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代價是什麼呢？

  第52章 代價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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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一直在調查我？」馬文此時有點緩過神來，開始直視林涵的眼睛說話也順暢了不少。

  「不，你只是那隻剛好撞進蜘蛛網裡的小蟲子。只不過你活著的價值和成為一具凍屍之間，你懂得。」林涵張開兩隻手，比做天平的兩個托盤各上下浮動幾次。歪頭朝向左邊，「Dead Motherfucker」，又歪向另一邊，「Living Playboy。」

  「死亡總好過成為沒有靈魂的傀儡。」

  「哦，錯誤答案。」說著，將代表死亡的手掌向下沉了一段，「我現在並不是讓你來評價我的作為，我願意坐在這裡和你討論這些已經是給予你的最大恩惠。」

  馬文抹了下眼睛兩邊，坐的更筆直了一些，擦掉掛著的眼淚。「你們想要我做什麼？」

  林涵抬了下眉毛，「Good，這才是認清楚情況的表現，那麼」說著動了動代表死亡的左手，馬文的眼神也緊盯著手掌的浮動動作。然後，林涵卻再次向下移動了一段距離，「可惜你已經浪費了我的時間。」

  「你？」馬文音調提升了一些。

  撇撇嘴，再次沉了沉左手，咂了嘴，「我本以為你是個聰明人，可惜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如果你再問不到點子上，那我不介意今天提前啟動這艘戰艦的垃圾排放程序。」

  「噗！」正在通過視訊連接看著林涵表現的塞西莉亞不禁笑出聲，「艦長還真有點海盜頭子的感覺，哈哈。」

  在心裡翻了個白眼，林涵接著說：「無論你覺得我是抓住獵物後戲耍的貓也好，還是假慈悲流眼淚的鱷魚也罷，現在我就是掌控著你生命的存在。走進這個房間之前可是對你有不小的期待，不要讓我對你失望哦。」

  「我只有一家遊艇公司，除了錢和股份，還有什麼是我能提供的麼？」

  「你的血管里流淌著的東西。」

  「我的血？血？血脈？博迪亞姆？可是，我雖然有資格參加家族年會但是也只是在圈子外圍啊。」

  「那只是你沒有足夠的力量罷了。事實上，如果你做出正確的選擇，我不僅可以讓你昂首邁入你朝思暮想的家族社交圈，甚至還能讓你站在靠近中間的位置。」林涵沒說的是他字面意義上還真的需要馬文的血液，因為經過活體生物驗證才能開啟亞爾曼封閉的實驗室。

  聞言，馬文低下頭，林涵通過電子腦連接到房間監控看到他雙手逐漸攢緊了拳頭。

  果然，和他對家族深惡痛絕的父親相比，更精於社交的馬文對於進入社會更上層和進入主家核心圈還是有強烈欲望的。其中最大的動力，不用想肯定是人類的原罪之一，虛榮。

  在職業玩家圈摸爬滾打多年的林涵深知：虛榮，絕對是最棒的原罪，這是一條通往人心的康莊大道。

  「你們，不是海盜。」馬文有些猶豫地說道，說完便緊盯著林涵的左手。

  看到馬文的反應，他笑著收回兩隻手，重新支撐著下巴玩味地看著馬文。「這麼說吧，藏在暗影里總是會讓人有點不舒服，多曬陽光有助於補鈣和心理健康不是。為了走回陽光下這個目標，我們準備了不少方案。然後，哇啦！就像一點魔法，你出現了。剛好我的耳朵不錯，聽到了不少內幕消息，因此你現在有資格坐在了我的對面。」

  馬文露出苦笑，「所以說我就是個單純的倒霉蛋是麼？」此時他無比後悔為什麼要在派對上裝X，向三個派對女郎吹噓自己可以帶著她們進蟲洞探險。

  天見可憐他真的只是想進蟲洞待一會然後就立刻出來，然後去星系邊緣完成每天的打卡任務，深入思考下人生哲理。結果呢，吃著火鍋唱著歌，突然就被這幫凶神惡煞的武裝分子給劫了。

  「知道塞翁失馬的故事麼？」林涵在桌面上依次磕著四根手指，發出有規律的輕響，每一次都讓馬文心跳加速幾分。

  「知道，我上過華文課。額，你是說？」

  「也許，你現在就是那個塞翁摔斷腿的兒子。要知道我是個慷慨的人，有忠誠的付出就會有回報，但如果選擇了錯誤的路線，哈哈。」

  「那我能得到什麼？」

  「NO，NO，NO，NO，NO。」林涵搖了搖右手食指，「記住你的身份！你不是在和我談判，我也不是在向你許諾什麼，只是單純告訴你做出什麼選擇會得到什麼結果。」

  「那，那，我選擇幫助你們的話？」

  「你夢想中想要的所有，無論是地位還是權利。」

  「那麼，大人，代價是什麼呢？」馬文甚至加上了蒼藍通用語裡的敬詞，這讓通訊中塞西莉亞笑的更大聲了。

  「你的一切。」林涵身體前傾，輕聲說道，仿佛臉上泛出了綠色的光芒。

  馬文的視線和林涵相交了一下，立刻躲開。抿著嘴低頭思索了片刻，猛地抬起頭，直直望著林涵的眼睛，「大人，我，我願意。」

  「很好，歡迎加入。恭喜你成功選擇了光明的未來。另外，叫我老闆。」

  「好，好的，老闆。那我接下來」

  「老實待在這裡。下一步安排我會另行通知你，在重新回到彼岸世界之前，你還得接受點小手術然後睡一覺。」

  「明白了，我會聽從命令的，老闆。」

  「來，給我們未來的『合伙人』送套合適的衣服，另外再送點熱牛奶和餅乾。你們就是這麼展現我們的待客之道的嘛？」說完，看向馬文，「好好吃點東西，換身衣服。會有人帶你去了解，然後小手術，我也得使用一些保險措施，」指了指前額，「你明白吧。」

  「我，我明白。我願意接受。」馬文當然知道這幫人肯定會在他的電子腦里做好保險，不會輕易就相信他。不過他現在已經上了賊船，為了自己的小命和期望的未來，只能蒙著頭走下去了。

  「哦，對了，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你經常帶人出去『探險』，失聯幾天不會有人找你吧。」

  「額，不會。」馬文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此時他才想到好像確實因為自己浪蕩的生活規律，短時間內不會有人因此懷疑。

  「哈哈哈。」林涵笑著頭也不回走出了房間。四片式艙門再次以交叉的方式緊閉，將馬文難看的臉擋在後面。克萊爾和威廉兩人已經在走廊中等待。

  林涵整了整髮型，重新打理好衣領，漫不經心的說，「看起來效果不錯。」

  「指揮官你確實挺像海盜的。」克萊兒笑著說。

  「博迪亞姆家族。」威廉說。

  「你聽過？」

  「曾經了解過一些蒼藍聯邦的家族，這個家族還算是有名。因為在蒼藍聯邦里博迪亞姆這個姓不算稀有，第一時間沒有對應上。這個家族很重要？是有平行世界的信息麼？」

  「博迪亞姆是一部分，另一部分在他的父親身上。我會把我知道的信息上傳到最高董事會的資料庫，你們看完就明白了。待會叫人把他送到運輸艦上去休眠，帶回天宮星後交給莉亞處理。他的出現能幫我們節省不少時間。詳細內容待會看我的報告吧。」

  又整了整領口，「重新檢查戰備，10分鐘後出發！一口肉還不至於讓我滿足。」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