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9 記憶倒退4
對於他的話,阮處雨充耳不聞,她眼神凌厲的注視著他們的動作,但凡他們有任何不軌行為,她都會以行動來解決。
就在爾加等人無奈退遠之時,夜歌開口說,「慢著,將你們手上的水全部留下。」
爾加臉成菜色,「你想要我們死便直說,將水全部給你們,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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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歌眸一沉,走到科莫爾面前說,「難道你不想讓你們的皇上活命麼?」
「在沙漠中,若沒有水,和死有什麼差別?」
「那你們留一部分,其他的給我們!」想了想,夜歌降低要求。
爾加瞅了眼科莫爾,似乎在猶豫要不要這樣做。
科莫爾微微偏頭,看了眼阮處雨,好聽的嗓音開口,「雨兒,跟我回去好不好?別相信他的話,他都是在騙你,只有我……」
嗖的一下,一隻拳頭狠狠朝他打去。
科莫爾腦袋隨力一偏,被打的臉頰很快發腫。
「皇上!」爾加大叫。
夜歌冷笑看著他,「他沒事,若你不想他再受別的痛,快點將水交出來!」
爾加猙獰的看了他一眼,指揮人遞了四五個水壺過去。
將水壺接過,夜歌將它們綁在身上,沖阮處雨道,「咱們挾持他走吧。」
阮處雨猶豫了下,點點頭,「咱們騎駱駝走。」
「駱駝?」夜歌不解。
阮處雨指了下科莫爾的坐騎,「就是這。」
打量了一眼,夜歌便知這是類似馬的東西,他點頭,利索的翻身上去後伸手欲拉阮處雨。
然而,阮處雨沒動,而是看著科莫爾道,「他要怎麼上去?」
瞅著科莫爾,夜歌冷哼一聲,翻身下來後衝到科莫爾面前點上他的穴,將他抬上駱駝,自個這才上去,接著又將手伸向阮處雨。
看了眼負重不輕的駱駝,阮處雨嘴角抖了抖,還是選擇上去。
「別跟著我們,等我們覺得安全了,會放了他的。」拉著圈著駱駝的繩子,夜歌聲音冰冷的沖爾加等手下道。
爾加擰眉,「我不同意如此。」
夜歌眉一擰,「你想怎樣?」
「我跟你們一同去。」
「休想。」冷冷的丟下兩個字,夜歌驅著駱駝便離去。
爾加垂頭看了下地面,提步追了過去。
以夜歌的耳力,自是聽到他追上來,不過他也聽得出,追來的只有他一人而已,到底還是忌憚科莫爾在他們手上,他不敢隨意而為。
想到此,夜歌冷哼一聲,催促駱駝飛跑起來。
這樣行了一刻鐘左右,坐在駱駝上的三人突然覺得天地似變了色。
夜歌只是莫名,阮處雨心裡隱約升起不好的預感,被點穴道的科莫爾怔愣幾秒後,仿佛明白了什麼。
「糟了!」
「怎麼了?」阮處雨下意識的問。
「沙塵暴!」科莫爾沒解釋,只吐出這三個字。
阮處雨臉瞬間變色,沙塵暴,饒是現代科技這般發達,人們還不能完全抵抗這東西,更別提是在現在了……
來不及多想,阮處雨命令的沖夜歌道,「你快驅著駱駝跑,越快越好。」
「嗯。」夜歌應聲,急急的催動駱駝。
這駱駝也不傻,它似乎查覺到不對勁,亦是撒起蹄子逃命般跑。
身後的爾加瞧到這一幕,大叫道,「尋個地方躲起來,不要動,尋個地方……」
他的聲音被淹沒在無盡的沙海之中,狂烈的沙塵暴在這一刻席捲,天地間,風雲變,大地狂哮……
*
「哎!」看著高高的宮牆,醫仙嘆了口氣,淡定的朝宮門口走了去。
還未走近宮門,他便被人攔了起來,「何人?這裡可不是閒雜人等該來的地方。」
「我乃一介醫者,此番是想自薦為皇上診病。」睨了他們一眼,醫仙幽幽吐聲。
聞言,問他話的守衛譏笑出聲,「哪來的江湖騙子,皇上不曾生病,更不需要診病,識相的趕緊走,要不然,便以你擾亂皇宮秩序將你逮捕!」
醫仙未被嚇到,悠然的動了動袖子,說,「勞煩兵爺向皇上通報一聲,若他無病,老夫自會離去!」
見他這般模樣,守衛暴起粗口,「呸!你這老不死的,你是故意想到皇宮來蹭騙吧?都說了皇上沒病了,他若有病,咱們還會不知道麼?你再不滾,老子真讓人逮你了。」
醫仙擰眉,似乎在琢磨什麼。
而此刻,那守衛見他這般站著未動,還以為他準備賴上了,直接拿眼色招呼了幾個兄弟讓他們逮人。
