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我就是這麼的受歡迎(求訂閱!)
面面相對,近距離摟著肖涵的細柳腰,李恆突然生出一種「世界要是在這一刻靜止就好了」的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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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深情款款地凝望著自己,見他情緒逐漸由淺變深,肖涵眼睛眯成月牙問:「李先生,您在想什麼?」李恆定定地注視她紅唇,鬼使神差說:「我想吻你。」
話剛落,熱血沸騰的他直截了當把嘴湊了過去。看著越來越緊的嘴,肖涵驚嚇,慌忙偏過頭。「啵..」
聲音很小很小。
軟軟的、糯糯的、濕漉漉的,肖涵雖然本能地躲避,但右嘴角還是被親到了。
見他大有持續吻下去的意思,肖涵小心肝砰砰直跳,扭過頭,把左嘴角也讓他親一下,然後可憐兮兮地求饒:「上次親兩邊臉蛋,這次親兩邊嘴角,下、下次再給您親嘴,這是學校,放過我。」
李恆眼睛一亮:「真的?」
肖涵快哭了,笑得比哭還難看,點頭,點頭,又點頭。
可能老天都在幫她,這麼偏靜的角落都有新生和家長來逛,李恆得意笑了笑,適時鬆開了她。
他了解這姑娘的脾性,在當前這種關係下,沒人的時候適當拉近暖昧,只要氣氛烘托到位了,她不會太過反對,心裡甚至可能還竊喜。但在人前,那絕對是不行的,她臉皮有點薄。
「我第一次你們學校,陪我到處逛逛,等會咱去吃飯。」眼見人群越來越近,李恆如是說。「好的,李先生。」
肖涵不確定剛才的摟抱有沒有被人看到?
但總感覺對向走過來的人群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心慌慌地亂跳,耳根滾燙,低頭連忙拉著李恆走了。
「這女娃生得真美,可惜了,大白天的跟人摟摟抱抱,不成體統。」李恆和肖涵經過人群時,一位上了年歲的大媽跟自家人悄悄嘀咕。
自以為是嘀咕,可天生大嗓門,聲音還是一字不落傳到了李恆和肖涵耳朵里。
一下子,肖涵整個人如同盛開的玫瑰,全身緋紅,腦袋再往下垂了幾分,快垂到胸口了,輕咬貝齒加快了逃離的速度。李恆本想停下來看看大媽長啥樣,怎麼管天管地管空氣?管那麼寬?我親我媳婦兒還犯法了?
但腹黑姑娘一刻也不想多呆,拉著他的手徑直往右邊小道走。
臨走之際,還能隱隱聽到聲音:「奶奶,你少說兩句吧,人家聽到不好。」
七拐八拐不知道走了多遠,肖涵跳到嗓子眼裡的小心臟終於慢慢平息、回歸了心口位置,某一刻,她臉紅紅地抬起頭,擰巴望著他。
就這樣兩人望著望著,忽地一同笑了。
李恆說:「你知道我剛才在想什麼嗎?我好想對那老婦人說:這是我媳婦,扯了證的。」肖涵羞澀地移開視線,不敢看他,脆生生道:「您真是我的克星。」
能不克星嗎?
