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奇怪的乞丐

  「二娃，要出去了？跟你說的事都知道了麼？」瑞麗城英旆糧店內，英旆風昂對夥計二娃子說。

  「嗯，都清楚了掌柜，那我就出去了？」二娃說。

  「好吧，你去吧。」英旆風昂擺了擺手。

  得到英旆風昂的首肯，二娃點滴點點頭，走出了糧店。

  英旆風昂讓二娃去辦的事，是跟張志誠有關的。上次答應要給張志誠送人過去，英旆風昂現在正在四處招攬著。

  二娃走在街上，不得不說，雖然瑞麗城地處深山又是邊境，但是瑞麗城還是有大約七八萬人左右的人口，每到逢場的時候，瑞麗周圍的人都會來趕場。今天正好是逢場，所以一到街上，那真是可以用人滿為患來形容。

  作為土生土長的瑞麗人，二娃自然知道哪裡可以招攬到人，他徑直朝一個地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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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沒有到達目的地，二娃忽然停了下來。他看到街邊坐著一個衣裳破爛，蓬頭垢面的乞丐。

  二娃知道，他要去的那個地方想要招攬到一百人是不可能的。乞丐也是人，而且有手有腳的，他決定問問這個乞丐。

  來到乞丐面前，乞丐抬頭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不屑，但也不說話。

  二娃覺得這乞丐很有意思，見到有人來到他面前，他竟然都不伸手討錢，甚至話都不說一句。

  二娃蹲了下來，乞丐身上發出的惡臭讓他有些痛苦。無奈之下他只好捏著鼻子說:「哎……很久沒吃飯了吧？」

  乞丐抬頭，看了他一眼，還是沒有說話。

  二娃想了想，起身往不遠處的包子鋪走去。

  「老闆，來倆肉包子！」二娃慷慨道。

  「好嘞！」老闆一邊說一邊將熱騰騰地包子遞給二娃。

  二娃給了老闆錢，轉身又走到乞丐面前……

  他將包子遞給乞丐，乞丐用十分疑惑地表情看著他。慢慢地伸手接過他手裡的包子。見包子真的在自己手中，乞丐也不管燙不燙，一口氣將整個包子送進了嘴裡。雖然包子燙得乞丐眼淚都流出來了，但是他還是將包子給吃了下去。

  「這還有一個……」見乞丐狼吞虎咽吃完了第一個包子，二娃又將第二個包子遞給了他。

  乞丐毫不客氣，接過二娃手中的包子，又整個吃了下去。

  乞丐吃完了包子，還不忘舔舔嘴，他錘了錘胸口，可能是噎著了。他不知道二娃為什麼給他東西吃，但是他這次開口了，他對二娃說:「謝謝你，小兄弟。」

  二娃看著乞丐，他的頭髮和鬍子已很長了，再加上臉上黑黑的，二娃看不實在，不過大約估計這乞丐可能在四五十歲左右。

  用兩個包子，二娃算是和這個乞丐建立了溝通渠道，他笑著說:「你肯說話了？我還以為你是個啞巴呢！」

  乞丐無話。

  二娃撓撓頭，說:「你是怎麼淪為乞丐的？我看你也有胳膊有腿的……」

  乞丐眼中突然閃過一道不容察覺的精光。他嘆了口氣，說:「家裡人都病死了……」

  二娃點點頭，也不細問。說出了他的來意:「你也有手有腳的，總不能做一輩子乞丐吧？我知道點門路，你願不願跟著我去干？」

  「跟著你干？」乞丐疑惑地看著二娃，見二娃穿得也普普通通，問「你是做什麼的？」

  二娃說:「我是做什麼的你先別問，反正不是讓你去作奸犯科。跟著我去，只要肯努力，保證你衣食無憂，怎麼樣？」

  乞丐眼睛打轉，想了想，回答道:「好，我先跟著你去看看。」

  見乞丐答應了，二娃高興的說:「行！那走吧！」

  於是乞丐便起身跟著二娃走了。

  二娃這是要去城東腳夫們聚集的地方。腳夫，也就是苦力。之前英旆風昂已跟二娃將張志誠的事說清楚了。一個月三百法幣！要不是看在小時候英旆風昂對他有救命之恩的份上，二娃都想去了。

  可以想見，那群苦哈哈知道一個月能拿的到三百法幣將會有多麼的激動。願意去的人肯定是一堆一堆的。

  很快二娃同乞丐就到了城東腳夫們聚集的地方。二娃跟他們說了這個情況。腳夫們如同二娃想像中的一樣，一個二個都驚訝得說不出話來。而且還反覆的詢問二娃所說的是不是真的。二娃口水都快說幹了，腳夫們才總算勉強相信了他的話。

