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重見天日
羅月松在洞中吃了些乾糧,喝了點水,然後躺在石頭邊,逍遙自在地睡了一覺。剛才實在是太累了,憑著自己的一雙腿,跟鬼子的良種大馬賽跑,還是在這崎嶇不平的山地里,真是有些難為了羅月松。月松這一覺睡得很香,醒來時,也不知道是什麼時間。月松又吃了些乾糧,喝了點水,然後劃拉燃一根火柴,四下里轉了一下,也沒找到什麼可以燃燒照明的東西,只好摸著石頭往前慢慢地走。
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月松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裡,也不知道順著這山洞走,走到盡頭會不會是死路一條。但老天既然把自己塞進了這黑洞中,救了自己一命,想必不會就這麼讓自己困死在一個沒有出路的深洞中。
月松劃拉一根火柴,四下里看了看,洞似乎變寬敞了許多,可仍然看不到出路,火柴也只剩下三根了,必須得節省著用。
火柴一滅,月松又繼續摸著石頭往前走,又走了半個多小時,漆黑一片,安靜得連個鬼叫聲都沒有的黑洞中,月松忽然聽到了一點動靜。細細一聽,似乎是流水的聲音,聲音是從下面傳來的,估計是一條暗河。既然有了暗河,河水就一定會有流出山洞的出口。
月松趕緊又劃拉了一根火柴,借著火柴的亮光,月松走到了一個巨大的斜坡邊。火柴雖然滅了,但月松已經聽到了「嘩嘩」的流水。暗河就在下面,月松看見了活著走出著死寂的山洞的希望,頓時渾身是勁。月松把狙擊步槍背在背上,又用布條把步槍背帶系在了自己的腰帶上,然後整理好了身上的其他裝備,確保在河中游水時,裝備不會丟失。
月松劃拉了一根火柴,看好了下去的路徑,就摸索著下到了暗河的水邊。月松摸了摸河水,冰冷刺骨,於是月松又把僅剩的一點兔肉吃掉了,還在河邊做了做熱身運動。確定了自己身上已經開始發熱後,月松劃拉了最後一根火柴,看了下水的流向和水上洞壁的高度,河水比較寬敞,水面距離洞壁也有兩米多高,應該是安全的。
月松「撲通」一下跳進暗河裡,借著河水的流動,慢慢划動著水面,向前游去。四周始終是漆黑一片,只有河水的「嘩嘩啦啦」流淌的聲音和自己「撲通撲通」划水的聲音,也不知道等著月松的將是什麼命運,是游到筋疲力盡,最終累死餓死在暗河中?還是遇到水流急湍之處,被大水沖裹著撞在尖銳的石頭上,熱血染紅暗河河水,鮮血流盡而死?月松不知道,也不想去想,只是一直往前慢慢游著,儘量均勻分配體力,以保證儘量能游得遠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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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快一個小時過去了,月松覺得自己的體力越來越不支了,可前面依舊是一片漆黑。
又是十幾分中過去了,可前面依舊是一片漆黑。
月松的胳膊和腿已經酸脹疼痛,若不是順著水流,月松早已不能往前遊動一尺了。正當月鬆開始有些懈怠,真想停下來,閉上眼睛,任由老天安排自己的命運時。忽然覺得水流變快了,水聲也變大了。月松覺得心頭有些忐忑不安,希望就在不遠處,但危機也同時在等待著自己。可月松現在已經沒有力氣與命運抗爭,所剩的那麼一點點力氣,只能儘量保持自己不沉入水中。暗河河水開始變得湍急起來,月松被河水裹挾著往前衝去。水聲越來越大了,可以隱隱約約聽到轟隆隆的聲音。月松忽然覺得自己腰邊一疼,不好,定是腰部撞到石頭了,月松想要伸手去摸摸腰傷,可自己已經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湍急的水流裹挾著月松,把月松衝擊得在水中不斷翻滾。
就在這時,月松忽然覺得自己已經不能呼吸了,看來自己已經完全沒入了河水中。月松儘量屏住呼吸,閉緊了嘴,儘量讓水不要進入了嘴中。可兩分多鐘過去了,月松覺得自己頭暈腦脹,幾乎被閉得眩暈過去。
忽然,月松感覺到水中有了亮光,有了亮光就表明自己應該已經被衝出山洞了。這亮光就是生的呼喚,就在月松的生命即將寂然隕歿時,這亮光突然點亮了月松生命的激情,一種求生的本能使得月松身體突然甦醒,力量隨之而重生。月松揮動手臂,蹬起雙腿,竭盡全力,朝著亮光奮力游去。
十幾秒鐘後,一個即將隕歿的生命重新綻放了生命的光彩。月松的頭突然從水面冒出,月松就像一個貪婪的新生嬰兒,大口大口地呼吸著似乎訣別了一個世紀的空氣。新鮮空氣一進入了月松的肺部,旋即進入月松的血液,養料隨之而傳來月松的每一塊肌肉,月松的頭開始清醒了,月松的身體又恢復了往日的生機。
月松抬頭看四周,發覺自己正在一個深潭中,潭水溢出了岸邊缺口,嘩嘩啦啦地向東南流去。月松鼓足了勁,奮力游到了岸邊,正準備起身上岸,去歇息一下自己已經疲憊至極的身體,卻突然發現五十多米外有一個端著步槍的鬼子兵。一看鬼子兵,月松的身體立即繃緊了。月松從背上拿下狙擊步槍,迅速躲進了草叢裡,用狙擊鏡四下里觀察鬼子的動向。
不看不打緊,一看嚇了月松一大跳,二十多米外地一棵大樹下,還有一個鬼子兵端著步槍在放哨,要不是水聲轟隆隆的,自己怕是早被那個鬼子發現了。月松借著觀察,發現順著潭水下的小溪流,總共有十幾個鬼子,有的站在原地放哨,有地端著步槍,慢慢走動著巡查。照這個情況看,估計這裡已經被鬼子占領了,用作戰時度假休閒的療養院了。娘的個疤子,到還挺會過日子的,今兒個被你羅爺爺撞見了,定要給鬧個底朝天,爺爺讓你們療養,療養個球,到陰曹地府的黑洞暗河中去療養。
月松順著草叢,悄悄上了岸,迅速移動,躲進了雜樹林裡。在大約距離潭水一百多米的幾棵樹下,月松找了一個隱沒在深草中的大石頭,躲在石頭後面,端起狙擊步槍,進一步觀察鬼子的布置。
看著看著,月松忽然掩著嘴巴樂不可支,真是天上掉餡餅了,兩個鬼子高級軍官正在潭水上的一塊巨大的裸露的石頭上,一邊曬著太陽,一邊喝著清茶,一邊下著圍棋。月松看得清清楚楚,那可是一個鬼子少將和一個鬼子大佐啊,而且那倆老鬼子下圍棋正下得入迷,根本就不怎麼動的,這回就只看月松的槍法,鬧好了定會把他們一鍋端。正當月松從狙擊鏡中欣賞著兩個即將回去魂見天皇鬼子軍官時,意外發生了。七八個鬼子巡邏小隊,在一個尉官的帶領下,朝月松這邊慢慢走過來,而且一個鬼子兵手中還牽著一條一路嗅嗅聞聞的大狼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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