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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忘年交(求月票)

  第203章 忘年交(求月票)

  「好和尚,好辯駁!」葛家老太爺大笑一聲。

  然後又對自家後輩子弟說道:「都學著些,就是要有這股不要臉的勁頭,有了這股勁頭,咱們葛家便衰敗不了。」

  「別一個個的都鼻孔長在腦門上,別人說什麼就信什麼。」

  「什麼光景年月,臉皮薄了都混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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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老子我活的更久的那些老東西,每個都比老子更不要臉。」

  葛老太爺大談處世經驗,訓的那些葛家的年輕一輩,都扎著頭,一臉的羞愧。

  倒是年長些的,都滿面自然,十分的自如,有些甚至還在自斟自飲,悠然自得。

  李浪笑容依舊,心中暗罵,貼臉開大是吧!

  「沒有!沒有!都是些簡單樸素的小手段,比不得老前輩龜鶴延年,長壽永鎮,葛家有老前輩在,那才是蒸蒸日上,一年好過一年。」李浪笑容滿面的客氣說道。

  葛老太爺好似沒有聽出李浪話裡有話一般,一拍手掌:「說的不錯,真是好啊!好些年沒見過你這樣滿口道德,一肚子壞水的小王八蛋了!」

  李浪臉越發的黑了!

  要罵他禿驢什麼的,他就忍了。

  這是地圖炮,和尚都有份。

  但是罵他小王八,這忍不了。

  李浪看了一眼葛淺淺,然後轉頭看向葛銘銘。

  「什麼時候打他一頓吧!」

  「多的不說,心理陰影可以上一上,葛家後起之秀是吧!」

  「我讓你秀!」李浪正琢磨著。

  且聽那葛老太爺猛地一揮手:「去!取黃紙,斬雞頭,老夫今日要與這個小和尚結拜,誰都別攔著啊!」

  年輕的葛家子弟紛紛變色。

  年長的葛家長輩,面色如常。

  葛老太爺當年也是『知己』遍天下,也就是最近幾年,多花了時間修煉,減少了外出活動,這才消停。

  讓年輕的葛家子弟們,過了幾天安生日子。

  李浪看著笑狀狂猛的葛老太爺,總覺得他有點癲。

  而此刻,胯月子才剛剛爬出水池,吐了一口靈池水,還有一條小魚跟著蹦躂出來,然後小魚人立起來,一溜煙自個跑回了池子裡。

  「葛兄!你我刎頸之交,七十年前燒過黃紙的交情,你幫他不幫我?」胯月子狼狽不堪的指著李浪說道,語氣之中滿是悲憤。


  葛家老太爺聞言,語氣深長的說道:「兄弟!你我相交莫逆,我本是該為你赴湯蹈火,但是你不義在先啊!」

  說著閉上雙眼,好似痛苦一般:「老子我今日過大壽,你就送了兩顆酸掉牙的爛桃子來也就罷了,怎麼還不顧臉面,準備置我的客人於死地?」

  「伱這把老子我放在哪裡?」

  「你既然不義,那我這個做兄長的,自也無須與你多客氣。」

  胯月子聞言,臉色幾番變化,環視一圈,看到的都是嘲諷、譏笑的眼神。

  這胯月子怕是不了解葛老太爺的作風。

  還真以為當他的兄弟,是什麼只此一家的好差事。

  也就是其不知道葛老太爺的關輝歷史,否則就該清楚,被他坑死的『兄弟』,別說是結拜的,就是親兄弟都不少。

  一個人,一個江湖人,要想活三百年。

  可是很不容易的。

  畢竟壽元是壽元,能不能活著,是另外的一回事。

  人活的久了,就難免會很礙眼。

  「好好好!自今日起,我與你葛太保恩斷義絕,以後我走我的陽光道,你行你的獨木橋,井水不犯河水···。」胯月子話還沒說完,卻見那葛老太爺『啪嘰』一掌甩出去,直接將其再度打飛。

  這一掌的力道具體如何不好說,李浪只感覺好似空間都被抽出了裂紋一般。

  這掌風雖然是從他的面前切過去的,但那一瞬間的寒毛豎立,以及氣息凝固,都讓李浪有一種劫後餘生般的窒息感。

  強!

  這老東西,強的可怕!

  甚至比之前堵在天河上游的漁樵二老者,給李浪的感覺還要強很多。

  想也是理所當然,天河水脈靈氣充足,溏州一段更是天河水脈的精華所在。

  葛家占據著這樣好的地方,如果葛家老太爺不夠強,怎麼頂得住?

