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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浪術對決

  第201章 浪術對決

  步入正廳,一切都格外的鮮活、熱鬧起來。

  一盞盞的琉璃燈,懸掛在高處自由的懸浮,帶動著搖晃的光影,淡雅且提神的香氣,瀰漫在空間內,讓人的思維都變得更加活躍,顯然燃燒的薰香,絕非凡品。

  神異或者神通戲法,生成的彩光,幻化出諸多奇異瑰麗的景象,在廳內的頂部、牆壁、地板上遊走,好似將天地山河萬物,都容納在了這一廳之中,人們不是在封閉的空間內參加喜宴,而是時刻遊走在天地之間,坐看諸多變幻。

  時而還有靈魚從正廳中央中的水池裡,一躍而起,然後跳入賓客的碗碟之中,轉眼即化作鮮美的魚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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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最吸睛的,還是那些正穿著魚尾般的長裙,正翩翩起舞的美人們。

  仔細看,還能發現她們的衣裙設計上,還帶著一些晚禮服的理念痕跡。

  很顯然,幾年過去了,李浪當初設計出的禮服款式,早已融入了本土,並且更迭過了好幾代。

  雖然還不太上一些正經夫人、小姐的外出穿衣榜單,但是在以色娛人的女子身上,卻早已不是什麼稀罕物。

  在悅耳的曲調中,舞女們翩翩起舞,曼妙的身姿,既讓人覺得賞心悅目,卻不會有太多不恰當的浮想聯翩。

  偶爾從裙擺下顯露出來的雪白長腿上,還綁著交迭的黑色絲帶,一直沒入到可窺看視角的盡頭,讓人忍不住想要尋蹤探秘,頗有幾分嗨絲的意思。

  就差紅底高跟,就算齊活了!

  如此場景,簡單一個詞形容···藝術!

  實在太藝術了!

  李浪這隻小蝴蝶,似乎早就改變了很多。

  欣賞的看著舞蹈,李浪多瞧了幾眼之後,就一反常態的低下了頭,不再做那盯襠貓。

  在葛銘銘的引導下,李浪二人此刻是坐到了正廳靠前的位置,僅僅就在一些葛家世交掌門,以及老牌前輩的後面,可以說是比較重視了。

  會如此安排,除了李浪的身份特殊,也因為他們代表的是沈星海。

  如果沈星海親至,那只怕就只有老壽星身側的位置,才配得上。

  雖然就修行年月而論,沈星海在此處,依舊只能算是『晚輩』。

  但修行界裡,拳頭大的才是真大佬。

  沈星海拳頭大,以一敵二擊潰了神化境的漁樵二老,此事早就已經傳播開來,至少那些各大世家、門派的掌權者,是都知道的。

  宴廳內熱鬧歸熱鬧,但此次壽宴的主角,卻還沒有登場。


  主角雖未至,但宴席卻開了好一會。

  覺得跳舞表演索然無味,看了十分鐘左右就膩了的李浪,開始對著面前的美食大快朵頤。

  李浪不必多說,他修的饕餮功,就是用來吃的,敞開了肚皮吃,吃多少幾乎就能消化多少,全都給轉化成血氣儲存起來,以供應血汗工廠消耗。

  而秦拓也是個當兵的大肚漢,也不在乎客氣是何物,坐下了就吃。

  有了秦拓狂猛的吃態做對比,李浪那種看似優雅,實則運筷如飛的吃喝方式,顯得更加自然,也並不扎眼起來。

  然而,有些人,註定就是耀眼的明珠,無論是在何處都會成為焦點。

  哪怕是自身不顯山露水,也會被動的被推上風口。

  「大師!你嘗嘗這個,這是我們葛家秘養的龍鯉,做成的魚膾,再鮮美不過了。」葛銘銘的妹妹,被喚作葛淺淺的少女,靈活的抓住一尾從她身邊游過的金紅色,長著一隻龍角的大鯉魚,手腕一抖這鯉魚便急速凍住,隨後她指尖快速切且,不止去掉了全部的鱗片與內臟,同時還將乾淨、整潔的魚肉,擺放在了李浪的面前。

  魚肉攤開的時候,不僅又薄又透亮,且還散發著絲絲寒氣,鮮紅中帶著一道道金色紋路的魚肉,如同一朵恰正盛放的芙蓉。

  魚膾製作看起來簡單,但要做好,卻也不容易。

  葛淺淺在這上面,顯然是早就用過功。

  一側陪桌的葛銘銘,牙齒都咬的嘎嘣作響。

  不少同樣注意著他們這一桌的客人,也都又投來了更意味深長的目光。

  那些年輕人們,則更加外顯情緒一些。

  畢竟葛淺淺出身名門,且生的俏麗漂亮,即便是本無多少交情,心中不免也且存著一些念想。

  如今見葛淺淺這般討好李浪這個和尚,怎會不起一絲攀比之心?

