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49章

  「這一屆大會來報名的人里,有不少已經成名的年輕修士啊。」

  太初觀中,幾位長老俱在一處,圍著一本名冊商討。

  實時更新,請訪問sto9.🌸com

  「真武院的尹雪澤,帝熔族少主巫曜宸,妲婆宮的藍初翠,還有海莊坊的舒苹徽,連蘭曦趙家老鬼都把他那個寶貝獨子送來了。」

  「此屆收徒大會,可謂群英薈萃。」

  「不光是群英薈萃,聽負責帶領這一屆素人的祁長老說,那批幼童少年裡,也出現了好些個天才苗子。」

  「好苗子無論如何都會收的,再多都不嫌多。倒是這邊,我收到風聲,據說這一屆要提高考核難度,縮減入門名額。這樣一來,這邊的競爭估計會前所未有的激烈。」

  「我也聽說了,到時候肯定會是龍爭虎鬥。不過年少有名的那些人應該都能進,就看還有沒有什麼意外之喜。」

  「說到這個——」其中一名長老將名冊翻到下一頁,指著上面的一個名字,道:「此人你們有聽說嗎?」

  「鏡映容?略有耳聞,之前有金丹中期的修士向她發起挑戰,結果一擊之下就敗下陣來。」

  「我也聽聞過關於此人的部分消息,她真實實力遠超表面修為,可以說強得……不正常。」

  「我之前就懷疑此人隱藏修為,特地前去暗查了一趟。」

  一個身材矮小的長老出列,她皺眉說道:「那日她與真武院的小輩們在一道,據我觀察,她的修為不似做偽,只不過……」

  「不過什麼?」

  「此人給我的感覺有些怪異,不像是年輕修士,其神態氣度,讓我想起某幾位前輩大能。」

  「據我所知,這個鏡映容起碼有三百餘歲數,為了突破境界延續壽元才來參加本門收徒大會,故此,她與那等年輕修士自然有所區別。她實力遠超修為,也許是因為她在這個境界浸淫許久所至。」

  「若她積累深厚到這等地步,不可能無法突破。在我看來,以她表現出來的實力,突破到金丹期綽綽有餘。」

  「這……」

  「等等!」有人拔高了聲音,一下攥住所有人注意力。他問那個矮小長老:「你說她和真武院的小輩在一道,是烈霞祭壇異動的那一日嗎?」

  那位長老略一回想,篤定地說道:「沒錯,就是那日。」

  「我記得事後報告上記錄著,烈霞祭壇異動之時,真武院的小輩們也在附近。」

  「如此說來,當時那個鏡映容也在?」


  「應該在的。你們說,會不會是她……」

  說話之人話語未盡,只是朝在場之人傳遞眼神示意。

  幾位長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是流露出了或多或少的懷疑之色,但一時無人敢開口定論,以至於場中靜得鴉雀無聲。

  最後,一名資歷最老修為最高的長老發話了:「此事沒有確鑿證據,切勿妄議,以免被人詆毀本門欺壓晚輩。不過,既然事關烈霞祭壇,也不可輕視,我不日就將此事上報給掌門,讓掌門定奪,你等覺得如何?」

  「如此甚好。」

  「就這樣做吧。」

  ……

  這一日,趙錦煦前來鏡映容的住處拜訪。

  他來時偷偷摸摸的,還讓自己的金丹僕從在旁放風,像是生怕被誰看見。鏡映容問他有什麼事,他說是有事請教,鏡映容便打開禁制讓他進來。

  「鏡道友,這個請你收下。」

  趙錦煦雙手捧著一個寶盒,姿態十分誠懇乖巧。

  鏡映容:「為什麼?」

  趙錦煦:「我家老頭子——哦就是我爹,說有求於人的時候要先表現出足夠的誠意,人家才會盡心盡力地幫你。」

  鏡映容略一沉吟,收下了寶盒:「你說。」

  「那個,是這樣的,咳咳。」

  趙錦煦清了清嗓子,他似在斟酌語句,不知該從何說起。

  「那個,就是,嗯……該怎麼說呢,這個……」

  鏡映容:「與你自己有關?」

  趙錦煦果斷搖頭:「不是。」

  「與尹雪澤有關?」

  「嗯……誒?!你怎麼知道?」

  鏡映容:「除了他,我不認識與你相關的其他人。」

  趙錦煦撓撓頭:「好吧,我就直問了。鏡道友,你知道雪澤哥哥他修煉的功法對吧?」

  鏡映容:「嗯,知道。」

  「那個功法,是不是有問題?」

  鏡映容瞧了瞧他,道:「有一些弊端。」

  「果然!」趙錦煦一拍大腿,「我聽唐大哥說,你提過一個叫什麼寶錄的功法,還說是萬澄軒院長的傳承,我就猜你多半對這門功法有所了解。」

  鏡映容:「你是在擔心嗎?」

  趙錦煦握了握拳頭,道:「是啊,我怎麼可能不擔心……你有所不知,因為某些緣故,我幼時被我爹送到真武院暫住,從那時起雪澤哥哥就奉宋院長之命照顧我。我在真武院生活了十年,直到家中問題解決,才被接回蘭曦島。這十年裡,一直是雪澤哥哥陪伴我,他不僅照顧我生活起居,還指導我修煉。他對我而言,既是兄長,又是師父。」


  鏡映容:「所以他待你比對別人親厚。」

  聽到此話,趙錦煦嘿嘿笑了兩聲,羞赧中透出些許得意。

  「雪澤哥哥跟我無話不談,他幾乎沒什麼事瞞我,除了這件。我當時年紀太小,只知他在修煉一門非常奇特的功法,當時我很羨慕,還纏著他想讓他教我那門功法,他拒絕後我還跟他鬧彆扭來著。直到後來,我無意間撞見他功法的弊端發作。」

  說到這裡,趙錦煦皺起眉頭,眸色變得幽沉。

  「他當時叮囑我不要說出去,我答應了。自那次之後,他每次發作,才沒有刻意避開我。如果不是被我撞見,他肯定會一直瞞著我的。而且,他也沒有告訴我真正的詳情,我始終不知道他修煉的究竟是什麼功法,那個弊端又是怎麼回事。所以,這次我來,就是為了這件事。」

  趙錦煦懇切地看著鏡映容。

  「你能否告訴我,那門功法和它弊端的詳細情況?」

  鏡映容搖頭:「不能。」

  「為什麼?!」

  「他瞞著你,說明他不想讓你知道。那麼,未獲他本人允許,我就不能告訴你。」

  (還有更新耶)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