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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 討厭你1

  這種疑惑,直到吃完了飯,還存在,看著面前表情淡然的宛容,靳墨言眯了眯眼,起身告別,「飯已罷,本王先走了。」

  「臣妾拜別王爺。」宛容什麼都沒說,開口便送著他。

  靳墨言點頭,兀自離了去。

  阮處雨回府後便從劉梅嘴裡知曉了醫仙來過的事,只是聽她講得模糊,她猜不出來者何人,直到問了小魚兒,她才知道是誰。

  沉默許久,阮處雨開口沖小魚兒道,「他說你讓小白咬了宛容,這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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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魚兒撇嘴,「是她的錯,要不是她,小白也不會咬她。」

  「跟我講清楚!」瞅著他,阮處雨定定的說。

  小魚兒鼓著小嘴,將那天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講了出來,包括小白變成人的事。

  聽完後,阮處雨久久未出聲。

  過了好半晌她才沖小魚兒道,「明天咱們告御狀去。」

  「啥?」小魚兒不解的看著她。

  阮處雨勾唇,「我說,明天咱們找皇上說理去,讓皇上幫咱們懲罰宛……側妃。」

  「可是爹爹已經讓她跟我道歉了。」小魚兒奶聲奶氣的說。

  「那是他幫你討的,娘會再幫你討一次公道!」阮處雨冷冷出聲。

  小魚兒眨眼,也不再就此事發表意見,而是問,「咱們要讓小白去救宛側妃麼?」

  「不救!」阮處雨冷哼出聲,「想要人救還敢這麼強勢,他以為自個是誰!」

  「可是……他救過我,他治好了我的眼睛。」

  「你的眼睛,是我用命換的,不要覺得他於你有恩!再說,此事錯不在你,咱們不救她也沒錯!」阮處雨輕聲開口。

  小魚兒點頭,他抱著阮處雨的脖子親昵的朝她蹭。

  阮處雨被蹭得痒痒,她不由發笑,抱著他的小身子道,「都多大了,還跟娘撒嬌,羞不羞啊。」

  「娘……」小魚兒噘嘴喊。

  阮處雨笑眯了眼,抱起他的身子吐聲道,「咱們吃晚飯去吧。」

  「嗯。」

  翌日,阮處雨果然進宮去找皇上告狀去了,當然,她並不是直接去找的皇帝,而是以德妃女兒的名義進了宮,找德妃說了發生在小魚兒身上的事,德妃聽罷,十分生氣,當即尋了皇帝將這事和他說道出來。

  她沒有明言讓皇帝懲罰宛容,只是氣勢咄咄的說宛容行事太惡劣,說她欺負她的干外孫,說她……


  不用她說太多,原本就向著小魚兒的靳允狄立即下令找來靳墨言,訓了他好一會,讓他嚴管宛側妃,不准她再隨意出府便要罷。

  不曾想,靳墨言這時開了口,「父皇教訓兒臣,說兒臣沒管好宛側妃,究竟是什麼原因讓父皇這麼生氣,兒臣想知道理由。」

  教訓他的時候,靳允狄根本沒說理由,他的原意是想敲打他,想他該知道此事,不曾想,他竟然會這麼問他,靳允狄擰眉,「幾天前宛側妃將小魚兒強拉進你府中的事,你可知道?」

  「知道。」靳墨言點頭。

  「可不是已經解決了麼?兒臣不認為此事該告訴父皇,父皇,這事是誰告訴你的?」

  聽出他態度不對,靳允狄冷冷的道,「怎麼?你覺得有人將這事捅出來,丟了你的丑?」

  靳墨言斂眉,「兒臣只是想知道這事是誰說給父皇的!」

  頓了下,靳墨言道,「知曉此事的除了兒臣府中的人,就只有小魚兒了,是他說的?父皇見過他?」

  「是他娘說的!」靳允狄凝視他,淡聲說。

  靳墨言扯唇,問,「父皇,她此刻還在宮中麼?」

  「在。」

  「兒臣要見她!」靳墨言沉聲開口。

  靳允狄瞅著他不悅的表情,斟酌了幾秒後說,「好吧,你與朕一道去尋德妃,她此刻在德妃宮中。」

  知道德妃成了自己的干姥姥,小魚兒姥姥姥姥的叫個不停,喜得德妃直抱著他親。

  膩歪了一會,小魚兒突然問,「姥姥,你待在宮裡無聊麼?」

  「無聊……」德妃愣住,經了歲月的美眸呆呆的看著小魚兒,好半晌,她才嘆吁般說,「很無聊,天天年年守著這裡,等著一個偶爾可能會來的男人出現,真的很無聊。」

  「那跟我和娘親一塊出去吧,外頭很熱鬧,有很多好玩的。」小魚兒誘|惑著。

  德妃輕笑著看著他,「本宮不能出去。」

  「為什麼?」他不懂,卻很快就反應過來,「因為皇上不許麼?」

  「不是皇上不許,是因為本宮在此位,就得守此規矩,身為皇上的妃嬪,怎可隨意離開皇宮,若是讓外頭的人知道了,該笑話皇上了。」

  小魚兒不懂德妃的悲哀,卻能看懂她眼中的淒涼,他抿唇一臉心疼的看著她,「姥姥真可憐。」

  這話讓德妃撲哧一下笑出聲,她摸著他的小臉蛋道,「什麼叫可憐?在外頭吃不飽穿不暖是可憐麼?天天被婆婆壓著逼著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可憐麼?世上可憐之人太多,便不叫可憐,這是平常現象。」


