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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黃巾端倪

  二十萬字的藏書。張爽白天裡埋頭苦幹,夜裡挑燈夜戰。在三天三夜之後,終於完成了任務。

  任務完成,人也消瘦。張爽眼眶附近的黑眼圈輪廓巨大無比。

  「父親也真是的。花些錢財,請了人來寫就行了。非要讓賢兄親自捉筆。」蔡琰看的極為心痛,日日端來茶水,準備點心。

  「反正也是無所事事,能者多勞嘛。」張爽笑了笑,不以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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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捉心往嘴裡塞,又端起茶水猛灌。

  「慢點,慢點,小心噎著。」蔡琰叫道。

  「男兒丈夫,怎麼可能被噎死。」張爽笑道。

  「賢兄真是的。」蔡琰無奈。

  「噠噠噠!」

  便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蔡邕從外走了進來,一臉笑眯眯的。

  「這段時間,真是麻煩小友了。」蔡邕說道。

  「不敢。」張爽沒察覺到蔡邕險惡用心,連忙說道。

  蔡邕看著張爽的黑眼圈,心裡邊得意。「讓你這貨,榆木疙瘩。」不過,出了一口氣是一回事,女兒的終身大事又是另外一回事。

  蔡邕想了想,說道:「現在是踏春的好時節。小友你也是累了,不如帶著琰兒一起出門走走,散散心,呼吸呼吸新鮮空氣。」

  「不用了吧?我想睡一覺來著。」張爽有些叫苦。

  蔡琰眼眸一亮,連忙道:「勞累之後,應該好好的散散心,休息休息。睡覺會睡壞的。再說了,我也想出門走走。但現在世道有點混亂,賢兄您就陪陪我嘛。」

  嬌聲軟語,苦苦哀求。

  張爽過意不去,只得說道:「行,行。」

  蔡琰眉眼彎彎,極為歡喜。

  不久後,張爽便命了典韋,舊部們準備馬車,與蔡琰一起出了蔡園,踏青去了。

  二三月的時節,暖而不涼。十二分的舒適。

  大地上,綠草遍野,草味撲鼻。

  二輛馬車在十餘隨從護衛下,行著大路,掀起帘子,望著風景,賞心悅目。

  「咔嚓!」

  直到不久後,蔡琰乘坐的馬車車軸忽然斷了。

  「啊呀!」蔡琰一聲驚叫,差點從馬車內摔了下來。

  「怎麼了??!」張爽連忙從馬車上走了下來,扶起蔡琰,發現她上下沒有任何傷勢,不由鬆了一口氣。

  「沒事就好。」


  然後,張爽低下頭查看馬車,頓時一聲驚叫。

  「這車軸怎麼看都像是被人給動了手腳,是誰這麼殺千刀啊?」

  典韋等人上前一看,這缺口整齊,不是動了手腳又是什麼?