  視線里,胯月子的人消失了,但卻還有人形的血霧,殘留在他原本所在的位置,遲遲沒有徹底散盡。

  可以想像,胯月子受此一擊,即便是沒有死,那也基本被廢掉了大半。

  勉強也算是為李浪解決了一點後顧之憂。

  但李浪完全不覺得高興。

  胯月子好對付,不用沈星海出手,李浪自己便有降住他的底氣。

  但是葛老太爺···這是個心狠手辣,又癲又狂的老不死、老狐狸。

  葛老太爺用衣袖擦了擦眼角,虎目掃視四周,然後才說道:「我與他超過一甲子的兄弟,感情之深,難以言表,如今他卻為了一點小事,在這大喜的日子裡,讓我傷心難過,真的是···真的是···。」


  「真的是,本是將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李浪醒目搭話道。

  他看的明白,這葛老太爺喜歡交朋友,但都不過是玩鬧而已。

  當真了就是傻子。

  得哄著他玩。

  既然好面子,那李浪就給他面子。

  能用語言就解決的麻煩,那都是小麻煩。

  多說兩句好話,又不花錢。

  葛老太爺道:「不錯!不錯!正是這個意思!」

  「兄弟!你懂我啊!懂我!」

  「不像胯月子那個王八蛋,他不懂我···。」

  李浪笑容靦腆,然後低下了頭,肚子裡升起來的腹誹,又以降心猿的手段給壓了下去。

  誰知道這活了三百年的老東西,會不會有類似於讀心術這種逆天玩意。

  畢竟活的久,底牌多,很正常。

  這樣的老東西,真打起來未必強的無解。

  但肯定是麻煩的很,和他們比手段多寡,基本上是占不到便宜。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葛老太爺在酒桌上作風狂放,時而脫袍狂歌,時而拎著酒壺,環場一圈,與人對飲,不分高低貴賤。

  從這一點上來看,這老東西又挺有人格魅力。

  至少在一部分人眼中,都被他這樣的行為感動了,覺得受到了重視,立刻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立誓效忠。

  忠誠或許有時限,但也能通過一些手段續時長。

  李浪感覺學到了。

  依照葛老太爺給出來的節奏,李浪配合著妙語連珠,說一些討巧的話,倒也是賓主盡歡。

  二者相得益彰,幾乎就像是以前葛老太爺和胯月子的翻版。

  不過等到時間接近午時之時,李浪卻醉醺醺的起身打算告辭。

  無論這老東西嘴上一口一個『兄弟』喊著有多親熱,李浪都十分冷靜,甚至防備心更強。

  怎麼說他以前也是富三代,一些江湖『好漢』還是見過的。

  那些『好漢』們雖然沒有葛老太爺這麼深的城府,這麼強的氣魄,但套路有相似之處。

  酒桌上那些第一、二次見面,就勾肩搭背喊兄弟,然後大包大攬表示,有什麼問題,都可以找他這個兄弟解決的人,如果不是習慣性吹牛皮,那就是滿肚子的陰私算計。

  兄弟喊的越響,刀子磨的越快。

  他要是對你說,兄弟感情到了托妻獻子的地步,那你就要防著他給你挖墳掘墓了。


  李浪不止一次見過,在酒桌上喝的滿臉通紅,ktv里唱『兄弟情』唱的眼淚嘩啦的人,都是在相互算計對方手裡的資本。

  兄弟二字,兄弟感情,就是他們手裡的一把尖刀。

  誰先當真,誰先心軟,誰就死的最痛快。

  半天時間,足夠戰船跑出幾百里遠。

  李浪擔心再耽擱一回,沈星海牌爐石會出現高延遲,無法起到立刻脫離困局的作用。

  「兄弟!是老哥哥我有什麼地方招待不周嗎?」

  「你且說出來,言語一聲···但凡老哥哥我做得到,都替你擺平。」葛老太爺笑眯眯的看著李浪,胸口拍的砰砰響。

  李浪酒氣熏天,卻一臉豪情道:「邊關告急,和尚我雖是方外人,但吃的是五穀,行的是山河,心在世外,身在紅塵,怎能坐視不理?」

  「此番西行,兵貴神速,不可耽擱!」

  葛老太爺道:「好!好漢子!」

  他豎起兩根大拇哥對著李浪,來回的比劃。

  「來人!去將我那兩匹龍血神駒牽來。」

  立刻便有人,牽著兩匹通體黝黑的神駒而來。

  兩匹神駒,皆是公馬,額有鱗片,尾有龍紋,蹄生四爪,鬃毛似細密的濾嘴,可以過濾河水,從河水之中汲取氧氣。

  「這兩匹龍駒,是我以蛟龍血餵養母馬而生出來的異種,且都掌握著三種速度類的神通,今日便送給我雪浪兄弟,希望兄弟你在西域馳騁殺敵,守衛山河!哥哥我俗事纏身,不能同你一併西行,但是這兩匹神駒,能代替哥哥我保護你。」葛老太爺慷慨說道。

