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名將成長記
()「頭,慢些,慢些,兄弟們都走不動了。」一個漢子臉上帶著諂媚的笑容對著驢上的那人說道。這一行有二十個人,除了驢子上的那個小頭目,其餘的人皆是步行。這些漢子身上穿著亂七八糟的衣服,全是從前天的那個村子裡搶來的。
至於那個村子,已經被他們屠了。驢子上的小頭目,轉過頭看了看,然後點點頭,說道:「休息下,狗剩,你去前面看看。」被叫到的狗剩心不甘情不願的邁動步子朝著前面走去。剩下的十九個人,則是在原地休息。 ..
「頭,來喝水。」一個漢子將水袋遞給了那個小頭目。「你小子」那個小頭目下了驢,接過水袋,喝了起來。不一會,便聽到狗剩興奮的聲音:「頭,頭,前面有村子,前面有村子」聽到這個聲音,那個小頭目將水袋放下,臉上露出了嗜血的笑容。
其餘的漢子聽到這個聲音,已經站了起來,躍躍yu試的看著那個小頭目。那個小頭目,笑了笑,說道:「還等什麼,走。」聽到這句話,漢子們歡呼一聲,然後朝著前面奔去。遠遠的望去,已經能夠看見村子裡面的炊煙。
見狀,漢子們咂了咂舌頭,雙目通紅。小頭目,打手一揮,說道:「走,進村樂呵樂呵。」說完,一行人便加快了速度,朝著前面村子奔去。村子越來越近,眾人的心中卻是越加的按捺不住。他們需要殺戮,來滿足他們現在扭曲的心理。 ..
騎在驢子的小頭目吼道:「沖」身後的漢子們便揮舞著手中的武器,朝著前面的村子衝去。已經到了村口了,他們已經能夠想像到村民們的求饒聲。突然,騎在驢子上面的小頭目覺得有些不對,下意識的讓胯下的驢子降低了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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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前面發出了幾聲慘叫。漢子們剛剛爭先恐後的朝著前面衝去,生怕慢了比別人慢。這樣卻是自食惡果。前面一個很簡單的陷阱,一個大坑裡面倒插著削尖的樹枝。如果他們剛剛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不同,但是他們的心思已經被殺人的樂趣蒙蔽了。
沖在前面的十多個漢子掉落在坑裡,沒有死絕的正在拼命的交換。同時,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了幾個人,朝著著行人殺來。這一行人根本就沒有受過訓練,現在突然遇見襲擊,根本不知所措。眨眼,兩人就被敵人砍倒。
見狀,那個小頭目調轉驢頭就想溜,但是他卻不知道他早已經被注意了,哪裡走的掉。一支短矛從他的後背而來,那個小頭目好像心有靈犀的轉過頭,但是卻已經晚了,那支短矛已經穿過他的胸膛。
那個小頭目面se不甘的從馬上掉落,濺起了大片煙塵。見狀,剩下的漢子急忙扔掉了手中的武器,開口說道:「我們投降,我們投降。」這個時候,這些漢子才注意到這群敵人只有八個,而且全身都籠罩黑se當中。
張君越眾而出,看了看丟掉武器的亂民,開口說道:「全殺了。」手下的士卒雖然心裡有些想法,但是還是按照張君的命令,將剩下的亂民一口氣屠光。現在的張君,身上的氣勢越發的凌厲。揮揮手,張君開口說道:「老規矩,把他們的財物搜出來,你們分了,然後把頭顱割下來。」
聽到張君的話語,剩餘的七個士卒臉上露出了笑意,雖然對於張君的不留活口的命令有些微詞,但是很快便被喜悅衝散了。自從跟著張君,一路上有敵人的頭顱當軍功,有繳獲的財物塞進自己的腰包,而且最重要的是張君每次都有些點子,能燃他們付出最小的代價來消滅敵人。
這樣的隊正去哪裡找,雖然下面的七個士卒嚴格的按照了張君的要求,迅速的搜走了這群亂民的財物,然後把頭割了下來。整個過程,張君都沒有參與,而是一直望著遠方。不一會,七個士卒收拾好了。
一個士卒笑著來到了張君的面前,將一份財物遞給張君,說道:「隊正,這是兄弟們孝敬你的。」聽到這個士卒的話語,張君轉過頭,看了看後面的六個士卒,搖搖頭,說道:「我說過了,你們自己分了。」
