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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風雲驟變邊關來(三合一)

  第195章 風雲驟變邊關來(三合一)

  眾所周知,真正厲害的,都是被動技。

  看似不顯山不露水,卻能源遠流長,長久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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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那些主動型的神通,區別是爭一時與爭一世的差距。

  如李浪的重陽洗身,雲雪的功德立世,這些都屬於被動性不斷迭加,逐漸成長出巨大優勢的神通。

  而真靈不滅,同樣也是被動性質的神通。

  它的作用有,且只有一個。

  那就是護住李浪的靈魂,即使其肉身在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之後,靈魂依舊能夠保存下來。

  理所當然的,對於一些針對靈魂的手段,也就多了很大的抗性。

  當然,有雲雪這個先例在,李浪也不會天真的以為,有了這樣的一種神通,就能護住靈魂,真的永恆不滅。

  永恆,至少在現在的李浪看來,它是一個偽命題。

  哪怕是佛祖、道祖,如果承載祂們的文明徹底的覆滅了,傳承祂們道統的教派也全都失去了傳承,而祂們本身也被從物理和認知上雙重抹掉,祂們還能永恆存在於某個地方嗎?

  一舉摘得真靈不滅,算是讓李浪鬆了一口氣。

  接下來的三次摘取,如果能夠摘得『功德立世』當然是最好不過,若是沒有卻也無妨。

  而現實比期待中的更加驚喜。

  李浪在還剩下兩個名額的時候,幸運的得到了功德立世,這也算是將雲雪最優質、最頂級的神通,全都獲取到手。

  這一趟時空之旅,不算白跑一趟。

  摘取完了神通果實,李浪還想再繼續打量一番此處空間。

  卻感知到天旋地轉,隨後他便重新回到了屬於他的現實。

  停雲別院之中,李浪安靜的盤坐,隱約有一種恍如隔世之感。

  穿梭百年之前,他解開了一些謎團,但是又有了更多的謎團。

  倒是懷中的避塵珠,李浪拿到手中看了看,卻發現這避塵珠的中心位置,出現了一道淺淺的裂痕。

  雖然不影響避塵珠的基礎功效,但李浪卻能夠猜到,這種時空之旅,並不是可以無限制出現、發生。

  不僅僅需要特定的契機,同時這作為鑰匙般存在的避塵珠,同樣有其承載上限。

  「國師和雲初和尚,他們在謀劃什麼?」李浪又回想起了他離開時,雲初看他的那個眼神。

  雲初當時如果想要阻止他離開,應該是能有一些手段阻止的。


  但對方卻沒有動,只是見證了他的離開。

  就像本就是為了這樣的一刻。

  仔細一想,便又有一種毛骨悚然般的窒息感。

  總感覺,他已經主動的站上了棋盤,卻又沒有看清楚自身所處的位置,究竟是口炮,還是只是一個暫時無用的小卒。

  「那和尚,不好惹啊!」李浪心道一聲。

  在見到雲初之前,李浪只知道他名聲很響,在佛門之中的地位很高。

  但真正的見到之後,李浪只有一個念頭。

  不可力敵!