  畢竟這等同於天上掉餡餅，腳夫們有所猜疑也是很正常的。二娃數了人數，一共是65個人。掌柜的，也就是英旆風昂說要招攬一百人，這時候還不夠，二娃又往另一個腳夫聚集的地方走去。臨走之前，二娃將乞丐交給了這些腳夫。讓他們好好照顧他。

  雖然腳夫們有些不樂意，但還是答應下來了。乞丐身上實在太臭了，腳夫們便讓他去洗個澡，順便找來一身破舊的乾淨衣服給他。

  沒地方，也沒錢去剪頭髮和鬍子，乞丐洗完澡後，便將頭髮綁了起來。現在他看起來精神多了。

  二娃又找到了一夥腳夫，這次總算是能夠達到一百人了。二娃跟腳夫們交代了一下，便準備回糧店去。

  二娃走在街上，買了點瓜子，一路磕著走。拐角就上了正街。所為正街，就是瑞麗城中最長，路最寬的一條街，而且瑞麗城中的大戶基本上都住在這條街上。設置局，還有那些政府部門同樣也在這條街上。

  剛過了設置局門口。突然前面亂了起來，由於距離得不是很近，二娃也看不實在，只看見前面一陣雞飛狗跳的。像是出了什麼大事。

  「第114師獨立團進駐瑞麗！閒雜人等立刻讓開！！」

  二娃聽到了這句話。……獨立團？哦，好像聽掌柜的說過，最近將有一支部隊過來打土匪！難道就是這支部隊？

  為了避免自己也被弄得雞飛狗跳的，二娃趕緊往路旁退了退。

  此時一隊騎馬的兵沖了過來，他們揮舞著馬鞭驅趕著人群。大家紛紛向道路兩旁退去。那群騎兵在設置局門口停了下來。

  二娃看到，後面還有一大群身穿藍灰色軍裝的士兵。為首的一個人騎著高頭大馬，身穿深藍色軍裝，面白無須有點胖，顯得得意洋洋。二娃猜想，這大概就是士兵們的頭兒。

  後面的士兵排成三路縱隊，二娃在路旁數著，等士兵們過完了，他算出大概有一千人的樣子。這件事跟他這個普通老百姓沒什麼關係，雖然他們野蠻地驅趕百姓讓二娃有些不痛快，但是他還是嘆了口氣，搖頭走了。

  ………………

  瑞麗城，劉府。

  劉老爺本名劉洪炳，今年四十八歲，穿得十分體面，一看就是十分有錢的人。他站在自家院子裡，聽著外面的動靜，不由得眉頭緊皺。

  這時候從門外進來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這是劉府的管家劉洪金。

  劉洪金來到劉洪炳身邊，顯得一臉焦慮。劉洪炳淡淡問:「來了吧？有多少人？」

  劉洪金開口:「大約一千人，趾高氣揚的，裝備還不錯，有花機關槍十挺，一挺重機槍。」

  劉洪炳聽完笑笑，說:「看來龍雲是下了狠心的，要平定咱這地方了。往後的日子可不好過咯。」

  劉洪金點點頭，又問:「老爺，那咱們怎麼辦？就看著他們去剿匪？」

  劉洪炳嘆了口氣，說:「沒想到壓住了周尚宇這個丘八，卻又來了這麼個霸王！咦……對了，周尚宇那伙人前段時間不是出城去了麼，沒有回來？」

  劉洪金點頭道:「我一直關注著呢，他們都吃不上飯了，據說是出城去征糧，可是也這麼久了，也沒個消息……讓人想不通啊。」

  劉洪炳挑了挑眉毛，不屑道:「就他那百十號人，幾十支破槍……山里那些蠻子是吃素的？說不定這時候他叫人扔鍋里燉了也不一定。」

  劉洪金跟著笑了笑，又說:「周尚宇那伙人算是解決了，可是……這次來的可不是咱能對付得了的啊。那可是正規團，鄒局長恐怕也是吃罪不起的。」

  「鄒衡天那個王八蛋！就是個見錢眼開的人，一直以來他跟咱們都不是一條心。」說到設置局局長鄒衡天，劉洪炳就氣不打一處來。

  「老爺，那如今這事如何辦？」劉洪金問。

  劉洪炳想了想，說:「你讓人去通知姜夔，將城裡的情況告訴他。讓他自己好自為之。這段時間就讓他先不要派人送貨過來了。」

  「明白了，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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