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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董卓敗亡

  大業五年冬,十二月。

  張爽以鎮西將軍宗員為長安東方督,率兵六萬六千人在長安東方建造大營。

  以馬騰為西方督,率領六萬人在西方建造大營。

  以將軍高順為南方都,率領六萬人在南方建造大營。自己率領餘下十幾萬大軍坐鎮長安北方。

  四面合圍長安,圍而不攻。

  城北大營內,張爽心情非常好,因為李恢回來了。二人在典韋,周倉的護衛下,策馬走出大營。

  「德昂,你久久沒有回來,我差點還以為你死在了路上。」張爽這段日子與荀攸相處的久了,沒人聊天打屁,很是想念李恢,一半開玩笑,一半認真道。

  

  「這一次真是玄乎,那屠廣十分狡猾強硬,如果拿現在的人物來比作他,那他就是另外一個董卓。我差點就沒能忽悠成功。」李恢一臉怕怕,然後卻又嬉笑道:「至於回來的晚,那就真是三天三夜也說不完了。因為差點被盜賊幹掉了。」

  「汗。」張爽一臉汗。

  隨即李恢娓娓道來,什麼路上大戰盜賊,怎麼脫困之類的。李恢口才一流,說的驚險刺激,不僅張爽四周典韋,周倉以及眾虎賁們也露出了笑容。

  說話間,一行人策馬出了大營,漸漸看到了長安城門。

  長安是先漢的都城,到了今漢已經漸漸沒落。但是它的存在對漢室有一種巨大的意義,因為先漢的皇帝們都安葬在這裡。

  所以這座城池始終維持著繁華,也有特殊地位。

  看著長安城牆,張爽的眸中也流露出了一種感懷,笑著對李恢道:「看著長安城池,我想到了我剛剛進入洛陽時候做的一首詩。那時候還是一介白丁,現在卻真的已經實現夢想了。」

  「那首詩真是霸氣。」一旁典韋也露出回憶之色。笑道。

  「什麼詩?」李恢好奇道。

  「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時百花殺,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張爽低吟道。

  「好霸氣,前日所作。今日領大軍戰長安。也是應景。」李恢聽了眸中泛起了奇異之色,撫掌而笑道。

  「就等我進入長安了。」張爽笑著昂首看向長安城牆。

  「快了。」李恢斷然道,然後又好奇問道:「對了,兵法說圍其城,必先開生路。現在大將軍您四面合圍,是不是有點絕了一點?」

  「絕什麼???正要給城內人以無限絕望。一句話降則生,守則死。我不會給他們第三條路了。」

  張爽森然一笑。有一種不容置疑的強橫。


  「呵呵。」李恢一想也是。便呵呵一笑。

  ……………..

  長安,這座古老的城池內,透著一股壓仰沉悶的殺氣。平頭百姓們緊緊的關著房門,躲在家中等待狂風暴雨的過去。

  大街上只有一個個西涼兵們在巡邏,防止有人作亂。

  「張爽三十萬大軍圍城,我們的前路也不太好說了。」一隊西涼兵在城東巡邏,其中一名士卒嘆息一聲道。

  「誰能想到主公當時三十萬大軍到達長安,稱孤道寡。而現在居然會有這樣的下場。」另一個西涼兵也嘆息了一聲。

  「有一句話不是說了嗎?盛極而衰啊。現在我們也只能接受我們的命運了。」

  「哎。」

  士卒們齊齊一嘆。而這一隊士卒士氣,是整個董卓十一萬大軍的整體士氣。軍隊根本沒有戰心,只有坐吃等死的絕望。

  而這一種絕望來源不是士卒,而是董卓本人。

  董卓回到長安之後,立刻放棄了對軍隊的控制權,把軍權下方給其下的將軍們。自己躲入了漢室舊宮內,整日開懷暢飲,與妻妾廝混。

  就像是今天,董卓又命人準備了酒宴,吃的是助陽的虎鞭,喝的是烈酒,沒多久,董卓就一柱擎天,放蕩的摟著姬妾開始撕扯衣服。

  「今朝有酒我今天醉,明天誰管人死鳥朝天。」董卓哈哈大笑著,猖狂肆意中卻也有濃濃的悲涼。

  英雄末路,前方已無。

  「我董卓坐鎮涼州,西御賊羌,北抗東胡,大小百餘戰天下無敵,養出了西涼虎狼之兵,東進長安,春風得意現在才幾年???就被張爽那小兒給圍困了。真是不服,不服氣啊。老子。」

