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審問

  台地，張志誠住所

  「把人帶進來……」張志誠皺著眉頭，沖門外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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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回了寨子，晚上他連住都沒住就連夜趕回了台地。回到台地，便得知了爆發槍戰這件事。張志誠的心也立馬懸了起來。

  兩個身材魁梧的士兵將五花大綁的鄒少爺帶了進來。

  「跪下！」士兵朝著鄒少爺的小腿上踢了一腳，鄒少爺吃痛，順勢跪了下去，但是他在反抗，還想掙扎著站起來。

  「好了！誰讓你們這麼做的？給張椅子，讓他坐下來！」張志誠制止著士兵的無理行為。

  士兵們楞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給鄒少爺來了張椅子。鄒少爺看了張志誠一眼，不客氣的坐了下來。

  「你的名字？」張志誠淡淡問。讓人猜不出他此時心裡所想。

  「鄒斌……」鄒少爺也淡淡回答，毫不畏懼。

  張志誠點點頭，又問:「你們這一群人，每個都有槍，是做什麼的？」

  鄒斌看著張志誠，被抓住的時候，他已經確定這些人是當兵的了，很明顯的，張志誠領章上是上校軍銜，一定是這群當兵的頭兒了。

  「匪……我們是土匪，明白麼？現在落到你手裡，沒啥可說的。」鄒少爺一臉波瀾不驚。

  土匪？！張志誠的心懸了起來。他最不想發生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台地這裡本來就不是世外桃源，而且現在新加入了這麼多工人，暴露是遲早的事，可是沒想到暴露盡然這麼快就來了，而且還是被一群土匪給發現了……

  張志誠眉頭緊皺，又問:「你還是說說吧，你是哪裡的土匪？」

  張志誠問出這句話，本就沒想過鄒斌會老老實實回答，可是讓他意外的是，鄒斌竟然告訴了他。

  「北邊，鷹嘴山寨……」

  「北邊？鷹嘴山寨？」張志誠若有所思地托著下巴。

  「把他帶下去好好看著，絕對不能讓他跑了，帶走吧！」張志誠沉默一陣，隨即讓士兵將鄒斌帶下去關押起來。

  鄒斌倒是十分淡然，除了剛才士兵冷不丁地踢他一腳讓他稍微有些不快而反抗之外，他一直都十分地配合。既來之，則安之？

  對於鄒斌這個人，張志誠倒是有些興趣，他覺得這個年紀不大的人，絕對不是個簡簡單單的土匪……

  「帶下一個！」張志誠揉揉太陽穴，衝著門外喊道。

  思考土匪和台地會不會暴露的問題已經十分讓張志誠頭疼了，不過現在最主要的，還是要問清楚情況。還好這次沒有一個土匪逃脫，這倒是多多少少讓張志誠放鬆了一點。要是有土匪跑了，回到那啥鷹嘴山寨報信……張志誠不知道能不能守得住台地。

  這次士兵帶進來的是那位受傷的二當家。他的左腿大腿中了一彈，已經不能走路了，是被士兵托著進來的。

  有了剛才的一幕，士兵們學聰明了，也不讓二當家跪下了，直接給他扶到了椅子上。

  二當家坐了下來，看了看環境，看到了坐在那裡的張志誠，他瞪著張志誠，也不說話。

  張志誠笑笑，問:「你的名字……」

  「呸！要殺要剮隨你便！想從我嘴巴里知道點什麼，我告訴你，絕對不可能！」二當家咬著牙說。

  張志誠不怒反笑，一看這傢伙就是屬於那種莽撞型的人，這種人，可比剛才那個一臉平靜的人好對付多了。

  張志誠眼睛打轉，笑著說:「二當家，你不說也不要緊，鄒斌剛才已經把鷹嘴山寨的具體情況都告訴我了。」

  「什麼？！****的！老子早知道姓鄒的跟我們不是一條心！」二當家氣憤大罵。

  二當家的稱呼，是張志誠聽士兵說的。士兵們大傷二當家後，他手下那群土匪就是這麼叫他的。

  鄒斌和二當家的關係，讓張志誠有些糊塗了，但是這不關要害，張志誠想了想，看著二當家說:「二當家的，想必你也看到了，知道了我是什麼人。我可以告訴你，我們來這裡並不是想要對付你們鷹嘴山寨。只不過我沒來找你們，你們卻跑來招惹我們……這，是不是不太好啊？」