  「葛兄!這位大師是誰?高坐至此?居然能與胯月子前輩為鄰!」一名青年遠遠衝著葛銘銘笑問道,從語氣到態度,都顯得很客氣,完全是一幅好奇般的姿態。

  但是說出來的話,根本就是在拱火。

  正以美人皮杯飲酒的胯月子,自然聞言,稍稍的偏過頭來。

  李浪也是一眼看去。

  此人生的倒是俊美,只是臉上的邪氣太重,眉心更有一道赤紅,彰顯出霸道之意···絕非善類。

  嘩啦!

  胯月子一掃池中水,水滴落向那挑撥的青年,只在一瞬間,就連那青年的長輩,都沒有回神反應過來,青年便已然被化作了一粒水珠中囚禁的小人。


  任由他如何的拍打水壁,都無法脫困離開。

  「好無禮的小輩,也來消遣老夫!」胯月子的聲音,是少年和老年雙重音,聽起來十分的古怪。

  就好似他同時具備了少年和老年的雙重心性一般。

  「前輩!」與那青年同行的族內長者,還要求情,卻不料又是一滴水珠飛來,這還未正式開口求情的長者,一道也被封入了水珠之中,成為了全場的笑話。

  只是,看懂了的,都不會真的覺得好笑。

  年輕人只是一、二條神脈的修為,在此處不值一提。

  但那長者,卻已然有著神圖之境界,同樣被輕描淡寫的封印,連自身的神圖和領域都施展不開,這就很驚人了。

  胯月子沒有表現被利用,李浪卻一點也不歡喜。

  因為他很清楚,這事情才剛剛開始。

  胯月子不顧主人家的臉面,就隨性對同來參加宴會的客人進行懲處,這樣的傢伙,既然出手了,便絕對不會這樣收場。

  果然,只見這胯月子揮動的水滴,也有一粒向著李浪飛來。

  「他雖是挑撥,但說的也是無錯,你算什麼東西?」

  「也配坐在我身側?」胯月子的聲音傳來的時候,李浪其實已經不能完全聽見了。

  在旁人的視角里,只是一滴水向他飛來。

  但是在李浪的視角,飛來的不是一滴水,而是一片江河,一片海。

  手中的筷子豎起,李浪的領域壓縮如鋒刃一般,向前就是一刺。

  劍一!

  嘩啦!

  江海切割而斷,大海分做兩側。

  於人們眼中,則是那水珠被李浪一筷子點破。

  李浪手中的筷子同樣也碎裂開來。

  「咦!劍法不錯,有點浚水劍派的影子。」

  「不過浚水劍派的那些瘋女人,都只收女弟子,什麼時候還教了個和尚?難不成是養在外面的野漢子?」胯月子分明就是已經想到了李浪的身份,卻故意不點破,反而語出譏諷。

  卻也終不再出手。

  李浪肚中冷笑,臉上靦腆:「得俞青蓮俞師伯看重,傳了些許劍法,不值一提,獻醜了!」

  胯月子諷刺他吃軟飯?

  李浪就不上當,就是擺明了說出來,是有人罩著的。

  合山宗掌門怎麼了?

  比起俞青蓮這個浚水劍派掌門,那可還差遠了。


  當今世上,除非那些老怪物們紛紛出世,否則劍法一道上,俞青蓮可列前三甲。

  胯月子算是個什麼東西,也配相提並論?

  胯月子聞言,臉色陰冷下來,只是卻真的不再出手。

  恰坐在他身邊的兩位美人,卻連連痛呼,似在承受某種痛苦,讓不少人瞧著心疼。

  「我倒是想起一人來,聽說也是個和尚,有些浮才,但不識大體,雖有寸功,卻還是被女皇掃地出京,十分狼狽···不知我所說之人,可是你?」胯月子對李浪問道。

  李浪搖頭:「前輩所言是誰,晚輩不知,不過晚輩倒是知道有一僧,高風亮節,不計名利,千里赴戎機,只為守山河。」

  胯月子聞言,指著李浪大笑:「你說的這僧人,不會是你自己吧!」

  李浪面不改色道:「正是小僧!出家人···不打誑語,自也無須自謙,所言皆屬實。」

  「如若有假,佛祖會怪我的!」

  胯月子面色冷冽,隨手將懷中一名我見猶憐的美人拋向李浪,同時說道:「聽說你是憐香惜玉之人,浪跡紅塵的花和尚,既如此我也不欺負你,你我一人一美人,以一柱香為限,誰能令懷中美人昏死次數多,誰便答應對方一個條件如何?」