  董卓大是憤恨,撕扯姬妾的衣服更兇狠了。

  「主公,主公。」美貌的姬妾呼疼,董卓卻撕咬了過去。

  「啊。」姬妾一聲慘叫,酥胸鮮血橫流,卻更加刺激了董卓的獸,欲。就在這時,有親兵走了進來,稟報導:「主公,李儒大人求見。」

  「不見。」董卓猶豫了一下,但瞬間又被獸,欲取代,當場提槍,大戰姬妾。

  死到臨頭,沒有計了。就算有計也是困獸猶鬥而已,垂死掙扎,何必呢??不如痛快而死吧。

  「諾。」

  親兵應諾一聲,出了大殿來到了殿外。李儒在殿外等,一臉的焦急。此刻的他也沒了初入長安的風發,多的是憔悴。

  「怎麼樣?」李儒問道。

  「主公說不見。」親兵說道。


  「哎。」李儒長嘆一口氣。他本來還有把握能夠守住一年半載,等待關東群雄大起,以解決戰敗的慘況,而現在既然董卓沒了戰心,他也沒法了。

  「我尚有十一萬大軍,可惜,可惜。」李儒長嘆一聲,原理了大殿。在宮門附近,李儒遇到了牛輔。

  二人同為董卓女婿,是心腹中的心腹。牛輔奉命鎮守宮門,保護董卓。牛輔也很關心這件事情,見李儒出來,問道:「怎麼樣?」

  「大勢已去,無能為也。」李儒嘆息一聲,苦笑道。

  「那怎麼辦,不能等死啊。」牛輔一臉驚愕,絕望道。

  「當然不能等死。」李儒搖搖頭,然後對牛輔說道:「把軍隊交給下邊的人,率領死士回去府邸吧。」

  「為什麼???在這大亂中,不是更應該掌握兵權嗎?」牛輔不解道。

  「主公不管不顧了,群將必定疑心大起。有些人恐怕是要襲擊主公,以主公的頭去取悅張爽,懇求獲得赦免。你鎮守宮廷,就是首當其衝,怎麼可能還有命在???你回去府邸,鎮守府邸,等戰亂過去,如果張爽能赦免我們,那還有一線生機。」

  李儒嘆息一聲道。

  「我們是主公的女婿,張爽怎麼會用我們?」牛輔不信道。

  「那全看張爽有多少王霸氣度了,我也不好判斷。但我只能說這是目前唯一的辦法了。」李儒嘆息一聲,對著牛輔拱拱手,便離開了。

  「李儒,李儒。」牛輔叫著,李儒卻頭也不回。

  「哎。」牛輔哀嘆一聲,跺跺腳按照李儒的建議,率領親信鎮守府,把軍權下方給了下邊的人。

  而長安的局勢,也正如李儒所預料的那樣,朝著不可控制的方向去了。在勉強鎮守了三天之後,人心浮動,幾乎崩潰。

  三天後的夜晚,有將軍李傕,郭汜,張濟,樊稠,李肅,胡軫等六人聚集在一處軍帳內謀劃。大帳內少少幾人而已,氣息卻十分凝重,仿佛有十萬兵陳列,殺氣四射。

  「我們跟隨主公已經數年了,難道真的要這麼做嗎?」六人中張濟最為心軟,嘆息一聲道。

  「不亡董卓,我們便是死路一條。你要把你的宗族,侄子綁在董卓的身上嗎?」李傕冷笑一聲,說道。

  「哎。」張濟哀嘆一聲,不再說話。

  「我探聽到了消息,牛輔已經不抵抗了。我們六人率領所部數萬精兵攻打長安舊宮,擒拿董卓如探囊取物。董卓一死,長安就是我們的了。我們出城投降,不說有功,至少不會死罪。」李傕深呼吸了一口氣,說道。

  「下令吧。」 樊稠說道。


  「出兵。」李傕點點頭,豁然拔出了腰間的佩劍。

  於是,六將發兵。六將乃是董卓麾下的勇將,素來有驍勇的名聲。舊宮內,又沒有牛輔鎮守,六人精兵殺入後,無人抵抗,輕而易舉就到了董卓的寢宮外。

  「闖進去。」

  六人對視一眼,翻身下馬直闖了進去。寢宮內,董卓一臉酒氣,迷迷糊糊的摟著姬妾。姬妾見六將驚叫著爬起,翻滾下床底躲避。

  「你們這是做什麼?」董卓稍稍清醒,問六人道。

  「殺你。」李傕冷笑一聲,拔出佩劍。

  「牛輔,牛輔。」董卓勃然色變驚聲大叫,卻眼睜睜的看著李傕的長劍插入自己的胸膛,當場死絕。

  臨死前,董卓卻也有恐懼。

  「雖然我已經接受了,但這死法也太慘了。早知道我就該漸漸李儒,商量一下怎麼活的更久啊。」

  李傕殺了董卓之後,割下董卓的頭顱,對著張濟五人道:「我們控制十萬軍隊,出城投奔大將軍。」

  「好。」張濟五人齊齊點頭。然後六個人一起捧著董卓的頭,降服了眾將一起率兵出城去見張爽去了。

  「大將軍!」

  以張濟,李傕等六人為首,董卓麾下將校六十三人放棄了大軍控制權,輕騎進入張爽大營,拜見張爽。

  雖然自恃殺董卓有功,但是將軍們的神色還是十分忐忑,面對眼前的這個年紀輕輕的男人,不敢有任何放肆,甚至有人不敢喘息。

  張爽卻是露出了笑容,安撫道:「諸位有功無過,大可寬心。」然後,又問道:「可知道賈詡在哪裡嗎?」(未 完待續 ~^~)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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