  「回去後,一定要對伯喈說一聲,整治一下家奴。」張爽說道。

  「現在怎麼辦呢?」蔡琰愁容道。

  「上我車吧。」張爽道。

  「可是男女有別。」蔡琰霞飛雙頰,閃閃躲躲道,但一雙眸子中分明閃爍著期待之色。

  「還不相信我嗎?」張爽笑道。

  「信,信!」蔡琰慌忙點頭。

  如此,蔡琰便上了張爽的馬車。張爽派遣隨從前往蔡園找將工匠修復馬車,另一邊與蔡琰一起繼續踏青。

  蔡琰立刻發現,這氣氛與先前不同了。雖然這風景還是那麼好看,卻沒有賢兄身上的味道好聞。

  情不自禁,她悄悄靠近了張爽。

  偶爾撇一眼張爽那張清爽的容顏,心肝便砰砰直跳,痴了。

  「要是這一路沒有盡頭,一直走下去該有多好啊。」蔡琰心中痴痴道。

  「噠噠噠!」

  便在這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起。

  「停!」典韋勒馬而立,大喝道。

  「唰唰唰!」訓練有素的隨從們立刻勒馬而立,或抽出腰刀,或彎弓搭箭,進行戒備。蔡琰頓時從痴痴狀態清醒了過來。

  有些緊張的抓緊了張爽的衣袖。

  張爽反手拍了拍蔡琰的小手,從容走出了馬車。掀起帘子,便見前方有十餘騎士策馬而來,各個鮮衣怒馬。

  當先一人二十來歲,容貌英俊,穿的非常考究。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貴。

  「吁!」一聲吆喝,對方也勒緊馬韁,停了下來。英俊青年將目光投向了典韋,露出了欣賞之色,問張爽道:「你這侍衛不錯,送我如何?」

  「哼!」典韋雙眸怒睜,兇悍畢現。

  「呀!」

  殺氣顯露,馬兒受驚。英俊青年的隨從中,有人大叫,極力控制馬,十分驚慌。其餘人也紛紛抽刀戒備,十分受驚。

  「典韋你也想要?一個人幹掉你們一隊人十分輕鬆。」張爽心中好笑,面上則笑道:「這不是侍衛,是我朋友。如果你令他折服,讓他跟隨你又有何妨。如果不能,就作罷吧。」

  「真的?」英俊青年眼前一亮。

  「千真萬確。」張爽笑道。


  「你做我的侍衛,我給你百金,大宅一座。如何?」英俊青年問道。

  「嘿!」典韋嘿然一笑,默然不語。

  「我保你前程,封個關內侯如何?」英俊青年鍥而不捨道。

  張爽,典韋神色一動,這人身份不簡單。

  英俊青年見此,不由心中打動,露出了期待之色。

  典韋卻一口回絕道:「封侯拜將,榮華富貴。自當手中取。」說罷,典韋手按腰間雙戟上,粗狂豪情。

  英俊青年並不惱怒,反而露出讚賞之色,豎起了大拇指道:「真英雄也。」

  「英雄不離不棄,足下想必也是一位人物。不知姓甚名誰?」英俊青年問張爽道。

  「張爽,草字伯亮。」這青年非富即貴,卻沒有紈絝氣息,張爽心中也不討厭,便舉拳笑道。

  「還是本家?!」青年眼前一亮,笑道:「我乃張房。早年出身不太好,就沒取表字。現在發達了,也不屑取。」

  這話說的有些讓人摸不著頭腦,張爽也沒深究。笑道:「張兄。」

  「相逢便是有緣,我這裡有些獵物。正想大吃一頓,一起怎麼樣?」張房笑著問道。

  張爽這才發現這幫騎士的馬後,有大小不一的獵物。

  張爽也是豪爽之人,也不扭捏,笑道:「卻之不恭。」

  「哈哈哈!」張房哈哈一笑。隨即兩支隊伍並做一隊,尋了一處水源,便解刨,燒烤了起來。很快,幾頭獵物,便被烤的金黃,撒上香料,香味飄飛。

  「給!」

  張房切了一條鹿腿,遞給張爽。

  張爽伸手接過,取出小刀,在鹿腿上切了一小塊肉。笑著對張房道:「馬車內有女眷,勿怪。「

  「無妨。」張房笑道。

  張爽便取了小塊肉遞給了蔡琰,然後回到了河岸邊。

  張爽豪爽,張房也不扭捏。二人坐下後,便是高談闊論。很快,便交上了朋友。算一算,張爽年長。

  張房便以兄稱之。

  「伯亮兄,聽你一席話,便知道很有學問。為人也是豪氣。現在朝廷正是用人之際,為何不報效朝廷,謀一個出身?」

  張房好奇問道。

  「早些時間投了大將軍何公,因為一些小事,便被罷官了。」張爽笑了笑。

  「何進屠夫,哪裡識得英雄人物。伯亮兄你投奔他,等於是寶珠蒙塵。」張房不屑道。

  已經察覺到張房非富即貴,對於張房的口氣,張爽也就不詫異了。笑道:「或許也是我才能不足吧。」


  「嗖嗖嗖!」

  便在這時,一陣箭矢飛過。

  「噗呲。」

  「啊!啊!」

  張房一眾隨從不少躲避不及,被迎面射倒。張爽隨從,則是訓練有素,立刻抽刀,拿弓,開始反擊。

  張爽眼疾手快,拉了張房便藏在了典韋的身後。

  「這洛陽都城,天子腳下。怎麼會有這等事情發生?」張房驚疑不定。

  張爽仰頭望去,只見來人衣著襤褸,頭上裹著黃巾,手持木矛,獵弓等簡陋的武器。

  「該來的,還是來了。」張爽說道。

  「什麼該來的?」張房疑惑道。

  「賢兄!」這時,蔡琰的聲音響起,有些顫音。

  「沒事,閉上眼睛。很快就完事了。」張爽淡定道。

  「嗯。」馬車內,蔡琰非常聽話的閉起了眼睛。

  「殺!」典韋一聲怒吼,抽出雙戟,縱馬殺入黃巾匪徒陣中。一眾隨從呼喊一聲,也緊跟而上。

  虎入羊群。

  「殺,殺,殺!」

  一陣大殺,血肉翻飛中。黃巾匪徒便潰敗,四散而逃了。

  典韋殺的正痛快,正想追擊。張爽說道:「勿追。」

  「諾。」典韋應諾一聲,勒馬率眾回到了張爽的身畔。一場廝殺,他容顏依舊,不驚不慌。一眾隨從,也是氣息凌冽,穩如泰山。

  「訓練有素!精兵!」張房腦中想著。

  張爽對張房說道:「流寇作亂,天下馬上要大亂了,我擔心家裡。我們就此別過吧。」

  「天下大亂?伯亮兄是在說笑嗎?」張房不以為意道。

  「已經初見端倪,一月內必見分曉。到時候,天下烽火連天,民不聊生。」張爽說道。

  張房本不以為然,一聽這話也是心裡邊發毛。

  「告辭!」張房也急於返回洛陽,便對張爽行禮,翻身上馬,策馬而去。

  「我們也走。」張爽對典韋交代了一聲,上了馬車,與蔡琰一起,返回了蔡園。

  當日,張角弟子唐周高密,黃巾起義之事。並交代黃巾大帥馬元義就在洛陽。朝廷震怒。車裂馬元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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