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何去何從的三十五軍
對於這位閻長官對自己的猜忌,付作義很清楚不管他怎麼做,只要他現在待在這個軍長的位子上,那位被前心腹將領背叛過一次的閻老西就沒辦法完全信任他。而一直苦心突破現狀的付作義,看著部隊因為民兵縱隊的進入,基層的一些老兵大多都偷偷脫下晉軍的軍裝退役,搖身一變就加入到民兵縱隊中。
這種聲息的拉攏跟腐蝕,讓付作義清楚要不了多久,自己這支一心拉起來的部隊,要麼被閻老西徹底收權沒他付作義什麼事情,要麼就是被民兵縱隊給敲零碎一樣敲掉戰鬥力的根本。可不管那樣,他付作義都沒辦法去指責什麼。畢竟,一個是他的老長官,一個又是實力強大的新興華北民兵縱隊。
況且進入晉省的民兵縱隊,在某種意義上,已經幫襯他們減少了許多日軍方面的壓力。如果民兵縱隊真的撒手不管現在的晉省日軍,以他們晉軍如今的實力就算能扛的住,也勢必會將好不容易恢復的一點元氣給徹底打回原型。
所以論那一方,付作義都覺得異常的為難。現在看到鄧成功發來的密會電報,一時間他就更加顯得左右為難了起來。
因為他有種預感,這個鄧成功不會平白故的這個時候到大同來,也不會特意說明他此次來晉省是想見他,而非那位晉軍總長閻老西。這樣做的目的似乎只有一個,那就是看上他甚至於他的三十五軍了。那麼同樣陷入困境的三十五軍,付作義這個軍長又會做出何種選擇呢?[
猜測到這種可能性,付作義覺得這是關於到三十五軍未來的事情,自己身為軍長也不能太過獨斷。所以他很快命人把三個心腹師長給找了過來。也想聽聽這三位他一手提拔起來的心腹師長,對於這份密會電報有何感想。
把電報交給三位接到命令起來的師長看過後,付作義也沒有隱瞞自己的想法,把對於鄧成功在這個時候密會他,有可能會談些什麼事情的猜測也說了一點。他想聽聽這三位心腹干將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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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軍有三個主力師,其中一零一師的董其是付作義的老部下,為人也很忠誠,算的上是一路跟隨付作義成長起來的師級指揮官。至於三十一師跟新編三十二師的二位師長,則更是付作義從基層一步步提拔到這個位子上來的。
所以在這三個師中,付作義說的話遠比閻老西管用。對於這些師級指揮官而言。他們更多還是選擇追隨付作義,因為沒有付作義的提拔,他們也根本不可能成為一師師長。至於閻老西,這些年的所做所為,還是令這些晉軍師長級的軍官略感心寒。
就現在國黨二十戰區的指揮官商震,原本也是晉軍的一方將領。曾幾何時他跟付作義一樣,也是視閻老西為值得跟隨的對象。結果後來也是因為他的勢力擴張的有些令閻老西害怕,最終還是玩起了明升暗降的把握,最終把這位晉軍的功臣活生生的逼到了國府那邊。對於這件事情,他們這些晉軍的老人都是非常清楚。
在這些晉軍的高層指揮官看來,玩政治這位閻長官行,做生意這位閻長官也行。唯有其肚量不行,加上自從太原失守後,他們這些有長官頂在上面的師長還好。那些在晉軍中沒有靠山的師長,對於閻老西的猜忌,也可謂每天都過的膽戰心驚,生怕自己會成為下一個被收拾的對象。在這種內憂外患的情況下,三十五軍的三個師長疑心中也是有些埋怨的。
加上現在每次發軍餉時,押運軍餉過來的總部軍官,總會有意意的跟他們下面的基層軍官灌輸,要忠誠於閻老西這位晉軍最高指揮官的話。這讓三位師長對於這種有些太小心眼的作法。著實有些生氣。
但礙於付作義顧全大局的忍讓,對於這種小動作,三位師長很多時候也只能裝作沒看見。反正那些有心背叛自己的基層軍官,在那些總部派來的人離開後,也會被他們找個理由降職或者調離。要想通過這種手段掌控三十五軍。閻老西疑有些異想天開了。
而隨著抗戰陷入沼澤般的拉鋸戰,各方軍閥黨派的勢力都必不可少受到打擊,三十五軍這支由付作義一手領導的部隊,也成為各方拉攏的對象。但因其部隊的組成人員,大多都是三晉子弟。所以,大家很大程度上都不想改弦易幟,為此國黨跟人民黨的拉攏,付作義都很客氣的辭掉。
也正是因為這種表現,讓閻老西覺得震驚之餘才稍稍放鬆了一些對付作義的監控。但不可否認的是,付作義的三十五軍在某種意義上,已經沒有以前那樣受那位閻長官的重視,從最近擴充的幾支團旅級部隊,都是補充到其他晉軍師級部隊,而三十五軍竟然一個擴編名額都沒有就能看出,這位閻長官在控制三十五軍的勢力增長。
現在不動三十五軍,是因為三十五軍還有用武之地,可一旦晉軍其它軍師級部隊恢復戰力,誰也不敢保證三十五軍是否還能跟現在一樣,安然恙的待在這裡。
想到這些一零一師的師長董其就道:「軍長,你覺得鄧成功這次過來,真的是想拉攏我們三十五軍嗎?
