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2 器張的本錢
「去找找,也許能尋到。」靳墨言一臉希翼的開口。
「隨便你吧,我先回去了。」
看她丟下話轉身就走,靳墨言忙開口,「我送你。」
阮處雨瞅了他一眼,沒拒絕。
將她送回阮府後,靳墨言立即招來手下去查尋毛員外所在何處。
靳墨言並不知道,在他的手下暗中行動的時候,有另一拔人暗中跟著他們。
就在這兩拔人忙碌間,阮處雨曾定親和殺人一事,如颶風在京城席捲了,阮處雨再次成為了眾人熱議的人物,這次的影響,比上次靳太清讓人放謠言要大得多,至少,當事人阮處雨是這麼認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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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她的事一傳出,夜媚原本火爆的生意瞬間變得門可羅雀。
聽得紅雨的報告,阮處雨十分淡定的讓人關了夜媚,在裡頭工作的人員全部休假……無薪的!
雖然無薪休假,可夜媚的眾人還是很高興的,自夜媚開張以來,他們就沒什麼休息的時間,好不容易休一次,沒錢也樂意啊!
看著毫不異議的夜媚眾人,阮處雨拿著靠椅躺在陽光上發起呆來,難道這次,她只能認栽麼?
雖然她不樂意與靳墨言成親,可用這種方法讓她和他斷了關係,她怎麼也不甘心,她討厭這種迫不得已的感覺。
「真笨。」就在阮處雨擰眉沉思間,上方傳來紅雨的聲音。
阮處雨偏頭看了她一眼冷冷的說,「為什麼這麼說?」
「四皇子讓你二嬸去指證你,你不會反過來說她是被四皇子收買,刻意陷害於你,為的就是讓深情於你的太子讓出太子之位。」
「呃……可以這麼說麼?」
「為什麼不能?皇上擺明著是偏著你的,這事隨你怎麼說都成,更何況,四皇子確實是收買過你的二嬸不是嗎?」
阮處雨揉了揉腦袋,幽幽的道,「我真笨,竟然沒想過這事,可現在,怎麼辦?」
「怎麼辦?現在你依然可以去找皇上,跟他這麼說。」紅雨淡定的說。
「現在去說太晚了吧。」阮處雨撫著下巴。
「不晚。」這個聲音不是紅雨發出的,而是一個男子發出的。
阮處雨身子一怔,循聲朝說話之人看了去,「是你。」
柳木眯起眼,溫和的笑道,「似乎很驚訝。」
阮處雨聳了下肩,自顧說,「現在去和皇上說我二嬸是被四皇子收買的話,四皇子或許會說我是因為怕被揭穿,所以……」
她話未完,柳木眨了眨眼,沉朗的聲音說,「揭穿什麼?婚約未解一事?他們有證據麼?殺人一事?他們有證據麼?只要沒有證據,你管他說什麼,皇上向著你,不會幫他說話,你只管說你的,其他的事,自有皇上解決。」
阮處雨沉思了下,突然看著他道,「你們夭媚的人做事一向這麼強勢麼?」
「你能當上夭媚的主子,實在是走了狗屎運。」柳木看著她嘖嘖出聲。
阮處雨:「……」
「我進宮一趟。」沉默許久,丟下這話,阮處雨甩著大步進了宮。
靳允狄正在煩索阮處雨的事該如何解決,見她徒然來找自己,反了張氏的一切言行,頓時有些吶然。
好半晌,靳允狄才回過神來,他看著她幽幽的道,「你早先不說,現在說有什麼用?」
「早先永平並不知道我二嬸是刻意來幫四皇子做偽證的,當他們當朝說了永平的事後,永平想弄個明白,讓人去查過,這才知道我二嬸是收了錢才那麼說的。」
「你說她是收了錢才幫老四做偽證的,可有證據?」
「收沒收錢,我二嬸當知道。」阮處雨淡定的開口。
靳允狄擰眉,「那你是如何查出你婚約已解?」
「永平偶遇自己的爹娘,問過他們,他們說,早在永平不願意成親之時,他們便托人去退了親。」
「你的意思是,你的爹娘能做證?」靳允狄眸光一亮。
阮處雨點頭,「是。」
「好,好,你且回府吧。」
「是。」
回到阮府後,阮處雨當下找來柳木,讓他到阮青天他們住的宅子去了,其目的麼,自然是要阮青天他們所有人統一口徑,只要他們一致咬定她已退親,那麼這事就算完了。
自住到阮處雨的宅子後,阮家眾人可謂是悠悠閒閒,家裡眾人各自尋著自己的事,繡花的繡花,做衣服的做衣服……