  李浪聽的卻是心驚肉跳,正要推辭。

  卻聽葛老太爺道:「兄弟!莫要辜負你大哥我的一片好心,有了這兩匹神駒,你此去西域,為兄我才能安心啊!」

  周圍的不少人,看向李浪的眼神充滿了嫉妒。

  他們中一些人,當然也都多少清楚,葛老太爺的好處不好拿,也不可能真的白拿。

  但這蛟龍血餵出來的異種神駒,太難得了!

  市面上基本上有價無市。

  好的坐騎,可是保命的寶物。

  飛劍之術、爬雲之法、各種遁術,說起來自由自在,任意隨心,但它們都有同樣的問題。

  那就是立足於自身的狀態。

  如果狀態好,那當然是瀟灑非凡,想去哪就去哪,比帶著一匹坐騎,要顯得自在的多。

  但要是陷入絕境,狀態極差呢?


  要是需要節省體力,保存狀態呢?

  又或者身受重傷,又沒有找到安全的落腳點呢?

  好的坐騎,就是可以幫助你,走出絕境。

  「不要再拒絕!拒絕我的好意,那就是不給我面子。」

  「兄弟誒!你不會不給我面子吧!」葛老太爺眼帶威脅的看著李浪,雖笑意吟吟,但李浪總覺得,這笑容背後,是刺骨的陰寒。

  李浪聞言,只能苦笑道:「那···兄弟我就愧領了!」

  「不過這兩匹神駒,我也只是借用,等到西域事畢,小僧定將此神駒歸還,若是有所折損,小僧拼了性命不要,也從西域抓幾匹好馬回來,送給大哥您。」

  李浪不是什麼死板人。

  但他很懷疑,這老東西的神通里,是不是有什麼專克兄弟的法門。

  只要兄弟對他不起,他就能打殺了『兄弟』,得什麼好處。

  這也不是不可能。

  畢竟李浪的重陽洗身,從雲雪那裡得來的功德立身,都算是很獨特的神通。

  其性質之奇特,與其它的神通,完全不在一個層面。

  並不是每個修行者,得到的第一門神通,都會有這樣神奇、強大的效果。

  但只要李浪不是唯一受到『眷顧』的人,他就該報以警惕。

  「哈哈哈!好!好啊!果然是我的好兄弟!」葛老太爺哈哈笑著,顯得很高興。

  李浪又敬了三杯酒,然後才在葛銘銘的引領下,離開了天水閣,走行至秘境入口。

  「記得你說過的話,不要忘了!」葛銘銘冷著臉對李浪說道。

  李浪聞言一愣,打了個酒嗝:「好···好啊!」

  他這話聽起來像是敷衍。

  葛銘銘冷笑一聲,轉身就走。

  秦拓還想問什麼,卻被李浪一把抓住:「秦···秦兄弟!來我們一人一匹馬,快些追···追上去!」

  說罷李浪先一步坐在了馬背上。

  不等李浪運用領域,準備去排開秘境外的水波,那蛟龍血餵養的神駒背上,就浮現出一個透明的罩子,將他護在其中,同時清新的空氣,居然也從神駒的鬃毛里吹了出來。

  這玩意,居然還有過濾出空氣,然後供給騎乘者的能力。

  果然是,好方便!

  騎著神駒,神駒馱著二人,踏出水面,然後就在河面上狂奔。

  速度極快,卻沒有任何的顛簸感,騎乘效果極佳。


  短時間內就跑出了上百里地。

  李浪原本掛在臉上的醉態,這才一清。

  秦拓看李浪這狀態,哪裡不知方才李浪是裝的?

  李浪有入過一次無上秘的饕餮功在身,再多的酒水倒入肚子裡,都會被轉化,哪裡可能真醉酒?

  除非將真正的仙釀拿出來給他喝。

  「好大的麻煩啊!」馬背上的李浪,嘆氣說道。

  秦拓道:「西域不缺好馬!找機會尋幾匹,還了這人情就是了!」

  李浪點了點頭,他雖然這人情,肯定沒這麼好還。

  但也只能先這麼想了。

  而且,萬事都有一個終極解法。

  那就是變強!

  李浪覺得以自身的精進速度,如果在西域待上一段時間,再回來的時候,未必還會怕了這葛家的老東西。

  只要能打過,管他什麼算計,都是白瞎。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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