  至少是在眼下,絕不可力敵。

  儘可能要繞著走,千萬別真的打照面。

  「得找個靠山啊!女皇嗎?靠不靠得住啊!」李浪心下有些懷疑。

  他懷疑女皇也在國師和雲初博弈的棋盤之上。

  但他沒有證據。

  以前李浪只認為雲雪是雲初的師弟,他們之間怎麼也該有點師兄弟間的情誼。

  而真正的經歷過一些雲雪的事跡之後,李浪知道這認知太草率了。

  他們根本就不是一個時代的存在,雲初這和尚身上,恐有大秘密。

  雲雪和雲初的差別,就像李浪這個雪浪和雪崖之間的差別。

  看似同一個輩分,其實根本完全不是一回事。

  ······

  京城一連數天,都是亂糟糟的。

  聞風使正在到處抓人。

  亨帝雖死,但他的餘黨還在,這些人也都是要被清算的。

  女皇這一次,完全體現出了她冷酷無情的一面。

  無論多少皇親國戚入宮求情,她都高舉屠刀,殺的人頭滾滾,血灑宮門之外的廣場。

  大量原本的高官貴人,被充入奴籍,或是貶為庶人。

  也有一些牽扯不深,卻心中不安的官員、貴族,紛紛主動放下手中的權利,選擇遷往秀洛舊都,去那溫柔水鄉之中醉生夢死。

  京城雖好,但距離天子太近,不夠輕鬆。

  如此肅殺之下,就連以往總是熱鬧非凡的彩燈大街,也變得冷清了許多。

  王侯公卿的府邸,多了許多哭聲。

  彩燈大街的庭院,少了許多笑聲。

  時間長一些,就連見花魁的茶水錢,都降了幾個檔次,刺激消費了屬於是。

  當然,這和李浪沒關係。


  數年前,李浪就吃花酒不用自己掏錢了。

  沒讓著倒貼,就算他品德高尚。

  此刻的李浪三師兄弟,正在彩燈大街上最舒適的暖香閣內聚餐。

  陪在李浪身邊的,是最近名聲又響亮了一些的星奴兒。

  她嬌柔無力的伏在李浪的懷中,一雙仿佛藏著星光的美眸,含情脈脈的看著李浪。

  這是天生的眼技派,屬於得天獨厚的優勢。

  「師叔回信了,他們已經舉寺前往了浚水劍派,有劍派護佑,應該暫時無事,他還叮囑我們,要儘量小心些。」

  「還說···伴君如伴虎,天子非良人。」雪清的後半句話,是用傳音手段,悄然說的。

  有些事情,哪怕是人盡皆知,也絕不能說出口。

  特別是在京城腳下說出口。

  畢竟也不是誰都是呂奇。

  李浪聞言,有過一秒的不適應,卻還是立刻點頭。

  女皇非如意,百年前的玉如意,或許有一腔義氣,能夠因為『眼緣』,而相信一個人。

  但百年後的女皇,她要考慮的會更多一些。

  哪怕是李浪,在她剷除亨帝這件事上,也算是立下了汗馬功勞,但如果面對佛門的壓力,她未必會死護著。

  何況,如果佛門的暗子在京城出手對付他們,女皇真的來得及出手阻止?

  京城這件法器,在亨帝死後,女皇還能否動用?

  關於顧昭昭是陣眼這件事,李浪不會說出去。

  大乾再失國運,接下來好幾年,只怕都會天災人禍不斷,幾乎重演百年前女皇初登基時的舊事。

  如果京城這件大殺器、大法器可能已經失效的消息傳出去,立刻就會引得一些野心家摩拳擦掌。

  亨帝視皇位為禍源,不代表這個位置不吸引人。

  「若能追隨沈將軍,倒是極好。」雪艋開口說道。

  他話雖少,但每次都能說到重點。

  沈星海實力強大,並且坐鎮西域,麾下雄兵數十萬,佛門也不敢跑到西域去放肆。

  他們如果搭上了沈星海的船,或許也就暫時無虞了。

  「可惜了啊!」雪清搖頭,嘆了口氣。

  關於前因後果,李浪之前就和他們說清楚了,正因為如此,他們更感慨這位大將軍的豪邁與豪情。

  噠噠噠!

  快馬疾馳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快速的穿過了街道,踏碎了不少人安穩的夢鄉。


  背著彩色令旗的傳訊士兵,一路上神通不停,真氣和神通加持於快馬之上,晝夜不敢歇息,換馬不換人,短短三天之內,便疾馳了數十萬里的路程,此刻他的身上還殘留著遠方的寒意,沖入了還血腥味濃郁的京城。