  「伱不會不敢吧?」

  李浪卻沒有直接接住那飛過來的美人,而是一指頭點在葛淺淺的手肘上,借力葛淺淺,讓她代替自己抱住那飛來的美人。

  美人入懷,葛淺淺卻只覺得入手一片冰涼。

  這美人的腹部,已經是凍了一層陰毒的寒霜。

  葛淺淺將目光投向自家兄長。

  葛銘銘已經站起了身,正要開口說話。

  卻聽見李浪已經搶先開口。

  「既是憐香惜玉,何以在大庭廣眾之下捉弄美人?好花需憐,一味摧殘,壞了軀殼,也散了魂靈,何其殘忍?」李浪搖頭說道,倒是在這胯月子的行徑挑釁下,心頭的怒火恢復了許多,整體的狀態,重新拉了上來,不再是之前一味平淡、低調的做派。

  「不妨你我就在這大廳之中,以此間女子為公正,各施手段,以花為籌,一人一花,誰最後得到的花多,誰便算是勝了,如何?」

  李浪笑容依舊靦腆,卻又沒有絲毫怯場。

  其實都不用正式開始比。

  如果依照他的意見來,他就已經贏了。

  和胯月子這個把女人當玩物的老傢伙比,李浪這個看起來青澀靦腆,卻又尊重女性的和尚,無疑更加討喜許多。

  至於單純的慕強···。

  在場的女子中,或許有一部分是這樣。

  但更多出身不凡的女子,還不至於擺明了會是這樣,她們的身份和臉面,就已經決定了她們的立場。

  單純的慕強,反而壞了家族風骨。

  至少,區區一個名聲狼藉的合山宗,還不到那種讓人都丟掉臉面的地步。

  李浪一句話,攻守易位。

  李浪甚至很有風度的沒有追加一句;「你不會不敢吧!」

  「你不會不敢吧!」秦拓幫忙把這一句補上了。

  雖然秦拓看不順眼李浪,但在此地、此刻,他是站在李浪一邊的。

  因為他更看不順眼這個什麼胯月子。

  一身修為,無君無父無家無國,只想著欺負女流,囂張跋扈。

  這樣的人,秦拓哪怕是修為不及他,也看不起他。

  當然,秦拓的想法,只是他一人之念。

  對於很多修行者來說,什麼家國情懷,都是空談。

  彭祖無國,陳祖無家,一些老怪物修士,其壽元比一國之國祚還長,歷經諸朝,還談什麼愛國?

  他們愛哪個國去?

  「好啊!」胯月子臉色幾番變幻,隨後笑著答應了下來。

  然後對李浪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你是晚輩,我讓你先來。」

  李浪聞言,便起身在大廳中走了兩步,隨後道:「今日是葛家太爺大壽,那我便送詩一首,以表敬重。」

  說來就來,李浪念道:「九曲天河萬里沙,浪淘風簸自天涯。如今潛下玄幽處,恰似龍宮神祇家。」

  李浪說完,看向胯月子,示意他來。

  胯月子聞言,表情邪異,笑容滿面。

  「好詩!真是好詩!」

  「既如此···那此詩,便合該是我的了!」話音一落,李浪只覺得眼前一花。

  似有水霧散去,周圍的觀眾們,還在對李浪翹首以盼。

  根本沒有聽到李浪方才所做的詩篇。

  不等李浪開口,胯月子卻道:「細細一想,如此比試,先出者反而不占優,那便改上一改,你是晚輩,你後來。」

  「讓我這個前輩,先拋磚引玉。」

  說罷之後,胯月子直接將李浪方才所念的詩,娓娓道來。

  等他念完,在場的很多人,都面露詫異之色。


  雖然胯月子時常附庸風雅,但他的水平,不少人還是知道的。

  這首詩,雖然談不上十分驚艷,卻也是水準上的作品,與胯月子以往的那些玩意比起來,真是高了不止一籌。

  「抄襲?」

  「還是明目張胆的強抄?」李浪的火氣,嗖的一下就上來了。

  雖然他也是文抄公,但這怎麼能一樣?

  他沒當面抄啊!

  還是有區別的!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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