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歷史軍事> 混在唐朝大理寺> 第077章 荷包誰的

第077章 荷包誰的

  曹寅來的時候,天已微暗。

  他顯得有些緊張,進了客廳之後,便戰戰兢兢的,渾身都有些發抖。

  蘇無名看了一眼曹寅,隨即開門見山的說道:「我們已經調查清楚,你父親想讓你到外地自食其力,甚至說你若混不出名堂來,便剝奪你繼承家產的權利,所以我們懷疑你為了自己的利益而殺死曹允興,對於我們的懷疑,你有什麼要解釋的?」

  曹寅更緊張了,他微微抬頭望了一眼蘇無名,隨後連忙說道:「蘇大人冤枉啊,家父是說過那樣的話,我也的確不想離開錢塘縣,可我絕對不會因為這事就殺死家父的啊,我身為人子,那裡做得出這種事情來啊!」曹寅說到這裡,突然看到桌子上放著的荷包,他靈機一動,連忙指著荷包說道:「蘇大人,兇手真不是我,兇手一定是這荷包的主人,而這荷包的主人,是我大哥曹耿。」

  蘇無名一驚,他沒有想到曹寅竟然突然說到了荷包的事情,而且還說荷包是曹耿的。

  將桌子上的荷包拿在手裡看了看之後,問道:「這是曹耿的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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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寅連連點頭:「沒錯,這的確是我大哥的荷包,我以前可是見他拿過的。」

  「可發現荷包的時候問你,你為何不說,卻在這個時候說?」

  曹寅額頭冒出冷汗來,許久之後才結結巴巴的說道:「當時……當時我想著用這個荷包的事情威脅大哥,讓他幫我把欠的債給還上,如果不是大哥幫忙掩護,我那能那麼容易在府里的帳目上扣出錢來。」

  這個時候,大家才終於明白,為何曹寅能夠把那些債務給還清了,而如果他用這荷包威脅過曹耿,而曹耿又真的被威脅到了,那是不是說明他害怕了呢?

  如果他沒有殺人,他又何必害怕呢?

  曹寅離開之後,南宮燕問道:「就這麼讓他走了?」

  「不走還能抓他起來?就算他是兇手,如今我們沒有證據,也是奈何不了他的。」

  南宮燕噘著嘴點了點頭,樣子十分可愛,隨後又連忙問道:「這荷包如果是曹耿的,那他的嫌疑便極大了,我們要不要將他抓來問問?」

  「我去抓他!」南宮燕的話剛說完,唐雄便跨步走了出來,而這個時候,江英和林雲兩人也都極力附和。

  可蘇無名卻笑著搖了搖頭:「如果這荷包真是曹耿的,暫時倒不必驚動他,江英,從現在開始,你時刻跟蹤曹耿,看看他都去什麼地方。」

  江英不明白蘇無名為何不直接提審曹耿而是要自己跟蹤他,不過江英雖然不明白,卻並沒有問,而且還立馬應了下來,因為在跟蹤蘇無名的這一段時間裡,他已經被蘇無名那種無法言明的魅力給吸引住了。


  當初皇上派他和林雲來當蘇無名的跟班,的確有監視蘇無名的意思,不過跟蘇無名這麼長時間,他們兩人是既佩服蘇無名,又崇拜蘇無名,所以皇上讓他們監視的事情,是早忘得一乾二淨的了。

  江英離去的時候,天色已然暗淡。

  之後的兩天,蘇無名他們什麼都沒有做,只是呆在家裡等消息。

  這天正午過後,一名衙役急匆匆跑來,說有關顧念白的事情已經打聽清楚。

  蘇無名心中一喜,連連讓那衙役把打聽到的事情都說一遍。

  「顧念白三年前離開錢塘到長安趕考,因為沒中,一連在長安待了三年,可是三年之中,他仍舊一次都沒有中,半個月前,他再次回到錢塘,在錢塘縣一處僻靜之所開了家私塾,因為三年前趕考的時候把房子給賣了換盤纏,所以他一直都住在私塾中。」

  「那他平時都做些什麼事情?」

  「教小孩子斷文識字,有時也作些詩詞,平常沒事的時候,就呆在私塾之中。」衙役說完,有些猶豫,蘇無名見他如此,笑道:「你對顧念白有什麼看法?」

  衙役有些惶恐,連忙說道:「不敢,只是屬下的一點小看法。」

  「說來聽聽!」

  「經過屬下對顧念白的調查,他是一個十分無趣,而且十分安分的人,像他那樣的人,屬下實在想像不出砍掉曹允興頭顱的場景。」

  顧念白是個怎樣的人,蘇無名多少也有些了解,他那樣的人,實在是不像能砍人頭顱的,不過蘇無名斷案一向都是靠線索,從來沒有說靠主觀臆斷的,所以在沒有確切證據證明顧念白清白的時候,他暫時還不能排除他的嫌疑。

