶未盡，因為這樣的場合只出現在重大節日和苗家人的婚禮上，平時也極難見到，尤其是懷春的少男少女們，最喜歡這樣的場合，因為，有機會向心儀的女孩子表達愛意。

  對唱環節氣氛達到頂峰，苗家少女少男們你來我往，對唱不休，爾傑的身邊是潘阿妮和納蘭等女，潘阿妮心儀爾傑，一直寸步不離爾傑左右，那雙妙目始終在爾傑身上臉上偷瞄，芳心早已淪陷。

  陸爾傑給了潘阿妮太多的震撼和不同，那是和寨子裡的苗家男兒完全不同的魅力，深深吸引著潘阿妮，苗家思想開放，很少有男女之妨，比如男男女女手拉手，在一起唱歌跳舞，在漢人的世界哩，尤其是當時的年代，是很難想像的。

  陸爾傑左手握著潘阿妮的小巧綿軟的素手，右手牽著納蘭，納蘭牽著小蝶，小蝶牽著無情，依次轉著圈圈，欣賞男女對唱，樂不思蜀。

  潘阿妮身邊的四女著實厲害，對唱一首接著一首，對於向他們表達愛意的小伙子，無不給唱的紅著臉退下。苗人們只是轟然一樂，並不覺得被心愛的姑娘拒絕是一件令人羞恥的事。

  「我要溜出去一會兒。」爾傑在納蘭耳邊輕輕說道。

  納蘭心知肚明，輕輕點頭，就見陸爾傑趁著大家不注意，用力一拖潘阿妮，潘阿妮從爾傑那雙仿若星辰的黑眼睛哩看到一股火熱激情，芳心砰砰的跳，臉蛋如紅霞，被爾傑悄悄一拽，兩人自然就退出了圈圈。

  仇無情用胳膊碰觸一下杜小蝶，然後用眼示意小蝶，小蝶順著無情的目光，看到兩個飛奔的身影，不由的嘟著紅唇，暗哼了一聲，氣惱不已。

  「不要看了，要是安份就不是他了。」仇無情小聲道。

  「臭小子，壞蛋，花心鬼，我要閹了他。」杜小蝶吃味的很，跺著小腳嬌嗔。

  「呵呵，好妹妹，不要生氣，眼不見為淨。」仇無情寬慰著吃醋的小蝶，甩著胳膊道：「等他荒唐夠了，自然會回到我們身邊，那苗女搶不走的。」

  陸爾傑拉著潘阿妮，急速奔跑，潘阿妮雖是女子，但常年生活在山林里，身體素質也不差，等兩人終於停下腳步後，潘阿妮已是紅霞滿面，嬌喘吁吁。再舉目遠眺，遠方依然是篝火熊熊的熱鬧場景。

  心有靈犀一點通，陸爾傑的所作所為，潘阿妮心有所感，一路奔跑，憑著一股激情和興奮火熱，有一種和愛郎私奔的痛快淋漓的感覺猛襲她的心頭腦海，又有一種強烈的期待。

  停下腳步，陸爾傑站定，居高臨下的凝視潘阿妮的俏臉，一瞬不瞬。

  潘阿妮雙眸迎上，大膽的和爾傑火熱的目光對視，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彼此的情誼和不言自明的東西。夜色中，萬籟俱寂，耳朵清晰的捕捉到了雙方的心跳和粗喘的呼吸。

  陸爾傑強勢而不廢話，一把把柔美的潘阿妮擁入懷中，潘阿妮輕啊了一聲，爾傑有力的雙臂已經緊緊的箍住了她柔軟苗條的嬌軀，爾傑火熱的唇霸道的壓上了苗女純潔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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