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七一章:勸降
「嗯,讓他進來。」劉璋淡淡的說道,大敵當前,他的表面工作還是挺不錯的。
「王爺。」
見西涼軍的使者只是微微拱手,而非是大禮參拜,劉璋面露不快之色,不管怎麼說,他都是漢中王,職位顯赫,就算是在賈榮的面前也是有一定話語權的。
「見到王爺還不下跪。」旁邊的侍衛見劉璋的臉色之後,立即喝道。
「王爺?」使者緩緩說道:「涼國之中,並沒有王爺。」
「大膽。」劉璋道:「難道你認為本王手中的寶劍不鋒利乎?」
「一試便知。」使者不卑不亢的說道。
劉璋口中有些發苦,一個西涼軍的使者就有這等氣魄,難道真的是漢家的天下氣數盡了。
「鏗」的一聲,侍衛拔起腰間的佩劍,斬向使者。
劉璋急忙制止道:「退下去。」
「西涼軍果然不凡,連一個使者,就有如此膽量。」劉璋將憤怒的表情收起,笑道。
「使者的膽量,乃是聖上所給,我大涼國,兵力強盛百姓歸附,軍隊所到之處,望風而降,何況是區區益州。」
劉璋也不和使者計較這些,直接問道:「你在西涼軍中擔任什麼職務?」
「涼國禮部侍郎管寧。」
「哦,原來是管大儒,失禮了。」天下有名的大儒,屈指可數,而管寧正是其中之一,沒想到竟然投靠了賈榮,成為了一名使者,至於禮部侍郎這個職務,劉璋也有耳聞,三省六部制,已經在整個天下傳開,賈榮的大逆不道,已經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了,對此,在天下也沒有掀起什麼風浪,人家連國家都敢建立,何況是漢朝的一些制度。
「聖上派我前來,乃是給漢中王指明一條道路。」管寧絲毫不照顧劉璋的感受,直接說道。
心中雖然大怒,劉璋表面上還是要做好工作的,畢竟西涼軍的軍力在那擺著,如果為難管寧的話,難保將來賈榮會怎麼為難他。
「管大儒有話儘管說。」劉璋儘量保持衣服和善的面孔。
「我大涼國,兵力鼎盛,國泰民安,而今天下經過大亂之後,民心思定,非是一人之力所能夠更改,還望漢中王能夠看清局勢,而非是負隅頑抗,僅僅靠要益州,難以抵擋西涼軍也,想必這一點,漢中王看的比老夫更加的明白。」管寧道:「聖上待人寬厚,漢中王投靠之後,少不了榮華富貴,梓潼關的事情,漢中王應該已經知曉,數萬益州軍鎮守險要關隘,依舊被攻破。」
被管寧戳中要害,劉璋不禁有些戚戚然,若是梓潼依舊還在,他也不會有現在的焦灼之感,恐怕就連管寧也被他推出去斬首,形勢比人弱,就要考慮身後之事了。
「管大儒有什麼話就明說。」劉璋道,他始終是承認管寧的大儒身份,而非是涼國使者,畢竟他是漢室宗親,心中對於異姓稱王稱帝是十分反感的,若不是顧忌西涼軍勢大,恐怕早已是興了殺人之心。
「漢中王既然如此爽快,老夫也就不藏著掖著了,聖上的意思是讓漢中王向西涼軍投誠,雙方合作,讓益州的百姓儘快過上安穩的生活。」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認為是本王能力不足,西涼軍沒來之前,益州一片安穩,路不拾遺夜不閉戶,而今益州死傷百姓將士無數,和賈榮有著直接的關係。」劉璋咬牙切齒的說道,人人都有逆鱗。
「呵呵呵,西涼軍仁義之名遍布天下,所及之處,百姓交口稱讚,何來怨聲載道之論,我看是漢中王看不清局勢罷了,而今聖上御駕親征,綿竹一戰可下也,綿竹攻破之後,成都豈能長久。」管寧也失去了耐心。
「此事干係重大,本王不能做主,帶我回去之後,和麾下的謀臣商議過後,再做定論。」形勢比人弱,劉璋也只好放下面子。
管寧說的也是事實,堅固險要如葭萌關,梓潼,皆是不能阻擋西涼軍進攻的步伐,西涼軍的雷厲風行和強悍的兵力,深深的震撼了劉璋。
將西涼軍使者管寧的一番話,委婉的傳達下去之後,場中出現了短暫的沉寂,這個時候,誰都不想跳出來,槍打出頭鳥,就算是想要投靠,也是暗中秘密的進行,不能損壞家族的名聲。