  無極殿中,女皇手持著從西域傳來的急報,目光幽暗,壓制著怒火。

  「安排人深入西荒,找到此僚,定殺之!」女皇將手中的秘信拍在桌上,對皇甫茜說道。

  皇甫茜點了點頭:「那白玉城···?」

  女皇鬆了一口氣,點點頭道:「從這方面看,倒也是一件好事,廷議吧!」

  「把消息也放出風去,做好引導!」

  皇甫茜頷首,立刻前往執行。

  不過是半天之後,便整個京城都開始討論一件事。

  西域白玉關主簿程詡,暗殺副將秦守業,斬其頭顱帶著千人隊伍,投奔黑瀚部落而去。

  此時白玉關危急,沒有主將,又因千人投敵,肯定泄露了大量的情報,只要黑瀚部落發動起來,白玉關危在旦夕。

  白玉關只要失守,西域萬里之地,皆盡在敵寇之手。

  一時間,原本就動盪的朝野,再次被潑上了一層滾油。

  完全就沸騰起來。

  朝堂之上,吵吵嚷嚷。

  市井之間,也不得安靜。

  西市酒樓之中,人聲鼎沸。

  「嘭!」一碗酒重重的砸在桌上,一名豪商打扮的中年人,忍不住又叫罵了一聲。

  「這個程詡,還真是無恥奸佞,居然為了榮華富貴,就暗殺白玉關副將,背主忘宗投奔了黑瀚部落,他難道就沒有父母妻兒嗎?如此行徑,怎對得起家鄉父老?」

  這名中年是做皮貨生意的,經常前往西域行商,用中原的精美絲綢、布匹、瓷器,還有茶葉等等,換取西域的皮毛、美玉、寶石還有一些珍貴的靈性礦石和寶藥,多年來雖辛苦,卻也賺的盆滿缽滿。

  一旦白玉關失守,西域大片的陷落,成為西荒之地的荒人牧馬放羊之地,他再想去做生意,怕是就難了。

  不止生命危險大大增加,利潤也會被壓縮很多。

  一想到將來難以再維持體面奢侈的生活,中年男子就覺得心絞痛。

  一名年輕人,顯然也聽了關於程詡叛逃之事的討論,此刻便終於忍不住問道:「這黑瀚部落究竟是何來歷?居然感收留那程詡惡賊?」

  中年商人聞言,喝了一口酒,然後才說道:「黑瀚部落原本是瀚海王庭的一支,五百年前瀚海王庭被我大乾元帝打滅之後,西域就一直是一盤散沙,不過百年前我大乾經歷了一場動亂,對西域的控制力降低,黑瀚部落就打著瀚海王族的旗號,開始壯大。」


  「如今更是在西域之地,組成了一個部落聯盟,雖不及昔日瀚海王庭的聲勢,但也隱隱有幾分風采,要不是有沈大將軍鎮守西域多年,他們怕是早就已經扣關而入,南下劫掠了。」

  說著,中年商人又嘆了口氣:「可惜,沈大將軍如今下獄天牢,只怕···。否則怎麼能容這小人作祟?壞我大乾之國威?」

  「聽說了嗎?今日廷議,天子有心讓沈大將軍戴罪立功,重返西域坐鎮白玉關,不過被大宗伯給辯駁了。」一人刻意壓低聲音,卻又剛剛好被不少人聽到。

  「我入他姥姥!」中年商人暴怒而起。

  「這甚大宗伯,是要叛國麼?」

  有人帶頭叫嚷,一時間群情激涌。

  而此刻,大宗伯的府邸門前,其實早就已經是叫罵聲一片。

  不止是叫罵,還有百姓往其門口砸臭雞蛋,丟爛菜葉。

  府中的大宗伯,聽著外面的叫罵聲,卻是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他這個人人『喊打』的大宗伯,就是被拿出來殺雞儆猴的『雞』而已。

  只有他肯配合,女皇才會放下他和亨帝,隱約有些勾搭這件事。

  真正反對放沈星海歸返西域的那群人,豈會這般不智?

  直接就在這風口浪尖,跳出來的叫嚷?

  他們只會先拖,再議,然後再推舉出人選,前往白玉關主持大局。

  等到大局穩定了,那女皇再想藉機放出沈星海,便不再具有可行性。

  不得不說,程詡叛國雖然令人痛恨,但他的所作所為,確實算是在沈星海的『死局』之上,打開了一個出口。

  國體再大,大的過國之本身嗎?

  國若遭損,再論國體,豈非笑話?

