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海軍學院的劣等……優等生

  弗蘭茨·希佩爾？！那位日德蘭海戰中帶領偵查分艦隊向英國人發動決死突擊的弗蘭茨·希佩爾？！那個吃掉了大英帝國三艘戰列巡洋艦的弗蘭茨·希佩爾？！這傢伙不是1881年就已經是帝國海軍的候補軍官了嗎，明年就應該拿到正式的少尉軍銜去北海任職了嗎？怎麼跑到海軍學院裡來上三年學？而在接下來的交談中，約亨確定這的確是那位把英國人揍的滿地找牙的弗蘭茨·希佩爾，1863年9月13日出生在巴伐利亞的維爾海姆的一個釀酒為生的家庭。不過和歷史上不太一樣的是他1882年才成為了海軍候補軍官，然後因為表現出色，被推薦入學，進入基爾海軍學院，雖然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影響了希佩爾的人生軌跡，約亨也只能將其歸類為蝴蝶效應的影響。還好希佩爾還是加入了海軍，要是他跑回去繼承家業，那約亨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而且和希佩爾成為室友也是一件好事，一來自己也能潛移默化給希佩爾灌輸一些自己的海軍思路，而希佩爾是從基層軍官做起，讓他去慢慢試驗這些思路，只要希佩爾能一如既往的表現出色，自己提拔他就不會有太大阻力，這樣到時候自己再海軍內部就有了足夠有力的臂助；二來希佩爾夠年輕，有闖勁，到時候讓他作為新鮮血液加入帝國海軍實權派，應該能起到鲶魚效應去刺激刺激那些老頑固；三來希佩爾的決斷力更在舍爾之上，到時候如果舍爾真的不能滿足自己的要求，讓希佩爾成為公海艦隊司令，到時候也許能讓德國海軍在日德蘭打的更果決一些，到時候狠狠地從英國佬的身上撕下一大塊肉。而與希佩爾的交談中，約亨也發現這位未來的偵查分艦隊的確有著一些未來成功的特質，面對自己這名帝國皇太孫，能夠不卑不亢的平等交談可以看出他的品質，聊到自己的生活和成為海軍候補軍官的經歷又能看出他對各種事情的關注以及用心。 而希佩爾雖然有些疑惑帝國的皇太孫殿下為什麼會和自己這個平民安排在一個寢室，但是現在只有15歲的約亨給他留下了非常好印象，溫文爾雅、平和禮貌、談吐優雅，和自己在家鄉看到的那些鼻孔朝天的容克貴族完全不同。

  而兩人在隨意的交談中互相留下了良好的第一印象，然後約亨邀請希佩爾一起去食堂就餐，希佩爾也沒有拒絕。午飯過後，107名海軍新學員齊集學校大禮堂參加開學典禮。校長保羅·馮·賴布尼茨海軍少將到是沒有長篇大論的引誘學員昏昏欲睡。充滿軍人氣息的簡單講話和勉勵後就結束了開學典禮，隨後學員們魚貫而出，開始準備接受接下來為期7周的基礎訓練。

  而顯然，等待這些新學員的，是教官們的調.教。

  8月的基爾海軍學院，，毒辣的太陽照在黑色的學員制服上，雖說有海風陣陣，卻沒有絲毫的涼意。36名學員排成一個方陣，約亨因為年紀最小個子最矮，所以站在前排最右邊。

  而教官們給這幫菜鳥們的第一個下馬威，就是曬太陽，啊不對，是站軍姿。 本屆107名學員，分成了3個班，而約亨所在的1班，教官是一位身形高大的軍人，雖然他的名字叫做埃里希·哈特曼，但是約亨怎麼看都無法在他身上看到二戰那位金髮帥哥超級王牌的影子，反而看到了《全金屬外殼》里那位脾氣粗暴的槍炮軍士長的樣子。現在，我們的哈特曼教官正在給這幫菜鳥訓話：「你們這些人我不管你們從哪來，以前是什麼身份，在我這裡，你們都是一群新兵而已。以後你們的嘴巴里，我只希望聽到『是』、『不是』以及『明白』！然後你們不管說什麼，都在講完後給我加上『長官』，聽明白了嗎？」…

  「是，長官。」

  「你們沒吃飯嗎？我聽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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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長官！」

  「曾經站在這裡的每一位海軍學員，都曾經在這裡留下了他們的足跡。他們都挺過了嚴酷的訓練，成為了一名獨當一面的海軍軍人。我無法保證你們這些新兵能成為一名海軍軍人。相反，想要成為一名出色的海軍軍人，那麼給我打消一切幻想，做好一切覺悟！明白了嗎？」

  「是！長官！」

  「那邊的，誰剛才想表示異議的？！就算你們什麼都沒說，教官我還是能知道你們在想什麼的！」

  『越來越像全金屬外殼了。』看著突然發飆的教官，約亨想到。

  「都給我聽好了！腳跟併攏，抬頭挺胸，目視前方，雙手握拳，貼緊大腿，腳掌成45度V字給我站好！你們給我聽好了！接下來的7周，我會狠狠的操練你們！別以為這是基爾海軍學院你們就可以不像陸軍那樣接受基礎訓練了！接下來的時間裡，隊列、體能、勤務、游泳、格鬥、射擊每一樣我都要求你們給我做到最好！做不到的我會把你們給踢出去！不管你們是誰！明白了嗎？」

