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楔子
第1章 楔子
愛拼才會贏,拼搏十年的甄乾從起點又回到了起點,內心的傷感誰也說不清楚,恍若南柯一夢,有繁華就有凋落,有盛景就有迷茫,一幕幕仿若電影在記憶中緩緩的流淌,說不清的悲喜情愁。
白天的一場暴雨讓整座城市變得讓人心醉神往,洗滌過的空氣是如此的清新,城市上空的陰霾變成了明亮的星空,一輪皎潔的明月掛在天空,璀璨的銀河繁星如五彩斑斕的寶石點綴在黑綢般的大幕上籠蓋四方,萬家燈火交相輝映與星光爭輝。
閃爍的霓虹燈看上去是如此的刺眼,城市中央那一抹不多的綠色也顯得那麼的孤寂遙遠。
落日消失在地平線下,一顆心也墜入到了谷底,紅日全部被黑幕吞沒之後,一天的時間也從日曆上划去,最後一口殘酒也倒進了嘴裡。
夜色和白晝交替,那些躲藏起來的星光終於是跳了出來,隨著落日緩緩地落下顯得更加的璀璨奪目,它們就像黑夜中的精靈頑皮,離的是那麼的遙遠,卻好像伸手就能觸摸到,每一顆都如同太陽般的強大。
黑夜是如此的強大,最終不可阻擋的遮蔽大地,於是星辰出現了,密密麻麻的布滿了夜空,向每一個關注它的人調皮的眨著眼睛,隨著地球慢慢的自轉,那天空中最後一抹最亮的星辰落下的時候,心中湧出無限的悲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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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光的不只有太陽,比太陽明亮一百倍、一千倍的星辰就躲藏在黑夜裡,但它們都和太陽一樣發光發熱,向行星釋放著巨大的能量,不管願不願意都必須接受。
沒有什麼好抱怨的,成王敗寇是職場永恆不變的法則,這一點從來都沒有抱怨過。
就算知道這一點,還是有些人過於的急促,想著一步登天卻落入了萬丈深淵,……活了這麼多年才發現失去的永遠比失去的要多,生命中苦澀大於酸澀,就連如此美麗的星辰又有幾人安靜的欣賞過。
現在可以安靜下來……喧鬧的城市、浮躁的內心,都可以好好的冷靜下來!
星辰的信息是冰冷的,在跨越了千萬光年之後才到達地球,地球上看見的只是千萬年前的殘影,就像歷史長河中的倒影,不經意間在時空的畫卷上留下了一抹亮麗的色彩。
沒有人可以抗拒清冷的星光映入眼帘,就像冰冷的現實留在了記憶中無法抹去,天知道那一天會突然的想起來。
酒喝完了,美景也欣賞完了,該是面對現實的時候了……。
就在昨天下午,一場突如其來的金融詐騙,將幸苦積攢下來的三千萬化為了泡影,連帶上數億投資變成了飛灰,多年的打拼幾分鐘之內蕩然無存,如何不讓人心痛。
錢沒了不心疼是假的,可是長年累月的經驗誰都奪不走,要不了三五年就能從失敗的陰影中走出來。
無數的經驗告訴所有人,世間萬物從來都是從無到有,再從有到無,正如初生的生命一天天長大,一天天走向死亡,真正能留在世間的東西並不多。
不論是五鼎烹還是萬戶侯都已經不重要了,存在過就已經不重要,同樣不可挽回!
回憶永遠都是腐爛的棺槨味道……。
人們更喜歡新的東西,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新生的永遠都是美好的,不管是是新衣服還是新房子,從新生兒到新娘……,對新的追求從來都沒有停止過。
一顆流星從星空中閃過,帶著它那璀璨的光芒落在眼帘中,不知道經歷了多少艱辛萬苦,帶來希望的同時,也帶走了美好的祝願!
只可惜過於的短暫就消失了。
當所有的思緒都結束的時候,甄乾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沒有得到也沒有失去,不過是從頭再來。
「馬格斯比@#¥%……」
詛咒那個將垃圾扔在高塔上的人,卻忘記了那正是自己喝光的酒瓶,身體沖了出去,一道流浪的光線最後映入了眼帘,非常溫暖,就像嬰兒投入了母親的懷抱,熱戀中的情人擁抱在一起,看見久違的親人,藉助那一束光的力量,在時空中穿行……!
