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太監嫖娼
去京城路途遙遠,一連坐了好些日子的馬車,劉安從一開始的新鮮,到了現在百般無聊,就在他快要到崩潰的邊緣的時候。
三德笑道:「可算是到了京城了!」
到了!劉安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看了看窗外,一片荒野,哪裡有傳說中京城的繁華,疑惑的看著三德,只見三德笑而不語。
馬車依舊沒有停歇,車軲轆轉動著,這不過是到京城地界兒,要進城,還有好些時辰呢!
終於,在夜幕降臨之時,到了城門之外,進城都需要檢查,三德也不例外,馬車是租來的,三德給了車夫一些銀兩,便帶著劉安下車步行。
這就是京城啊?劉安看著巍峨的城牆,有些楞神了,光是這城牆就有一股君臨天下之勢,大氣滂渤,一時間,劉安感覺自己是如此渺小,和這高大的城牆比起來,自己不過只是一粒微塵罷了。
「怎麼,小安子,光是看著城牆就被壓得喘不過氣兒了?咯咯……瞧你那點出息,要是進了城,到了皇宮,還不得傻眼啊!」三德笑道,同時也勾起了自己的回憶,曾幾何時,自己不也是被這高大的城牆驚得說不出話來麼。
守門的是一隊士兵,一個個雙眼炯炯有神,注視著每一個進出城門的人,他們的眼睛好像看穿了人一般,沒有誰能在他們眼皮子底下矇混過關,劉安自問沒有做過什麼虧心事兒,不過被士兵看得也都有些心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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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查很簡單,簡單的搜身,確定沒有帶武器刀具便放行了,皇城不比其他地方,對刀具管制是十分嚴格的,無論你是什麼大俠,都別想帶刀入城,就連城裡的武器鋪,都是官方持有。
一旦皇城出現什麼兇殺案子,都能在最短的時間查出兇手。
「大老爺,那幫士兵眼神好嚇人啊!」劉安的背都有些濕了。
只見三德笑得更甚了:「小安子,瞧你那點出息,就幾個守門的士兵都嚇成這樣了,要是讓你進了宮,看見宮裡的侍衛,還不得嚇得尿褲子啊!走吧,咱家帶你去漲漲見識。」
劉安一路跟著三德,去什麼地方,他不知道,也不敢問,如果三德要告訴他,自然會說,不告訴他,問了也是挨罵。
京城的夜市相當繁華,甚至比白天還要熱鬧。
各地美食小吃散發著陣陣香氣,街頭賣藝的漢子贏得圍觀群眾的陣陣掌聲,吆喝聲,歡呼聲,聲聲入耳,京城人白天勞作一天,到了晚上娛樂消遣,著實熱鬧非凡!
「轟!」
天空綻放一朵美麗的煙花,這些東西劉安在鄉下哪有機會看得見。
「大老爺,快看,煙花!」
三德順著劉安手指方向,見是天空炸響的禮炮,笑道:「小安子,不錯啊,還知道叫這稀奇玩意兒煙花,名兒不錯。不過那叫禮炮,能在京城放禮炮的,可不是普通人家,走吧,大老爺還要帶你去見識呢!那地方才是好地方。」
劉安見三德興趣平平,頓覺有些不好意思,煙花是他夢中所見之物,三德稱為禮炮,想來也差不多,至於三德說帶自己去好地方,劉安便有幾分期待!
越來越偏,三德領著劉安進了一個胡同里,胡同很深,不知深處有什麼,偶爾有人進出,都有一個特點,都是面白無須。
進出的人,有的三德認識,有的陌生,不過三德都對對方施禮微笑,也不管對方是否理睬他這個老太監。
這會兒三德心情很沉重,因為說不準馬上就要見到自己頂頭上司魏師爺了,在宮裡宮外,魏師爺說句話,這大地兒都得抖三抖啊!
巷子到頭,只見一處大型宅院,門口掛著一個大紅燈籠,劉安有些好奇,這才***,不是什麼節日,莫非這家人有喜?否則怎麼會掛燈籠,可偏偏又只掛一個!很是怪異。
大門正開,三德領著劉安剛一進門,就襲來一陣兒香氣,「德爺!你可好長時間沒來了!都快想死奴家了。嗚嗚……」
什麼情況!劉安瞪大了雙眼,只見這外表平凡的宅院竟內有乾坤,裡面張燈結彩,鶯鶯燕燕,好些個年輕女子來回走動著!
這是什麼地方?劉安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多女人,在眼前飄來飄去。
這時劉安耳邊響起一聲驚訝聲:「呀!德爺,這位小哥是誰啊,看著面生啊!第一次來麼?」
三德有些不好意思了,畢竟這麼大歲數了,而且又是閹人,跑來妓院,當著劉安這孩子,真不知怎麼說才好。
只得道:「這是咱家的老鄉,雲翠兒,魏師爺他老人家今天來了嗎?咱家找他有點事兒。」
雲翠兒頓時臉上表情變了,比翻書還快:「好啊,德爺,原來你不是來看奴家的,奴家這顆心兒都快碎了,嗚嗚……」
說完就背向一邊,發出嗚噎的哭泣人,看得人是我見尤憐,惹得三德嘴角抽搐,這幫女人,簡直就是吸血鬼!
摸出一錠銀子討好道:「我的好雲翠兒誒!德爺咋能不憐惜你呢,你看臉都哭花了,來,德爺給你錢,買點胭脂水粉。」
突然,哭聲停住,只見雲翠兒以迅雷不及眼手的速度,奪過三德手中的銀子,展露笑顏。
劉安迷糊了!這什麼情況!剛剛那女人明明只是發生兒,沒有哭啊!三德大老爺這麼會被這演技不足五的渣,給迷惑了,這什麼智商!
這時卻聽到雲翠兒緩緩說道:「魏師爺有好些日子沒來了,不過德爺運氣不錯,今晚魏師爺和另外幾位爺,正在紅鸞房間聽曲兒呢!唉!還是紅鸞命好,傍上了魏師爺,享不盡榮華富貴呢……」
聽得三德連忙拉著劉安離開,這女人繼續嘮叨下去,指不定又得出血,魏師爺,自己能比嗎!
雲翠兒看著慌忙離開的三德,不由罵道:「就你這樣兒,還能見魏師爺!呸。」說完就又露出一副迷人模樣,去黏住剛剛進來的客人。
劉安算是明白了,原來這裡是妓院,一個供太監消遣的妓院,不知道太監沒有那活兒,怎麼嫖。
這時,兩人已經來到了一個比較大一點的房門外,剛一靠近,就聽見一聲寶刀出鞘之聲,隨即,感覺脖子一涼。
「大膽!何人,竟敢亂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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