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晚秋
第17章 晚秋
比如說董卓，屢戰屢敗。
與林戰來此的還有三十萬的黃巾起義的降兵，這些都是張角留下來的，老弱病殘，攙扶著，拄著棍子的窮苦老者，肩上抱著三五歲的應該跟在林戰的身後。他們面色如土，兩頰深陷，蓬頭垢面，皮包骨頭的跟隨著林戰。
來到這裡，便聞到了濃濃的米香。幾十口大鍋熬粥，裡面放上了莊園裡採摘來的蔬菜。三十萬的民眾，的確不是一個小數目。張口吃飯，也是有一定的屯糧。加上一些野菜，只是為了充數而已。
林戰經過系統的劃分。年輕力壯者，編入軍營，老弱病殘需要一個專門的地方，這個專門的地方不是去養老，應該還能發揮餘熱，比如在一個莊園，耕種一塊土地，在自給自足的同時，還能上交一些軍糧。
這些黃巾起義軍，難得在平靜的時候，喝上一碗熱氣騰騰的粥，每人一碗粥。這些百姓似乎有了家的歸屬。林戰站在高處道：「我會給大家找一個安穩的地方生活，不在過這種打打殺殺的日子，有房屋住，有田地耕種！」
百姓們兒歡呼雀躍，有了棲身之所。若能幸福安穩，誰又選擇顛沛流離。這些人被漢軍屠殺，朝不保夕。為的也不過吃上飽飯，他們沒有錯。錯的是這個時代的無道，卻是他們來買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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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面廝殺後的林戰，終有一日，會有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就有種走入桃花源的境界。若是可以，在這青山綠水間，長醉不復醒。
會聽著草間蟲兒的鳴叫聲，看著幾隻追逐的蝴蝶翩然飛過。林戰口中叼著一棵草，翹著二郎腿，悠然的看著天上的雲彩，從這邊飛到那邊，又來一朵白雲，從這邊飛過那邊，像是是辛勤的清潔工，在洗刷著蔚藍的天空，白雲划來划去，自由自在。
柔和的夏風吹來，林戰眯上了眼睛。愜意，真是舒服。還記得，在征討黃巾軍的時候，遇到的那個孩子，晚秋。想她了，更想她肉嘟嘟攥著雞蛋的小手。
「讓晚秋給我送幾個雞蛋來！」林戰衝著夏侯淵道。
說來這么小的孩子就跟著起義，她懂得什麼？所以，林戰格外的照顧她，而晚秋愛吃雞蛋，最初把她從死人堆里撿回來的時候，她就怯生生的遞給了林戰一個雞蛋。那是她的娘親兒在死去的時候，留給她的最後的吃食。
當她把最寶貴的食物送給林戰的時候，那雞蛋已經臭了，林戰的眼圈一紅，不知道說什麼好。他抱起晚秋，給她找了一對父母，每日還會特例給她雞蛋吃。林戰想看看晚秋，想知道她過的好不好，吃的不是雞蛋，吃的是那種味道，人情味。
夏侯淵也是一個懶貨，林戰自是第一大懶，大懶指示小懶，小懶白瞪眼兒。只是，夏侯淵尊重林戰，至於這等小事，也不必他親自去跑一趟。於是，他掏出一串五銖錢，遞給了正一位老農。
讓老農去傳話，在過去，夏侯淵是不會這麼客氣的，別說給錢了。但是，林戰說過，若是有本事的話，就去殺王侯將相。欺負這些百姓算什麼？夏侯淵覺得很有道理，他哥林戰，就是幹大事情的人。
只是，夏侯淵聽完老農話後，便急匆匆的跑了回來。
「快要死了？」林戰有些不可思議，兀自從營帳的榻上坐了起來。
誰快要死了？晚秋嗎？
征討黃巾起義不過一月的功夫，明明很健康的一個小孩，晚秋怎麼會死，她還那么小，莫不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
林戰快步走到晚秋的家，從院子外面就聽見隱隱的哭泣之聲。林戰不去管，徑直來到了屋內。屋子裡，晚秋躺在木頭床上，場上有幾件單薄的，補了補丁的被褥。
林戰看著晚秋的臉色不好，平日裡靈動的大眼睛，如同被拋上岸邊的魚兒，是那樣無助的盯著炙烤著它的烈日。看著林戰的到來，也擠不出一絲笑容。
平日裡，晚秋見到林戰是最高興的，總是無邪的笑著，喜歡黏著林戰，喜歡林戰給她講故事。這會兒，林戰來了，她的眼睛剎那兒轉動了一下。嘴角想笑，終是沒有笑出來。
林戰疑惑著，這是得了什麼病？竟然把一個天真活潑的孩子摧枯拉朽成這般模樣。這時，晚秋的娘，端來一碗清水，晚秋的爹寶貝的拿出一張符籙，點燃，符籙的灰燼落在了水裡。他們讓晚秋喝這水。
晚秋已經不能言語，他們勸慰了幾句，見晚秋沒有反應，便強迫起來。
「這是什麼？」林戰忍不住的問了出來。
「這是張天師的符籙神水！」晚秋的娘哭泣著道，這是我們花了家裡的錢求來的。
張天師？就是那個黃巾起義的張角，已經觸動了林戰最低的底線。
「只要心誠，晚秋的病一定會好起來的！」晚秋的娘連連點頭著，眼淚一把，鼻涕一把。想來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是張角給的？」林戰又問道。
晚秋娘使勁兒的點點頭。
「胡鬧！」林戰生氣，想要伸手搶奪下來，他們給晚秋灌下的符籙神水。手卻縮了回來，不該這樣，不該的。
林戰看出，晚秋已經救不回來了。
在林戰快步走出晚秋家的時候，身後傳來一陣悲愴的哭喊聲。那是晚秋娘歇斯底里的哭喊，晚秋走了。那個小女孩不在了……
林戰能說什麼？說晚秋父母無知，可是，這樣無知的人還有很多，放眼整黃巾軍都在傳送著太平道。
「找張角」林戰默默的念叨了一句，回神對夏侯淵道：「給我找，把張角給我揪出來！」
林戰很快的再次出征，儘管黃巾起義軍潰敗，但是，張角還是沒有找到。林戰要找到這位呼風喚雨的張角。
林戰倒是要見見這位百萬教父，太平道的張角。這位教父用符水就可以讓人藥到病除，真的有那麼神奇。終於要見到本尊了，林戰還是興奮的。
夏侯惇走了來，在林戰的耳畔說道：「發現了張角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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