  「是！長官！」

  「從今天起，我希望各位可以全力以赴，當然身為各位的教官，我也同樣會陪著各位全力以赴，所以各位一旦幹勁不足的話，我會隨時隨地的替各位補足幹勁，所以不用擔心。」哈特曼教官臉上獰笑的說著讓人不寒而慄的話語。

  「有任何問題要立刻報告，有情況不妙，置之不理也不會讓情況好轉，所以有問題就立刻說出來，不要試圖隱瞞，就算隱瞞也會馬上被發現！聽明白了沒有！」

  「是！長官！」

  就這樣，約亨開始了自己的軍校生活。

  前3周的基礎訓練真的和參加普通陸軍沒有太大的區別，每天早上天不亮就被教官們趕起床，然後用1分鐘時間完成洗漱，接著就全體拉出去十千米長跑，然後在升起的晨光中開始新的一天。緊接著就是隊列、操槍的基礎訓練，以及格鬥、拼刺的技巧訓練，然後再是負重長跑結束白天的訓練，而晚上，則要接受教官們的精神教育，以及勤務考核。第4周登上美杜莎號接受艦上基礎培訓，第5周，開始游泳訓練課程，雖然到不至於像後世各國陸戰隊那樣要求武裝泅渡，但是要求拖帶隊友的標準卻也還是存在的。第6周開始射擊訓練。而第7周則是最後的考核和校閱。

  在為期7周的基礎訓練中，約亨不是表現最好的一個，但是年僅15歲的他依然表現優良。這不僅是因為從小鍛鍊使他有一副好身體可以接受高強度的體能摧殘，而且約亨明白，雖然不知道這批學員當中最後有多人能真正熬出頭，但是哪怕只有希佩爾一個，自己也絕對不能在他面前認慫。這會影響到自己以後在這個帝國海軍的優秀將領心目中的評價，而也會對自己以其為臂助加強海軍掌控的計劃造成不.良的影響。而抱持著絕對不能認輸的心態，約亨以15歲的身軀，取得了相當優秀的成績，雖然在體能、長跑、游泳等項目上略顯遜色，但是隊列、操槍、射擊、格鬥、拼刺、勤務等項目都表現的出類拔萃。這也讓所有人對這個年幼的皇太孫刮目相看。而約亨所在班級表現最出色的，正是希佩爾，20歲正值身體巔峰期，而且有著海軍候補軍官訓練經歷的希佩爾表現無可挑剔。也因此讓一些對皇太孫殿下對一名平民如此看重頗有微詞的人閉上了嘴巴。

  德意志陸軍縱橫歐陸天下無敵，普法戰爭的榮耀還近在眼前。然而這份榮耀絕大分部屬於容克貴族。在帝國陸軍內部，作為主體的普魯士軍官團作為容克貴族在軍事領域的利益結合體，排斥外來人員。在他們看來，資產階級的自由分子和居心不.良的社會民主黨人混入軍隊成為軍官，這樣成分不在純潔的軍官團怎麼忠於皇帝忠於帝國？因此在陸軍內部，貴族出身遠比平民更容易獲得長官的青睞、軍校深造和職位升遷，而平民則舉步維艱。海軍卻不同，作為德意志帝國新興發展的軍事力量，海軍不像陸軍那樣被容克貴族們所把持，不像陸軍那樣有那麼多塵封保守的潛規則。在海軍，貴族頭銜僅僅只能代表個人的榮耀，但是這並不會讓軍官們對你高看一眼，個人實力和團隊素質才是衡量的唯一標準。

  而這也是約亨選擇來基爾海軍學院的原因，相比未來可能會為了自己的利益架空皇帝的容克貴族所把持的陸軍，海軍無疑是會更忠於自己的直屬力量，而擁有了海軍學院畢業生身份的自己，雖然不會和未來的日本江田島出品的海軍軍官們那樣排資論輩，但是一樣會讓海軍的年輕軍官們感到親切。而當海軍能完全掌控在手，那麼自己有的是手段加強海軍的影響力以及軍事干預能力。到時候基爾、漢堡、威廉港放上幾個海軍陸戰隊師，陸軍最好掂量掂量架空皇帝後，主要作戰力量都在前線的自己能不能架得住皇帝直屬的海軍陸戰隊的軍事反撲。

  而第一步，自然是讓所有人都知道，約阿希姆皇太孫殿下是一名出色的海軍軍人。就目前來看，做的還不錯不是嗎。

  注1：我也不知道1883年基爾海軍學院招生多少，所以只好從1867年至1914年的總學員數取平均值，在47年的時光中，基爾海軍學院共接受學員5009人。雖說普魯士時期肯定招生少，日後海軍大發展時期招生多，但是實在查不到資料，就請大家見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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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