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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頭痛的扶蘇,咸陽的變幻【三更之首更送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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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身上只著小衣,也就是一身白色的貼身衣服。腦袋有點迷糊,男子拍拍腦袋,想想一些什麼東西,卻覺得什麼都想不出來。

  「好像,忘記了些什麼。」男子便是扶蘇,前一刻的記憶自己應該還在咸陽的宮殿入睡休息。怎麼一覺醒來,自己就到了這荒郊野地的小土房裡?

  男子翻身起床,一舉一動莫不透著這世間第一等世家子的雍容氣度。雖說人靠衣裝佛靠金裝,但一個人的氣度風雅卻是怎麼也裝不出來的。

  「兩千年後?」扶蘇的腦袋裡有些混沌,忽然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誰了:「船到橋頭自然直,且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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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身洗漱,用柳枝刷牙,清水拂面。換上一身簡單樸素的衣服,推開小門,入目一片曠野。

  遠處波光搖曳,河中數處小舟。舟上漁夫漁女,柳下牧童青牛。好一派田園風光!

  看著這令人神清氣爽的美景,扶蘇有些醉了。朝堂的雲譎波詭,明刀暗箭充斥著這個世間最陰暗的東西。見多了,心情不免低落,看多了陰暗的東西,心中留存的也有了幾分陰暗。

  現在看到這樣閒適的風光,令扶蘇心中生了許多感慨。心中那些陰暗好像驅散了一些,令人心曠神怡。

  扶蘇這麼傻站著,也讓路過的牧童有些奇怪撓撓頭忽然道:「這位大哥好像就是王家姐姐救下的那個人誒」

  扶蘇湊近牧童:「小哥。」

  牧童瞪著清澈的眼睛:「大哥哥,你是在喊我嗎?」

  扶蘇左右看一眼,有些無奈道:「不是喊你,還能還誰?」

  牧童很認真的點頭:「嗯,那大哥哥喊我做什麼?」

  扶蘇抓住牧童剛才說的那句話:「你說我是從河上撿起來的?」

  牧童很認真的點頭,又認真搖頭,扶蘇看著頭暈:「到底是,還是不是啊?」

  牧童撓頭:「爸爸說阿牛是從媽媽肚子裡出來的,看大哥哥你應該也是。」

  扶蘇清咳一聲對這個牧童很是無語。只好又重複一遍!

  這下牧童懂了:「是啊,看到大哥哥是王家姐姐去大河上划船的時候撿到的。」

  扶蘇腦中忽然竄出一些東西,想抓又須臾間跑開了,不由沮喪了一小會。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扶蘇也就陪著這個可愛的小牧童說話起來。