  ······

  停雲別院,天山月尋得李浪,提出了一起再去天牢探望沈星海的想法。

  「時機難得,我們要說服祖父出天牢,否則陛下再如何的努力,祖父不願出來,都是虛妄。」天山月拉著李浪往門外走,邊走邊說。

  李浪:「道理我都懂,但是你去就行了,還叫上我作甚?」

  昨夜久違的放縱了一些,使出了一招血戰八方,如今正是睏乏之時。

  幸好他一直都是堂食黨,不愛打包。

  否則今天怕是要被天山月堵個正著。

  雖然天山月很大度,不在意李浪在外面吃些花酒。

  但知道和親眼目睹,那是兩碼事。


  「我沒你會忽悠!」天山月言簡意賅。

  她也算是當了李浪一段時間的『隨身老爺爺』,所以對於李浪的一些新奇詞語,還是知道並且掌握了一些的。

  李浪:「哎!熟歸熟,你這樣說,我一樣告你誹謗啊!」

  天山月:「你說服了祖父,我今晚就讓你試一試你上次的想法。」

  李浪眼前一亮:「你說這個,我就不困了,能真的···。」

  「不行!」天山月一口否決。

  隨後俏臉微紅,撇過臉去不看李浪:「不過可以···可以迭伱上次說的那個姿勢。」

  李浪心頭立刻火熱起來。

  天山月一身的軟骨功,可謂是登峰造極,她能擺出來的姿勢,那只有想不到,沒有她做不到。

  與明壁的千變萬化,都堪稱是男人的終極夢想。

  「事情我都大致上了解了。」

  「事關天下安危,至少···是西域的穩定問題,以咱爺爺的性格,怎麼可能還固執不出天牢?」李浪對天山月問道。

  天山月聽了李浪的話,先是橫了李浪一眼,然後俏臉之上,神情卻是輕鬆了不少,想了想,然後說道:「爺爺點了幾名將,說只要他們任一前往,後勤配合的好,不會出什麼亂子。」

  「黑瀚部落雖然勢大,但還沒有完成對部落聯盟的整合,如今根本無力組織起大規模的南下進攻,打不進白玉關。」

  李浪聞言,點了點頭,然後心中開始組織起了話術。

  「亨帝!拜託了,再背一次鍋。」很快,李浪便有了定計。

  再見到沈星海,他比上一次看起來,要顯得憔悴了許多。

  他這般樣子,倒是嚇了李浪一跳。

  這人莫不是有什麼問題?

  之前死刑加身,即將正法,顯得精神奕奕。

  如今轉機到了,卻這樣精神萎靡?

  至於是不是在天牢里吃了苦頭?

  且不說,他老人家一身修為全在,根本沒有受到半點的限制和壓制。

  單單是女皇的意志之下,天牢里的獄卒,便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怠慢了這位爺。

  哪天不是好吃好喝的供著?

  就差把天牢給改裝成行宮了。

  看到李浪和天山月聯袂而來,沈星海抬了抬眼皮,沒有說話。

  「老爺子!看書呢?」李浪笑著打招呼。

  沈星海不予理會。

  雖然他一百多歲了,但看著其實還挺年輕,被叫老爺子,還挺彆扭的。

  獄卒打開沒有也一樣的牢門。

  二人走了進去。

  李浪不客氣的坐在了沈星海的對面位置。

  雖然他接連被錘,但一百年前,他也錘過沈星海。

  從心理上,他完全沒有任何的壓力。

  完全沒有!

  「您真不出去?」見沈星海不理會自己,李浪接著問道。

  沈星海依舊看書,津津有味的樣子。

  好像書里有什麼絕世大美女似的。

  「這事不簡單啊!老爺子!」

  「您想想,怎麼剛剛好,就這個時候,出了這麼一檔子事情。」

  「據我所知,亨帝當初也是有聯絡荒人,想要從關外打開一些局面,然後反哺中原的吧!」

  「如今亨帝雖然死了,但是他的計劃,說不定還在推動,甚至是失控。」李浪越說,越覺得自己說的有道理。

  畢竟他見識過更真實的亨帝。

  知道這傢伙不是什麼善茬。

  留下一些後手,再合理、再正常不過了。

  「而且,亨帝真的死了嗎?」

  「有沒有可能是假死脫身?」

  「畢竟他那麼怕死,準備一些保命的底牌,一點也不稀奇吧!」說到這裡,李浪心中自個都動搖起來。

  亨帝···真的就這麼死了嗎?