  「姥姥……」小魚兒奶聲奶氣的喚。

  德妃幽幽的吐著氣息,「小魚兒,不要覺得本宮可憐,若真覺得本宮可憐,便常進來看本宮吧,本宮喜歡看著你。」

  小魚兒沒有立時答應,而是看向阮處雨。

  阮處雨斂眉,緩緩開口,「娘娘,咱們最多只能一月進來一次,畢竟咱們只是娘娘的乾親。」

  「既然是親了,你怎麼還喚本宮娘娘?該改改口了。」德妃溫善的笑。

  阮處雨眯眼,淡淡的說,「小魚兒年紀小,改口尚能說是不懂事,可我不能沒規矩,畢竟這裡並非只娘娘和我們母子三人。」

  德妃掃了眼立在一旁的太監和宮女,平靜的道,「認乾親是皇上同意的事,你便是喚一聲娘,也沒人敢說什麼。」

  阮處雨輕笑,「娘娘,咱們心裡親就好,何必挶在名稱上呢。」

  「你這性子太固執了。」德妃無奈搖頭。

  阮處雨動唇,似乎想開口說些什麼,屋裡突然進了兩個身影。

  幾人頓時偏頭看去,見是靳允狄,德妃有些訝然,「皇上,您怎麼突然來了?」

  話一頓,她不悅的提高聲音沖外頭守著的人說,「怎的皇上來了沒人通報?」

  看著她,靳允狄淡淡的道,「朕沒讓他們通報。」

  「皇上是想來個偷襲麼?」德妃嗔問。

  靳允狄眯眼,「可不是,聽到你說無聊,朕便想聽聽你有何心裡話。」

  德妃身子顫了顫,放下小魚兒便跪地,「皇上,臣妾有罪。」

  「你有何罪?」靳允狄問。

  德妃捋著袖擺道,「臣妾不該抱怨,請皇上責罰臣妾。」

  靳允狄沒開口,大步走到德妃面前,高高在上看了她好一會才開口,「你沒罪,是朕這些年冷落你了,朕很愧疚。」

  「皇上……」德妃雙眼矇矓的泣喚。

  靳允狄扶起她的身子笑,「朕往後會常來,朕也允你每一個月出宮三天省親。」

  「臣妾的親……」早已不在了。

  「瞎說什麼,永平夫人不是你的女兒麼?」靳允狄接聲說。

  德妃喃喃看了阮處雨一眼,眼淚再也藏不直,哽咽的聲音道,「多謝皇上恩賜。」

  靳允狄勾唇,拉著她坐到椅上,視線在滿屋掃了一圈,這才瞅向小魚兒。

  一見他看來,小魚兒立即要跪下行禮,靳允狄卻朗聲笑了起來,「怎麼?朕長得那麼可怕麼?你一看到朕就抖起來了?」


  小魚兒努了下唇,想說什麼,可最終沒說出口。

  阮處雨瞧到此情況,起身走到小魚兒身邊,拉著他給靳允狄曲身行了一禮,這才緩緩開口,「皇上威嚴,小魚兒才三四歲而已,看到皇上發抖也不足為奇。」

  「是麼?小魚兒,過來。」靳允狄眯眼,笑呵呵的沖小魚兒召手。

  小魚兒眨眼,不知該過去還是該怎樣,沒等他思考清楚,進屋許久沒開口的靳墨言出了聲,「父皇!」

  聽了他的聲音,靳允狄才想起過來過來是做什麼的,他瞅向阮處雨道,「老三,你想見的人就在那裡,你要見她做什麼?」

  靳墨言冷冷的掃了眼阮處雨,大步走近她道,「宛容和小魚兒的事,本王當初已經解決了,為何你還要到父皇面前告一狀?身為父皇親封的永平夫人,你的氣量怎麼如此狹隘!」

  看著他的臉色,聽著他的質問,阮處雨一臉莫名,她看著他道,「王爺覺得我氣量狹隘?」

  「難道不是嗎?」靳墨言不悅的開口。

  阮處雨斂眉,「我的確是氣量狹隘,我忍不下這口氣,我不想看到小魚兒受欺負,而我這個娘在當時不知道,可之後知道了,卻還對他當時所發生的事無動於衷,你解決了又怎樣?我該認同你的解決方案麼?」

  「你……你這是強詞奪理!你以為自己是德妃的乾女兒就能如此蠻橫麼?你不過是個山野村婦而已!」靳墨言語無倫次的叫喝。

  「我只是想為兒子討公道而已,怎麼蠻橫了?」她冷冷問著。

  「本王已經按照小魚兒的說法懲罰了宛容,你卻還上告父皇,這般咄咄逼人,怎麼不叫蠻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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