  雖不是故意套話,但小孩子心性~愛動愛鬧。這個小牧童也愛說話,很多事情不經意間扶蘇也就瞭然了。


  比如,三百多口人都是從吳郡遷移過來的所以叫吳村。事情還要從幾年前說起,蒙恬三十萬大軍北伐,征服了這片土地。河南地以及河套東西兩套都成了秦國的領土。

  這些地方以前是匈奴人粗放式放牧的所在。現在呢雖然隨著三十萬大軍的到來多了幾分人氣,但三十萬人對於廣袤的北疆來說還是太過單薄。

  於是始皇便遷移全國人口稠密的地方來北疆,吳郡雖然人口不算稠密。但意思意思也遷移了三百口人,便是吳村這三百多口人了。

  古代的人口,是只計算壯勞力的,婦孺這些是不計算在內的。算算,實際上這個吳村應該是有一千多人的。

  「那這條河是叫什麼名字?」扶蘇口中不自覺的問著,實際上也沒對這個有多在意。

  牧童轉眼一副你是笨蛋的眼神看過來。扶蘇有些無辜,卻聽牧童道:「這裡是河套,那當然是黃河啦。」

  說完也不理這個奇奇怪怪的大哥哥,轉身騎在青牛上走了:「阿牛要回家了,阿爹阿媽每天都在這個時候等阿牛。大哥哥有空來阿牛家吃酒啊!」

  說著揮揮手走了。

  扶蘇腦中忽然抓住了一下什麼,手中無意義地揮著。口中喃喃:「河套,呼,應該是蒙恬將軍在這裡。」

  想著想著,扶蘇又覺得有些頭痛,甚至是越想越痛。迅即不去想他。想到留在腦中牧童阿牛稚嫩可愛的童音,扶蘇嘴角的微笑化開。

  「騎牛遠遠過前村,短笛橫吹隔隴聞。多少咸陽名利客,機關用盡不如君。」

  看著牧童的背影,扶蘇誦了一首黃庭堅的詩。

  「看來你心情不錯。」輕柔的女聲在扶蘇身後響起。

  扶蘇轉身,看到一副秀麗的面容。這是一張女子的面龐,偏生扶蘇卻覺得好似男子一般剛毅:「多謝小姐的救命之恩。」

  秀麗的女子皺眉:「你還沒有回我的話。」

  扶蘇失笑一聲,這女子性子還真直爽:「總要謝了你這救命之恩。」

  秀麗的女子點點頭:「不謝,救下你本來就是順手的事。」

  扶蘇撫額,這話怎麼聽怎麼耳熟。好像說這話的人非常熟悉的,卻一點都想不起來了。竭力回想,頭疼的感覺又來了。更加劇烈。

  秀麗女子看到扶蘇面露痛楚,不由跟著摸上了扶蘇的額頭:「沒發燒呀。」

  扶蘇額頭微汗,不在去回憶這些。看著一雙微涼的小手摸過來,有點失措。稍待,拿開這雙手:「沒事,我很好。」

  說著笑道:「最近的事情有些不記得了,不過這裡比咸陽好。很輕鬆令人很愉快。」


  秀麗女子看到沒事,也不多關註:「那你叫什麼名字?」

  扶蘇幾乎脫口而出扶蘇兩字,不過看著這山這水,眼前這人,不知怎麼改口道:「我姓蘇,蘇扶。」

  「蘇扶?」秀麗女子蹙眉一下,看了一眼扶蘇,留下一句話,飄然離去:「我叫王芙。」

  「嗯。」扶蘇記下了王芙這個名字,卻沒有記起跟這個名字主人的那些事情。

  王芙,自然就是王賁的孫女,王離的妹妹。這片小村子,除了一千多人是吳郡遷徙而來。其實還有一個王家的莊園,這個小屋子,是王芙去泛舟的時候用來存放雜物的。

  當然,現在這些扶蘇都是不知道的。扶蘇和王芙的聯姻,是一樁政治婚姻。事實上兩人見面的機會幾乎沒有。除了年幼的時候見過幾面,年長些,便都忘記了彼此的模樣。

  既然如此,扶蘇對王芙的記憶自然不會有多少。扶蘇在咸陽的時候,兩人尚且沒有見面。扶蘇穿越了跟月芷勾搭上以後,王芙更是羞憤難當一氣之下跑到了九原哥哥這裡。後來王賁在塞北弄了這麼一個莊園,王芙也索性住下,當是散心。

  對於扶蘇而言,這三個多月的事情在記憶中只是一塊徒惹他頭疼的記憶空白。自然不會知道王芙現在在九原,就算有這個念想以為王芙便是王家小姐。可以前的記憶也很清楚明白告訴他,他的未婚妻可是在咸陽的王家深宅之中。

  鮮艷。

  三關口外的大戰餘波未平,上官牟的這場勝利來得非常及時。雖然蘇黨在朝堂上十分硬氣了一回。但再如何硬氣都是要足夠的實力來支撐的,王賁沒有加入蘇黨,能夠倚仗一時。卻無法倚仗更多。

  於是那次勝利以後只是給了蘇黨更多的一些時間,接下來的日子。胡亥領著一眾手下結結實實鬧騰出了事情。

  手下御史言官接連不斷參下去,手中的市井喉結也在造勢。李斯對此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既不反對也不支持,由著胡亥鬧騰。

  偏生胡亥還真抓到了蘇黨幾個不夠潔身自好之人的把柄。於是蘇黨一下子就被動起來,看到圖窮匕見的胡黨,許謹也下了死手。一下子將叛變到胡黨中的典客陸咎的把柄爆了出來。

  許謹是廷尉,相當於今天的最高檢或最高法。抓到了把柄自然就要狠狠下手死磕。胡黨也沒想到許謹這麼狠。

  胡亥更是被激怒了。心想我還沒對你許謹下手,你卻這麼快就跳了出來。於是鬥爭白熱化。

  論力量對比,胡黨遠超過蘇黨。低級官吏更是遠遠勝出。於是便出現了連養馬的官都上書參了許謹周校這兩個大佬一本。

  鬥爭都這裡始皇也看不下去了,正想著是不是念著死去的兒子份上給蘇黨搭把手?


  正好此時三關口的大捷傳來,胡黨一下子就啞火了。

  三關口大捷的勝利是北疆這麼多年僅次於蒙恬北伐取得的最大戰果。其中關鍵的人物,如上官牟,如蕭何、期澤、伏承、慶倪、蒲鑫。這五個人都是被胡黨狠狠參過的。

  結果這才沒過多久就來了現世報,你要參的人,認為是錯的人,都取得了這麼大的勝利。這簡直就是一個大大的耳光扇在胡黨的臉上。

  於是胡黨的氣勢被狠狠澆了一桶水熄滅了下去。已經打紅了眼的蘇黨還想繼續下狠手被始皇阻攔住。

  雖然胡黨氣焰被打下來。但實力卻沒有受到多少損傷。蘇黨還不具有翻盤的實力,於是胡黨悄然沉默下去,蘇黨也實現了軟著陸元氣沒有受到多大損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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