那幾人也不停頓,嗖的一下衝到醫仙面前欲將他架進大牢。
這時,醫仙道,「老夫有前太子的下落,勞凡通報。」
「前太子?」守衛瞪眼,一張不怎麼養眼的臉繃緊,上下打量他半晌,突然道,「既然如此,你等著吧。」
話落,他咻咻朝宮門內跑去。
見狀,醫仙小聲的嘀咕起來,「早知道這個藉口好用,剛才老夫為什麼要裝成那樣?」
一個守門的侍衛,自不會直接將這裡的事通報給身在內廷的靳晨,他尋了離宮門不遠的內監管事,將醫仙入宮門前的情況和那內監管事說了一下,讓他去通報裡頭的人。
內監管事沒動,伸手摸了摸無須的下巴,悠悠的道,「萬一他要是個騙子呢?」
侍衛露出猥瑣的笑,湊近他道,「管事大人,他要是個騙子,咱們回頭再抓他也不遲,他要說的是真的,咱們可算是立了功,皇上怎麼著也得賞賜賞賜吧。」
聞言,內監管事一副言之有理的揚了揚眉,翹著蘭花指沖他道,「你小子還算是有點機靈勁,你放心,若這老頭說的是實話,皇上必會賞賜的,我走了。」
「公公慢走。」侍衛恭送。
且說靳晨,才憂思著靳墨言和阮處雨的下落,這邊就聽到宮門口來了個知曉靳墨言下落之人,他幾乎是沒有猶豫便讓人將人給召了進來。
「修爺爺,你說他真的知道爹爹的下落麼?」送走內監管事,靳晨吶吶問。
瞅了他一眼,老修道,「沒人敢這麼大膽,到皇宮行騙。」
靳晨眸光一亮,笑眯眯的道,「這麼說,我很快就能看到爹了?」
「不一定。」老修小聲說。
靳晨一怔,問,「為什麼?」
老修拿眼瞟了他一眼,輕咳一聲說,「這世上,還沒有被我夭媚尋了十來天,尋沒半點蹤跡的人。」
「你是什麼意思?」靳晨不悅的瞪他。
老修撫著鬍子,不怕死的說,「除非他是個死人。」
「你是說爹娘都死了?」
「我沒這麼說。」老修反駁。
靳晨咬牙,「明明是你夭媚的人沒用,還敢說這種大話!」
「你……不許你抵毀夭媚!」老修跳起腳。
靳晨跟著跺腳,「我才沒有抵毀,我說的是事實,事實好不好!」
「什麼事實!狗屁不通!」
「你……冥頑不靈!」
「你……」
一架還沒吵完,一個無奈的嘆氣聲響了起來。
兩人同時扭頭看去,見是醫仙,頓露怪異的表情。
「你怎麼來了?」
他們同時說。
發現兩人一道出聲,靳晨和老修對視了一眼,隨即不滿的朝反方向轉頭。
「老夫是來和皇上說前太子的下落的。」捋了捋鬍子,醫仙緩緩出聲。
靳晨黑眸徒然睜大,快步走過去期待的看著他,「你知道我爹的下落?我爹在哪?為什麼他這麼久沒回來?」
醫仙正欲回答他的話,老修卻道,「你怎麼會知道他的下落?」
沉默了會,醫仙道出這麼句話,「此事說來話長。」
「長話短說!」靳晨和老修又是同時出聲。
瞥了兩人一眼,醫仙吐聲道,「能否容老夫坐著說話?」
靳晨點頭,忙將他指向一邊的桌前。
走到桌前坐下後,醫仙扯唇,悠悠的道,「老夫一直覺得愧對你娘,便一直想補償她,可是能給老夫補償的機會很少,也因為想補償她,老夫一直關注他們,他們成婚那日,老夫在太子府外頭守著。」
「當時老夫是怕他們會有什麼需要用到老夫的地方,卻不想他們真會用到老夫,身在府外的老夫突然見兩道身影衝出太子府,老夫覺得眼熟,可一時沒反應過來,待發覺後,便追了上去。」
「老夫不曾想,老夫追上去的時候已經遲了,你爹已經毒發倒在地上。」
醫仙說得一片婉惜,靳晨半高的身子突然一個趔趄就要倒。
老修卻反應極快的扶住了他,他凌厲的眼神看向醫仙,「這麼說,是你帶走他的?」
醫仙點頭,瞅了眼受打擊的靳晨,說,「你放心,他雖然毒發倒地,卻未死。」
「真的?」靳晨哽咽著問。
醫仙沉應一聲答,「他雖沒死,可卻因為體|內的毒侵蝕了大腦,也醒不過來了。」
「不是說只是重傷麼?為什麼會是毒?為什麼?」靳晨咆哮的沖老修質問。
老修訕訕,「你別問我,我也不知道。」
靳晨捂著臉頰嗚咽大哭起來。
見此,老修心裡極其不是滋味,「對不住了,我沒想到養出這麼個叛逆來,若下次再見夜歌,我必不會讓他活著!」
後邊的話,他說得極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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