據我所知,他們的部隊規模很大,就我們晉省這片靠近他們華北的農村,就發展了不下三四萬人的旅團級部隊。而且他們的裝備都極其優良,加上他們的冿貼扶持也很優厚。他真的有必要拉攏我們這樣帶有政治標籤的軍隊嗎?難不成,他不怕我們拿了錢跟武器什麼反悔?」
對於這支看上去財大氣粗的華北民兵縱隊,別說下面這些基層士兵,就是他們這些師長級的軍官,每次看到人家預備民兵用的武器都比他們正規軍好,這感受自然不會好到那裡去。尤其是近來申請退役的老兵數量增長的太快。讓這些師長很擔心,他們那天真要松個口子,估計下面的老兵就會跑的差不多。
到時候,就算他們能招到人,估計一時半會也恢復不了原有的部隊戰鬥力。但強行壓制那些老兵的退役申請。時間長了老兵們也會有意見,這對於他們管理部隊同樣是個不小的麻煩。畢竟,強扭的瓜不甜的道理,這些師長都還是很清楚。
對於董其說出來的困惑,付作義聽了聽道:「你說的也有一些道理,這個民兵縱隊現在看上去真的沒有任何政治色彩。除了他們部隊中。配有一個政治主任的樣子看上去,跟人民黨的政委編制似乎有些一樣。
但據我所知,鄧成功對於人民黨的態度雖然不錯,但一旦發現部下有人加入人民黨,也會絲毫不客氣的清退出自己的部隊。所以,他現在的縱隊中。能夠當上軍官的人,可以說是清一色的黨派人士。
而且民兵縱隊有自己的軍官培訓學校,一些團級以上的軍事政治主官,都是總部培訓出來派遣過去。在這一點,民兵縱隊似乎顯得很特殊,也正是因為這種原因。那怕山城那位總統恨的他牙痒痒,也不敢過於逼迫。生怕把民兵縱隊逼到人民黨那邊去。
所以在我看來,這個鄧成功執行這樣的軍人不干政的政策還真是走對了。這樣一來,只要想拉攏他的黨派,都不敢輕易得罪他們,生怕一個不慎就把他們到對手那邊去。不過說實話,我也覺得我們這些當兵的,做好保家為國的本份就行。[
天天頭上頂著個標籤,在這種國難當頭的時候還要提防這個提防那個,真的有夠聊。即然你們覺得我的判斷可能出錯,那你們覺得他此時提出跟我秘密會面。到底有何意圖呢?」
僅憑一封電報就要猜測出意圖,三位師長也覺得有些為難,但他們都很清楚,一旦接受了這份邀請,就意味著消息傳揚出來後。那位閻長官少不了又要疑心他們了。本來他們現在的日子就過的很苦,如果那位閻長官再逼迫一下,他們就真的有可能控制不住下面的部隊了。畢竟,這年頭拉攏部下不能單靠忠誠,金錢也能起到一定的作用。
如果連本就發放不足的軍餉都斷了,那這些指望當兵養家餬口的士兵,肯定沒什麼說的,脫下衣服走了。一旦這種事情發生,民兵縱隊連招攬他們的條件都不用提,直接就能將他們三十五軍的戰鬥力給端走。到時候,光剩一個空殼的三十五軍又有什麼用呢?
意識到這點的三十一師師長孫峰一臉苦澀的道:「軍長,我發現這個鄧成功還真是厲害,一封電報就把我們逼到這個份上。看來不管他來不來,我們三十五軍也真的是時候考慮一下何從何去。以其這樣看著部隊軍心泛散,還真的不如另謀出路。
不怕軍長笑話,我三十一師現在別說軍餉每月發放的都不足,就連日常的開支也是捉襟見肘,如果閻長官再不撥點軍費,我真怕壓制不住下面那些兄弟的離開之心啊!以我的看法,不管這個鄧成功打的是什麼主意,現在他來也來了,於情於理我們都有必要見見他。
甚至為了保密跟慎重起風,我覺得不如我們主動過去拜訪可能效果更好一些。一來顯示我們的誠意,二來也能儘可能的不走漏風聲。不管怎麼說,在這大同周邊,我們三十五軍的實力還是不容置疑的。如果沒有實力做後盾,你們覺得閻長官跟國府他們會這樣提防跟拉攏我們?
以其將來被民兵縱隊拉走我們的基層軍官,還真的不如這個時候,跟對方好好談談。看看他們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只要能保家為國,跟誰打仗不是打仗呢?況且軍長剛才也說了,這個鄧成功不喜歡玩政治,其實我們這些人那個又喜歡玩政治呢?
要我說,只要他敢接收我們三十五軍,投靠他又有什麼不妥呢?只要他不拆散我們的部隊,不把我們調到華北去堵小鬼子的槍眼,能夠從他們那裡拿到錢跟武器裝備,給我們一段時間,我們三十五軍那裡不能立足?」
聽到這位一手提拔起來的孫峰,竟然真的生出了投靠民兵縱隊的心,付作義的心裡多少有些苦澀。他很清楚,打從太原失守後,這個他起家的三十一師,在軍費開支上還真的被閻老西壓縮了太多。
以至於以前過習慣了富裕日子的三十一師,現在的日子可以用清貧能形容。而這樣在師里很受軍官愛戴的師長,每每看到那些穿著補丁衣服的部下,其滋味不言而喻會是什麼感覺。連一個老實人都冒出了這種有點瘋狂的想法,那另外二個部下不言而喻,沒有一點想法是根本不可能的。
既然要選擇投靠,國府太遠,人民黨實力很一般,那唯有民兵縱隊似乎最合適。但關鍵一點就是,鄧成功如果想收編他們,會拋出什麼條件才是他們最為關切的問題。
於是,三十五軍的四位主要軍事指揮官,一致決定親自至大同的民兵團,跟那位突然到訪的鄧成功談談。如果他想的有這個想收編的打算,那他們此次過去就開誠布公的談談。談的攏那就投靠,談不攏那也沒什麼大不了,反正現在情況已經壞到這個地步,再壞又會壞到那裡去呢?(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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