  二當家聽了張志誠的話，心裡直後悔，後悔不該選擇上山後悔不該聽鄒斌的話下山一探究竟。

  二當家此時哭喪著臉說:「長官……我們不是有意的啊！既然你沒有對付山寨的意思，那可不可以把我和弟兄們都放了？回到山寨我一定讓我大哥重謝你……」

  「啪！」張志誠一拍桌子，「你當我傻？要是放了你們，你們回過神來率領全寨子的人來打我們怎麼辦？」

  二當家一聽有門，趕緊說:「不，不會的，請您放心，我們寨子就一百來號人，怎麼敢來找貴軍麻煩！！」

  張志誠此時心裡大笑不止，沒想到這二當家還真是個草包，竟然這麼輕易地就暴露了鷹嘴山寨的人數……

  一百來人？呵呵……張志誠心裡有了打算。

  「嗯……放不放你們，我會慎重考慮的。」張志誠示意士兵將二當家帶走。

  士兵們剛想去攙扶二當家，張志誠又開口:「他受傷了，帶下去給他治治傷，別殘廢了。」

  「是！」士兵們衝著張志誠敬了個軍禮，便將二當家帶下去了。

  張志誠托著下巴在屋裡來回踱步，過了一會兒，他將怕煞達叫了進來。

  怕煞達筆挺地站在他面前，經過幾天的訓練，怕煞達站軍姿已經有模有樣了。張志誠不由得點點頭，開口吩咐道:「怕煞達，去把周副團長給我叫來，就說有十分重要的事要請教他……」

  「是！」怕煞達一溜煙跑出了屋子。

  很快，周尚宇被叫了過來。

  他喘著粗氣，問:「團長，找我有什麼事？」

  身為副團長的周尚宇，依舊堅持著每天同士兵們一起訓練，張志誠對他十分地佩服。他請周尚宇坐下來，親自給他倒了一杯茶。

  「老哥，你常年待在瑞麗，不知道對瑞麗周圍的土匪你有多少了解？」張志誠開口問。

  周尚宇喝了口水，回答:「具體情況不太清楚，不過瑞麗周圍土匪多如牛毛，大一點的寨子有霸上山寨，虎口山寨，洪洞河山寨。這三個山寨都是人數超過五百的山寨。其餘的幾十人，一百來人的，那就多不勝數了。」

  待周尚宇說完，張志誠低頭沉思……

  「怎麼？團長想要打土匪？」周尚宇又問。

  「嗯……土匪害群之馬，必須要收拾……」張志誠淡淡道。

  周尚宇搖搖頭，說:「團長，你這想法是好的，不過我要告訴你，這些土匪可不是那麼容易收拾的。」

  「哦？」張志誠來了興趣。

  只聽周尚宇又接著說:「那幾個大山寨咱們不能打，因為咱們沒那實力。那些土匪家底都厚實得很，聽說他們機關槍，大炮什麼都有，而且山寨大多建立在易守難攻的地方，如果要打，說不定還沒看到土匪長啥樣我們就全滅了……」

  張志誠若有所思，點點頭，又說:「我們保安團的情況我知道，那群正在訓練的新兵是不能拿去上戰場的。而老哥你手下的那些老兵，雖說當兵多年，但是也沒怎麼見過陣仗。所以你說的那些大山寨咱們不能打。也打不起。不過那些小土匪麼……哼哼……沒見過血的兵，就算訓練得再怎麼好，也永遠不能被稱為老兵，正好，就用這些土匪的血來澆築保安團的軍魂！」

  ……軍魂？！張志誠的話將周尚宇嚇了一跳。

  「不知道老哥對鷹嘴山寨有知道多少？」張志誠冷笑過後，又問。

  周尚宇這才回過神來，他想了想，回答道:「鷹嘴山寨？好像大當家的叫個王……王韌？好像是這個名字。今年大概也四十多歲吧。鷹嘴山寨是個小寨子，土匪不多，可能就百十來號人吧！怎麼？團長想動它？」

  張志誠點點頭，周尚宇的話證實了那位鷹嘴山寨二當家的話。這個山寨是距離台地這裡最近的一夥土匪山寨，而且現在已經被二當家帶地著十多個土匪給發現了。就算張志誠以前不想收拾它，現在它也不能繼續存在了……

  「怕煞達！去，通知全體軍官前來開會！」張志誠說著。

  「團長？！你真打算打鷹嘴山寨？」看了一眼跑出去的帕煞達，周尚宇有些擔心地問。

  「不打？你抓的那伙人就是鷹嘴山寨的，再不動手，他們就打上門來了！到時候咱們更加的被動！先發制人啊！」張志誠眼睛直直的看著周尚宇，一臉堅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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