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4 給一次機會
「烏鴉嘴,不許亂說。」瞪著他,劉梅叫。
王松眨眨眼,笑眯眯的道,「好,我不說,你慢著些,我陪你一道和夫人去買菜。」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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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倆一去,阮處雨又叫上莫羽,屋裡就沒剩兩人,於是,一眾人決定大夥一道去買菜。
在菜市場挑挑撿撿,最後磨蹭了大半個時辰,總算是買好了菜。
回到家,阮處雨親自進廚房操作起來。
劉梅本是不想讓她下廚,不過,卻拗不過她,只得隨她的意了。
做好飯,一眾人圍桌欲吃,阮處雨突然說,「既是慶祝,若是無酒,便算不得慶祝,王松,你去買一壺酒來。」
「夫人要喝酒?」王松瞪眼,他們入阮府三年多了,阮府還沒沾過酒呢。
阮處雨眯眼笑笑,淡淡的道,「不行麼?」
「不是不行,只是……夫人以前從未喝過酒,為什麼這會就想喝了?」慶祝的時候多了去了,可她都沒開過先例,現在卻……
「若是你不願意買就算了。」阮處雨並不解釋原因。
「夫人讓你買你就買,哪那麼多話啊。」戳了戳王松的腦門,劉梅訓道。
王松瞥了劉梅一眼,應聲後尋阮處雨拿了銀子便出門買酒了。
酒回來,阮處雨讓王松拿來大碗一人倒上一碗喝。
當然,懷孕的劉梅和年小的小志被排除在外了。
拿著酒碗,阮處雨輕緩的聲音說,「從今天起,咱們就要長居在這裡了,你們雖說是伺侯我的下人,可我並沒有把你們當外人,往後,咱們就像一家人一樣相親相愛的在這裡過日子,如何?」
看著她,劉梅吸了吸鼻子,哽著聲音說,「自夫人將我嫁給王松,還賜還了我們的賣身契後,我們便沒把夫人當外人了,夫人就是我們的親人!」
「你的意思是,我不給你們賣身契,便不是你的親人?」阮處雨拽著話兒說。
劉梅眨眨眼,吶吶的道,「夫人,奴婢可沒這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她並不放過她。
劉梅無語,看向其他人。
李浩扯了下唇,朗聲解釋,「夫人,以前我們也把你當親人,只是這親之間,隔著一張賣身契,僅此而已,劉梅,你說是不是?」
劉梅贊同點頭。
阮處雨輕笑,柔聲說,「逗你們玩的,只要你們往後拿我當親人就好,來,喝酒吧。」
「好。」眾人齊應,拿著酒碗輕輕與對方碰了下,隨即將碗中的酒一飲而盡。
一場飯罷,除了兩個沒喝酒的人,其他人皆醉,好在,這些人中,李浩醉得不重,待大家醉倒後,他和劉梅一道扶著其他人去了他們的房間。
「你要選夫?」呢喃的話出口,男人擰起眉頭,伸手在女人臉上撫|摸著。
「嗯。」一聲嚀嚶自女人嘴裡發出,她身子動了動。
男人立即收回手,防備的站起身立在帳簾之後。
在暗處瞧了許久,見女人沒有睜眼的意思,男人暗暗鬆了口氣,又走到床邊坐了下來。
因為醉酒,女人臉上的肌膚白裡透紅,煞是好看,而且她時不時會哼唧一下,或者發出冗長的顫音,模樣極其可愛。
男人忍不住又將手撫到她臉上,先是在她額上划動,慢慢落下,直到落到那粉|嫩的唇上。
瞧著那緊閉的小嘴,男人冷哼一聲,「你既已嫁與我,我未死,這輩子,你莫想再嫁,否決,我定讓你……」
「怎樣?」低軟而平靜的聲音徒然響起。
男人驚詫瞪眼,下意識的將視線挪到女人雙目上。
原本被淺色眼皮遮住的雙目竟然睜開了!而且之前瞧著醉蒙蒙的小女人現在竟然……他上當了?
