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13章
不多時,進入試煉之地的幾人全都出現在了出口處。
老者略感訝異,道:「這麼快……咦?」話未說完,他就注意到幾人臉上異樣的表情。
「你們這是怎麼了?」老者皺眉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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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公,試煉之地里所有四級和四級以上的妖獸,都不見了!」
「什麼?!」
老者駭然色變,他雙目圓瞪,眉毛鬍鬚抖動不停,「不見了?!」
「對,不見了!沒有發現屍體,也沒有發現任何蹤跡,我們在試煉之地中各處都找過了,就連氣息都未能找到!」
「那頭七級妖獸雀羽青焰獸呢?」
「也不見了!在它的棲息地沒有發現打鬥的痕跡。」
聞言,老者呆滯地立在原地,他雙手顫抖,臉龐蒼白無比。
「叔公,叔公?」
「嗯?」
老者被喚回神智,猛一跺腳:「老夫要親自去查看!」
說罷,他徑直飛起,化作流光掠入試煉之地。
沒過多久,那道流光重新出現,老者甫一現出身形,就晃晃悠悠地趔趄了幾步。
他傴僂著身軀,仿佛精氣神都被奪走。
「怎會如此……」
老者失神地喃喃道,旁邊幾人無措又彷徨地看著他。
視線一轉,瞥見邊上一臉茫然的秦宣,老者怔了一下,眼裡陡然射出冷光。
「秦宣!老夫問你,你在試煉之地內究竟幹了什麼,得罪了何人!」
被靈力加持的喝問聲洪亮威武,直接震懾秦宣的神魂。秦宣身軀劇震,險些跪下。
「叔祖明鑑,晚輩真的什麼都沒做啊!」
秦宣委屈地大叫。
秦建明不忿地說道:「叔公,宣兒雖然性子頑劣,但也不是不明事理的孩子,此事定有蹊蹺,還望叔公不要為難一個小輩。」
老者哼了一聲,道:「罷了,老夫立刻帶他回去面見老祖,你們安頓好此處事宜後務必及時趕回。」
「是!」
……
秦家大宅。
「鏡姐姐,這就是秦家。」
秦心瑤和其他人一同踏入大宅,又和人群分流,七拐八拐,拐到一處僻靜的小小院落。
「這裡是我的住處。」
秦心瑤推開院門。院子顯得有些荒蕪,老舊的圍牆爬滿藤蔓,雜草從地面的青石板縫隙里鑽出來,頑強地生長著,角落裡點綴著鵝黃淺紫的細小花朵。
「這裡平時不會有人來,鏡姐姐你可以不用隱藏了。」
她話音剛落,鏡映容就出現在她正前方。
絕世的女子孑然獨立,破舊的院落忽如世外桃源,滿地生輝。
秦心瑤剎那間看得痴了。
「真美……」
鏡映容:「謝謝誇獎。」
她一板一眼的模樣,令秦心瑤忍俊不禁。
「地方簡陋,讓姐姐見笑了。我以前不住這兒,自從……那件事以後,我和娘親就被迫搬到了這裡。」
秦心瑤一邊說著,一邊打開前屋的門。
入眼的,是供奉在桌上的靈位,靈牌上書「慈母秦玉憐之位」。
「娘親去世後,就剩我一個人住這兒了。」
秦心瑤拿起靈牌,細心而溫柔地擦拭,面上泛起哀色。
鏡映容注視著靈牌,神色不明。
她手中忽然出現一塊漆黑透紫暈的木頭,兩指併攏,在木頭表面划動。
「李成空之位。」
靈力在無方神木上刻下字跡,反射出細密的星光。
鏡映容輕輕撫摸這幾個字,長睫低垂,掩去一汪微瀾。
秦心瑤帶鏡映容看了一遍各個房間。最後,她指著自己臥房旁邊的那間廂房說道:「鏡姐姐,你住這屋吧。」
鏡映容點點頭。
秦心瑤:「我要去修煉了。有了這次第一名的獎勵,我很快就能超過秦宣。鏡姐姐你可以在大宅里隨便逛,反正沒人能攔住你。」
說著,秦心瑤捂嘴笑嘻嘻的,頗為調皮。
鏡映容:「你想超過他?」
秦心瑤點頭:「他是秦家年輕一代第一人,擁有築基前期的修為。不過嘛,我現在也是築基期了。」
「我若是能先他一步突破到築基中期,那我就不用隱忍,可以在明面上與他爭了。」
秦心瑤握緊拳頭,鬥志昂揚。
鏡映容:「你們修煉的功法,一樣嗎?」
秦心瑤:「不一樣,秦家有好幾種功法,不過品級都差不多,所以這方面我不吃虧。」
鏡映容想了想,問:「秦家以外的功法,你能否修煉?」
「修煉倒是可以修煉,家族沒有禁止這個,但是以我現在的能力,也找不到更好的功法。」
說罷,秦心瑤愣了一下,隨即她意識到什麼,神色驚喜地道:「莫非鏡姐姐你是想——」
……
「見過老祖。」
老者恭敬地朝座上一名男子施禮。
男子外形約摸只有四五十歲,比老者要年輕許多。他雙眼半闔,似在閉目養神。
「什麼事?我不是說過,不要打擾我閉關?」
男子話語平淡,老者卻身軀微顫。
「老祖,晚輩無意攪擾老祖清修,只是如今事出突然,除了老祖您,秦家再無其他人可做主了。」
「哦?連你也無法解決?怎麼,是秦環司的事有消息了?」
「與秦環司無關。秦宣,進來!」老者朝門外喊道。
兩個秦宣一同走了進來。
「晚輩秦宣,拜見老祖。」
秦家老祖微闔的雙目陡然睜開,眼中精芒如電。
他盯著面前宛如鏡像勝似雙生的兩人,臉色一點點沉了下來。
「把你所做之事、所遇之人,全部講來,不可有任何遺漏和隱瞞。」
秦宣便從自己在試煉之地發現六臂妖猿的屍體開始講起。
聽完秦宣的講述,秦家老祖皺起眉頭,面現沉吟之色。
這時,老者又道:「老祖,還有一事更為緊要。」接著,他便把試煉之地中高階妖獸消失一事稟報上去。
秦家老祖神色變了幾變,手指輕敲座椅扶手,道:「這兩件事的源頭,當是同一人。」
老者:「晚輩也是如此認為。」
秦家老祖:「能夠做到這等地步,對方修為必遠遠在我之上。」
聽到這話,老者和秦宣均是色變。
秦家老祖繼續道:「對方至此不肯現身,應當是已經離去,我也無法可想。至於秦宣,未必是你得罪了對方,也可能是對方看你在年輕一輩里修為最高,將你作為了靶子。」
秦宣氣苦,鬱悶道:「那晚輩該如何是好?」
秦家老祖遲遲沒有回答,秦宣急得抬頭看他,卻聽老祖說道:「我亦分不出真假。要麼,靜觀其變,要麼,置之死地而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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