都克她6年了,這是第7個年頭了。
突然傳來一陣不和諧的聲音,肚子咕嚕咕嚕叫,李恆說:「早餐吃得燒麥和豆腐腦,肚子有些餓。」
「那我們去吃飯吧。」來到人多的地方,肖涵終於從某人手裡抽離了右手,帶著他去了校外的一家小館子。她說:「這老闆是郴州的,前兩天我和爸爸媽媽都在這吃,味道很好。」
這家店李恆熟悉呀,前生兩人在這吃過很多次,味道確實還行,關鍵是可以吃有辣椒的炒菜,這點比附近的其它館子都強。
要了兩個葷菜,一個素菜,加起來2.8元錢,李恆問:「喝點汽水嗎?」肖涵同意了。
等店老闆拿著菜單離去,李恆問:「叔叔阿姨什麼時候走的?」肖涵說:「今早5點多去的火車站,趕7點那趟列車。」
真巧,麥穗父母和孫母大致也是這個時間點去的火車站,也是7點那趟車,看來是一趟車啊。不過稍後他又覺著不意外。
因為這年頭的火車班次不多哇,尤其是跑湘南那麼遠的地方,一天下來也就一兩趟,能不碰到一塊嗎?李恆明知故問:「這邊還有熟人麼?」
「有一個,高中隔壁207班的張海燕和我在一個學校,我們兩家是一起來的,您認不認她嗎?」肖涵問。207班也是一中的理科實驗班,前生差不多是肖涵最要好的三閨蜜之一,經常來家裡吃飯。
只是遺憾地是,對方不能生育,婚姻苦熬了5年最後還是離婚了,據說是張海燕婆婆逼其離婚的,後來她一直把李恆和肖涵的兒女當親生的對待。
李恆頷首,「有印象,高高的,瘦瘦的,皮膚很白的一個女生,對不?」肖涵說:「對,就是她,本來還商量好中午一起吃飯的,沒想到你會來。李恆眯眯眼:「沒猜到我會來?我在你心裡就這麼沒份量?」
肖涵最愛看他為自己較真的樣子,努力甜甜一笑說:「哪有,我只是覺得應該沒這麼快,畢竟您對滬市這邊也不熟悉,要找學校、找班級、找宿舍,需要時間的嘛,而且馬上軍訓了,我以為要等到軍訓後才見到你。
李恆看著她眼睛:「你長這麼漂亮,需要費力氣找麼,我只要到你們學校隨便拉個人問問就知道了。」雖然清楚honey在恭維自己,可肖涵就是心裡高興,沉靜的面容下嘴角還是忍不住微微勾出了一絲弧度。沒多久,菜上來了,兩人邊吃邊聊,主要是分享各自在復旦和滬市醫科大學的所見所聞。
中間,肖涵想起什麼,問:「聽海燕講,我們學校有9個人在滬市讀大學,那麥穗似乎也沒考上北大,差兩分,如今在復旦,您有見過她沒?
李恆夾一塊她愛吃的辣子雞丁,「見過,等有時間了,再叫上缺心眼和陽成,我們老鄉一起聚聚。「好,聽您的。」
吃過飯,兩人又在校園裡散會了步,下午3點過,兩人分開了。肖涵要去開班會,導員要求她們3點半之前趕到教室。
臨分開前,她抽冷子問:「李先生,您知道我為什麼一直留長髮嗎?」嘿,這問題可難不倒他,前生這腹黑姑娘就問過。
李恆信手拈來,伸手溫柔地撫摸她的青絲:「我初中時說過,我喜歡長發女孩。」肖涵左手用力把著右手,不爭氣地說:「我是偷聽到的。」
留長髮這話,他是對陳子衿說的,當初子衿想趕時髦剪個學生頭,他不許,然後就有了這話。而這些年,肖涵因為這話一直保留長髮。
李恆把拉到懷裡,抱住,在她耳邊輕輕說:「我知道,我現在還喜歡長發。
在他懷中允吸幾口帶有皂角的清新味道,肖涵微仰頭,「那我去教室了,你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嗯,我會注意的。時間快到了,去吧。」李恆點頭,鬆開她,放她走。
肖涵走出幾步,又折返回來,眉眼彎彎伸手:「把您的班級地址告訴我。」李恆滿臉期待:「打算給我寫信?」
「不,我哪天心血來潮就去突擊你,看咱們李先生老不老實?」肖涵臉上露出兩個迷人的小酒窩。李恆:「..」
沒電話沒手機的年代,便簽本和鋼筆都是隨身標配,李恆擰開筆帽,刷刷在紙上寫了班級地址和郵編。「那我真走了,您保重。」
「好。」
依依不捨目送她離開,李恆在原地站了許久,爾後返身往校門口行去,他也得去趕公交車了,要不然再晚一點就是下班時間,會非常擁堵。