大唐天寶九年發生了許多事情,群臣上表請封西嶽,可是沒過多久,關中大旱、華岳茲遭災,但朝中的視線卻聚焦在楊貴妃忤旨被送歸私第,雖是如此,但不久之後便又接回宮中,寵待益深更勝從前。
這一年安祿山賜安祿山東平郡王爵,兼河北道採訪處置使,同樣是在這一年的十月,恆州真定才子赴京趕考,翌年一月考中算學、明經兩科,消息傳回真定,甄府上下大宴三日,士紳鄉鄰爭相來訪道賀。
甄乾滯留在京城三月有餘,禮部考過、定完名次後送中書門下詳復,待下制書後再放榜,以防錄取不公。
唐代科舉的科目名目繁多,主要有秀才、明經、進士、俊士、明法、明字、算學等五十多種。其中明法、算學、明字等科,不為人重視。俊士等科不經常舉行,秀才一科,在唐初要求很高,後來漸廢。所以,明經、進士兩科便成為唐代常科的主要科目。
唐初科舉制度多沿用隋朝科舉制度,科舉為隋朝初創,在經過明清兩代完善之後,後世人看來就顯得粗糙了。
唐高宗以後進士科尤為時人所重。唐朝許多宰相大多是進士出身。常科的考生有兩個來源,一個是生徒,一個是鄉貢。由京師及州縣學館出身,而送往尚書省受試者叫生徒;不由學館而先經州縣考試,及第後再送尚書省應試者叫鄉貢。由鄉貢入京應試者通稱舉人。州縣考試稱為解試,尚書省的考試通稱省試,或禮部試。禮部試都在春季舉行,故又稱春闈,闈也就是考場的意思。明經、進士兩科,最初都只是試策,考試的內容為經義或時務。
後來兩種考試的科目雖有變化,但基本精神是進士重詩賦,明經重帖經、墨義。所謂帖經,就是將經書任揭一頁,將左右兩邊蒙上,中間只開一行,再用紙帖蓋三字,令試者填充。墨義是對經文的字句作簡單的筆試。帖經與墨義,只要熟讀經傳和注釋就可中試,詩賦則需要具有文學才能。
進士科得第很難,所以在大唐流傳有「三十老明經,五十少進士」的說法。
甄乾考得是明算和明經兩科,難度不算大,二九年紀高中實為平常。但甄府重視的並非明經科,而是不起眼的明算科,其中的原因自然要從祖輩家學說起。
歷史上甄家出了不少的名人,唐代名醫甄權、甄立言,南北朝時代的數學家甄鸞,並著書立傳多卷,在當時廣為流傳,就算後世也有一定的影響,算起來家學深厚了。
這次甄乾能高中算學科,也算是繼承了祖輩的衣缽,甄府上下如何不歡喜雀躍。
同年三月授勳官九品,返鄉祭祖。
甄府聽聞甄乾返鄉,張燈結彩之時突然傳來噩耗!
「不好了……出大事了,甄大郎在城門口受驚落馬!」
消息傳來全族震驚,事情很快水落石出,一名孟家女子在城門口叫賣攔於甄乾馬前,致使甄乾馬匹受驚失控墜馬不省人事,甄府將孟家女綁到縣衙大堂受審。
「明府!小民冤枉啊!」
縣衙「正大光明」匾額下,一名身穿官府的中年男子手中驚堂木重重的落下,「住口!刁民在城門口叫賣貨物,造成甄大郎驚馬重傷,你還有何冤情!來人……堂上喧譁者重打三十殺威棒!」
「小民冤枉!」
兩名衙役將堂下一位老人死死的摁在地上,臉上深冷的表情陰惻惻道:「有冤沒冤先打三十殺威棒再說!」
看在老人年歲已高,衙役手下留情,但三十殺威棒打完,老人已經淚流滿面,臀部血肉模糊,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明府,孟家小女雖讓甄家大郎受驚墜馬,但當時城門口人潮如流,並非孟家小女一人過錯,還望明府詳查!」
堂上縣令冷哼一聲,不再理睬老人的蒼白辯駁,而是詢問一旁為甄乾治病的名醫道:「李大夫,如今甄大郎的病情如何?」
一旁身穿常服的李大夫搖搖頭道:「甄大郎身上的傷勢倒是不重,休息一月便可痊癒,可惜這次墜馬傷了頭,神志不清,嘴中盡說些聽不懂的話,恐怕受驚過度得了失心瘋,恢復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難啊!」
堂上縣令也惋惜的搖了搖頭,甄乾才學在恆州算是上等,算學一科更是頗有些祖輩風采,沒想到這樣的一個人才竟然落得失心瘋,就算最後治癒恢復也多半不能在做官了,再想到甄家的步步緊逼,不由得頭疼起來。
「孟老漢,剛才的話你可聽見,你口中喊冤,如果本官現在就判你,你一定不服,那你就將現場其他肇事之人指認出來,本官也好秉公判案!」
這不是為難孟老漢嗎?孟老漢瞠目結舌到哪裡去找出其他肇事之人,嘆息一聲把眼閉上。
見堂下孟老漢也無話可說,縣令也再出言詢問,驚堂木一拍大聲喝到:「本官宣判,孟小丫致甄乾受驚墜馬一案證據確鑿,至於甄府要求孟家賣身抵罪一說關係重大,本官不易接受,宣判孟小丫過失傷人,送入甄府為甄乾妾侍,終身伺候甄乾,堂下之人可有意見!」
甄府之人一聽竟然是這樣的結果,也太便宜孟家了,一個孟小丫能換一個甄乾嗎?就是孟家全家抵罪也彌補不了甄家的損失。
「明府不公!一個孟小丫豈能抵甄家的損失!」
孟老漢心裡也不願意讓孟小丫送入甄府為妾,還是伺候一個失心瘋的甄乾,這不是把孟小丫往火坑裡推嗎?
可是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犧牲了一個孟小丫,保全了孟家,孟老漢也只能忍了。
「甄乾墜馬卻是因孟小丫而起,但情有可原,並非嗎,孟小丫有意為之,本官判決如果不服,可以向州府上述,退堂!」
甄府之人雖然心裡不服,卻也無可奈何,事情發生的過於蹊蹺,現場也沒什麼人看見,只是抓住了同樣愣在現場的孟小丫抵罪,一個弱女子能有多大的罪過,縣令的判決也算是不偏不倚,要是換成普通人最多賠償一點錢財,這件事情縣令已經算是偏向甄家,真要是鬧到了州府反而對甄家的名聲不利,事情也就此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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