那個士卒有些尷尬的拿走了那份財物,七個士卒一番商量之後,便開始重新分配。很快,七個士卒便整裝待發,只是他們看張君的眼神更加的愛戴。看了看天se,有個士卒開口問道:「隊正,我們去回大營了嗎」
算了算出來的時間,張君點點頭,開口說道:「走,回大營。」聽到張君的話語,七個士卒都是歡呼一聲,然後收拾好跟著張君一起朝著大營走去。到了華山郡以後,華城破了的消息便被傳來,江濤無奈,只能暫時駐紮在華山郡的北部。
隨後,江濤採取了穩紮穩打的方式朝著前面推進。一路凱歌,但是很快,江濤便下令停止了所有的動作。這讓下面的軍官們不解,但是還是老老實實的執行。張君一直磨著江濤要下到部隊去,張君一直不允許。
所以之前的幾仗張君都是作為江濤的親兵在後面觀戰,這次停戰以後,江濤受不了張君的軟磨硬泡,讓他去下面當了個隊正,出去打探軍情去了。張君聽到這個消息,可是高興的很。只是他在打探軍情的時候,隨便專門挑落單的亂民下手。
幾ri下來,積少成多,他們一行八人手中已經一百多個亂民的頭顱。本來,下面的七個士卒對於張君的命令有些質疑,但是當張君率領他們以零傷亡剿滅了一夥三十多人的亂民以後,他們便心服口服。
這對於張君來說,也是在實踐中學習。之前他跟隨江濤,後來還到了北疆,一直都在默默的學習。江濤也是對他指點頗多,但是這些東西都只是理論上的東西,這次帶兵,雖然只有七個士卒,但是卻極大的鍛鍊張君。
剛剛那匹小毛驢拉著一塊木板,木板上血淋淋的全是人頭。每戰,江濤都不留活口,所以現在木板上是一百多個亂民的頭顱。第二天中午的時候,張君便帶著自己的士卒,出現在了大營的門口。八個人帶著一百多個人頭,這個場面有些說不出的詭異。
「張君那小子有消息沒有?」主帳內,江濤隨意的開口問道。衛軍搖搖頭,開口說道:「還沒有。」聽到回答,江濤的眉頭皺了起來,心裡卻是有些後悔,是不是把他派出去打探軍情太過的草率了。
這個時候,有親兵進來,對著衛軍耳語了幾句,然後便退了出去。衛軍笑著對著江濤說道:「大人,張君帶著人回來了,還帶回了一百多個亂民的頭顱。」「嗯?」聽到衛軍的話語,張君有些吃驚,張君明明只帶了一個隊走。
「傷亡多少?」江濤開口問道。衛軍咧著嘴笑著說道:「只有一個傷了胳膊。」聽到衛軍的回答,江濤更加的吃驚。還想詢問的時候,衛軍卻是開口說道:「大人莫急,張君應該在來的路上了」
衛軍的聲音剛剛落下,便有親兵領著張君走進了主帳。
「見過大人。」張君挺直了的腰杆,對著江濤行禮。江濤滿意的點點頭,張君現在身上雖然有些狼狽,但是整個人卻散發出凌厲的氣勢,那是經過血與火的洗禮之後特有的氣勢。江濤突然把滿意的神se一收,變得嚴肅起來,開口問道:「軍令可曾完成?」
江濤點點頭,然後大步的走向了地圖旁邊,然後將自己的探聽的軍情一一道來。雖然心裡更加的滿意,但是江濤卻是仍然板著臉,開口說道:「那一百多個人頭是怎麼回事?我可曾下令讓你部接戰?」
江濤嚴厲的斥責讓張君有些懵了,旁邊的衛軍卻為自己的兄弟捏了一把汗。張君很快便反應了過來,開口說道:「大人,但是你給標下的軍令也沒有禁止和亂民接戰。」「還敢狡辯,如果人人都像你一樣,擅自開戰,這個仗還怎麼打?」
張君雖然心中有些氣憤,但是面上卻是大聲的說道:「標下治罪,請大人懲罰。」江濤板著臉,說道:「罰你一個月的軍餉。」聽到江濤的話語,張君臉se有些沮喪,不是因為被扣了一個月的軍餉,而是因為自己的這番行動,沒有得到江濤的認同。
江濤頓了頓,繼續開口說道:「有罰也有賞賜,你這番出去帶回了一百多個亂民的人頭嗯,」沉吟一陣,江濤開口說道:「令」張君立馬站直了自己的身體,等待著江濤的下文。「張君即ri升任營長」
聽到這裡,張君臉上已經沒有了沮喪,而是笑容。江濤卻是開口說道:「不要高興的太早,你部所需的士卒由預備兵團裡面挑選。」聽到這一句,張君連一下便拉了下來。江濤的意思很明顯了,他這個營長現在還是光杆司令,手下一個兵都沒有。
那個預備兵團,便是一路上江濤收攏的潰卒還有來投軍的百姓。很快,張君便安慰自己,好歹也升官了。江濤這個時候再次開口說道:「這次跟隨你的那七個士卒就撥給你了。」張君的臉上馬上又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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