看到他轉身離開,肖涵從一簇灌木叢中走了出來,呆呆地望著他背影,突然好傷感。莫名的她想家了,也想他了。
回到教室,肖涵習慣性從包里掏出筆記本,開始寫日記,寫關於他的日記,只屬於他的日記:今天我向他表白了,好吧,那不算表白,算刑訊逼供,過程有些狼藉,好在結局向好。
由於她們的存在,儘管故事不像表面那麼美好真誠,至少我對得起自己,至少他心裡有我。這算不上完美的愛情,但我對他的心依然絕對純淨。不管將來如何,至少可以在思念的時候拿出來回憶,用過剩的想像力把它裝扮成五顏六色,溫暖自身。
老實講,他討厭坐公交車。
但由於和肖涵剛見面,兩人關係更進一步親密,他心情非常好,在一定程度上沖淡了乘公交車的苦惱。
有那麼片刻,他甚至在想,要不是這年代的小轎車太貴,要不是想讓來之不易大學生活更加純粹一些,他都有買輛車的沖87年的滬市遠沒有後世繁華,街道上最多的依然是自行車,不過到底是國內經濟中心,小轎車並不罕見,隔山差五就會
從眼底下過去一輛。
「小伙子,你是學生嗎?」
就在他望著外面出神的時候,一中年大叔從後面坐了過來,挨著他坐下,然後發問。
李恆回頭瞅瞅對方,頭戴鴨舌帽,面容陌生,不認識此人。
見李恆對自己生起了警惕心,中年人拉開腋窩下的皮夾拉鏈,從里掏出一張名片,遞給他說:
「我是一名選角導演,目前正在籌拍一部電影,我觀你外形條件非常不錯,尤其是身上這股子文藝范很吸引人,有一個角色應該挺適合你,有沒有興趣來我們劇組試試鏡?」
李恆接過名片一看,名字陌生,但礙於人在眼前,沒有失禮地把名片丟出車外。
察覺到他興致不高,中年人介紹說:「謝飛謝導你聽過嗎,一個優秀的導演,我..」李恆打斷:「對不起,我不太關注影視圈。
前生他就從不關注娛樂圈,甚至後來發展到連電視機都幾十年沒主動打開過的地步,哪會對撈什子演戲有興趣啊?老子當大作家不好嗎,不更吃香嗎,地位高多了,傻子才去看別人眼色演戲。
一句話把天聊死了,中年人也感受到了他的不耐,但想著這個角色找了好多人都沒找到合適的,試圖再勸說:「以前沒關注沒關係,以後..」
接下來,中年人開始了嗶嗶叨叨之旅,李恆好幾次想終結話題,可奈何對方說話太過好聽,太過悅耳,弄起他都不好發脾氣。
中間,公交售票員過來提醒中年人,「你到站了。」中年人看不都看,從兜里掏出一塊錢,「補票。」售票員問:「補去哪?」
中年人靈機一動,指著李恆說:「跟他去一個地方。」售票員瞧眼李恆,道:「復旦大學,收你3毛。」
李恆:「..」
他娘的,這售票員成精了,竟然記得自己到哪裡下車
繼續往前開了一段路,李恆突地喊停車:「師傅,停一下,有下。」「你不是去復旦?
「我臨時有點事。」 剎!
車子停了,李恆下車。
中年人像個跟屁蟲似地,跟著下車。
李恆頭疼,返身認真道:「大叔,你早點死心吧,我不可能去演戲的,也不瞞你,那玩意我看不上。」
「沒事!沒事!我今天完不成任務,回去也是挨罵,四處走走也挺好。」中年人破罐子破摔,主打一個倔犟,笑呵呵跟在後面。
李恆撇對方眼,懶得理,隨他了,很是利索地穿過馬路,進了對面一家鋼琴培訓中心。
話說他最擅長的樂器是二胡和鋼琴,二胡家裡就有,從小就和李建國同志有接觸,要是將來哪一天自己手癢去玩,也不會顯得太過突兀。
可鋼琴不一樣啊,今生他一直窮得叮噹響,又來自鄉下,哪有機會接觸這東西?假若哪天他心血來潮上手玩,那不是一個大bug麼?
所以,他剛才在公交車上看到這家培訓中心時,就有了想法。
培訓中心在二樓,室內環境不錯,藝術氣息比想像的還要好,裡面有10台鋼琴,其中4台有人在練習,旁邊有老師一對一進行專門指導。
李恆剛進去,就有一個30來歲的女人迎了過來,「你好,是學鋼琴嗎?」李恆嗯一聲,在裡面轉悠了一圈,並在其中一房間外邊聽了會,隨口問:「還有水平更好一點的老師麼?
