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誅屠立威
文翰眯著眼睛,拿著箭矢,在弓弦中扭了幾圈,對準柯拔烏延的身體,著的一聲。箭矢破空飛出,柯拔烏延剛要去到城門,心中正是送了一口氣,這時聽旁邊有人在喊有箭飛來,下意識地要撲低身子。
但箭矢的速度實在太快,誅屠雖是三石弓,但能發出五石之力,加上文翰用了巧勁和扭旋,箭矢速度與力度比一般五石大弓更是厲害。只見箭矢穿過柯拔烏延的肩膀,還好柯拔烏延被人提醒,作了一些反應,才避開了重要部位,饒是如此,箭矢的力氣也把柯拔烏延生生地打飛。在他周邊的幾名羌胡騎兵,連忙把他提起,拖回城門之內。
柯拔烏延神識模糊,但此時一肚子的怒火,令他在失去神識前,仍能發出最後一聲吼聲。
「汝那漢將,可敢報出名號。爾瑪柯拔烏延定要殺汝!」
文翰聽後,一拉韁繩,踏雲烏騅似風火般飛到城門不遠處。文翰冷峻著神色,抬起虎頭銀槍,殺意騰騰地回應。
「胡寇賊子汝等記住吾之大名,吾乃大漢軍司馬,文翰,文不凡!當如冠軍侯,殺得汝等聞風喪膽,跪地求饒!」
柯拔烏延在心中緊緊地記住文翰,文不凡之名,後啊的一聲,昏了過去。羌胡士卒一片大亂,關上城門後,又見黑風騎衝來,連忙放箭。文翰、關羽與黑風騎一同退開,笑罵了足足半柱香的時間,才肯撤兵離去。
徐晃清理完戰場後,先回到營中,正在處理傷兵,與統計傷亡人數。文翰與關羽回到營中,在周邊照看傷兵,文翰卸了兵甲,見傷兵那身上血口,都會細心問候,並會教予他們如何處理,傷口結疤的速度會更快。之後,文翰又教予他們一些後世消毒的常識,忙了一個中午的時間。
裴元紹在他身後做著護衛的角色,緊跟著文翰,在剛才殺敵中,雖然他無什麼出色的表現,但一直跟在文翰身後,保護其後背,不被敵人偷襲。文翰一邊教,裴元紹一邊學,之後文翰見裴元紹已熟悉一些處理傷口與消毒的方法,便交給他去處理。自己則回到帳篷聽徐晃的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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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凡,汝需不需要休息一會,從今日開戰到處理傷兵,汝一直未曾休息。吾怕…」
徐晃見文翰臉色有些蒼白,不覺地勸道。文翰揮了揮手,打斷他的話語。
「無妨,汝先把戰報說完。聽完後,吾就去休息,晚上還要商討一下應敵之策。還有,今日應俘虜了不少羌胡人,問問他們,吾今日被吾射中的羌將到底何人,看身份不低。探取情報後,便把他們處理掉。
「是。」徐晃拱拳應道,心中對文翰這種拼命三郎的性格也是佩服,文翰往往每事都身體力行,在軍中的威望無人能出其右,深受士卒將領愛戴。徐晃看在眼裡,對文翰亦是越來越是傾心。
特別像今日,文翰幾乎把軍中命脈放於徐晃的手上,若是徐晃擺下的天地三才陣毫無真材實料,今日定會大敗。這份信任,也是讓徐晃十分感動。
徐晃在想著,又見文翰望著他,連忙反應過來,做出報告。
「今日與羌胡大戰,吾軍步兵因作緩衝之用,受到敵人最為猛烈攻擊,傷亡最多。分別陣亡六百,受輕重傷共二百。黑風騎訓練有足,又處於有利位置,傷亡不多。陣亡一百七十,受輕重傷共一百五十人。殲滅羌胡騎兵一千二百人,俘虜了百人,繳獲馬匹一千多匹,兵甲二千多副。以雙方死傷和繳獲的戰利品來算,這可謂是一場大勝。」
徐晃雖是如此在說,但表情卻是緊張,因為今日這場戰鬥可是由他指揮。而文翰帶兵打戰,常以弱勝強,而且傷亡都很少。與文翰以往的戰績相比,徐晃今日的戰果,確實不怎麼拿得出手。
文翰聽後,讚賞地向徐晃笑了笑,他也明白徐晃的心思,安慰道。
「公明,汝莫要與吾舊時相比。黑風山和雙龍山的賊子,不能與羌胡騎兵相比較。羌胡騎兵驍勇善戰,天下聞名。今日吾等能取得勝利,全靠汝之天地三才陣的發揮。戰爭嘛,定會有傷亡。不過,這亦要提醒吾等,平日訓練還是不足。特別是汝那支步兵,死傷過半,雖然他們處於犧牲的位置,但是公明汝作為他們的將領,就必須為他們的生命負責,日後定要加強訓練,減少傷亡,知道嗎?」