柳木去時,瞧到眾人一派享受的樣子,眯了眯眼,朗朗開口道,「不知哪位是阮家當家家主?」
阮家眾人沒見過柳木,突然見他出現在院子裡,還問出這話,有些詫然,好一會木氏才說,「你是何人?你怎麼知道我們姓阮?」
「在下叫柳木,乃是阮處雨的……朋友。」
「哦,你是我家處雨的朋友啊,快進來,進來坐。」聽得他的身份,木氏扯出笑意招呼著他。
柳木眸光閃了閃,沖木氏道,「不忙著坐,今日我來是有事要找阮家當家,能否讓阮家當家家主出來見見我?」
瞅著他,木氏吶吶開口,「我…這……當家家主,咱們現在可沒個當家的家主。」
「那麼誰能主事?」
「主事?我就能,你究竟是要做什麼?」木氏拍著胸口說。
柳木扯了下唇,悠悠的說,「能否請大娘將阮家所有人都召到一處,我有事要說。」
聞言,掃了阮家眾人一眼,木氏道,「咱們這大部分的人都在院子裡了。」
「大部分?還有誰沒在?」柳木問。
「我家老大因身子原因躺在床上,老大媳婦跟著照顧他呢,他們都在屋裡。」
柳木撫袖,緩聲開口,「如此,能否請大娘將所有人叫到他們所在的房間去?」
「聽到了麼?都去老大的房間吧。」木氏沒回答,自顧沖牛氏他們說。
牛氏等人本就好奇柳木的來意,因此,聽了木氏的話,他們麻溜的放下手中的東西進了阮青天他們的屋子。
瞧到眾人進屋,阮青天和寧氏十分不解,未等他們開口問什麼,柳木淡然的關上了房門。
見此,寧氏咤然問,「你是何人?」
柳木還沒回答,牛氏便道,「他是處雨的朋友。」
「處雨的朋友?他來做什麼?」
「我們也想知道他來做什麼,一來就要找咱們所有人。」牛氏笑呵呵的說。
從她臉上一掃而過,寧氏正要衝柳木問話,柳木自個開了口,「我來是要和你們說一件重要的事。」
「什麼?」寧氏接聲。
「不知你們可聽過外頭的傳言?」
「什麼傳言?」她不解。
眼神凜了凜,柳木問,「你們都不知麼?」
寧氏垂眸,「咱們在京城,沒關心過外頭的事。」
「那你們可知處雨此時的身份?」
聞言,寧氏正要點頭,牛氏突然問,「她現在是什麼身份啊?」
阮處雨是未來太子妃的事,只告訴了阮成及阮青天夫妻,阮成不在這,而寧氏又刻意沒告訴阮家眾人,因此,阮家眾人對她的事是一無所知。
「她是當朝太子的未婚妻。」
「啥?」牛氏瞪圓雙目,一臉的不可思議表情。
阮秋成眨眨眼,緊接牛氏的吐聲問,「處雨真是太子妃?」
看了夫妻兩一眼,寧氏沉聲沖柳木道,「公子,你且說要說的是什麼重要的事吧。」
「不久前,處雨的……」柳木將朝堂上發生的事和阮家眾人說了出來,包括外頭傳的流言,以及流言對阮處雨的危害。
聽罷,寧氏咽了咽口水,「你來就是要跟我們說這事麼?」
「不是。」柳木搖頭,「我來,是想讓你們幫處雨作證,那婚約,早就被你們解除了。」
「可是咱們還沒……」阮青天的話還沒說完整,柳木便道,「我希望你們說的是,那婚約已解除!」
「你想讓我們說假話?」寧氏問。
柳木看著她笑,「這是假話麼?」
「難道不是?」
「你有證據證明這是假話麼?」他意味深長的問。
寧氏不解,正要開口,阮青天突然說,「我們這麼說了,處雨是不是沒事?」
「是。」柳木點頭。
「媳婦,為了咱家處雨好,咱們依他的話吧。」阮青天幽幽出聲。
寧氏凜眉,笑道,「什麼依他的話?我家處雨本來就解了婚約。」
「啊?」阮青天吶然,突然跟著她笑,「是,是,處雨早就解了婚約。」
他們這一唱一喝的,阮家其他人初時未懂,等琢磨了一會,也就都明白了,牛氏最是精明,笑呵呵的沖柳木道,「處雨早就解了婚約,這事咱們全家人都知道。」
「二嫂可真是糊塗,竟然當著那麼些大官的面騙人,她缺不缺德喲。」
看了眼無異議的阮家眾人,柳木恭敬的開口,「柳木在此謝過大家了。」
「謝什麼謝,咱們也沒做什麼,咱們說的都是實話,是不是,老頭?」木氏討好的說著這話。
阮大橋怔了下,吶吶的點了點頭。
從眾人身上一掃而過,柳木告別道,「我要說的話已說完了,希望各個謹記此事,告辭。」
「你慢些走。」木氏笑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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