  衙役離開後沒多久,江英急匆匆趕了來回,這兩天他一直都在跟蹤曹耿,在沒有消息之前,他是絕對不會離開曹耿而回來的,如今他回來了,說明他已經打探到了消息。

  江英仍舊是不苟言笑的,不過此時說話的表情卻是興奮的。

  「蘇大人,我跟蹤曹耿兩天,今天中午之前,我發現他悄悄離開了家,並且去了一處很是僻靜隱蔽的庭院,那庭院略有些荒蕪,應該許久沒有人打掃了,曹耿進去之後在裡面來回尋找,最後好像什麼都沒有找到,所以十分的生氣。」

  江英說完,蘇無名還未發話,南宮燕便連忙問道:「那曹耿在找什麼?」

  江英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在江英離開之後我曾經進那庭院看了看,可是什麼都沒有察覺到。」

  蘇無名淺淺一笑,隨後起身說道:「既然如此,我們就再去一趟曹耿去的庭院看看吧!」

  那所庭院的確如江英說的那樣,荒蕪冷寂,特別是在這夏末秋初時節,更有種說不出的淒涼,當蘇無名看到這樣一所庭院的時候,他實在不明白曹耿來這裡做什麼的。


  門扉半開,雜草有些瘋長,幾乎觸碰到了門沿,一陣風過,吹的門吱呀吱呀作響。

  蘇無名推開門走了進去,陽光透過窗欞照進屋內,把窗戶上爬牆草的影子都映在了屋內的牆上;屋子裡面略微乾淨一些,甚至在桌子上還有茶和一些甜品,隱隱給人一絲人氣。

  蘇無名走進內屋,發現裡面有一張床,床上的被褥有些凌亂,不過被褥並不髒,甚至沒有一點灰塵,想來不久前這裡還住有人。

  當蘇無名想到這點之後,他突然意識到曹耿要找的可能就是一個人。

  只是那個人是誰,他為何要找那個人,在這樣一個地方,會是什麼人?

  蘇無名覺得有必要跟曹耿見一面了。

  午後的陽光有些靜謐,只是當大家看到曹耿的時候,卻並沒有這種靜好的感覺。

  風吹來已經有了隱隱涼意,曹耿額頭冒汗,似乎有些不敢看蘇無名。

  蘇無名坐在曹府客廳,望著站著的曹耿,問道:「你可有什麼話要講?」

  曹耿搖搖頭:「草民有些不明白蘇大人的意思,還請蘇大人明示!」

  蘇無名將荷包拿了出來扔給曹耿,冷言問道:「這可是你的?」

  曹耿神情略有慌張,盯著荷包一語不發。

  蘇無名見他如此,又道:「今天你去的那個庭院本大人已經去過,裡面曾經住過一個女人,她是誰?」

  聽到蘇無名說出這句話,曹耿頓時一驚,手裡的荷包也啪的一下掉在了地上;蘇無名面色平靜,語氣清冷,問道:「你最好老實回答本大人的話,不然將你拘捕到縣衙過審,就不只是問話這麼簡單了。」

  曹耿並非笨人,自然明白蘇無名話中意思,縣衙問話,一切按章程來辦,一點不對,便是要用刑的。

  曹耿猶豫許久,最終點了點頭:「這荷包確是草民的,不過草民也不知道它怎麼會落在家父庭院裡的,至於蘇大人說的……庭院,裡面住的是草民的一個情人,不過今天去找她,才發現她竟然跑了。」曹耿說這幾句話的時候,略有些生氣。

  蘇無名眉頭緊鎖,問道「她叫什麼名字?」

  「方雅!」

  「曹允興被殺那天晚上,你是在方雅哪裡,還是在青青姑娘哪裡?」

  曹耿略有猶豫,許久之後還是答道:「方雅那裡!」

  聽完曹耿的話之後,蘇無名臉色頓時變的煞白,他沒有想到,那個青青竟然為了這個曹耿編謊話騙他們。

  「回來之後你去了什麼地方?」蘇無名雖然生氣,可還是強忍著怒氣繼續詢問。


  「回來之後我便回房休息了,哪裡都沒去,蘇大人一定要相信草民。」

  蘇無名嘴角微微淺笑,道:「你的荷包落在命案現場,你又多番對本官有所欺瞞,要本官相信你,恐怕並不容易。」

  曹耿神色黯淡,許久之後長長的嘆息了一聲,他以為蘇無名一定會將他給關押起來的。

  可是蘇無名並沒有這麼做,在問完那些問題之後,蘇無名帶人離開了曹府。

  離開曹府之後,南宮燕有些不能理解,問道:「蘇郎,你幹嘛不把曹耿抓起來,現如今他的嫌疑可是很大的。」

  「把曹耿抓起來並非不可以,只是我們沒有證據證明他殺人啊,抓起來也只能先關著,所以不如暫時讓他放鬆警惕,興許這樣對我們更有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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