「是。吾知道了。」徐晃點點頭,他不會覺得文翰的要求苛刻,作為一名將領,士卒的生命確實是他的責任。在徐晃心中亦是有數套練兵方案,因為實在嚴厲,又聲名未成,一時不敢拿出。經過今日這場勝利後,徐晃在軍中已有些威望,畢竟是場大勝。徐晃知道,是時候把這些方案拿出來了。
「嗯。公明汝也累了,先下去歇息。還有令軍中士卒做好放哨,防止羌胡來襲。」
文翰甩了甩頭,好似這樣能把腦袋的昏沉甩走。徐晃見文翰滿臉疲狀,也不打擾,加上自己無論心身也是累得夠嗆,便是告辭離開。
徐晃走後,文翰並無上床歇息,而是坐在椅子上靜靜地思考應對羌胡的方法。經過今日一戰,雙方兵力都有變化。文翰軍現除去傷員,能戰步兵剩下一千二百人,黑風騎則是三千三百人,加之四千五百人。而羌胡那邊,今日陣亡一千二百,俘虜一百,傷兵不知,估計能戰之人大概就是六千左右。
這等兵力差距,文翰無法強制攻城,而且騎兵不善於用作攻城,步兵的數量又是不多,強制攻城只是送死。經過今日一陣後,那羌胡人應不敢再與文翰軍對陣博弈。繼續堅守城池的可能性,十分大。
文翰想著想著,不自覺地睡著了,一直睡到晚上。關羽和徐晃洗漱一番,吃好晚飯,來到文翰帳篷,見文翰在睡,問了守護士卒,士卒告知他們,文翰一直未出去,晚飯時間時叫喚了幾聲,沒有反應,不敢再打擾文翰。
關羽聽後也沒怪責士卒,叫他拿來食物,然後關羽親自端入帳內,與徐晃一起坐著,等候文翰醒來。文翰又睡了一會,半個時辰左右,悠悠醒來,肚子正是餓得在叫,這時聞到飯香,又見到關羽、徐晃二人,便知現應是天夜時分。
「不凡賢弟,趕快吃飯,餓壞了身體可不好。汝現可是一軍大將,汝之身體牽繫著軍中所有的性命。當要好好照顧。來。」
關羽把飯菜端到文翰面前,文翰餓得厲害,也不磨蹭,雙手捉住飯菜就往口裡吞。狼吞虎咽地把飯菜吃光後,文翰幸福地拍了拍肚子,喝了幾口水,呵呵地笑了起來。
「呵呵。所謂幸福,不過是餓了有可口飯菜吃,僅此而已。」
雖然是十分通俗的話,但其中有些道理,關羽、徐晃沉默地點點頭,好似在思考。文翰等飯氣下來,伸了一下懶腰,望向關羽、徐晃。
「好了。飯菜吃完了,吾等要做正事了。今日之戰後,汝等可有妙計,能使吾軍奪得修都城?」
文翰開了口,關羽、徐晃也想了一些計策,三人便是商討起來。不過又因各種因素,被其他人拒絕,三人商討了二個時辰,還是未能商討出一個較為全面的方法。文翰見此,也是無奈,只好確定再擺出天地三才陣,與羌胡斗陣。
後來,徐晃又告訴文翰,從羌胡俘虜口中得知。文翰今日射中之人,乃這次羌胡大軍主力部隊的大將,柯拔烏延。此人身份尊貴,可是羌胡某大族中的少主。文翰記下此情報,便讓關羽、徐晃離去,自己則上床歇息。
到了第二天,文翰軍擺好陣勢,向修都城內的羌胡叫陣,羌胡果然不敢出陣。文翰便帶著軍隊在城外叫罵,數落著羌胡祖宗十八代,舊時在大漢面前,如何如何卑微,好似一條狗般搖尾乞憐。
饒是如此被羞辱,羌胡卻好似鐵了心不作理睬。文翰軍罵了數天,罵得個個喉嚨也啞了,也不見羌胡出來應戰。
在修都城內,原先的縣令府邸。柯拔烏延緩緩地睜開眼睛,神識剛恢復過來,被聽到城外漢軍罵出的惡毒語言,頓時氣急攻心,啊的一聲,吐了一口血。
周邊照料的羌族大夫,連忙令人把門窗關好,減少聲音的響度。然後又去通知羌胡一些將領,幾個巍然大漢急急趕來,見到柯拔烏延恢復意識,也是大大地鬆了一口氣。柯拔烏延身份尊貴,若是有個不測,他們所有人都要陪葬。
「這群漢狗,罵了多少日子?」
柯拔烏延捂住被文翰射中的傷口,滿臉陰鷙,冷然問道。
「回稟少主。足足罵了三天三夜。」
啪。
柯拔烏延一捉起旁邊的盛著湯藥的大碗,扔向回答的羌將,大碗在羌將面龐破裂,滾燙的湯水灑了他一臉,還有滾燙燙的白氣在冒。那羌將卻不敢發作,就站在那,低著頭,不敢與柯拔烏延的眼神對視。
「罵了三天三夜?汝還好意思說!!!!!爾瑪問汝,為何不應戰!是不是看那漢軍陣勢厲害,個個畏戰不前,這等偷生怕死,汝等信不信,爾瑪現在就砍死汝等這群無用的羔羊!」
柯拔烏延站起身子,拔出掛在床頭的大刀,雖是腳步不穩,但還是氣勢洶洶地向那幾個羌將衝去。
那幾個羌將連忙跪下磕頭,請柯拔烏延恕罪。一個資格比較老的羌將,滿臉苦澀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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