「定讓我怎樣?」阮處雨淡淡的問。
靳墨言收起詫然的表情,將手拿開,沉冷的聲音說,「身為我的妻子,夫未死,而你未休,卻想另嫁,你覺得我會如何?」
「不知。」她答得爽快。
靳墨言梗了下,瞪著她道,「我會讓你後悔你有那該死的想法!」
垂眸,阮處雨表情淡然的說,「我以為,你拋棄我,是等於休了我,我們之間,只差一紙休書而已,不是麼?既是……」
話未完,靳墨言猛的截斷,「誰他媽的說我是休了你!」
「我就是這麼認為的。」
「我沒休。」
「那為何一直對我避而不見?」眸光凝視他,她沉聲問。
靳墨言閉眼,無奈的道,「我們不適合在一起。」
「那就給我休書。」
「我不會給的。」
阮處雨譏笑,「你又不想和我在一起,又不願意給我休書,這是何意?」
「我是不得已……」
「誰逼你了?」她聲音一冷。
靳墨言痛苦的瞅著她,「我不希望你再出事。」
「我不知道為什麼你這個念頭這麼深,但我想告訴你,我不懼!所以,你不用擔心。」
「你……」他愣然,沉默好一會突然說,「你為什麼會這麼執著的尋我一年?平平靜靜的在王府里生活不好麼?那不是你想要的生活麼?我覺得,我離開與不離開,對你都沒差。」
「因為……我想給我們一次機會。」阮處雨鼻子有些酸意。
靳墨言眸中染上喜色,微帶激動的聲音問,「你肯原諒我了?」
「被白秋水掐得昏過去的那段時間,我突然有了感悟,我覺得我對某些事太執著了,也許是那次傷得太深,我不敢再輕易動感情,可是在我昏過去的那一瞬間,我恍然明白,人這一生,註定不可能一帆風順。」
「情感的打擊,和其他事情所受的打擊是一樣的,你做一件事,不能因為失敗了一次,就不再嘗試,所謂失敗乃成功之母,若不經歷失敗,又怎麼會有成功的經歷呢?」
話落,停頓了許久,阮處雨這才慢慢開口,「我沒想到,我才要給你機會,你就離開了。」
「明明離開了,又不離得遠一些,成日偷偷盯著我,有意思麼?」
她的指控讓他覺得愧疚,靳墨言無奈的嘆了口氣,說,「我也是沒辦法,想離開你,但離你遠了,又想你,所以我只能偷偷待在你身邊了。」
「對了,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我偷偷跟著你的?」
「就是最近吧,不是發現你偷偷跟著我,而是我突然萌生的想法,我突然就懷疑你可能跟著我。」
「所以你刻意說那種話試探我?」他臉色有些不好看。
阮處雨大膽的點頭,「是,若你在乎我,一定不會不管不顧。」
默了下,靳墨言道出心裡的疑惑,「我明明看到你喝了那麼些酒,看著也醉得厲害,為什麼你看起來一點事都沒有?」
「那醉是裝的,我的確是喝了不少酒,可誰規定,酒喝多了一定要醉麼?」
「若是常喝的人,保不准,可你,應該不常喝吧?」王松不是說她沒喝過酒麼?
阮處雨柔柔笑著,並不解釋。
安靜了一會,阮處雨想到什麼問,「對了,你還打算躲著我麼?」
靳墨言蹙住眉頭,沒開口。
見此,阮處雨心沉了幾分,「為了一個想像的事,你打算一輩子和我保持距離?」
感受到她話里散著的寒意,靳墨言複雜的看著她,「你安安分分的住在這裡不好麼?」
「明日,我便讓人送一封信回去,我要小魚兒賜下聖旨,允我們和離。」
「什麼?我不許!」靳墨言大叫。
阮處雨斂眉,淡漠的開口道,「既然你不願意留在我身邊,那我也不想要這個名分……你說不許,你以為他會聽你的麼?」
靳墨言臉陰沉得可怕,他幽幽的盯了她許久,突然俯下腦袋朝她的紅唇咬去。
阮處雨下意識的想避開,可他似查覺了她的想法,猛的按住她的身子,定住她的腦袋,然後將唇印了上去。
一翻狂烈的啃咬後,靳墨言定著她腦袋的手慢慢往她的衣領上移。
在摸到上邊的扣子後,他緩緩解開,繼又往下。
聽著他的喘息,阮處雨能猜出他想做什麼,不過,她不想拒絕,她決定將自己完全交給他。
也許是發現她沒有反抗的意思,靳墨言有些激動,熱烈的吻一個又一個的印在她身上。
然而,正當一切水到渠成,到達最後一步時,靳墨言臉色變了變,猛的從床|上翻身而起。
「怎麼了?」阮處雨懶洋洋的聲音帶著幾分媚意。
靳墨言深深看了她一眼,飛快的穿起衣裳。
看他這般,阮處雨擰眉,翻身起來,就那麼衝到他面前抓住他的手,「你要走?」
靳墨言急於逃避,看她抓著自己,一個使力推開她,拿著自個的衣裳翻窗離開。
其過程,用一個字就可形容,「快!」
等阮處雨從地上爬起來欲追之時,靳墨言早已不見蹤影。
看著空空的房間,阮處雨咬了咬牙,緩緩走到床邊躺了下去。
將被子蓋在身上,阮處雨怔了許久的神,直到困意來臨,才慢慢睡了過去。
雖然沒醉酒,可在喝了酒的情況下睡覺,醒來,頭疼是必然的。
揉了揉發疼的腦袋,阮處雨呲了下牙,慢吞吞的拿著衣服往身上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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