  還是說,其實又是一次假死,然後潛伏著躲在某個陰暗的角落裡,坐等著下一次捲土重來的機會?

  想到這裡的李浪,已經開始覺得噁心了。

  他不怕亨帝,畢竟殺過一次的傢伙,下次還能再殺。

  但要真總打不死,也挺讓人煩躁的。

  沈星海抬頭,看了一眼李浪。

  「我動的手,他沒理由活!」

  說罷便不再繼續解釋。

  有神通可以續命、保命,那自然也有神通可以斬斷生機,一滅皆滅。

  很顯然,沈星海就是有這樣的手段。

  無論亨帝,是否暗中還埋了別的保命底牌,他既然被斬殺在沈星海的長戟之下,就只能死的透透的,再無生機。

  若非是有這樣的把握,沈星海如何會選擇從容赴死?


  「好!您威風!」

  「但您就縱容他留下的禍亂,坑害江山?」

  「西域需要您!畢竟國運燒了那麼多,之後幾年肯定不安穩,沒有您鎮著,江山未必穩固啊!」李浪這話,說的很是僭越了,有心人聽到,說不準就要攻訐。

  不過李浪無所謂,他又不混官場,管它如何?

  而且如果沈星海肯出天牢,去白玉關主持大局,那李浪豈不是有理由,可以跟著去了?

  他對自己有信心,遲早無懼什麼雲初、國師。

  但也得有成長的時間和機會不是?

  跟著沈星海,即使是雲初親至,也未必動的了他。

  百年前的沈星海,雲初和尚未必放在眼裡。

  百年後的沈星海,天下間無人能忽視他。

  李浪這話,倒是說動了沈星海。

  其實他也在猶豫。

  並且,他內心煎熬之處更多、更甚。

  掃了一眼李浪和天山月,沈星海突然說道:「想我出去,很簡單!」

  「你們完婚吧!」

  「啊?」李浪瞪大了眼睛,是真的驚了。

  這突然的來一棍子,完全沒準備啊!

  他早上起來,牙還沒刷呢!

  怎麼就被逼婚了?

  天山月也立刻紅了臉,但卻看向李浪,等著他的回答。

  「這個···國事是國事,家事是家事。」

  「國事未平,何以為家?」

  「何況我還是和尚,出家人來著!」李浪說道。

  結婚?

  結婚是不可能結婚的!

  上輩子吃了愛情的苦,這輩子他只想吃愛情的甜蜜和腥咸。

  「你是嗎?」沈星海似笑非笑。

  李浪肯定道:「是啊!」

  沈星海搖頭起身:「這裡我坐不久了,不過···還要再等等!」

  事已至此,其實沈星海早就自覺在牢里坐不了太久。

  但他不能事情一發,就立馬急不可耐的出大牢。

  否則這西域之變,就像是他親手導演的一般。

  何況如今朝廷之中,阻力還頗大,他固然可以強行出牢籠,但殺亨帝一事的餘波影響,卻沒有被消弭到更小。

  倒是李浪的一句話,提醒了他。


  亨帝雖死,但也可以是『生死成迷』。

  原本亨帝死亡,需要敲死敲定,故而他選擇自我獻祭,用來堵住將來可能出現的變數。

  以後任何人想要擁立出所謂的『亨帝』來搗亂,都會因為他之伏法,而變得受到一致的否認與抵制。

  因為如果亨帝未死,就是群臣為私慾,錯殺多次有功於國的大將軍。

  是更大的醜聞,是會記錄在史書之上,遺臭萬年的罪惡。

  所以,哪怕是真的亨帝活著,只要沈星海為他『陪葬』,他就只能死的透透的。

  但是現在,他想死也死不成了,因為家國之危,近在咫尺,他不能不在意,那就只能再回頭找補。

  他活著,即使是有人弄鬼,他也能一戟劈之。

  「你準備一下,同我一道去西域。」

  「有我在,你不會死於暗算,死於小人之手。」沈星海無比篤定的對李浪說道。

  一句話,便給了李浪莫大的安全感。

  同時也讓李浪最近有些懸浮的心,變得安穩、安定下來。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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