女子驚訝地看了看他,然後帶他到自己平時用的鋼琴面前,親手彈了起來。彈得是「蕭邦小夜曲」,一首彈完,她抬頭問:「這水平夠不夠?」
李恆這時才注意到旁邊的證書,女子貌似參加過國際賽事,還取得過一些名次,名次雖說不高吧,但能取得名字就已經證明很厲害了。
他問:「你親自教的話,多少錢?」
女子起身給他和中年人倒杯茶,道:「這看你要學多久,學到什麼程度?」
李恆想了想,「先到你這裡學半年,不過我是學生,時間不定,我什麼時候有時間,什麼時候過來。女子問:「哪所大學?
李恆道:「復旦大學。
女子說:「倒離得不是特別遠,那這樣吧,你先交300,到時候根據你所學時長和課數多退少補。」這年頭能學得起鋼琴的人,還是復旦大學生,女子沒有任何怠慢之心。
當然,女子並不認為李恆真的想學鋼琴,可能只是一時興起玩票性質的,畢竟開店這些年已經碰過不少這樣的大少爺。實屬司空見慣了。
聞言,李恆從兜里掏300放桌上,「那你今天開始教我兩課時。」
在這年頭300塊錢可不是小數目,女子就沒見過這麼爽快的學生,一時間確認問:「真學?」李恆說:「你趕緊把錢收起來吧,不然我反悔了。」
女子聽笑了,伸手把錢揣衣兜里,自我介紹道:「我叫陳思雅,是這家培訓中心的負責人,你以前有沒有接觸過鋼琴?」「你從頭開始教..」
既然是小白,那就把小白扮演到底,至於後面進度飛快,那自然是天賦咯,自然還有其它說辭。這個下午,簽完合同後,陳思雅教得很認真,李恆同樣學得認真,兩節課90分鐘轉瞬即逝。
授課完,陳思雅忍不住誇讚道:「你雖然學晚了點,但十分有天賦,不論是手指還是悟性,很適合鋼琴這碗飯。」老子當然有天賦,水平不比你差多少,李恆腹誹一句,然後謙虛說:「還是陳老師教的好。」
「你也別叫我陳老師了,我比你大個10多歲,就叫我陳姐吧。」陳思雅對他的感官不錯,如是這樣說道「誒,行。」
老師老師叫著,確實怪怪的,知道的是在學鋼琴。
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在關起門來研究島國藝術片呢。
走出房間,李恆愣住了,這麼長時間過去了,那位中年大叔竟然還在,你咋不上天呢?
看到李恆出來,中年大叔站起身,笑呵呵道:「小李兄弟,到飯點了,我請你吃飯,咱們邊吃邊聊,交個朋友。」這飯可不興吃,吃了就落把柄了,李恆當即決定忽悠,伸出食指說:
「老哥,不是我不近人情,演戲這種事我家裡真不會允許的,我家是這座城市的這個。」中年大叔眼睛立馬直了!
身後跟出來的陳思雅也是顯得有些吃驚。
得咧,原子彈威力太大,誤傷了一個,不過管她信不信呢?信幾分呢以後教鋼琴肯定是更加用心了的。中年大叔心有不甘地走了,知難而退。
目送大叔離去,陳思雅細細打量一番他的外在條件,心想不演戲是對的,這乾淨的氣質放娛樂圈就玷污了。陳思雅發出邀請:「現在是晚飯時間,要不一快吃個便飯吧?」
李恆擺手拒絕,「不了,陳姐,我還有點事回學校。」
他確實有事,剛才臨時起意學鋼琴忘了神,把麥穗和孫曼寧給忘記了,也不知道那兩姑娘是不是還在廬山村租房?也不知道編輯鄒平今天有沒有給自己送版稅匯票過來。
這念頭一起,李恆一刻都呆不住了,辭別陳思雅,慌忙往公交站牌趕。
陳思雅抬頭望眼天色,對裡邊的員工說幾句,就開動停在門口的吉普212追上了李恆,搖下車窗說:「李恆,上車,我要去復旦接個朋友,順路。」
有順風車搭,那感情自然好哇,李恆壓根不知道客氣為何物,至於對方接的是誰,跟他一毛錢關係都沒有,識趣地沒問。培訓中心離復旦確實不遠,驅車十多分鐘就到了,下車時,李恆表示感謝:「謝謝你,陳姐。」
陳姐點了點頭,開車繼續往前,一個拐彎進了復旦校園。
在校門口張望一番,李恆買了一份帶有芝麻的千層餅,一邊走一邊往廬山村趕去。ps:求訂閱!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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