「主公,不可,西涼軍強悍,賈榮目無漢室,主公投靠之後,最多是榮華富貴一聲,而我們依舊可以高官要職,難道主公願意放棄現在所有的一切嗎,益州的兵力聚集在一起尚且有數萬人,未嘗沒有一戰之力。」黃權道,身為益州的老人,黃權對劉璋未戰先怯,欲要投降的做法實在是不敢苟同,賈榮在百姓口中就算是再好,在他看眼中,也就是一個無父無母之人,食君之祿不為君分憂,實在是大大的奸臣,有時候連他也想不明白,這樣的人,為什麼會得到民心,百姓就算是在愚笨,難道看不出賈榮光環之下罪惡的嘴臉。
「主公,黃大人之言甚是,西涼軍多行不義,勢必不能長久,中原曹操乃是梟雄之輩,將會其勁敵,只需要派遣使者前往,具言其中厲害,曹操發兵河內,定然能夠起到牽製作用,而後憑藉劉將軍在荊州的威望,派遣援兵前往,將西涼軍趕出益州不是難題。」法正道。
黃權不由得多看了法正一眼,沒有因為年紀而對法正有所輕視,法正話中的意思,或許劉璋沒有聽出來,這廝肯定是偏向劉備的,而諸葛亮此時的援軍就在巴郡,據說之前一戰,損失萬人,和西涼軍比起來,根本就不是對手,人家是精兵強將,精良的裝備,劉備不過是竊取了劉表在荊州的果實罷了,劉備和賈榮都是盜竊之輩,黃權自然是沒有好感。
「不知諸位還有何見解。」劉璋將目光投向屋中的其他人,這兩個計策中,他贊同的還是法正的,主要是西涼軍的強大讓他感覺到了畏懼,強悍如同張任,亦是被生擒活捉,楊懷泠苞也被斬首示眾,這樣的軍威之下,綿竹的守將肯定是戰戰兢兢,何況這一次是賈榮親自出征,和郭汜帶領五萬兵馬,攻打益州的性質完全不同。
賈榮出戰,西涼軍定然是傾盡全力。
「綿竹,乃是成都的最後一道防線,若是丟失,則益州必將會陷入危局,綿竹的地勢與梓潼一樣,皆是險要無比,不知哪位將軍願意帶領前往。」謀士的三言兩語,打消了他向西涼軍投誠的想法,正如黃權所說,他畢竟是一方諸侯,投靠之後,必將會受到西涼軍的嚴加看守,一輩子老老實實做一個富家翁還好說,若是有什麼異動,定然會在第一時間被剷除。
「卑職願意帶兵前往。」吳懿出列拜道,梓潼被攻破,吳班生死未知,吳班在心中已經將賈榮給恨上了。
管寧被拘謹在了王府之中,劉璋也是為自己留一條後路,萬一西涼軍攻打過來啊,可以通過管寧這個使者,和西涼軍講條件。
西涼軍在打仗,長安的印刷廠也沒有閒著,自從有了報紙這種東西之後,長安的商人,最喜歡的就是吃過飯之後,買上一張,而後慢慢的品讀一下城內的事情,報紙的出版範圍挺廣,有關於軍事的還有關於政事的,不少商人了解西涼軍最新政策,就是通過報紙。
而今長安報紙中,儘是關於益州之戰的問題,報紙上自然是將劉璋和劉焉做過的所有壞事全部抖露了出來,就差沒有將祖宗上做過的壞事拉出來讓所有人看一遍了,民心輿論,自然在報紙的引導下,傾向於西涼軍,作為報社的負責人,陳琳最近可是十分繁忙,文采出眾的他,在報社找到了發揮的地方,看到出版的東西,在長安乃至整個涼國很受歡迎,他也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
管寧這個大儒被劉璋明面扣押,自然成為了陳琳著重打壓的事件,一篇文章,將劉璋貶的是體無完膚。
賈榮聽說管寧之事後,也是淡淡一笑,不置可否,劉璋若是有膽量的話,就拿管寧也祭旗,不僅能夠激發士氣,還能表明自己的決心,他沒有這麼做,可見是有很大私心的,歸根結底就是劉璋也怕死,現在不投降,是還以為手中的實力能夠和己方對抗罷了。
綿竹,通往成都的必經之路,這麼一座雄關佇立在面前,讓人望而生畏,不過有了梓潼攻破的經驗之後,眾將充滿了信心。
「綿竹險要,不知奉孝有何良策?」賈榮將目光投向了郭嘉,接連攻破關卡,全部是依靠的炸藥,若是手下的將領對此產生依賴,戰場上不思進取,一旦西涼軍失去了這個優勢之後,對於軍隊將會成為致命的打擊,不要小覷古人的智慧,尤其是諸侯在了解到西涼軍擁有這種武器之後,肯定是紛紛效仿。
「聖上,綿竹乃是成都外的最後一道關卡,只要攻破,成都唾手可得,整個益州,也將歸屬於涼國,聽聞城中守將乃是吳班的兄弟吳懿,何不派遣吳班進去勸導一番,兵不血刃得到綿竹,對益州來說,才是最為震動的事情。」郭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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