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夜難眠
第42章 夜難眠
「不正經是正常的,正經了才是不正常。」習慣了青陽寺風格的李浪,已然是見怪不怪。
「算了!不過是多一些偽音而已,繼續練吧!就是不知道,如果將這門武功練到極境,能合出個什麼神異來!」
······
陽州府,鵲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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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重新裝潢過門臉的鵲橋樓,在燈火輝煌的夜晚重新開業。
三天的宣傳,全城都知道,鵲橋樓新出了一位絕色大美女,卻取了一個極為古怪的名字『難過三息』。
據說是見過她的男人,都很難頂得住三個呼吸的時間,往往衣服都沒脫完,事情就結束了。
所以,又有人戲稱她為『半遮面』。
這就是在瞧不起那些久經沙場的老朴客了。
他們不信這世上還有這麼牛掰的青樓女子,別說是什麼絕色大美人就能有優待,以他們順風尿尿都濕鞋的體魄,吃了藥半個時辰內,打三遍催拉彈唱,都不一定能把發動機點燃。
三息?呵呵!
「可能是有技術吧!上個月我在落雁畫舫上遇到過一個跑單幫的,長的是普通了一點,年紀也有點大,但那功夫是真的厲害,往我後腰一推一按,我嗖的一下就彈起來了,我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然後她就坐上來也不見動作,就只是不斷深呼吸,才幾下從臉到脖子到胸口就全紅了,下面···嘿嘿···妙不可言!」站在鵲橋樓門口的老朴客,正講著自己前些時日的經歷。
「下面怎麼了?你快說!快說!」周圍的幾個熟人,都是一臉嚮往之色,催促著下文。
「好好好!我繼續說!都這麼猴急做什麼?」老朴客捋了捋臉上那顆大痦子上的黑色長毛,繼續得意的往下講:「當時我就感覺,像是被抓進了溫泉池,池水裡還有一群小魚兒在不停的圍著我轉,那感覺···我好久都沒有過了。」
「那一次,我至少撐了一柱香的時間。一柱香後,雖然是雄風已散,但餘威尤在,居然也不見滑落,而是繼續感受,讓我想起了夏天裡的瓢潑大雨···妙不可言!妙不可言啊!」
「是不是真的!我總是要去試試看的。」
「同去!同去!」
「有沒有第二根半價的優惠啊?」
周圍的同伴們七嘴八舌的說著。
臉上長著痦子的老朴客道:「你們不用去了,已經走了,那女子說,她就是憑手藝吃飯,掙的是新鮮勁的錢,所以不會在一個地方久留,下次再回陽州府,可能至少是一年以後了。」
這話一出,周圍頓時一片哀嘆聲,皆道錯過了。
然後便又責怪著臉上長痦子的老朴客吃獨食。
老朴客尤在辯解,說他也是那幾日沉醉不知歸路,一時間有些忘乎所以了,下一次、下一次一定叫上哥幾個,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所以,老常你的意思是,這位難過三息,也是這樣的奇人?」話題終於是轉了回來。
「或許!總是要試試看的。」
「那些個花魁什麼的沒意思,價錢虛高,還端著架子,難得當個入幕之賓,還得彬彬有禮,來來去去都只有那兩招,就是中看不中用。」老朴···不對老常說道。
「伱這就是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了。真讓你找到機會,我猜你老常,寧願把藥當飯吃,也得一夜策馬不停。」立刻就有人揭老常的底。
吵吵嚷嚷之中,一眾人擁著入了鵲橋樓內。
樓內雖然依舊裝潢古樸過時,還有些老舊,但纏繞了大量紅色、粉色的絲帶,將空間切割開來,製造了一些神秘氛圍,又掛上了不少的深紅色大燈籠,光線既黯淡中透著亮,卻又將曖昧的氛圍放大出來。
聞風使中還是有能人的,這可不是李浪給支的招。
大廳內,都是嗡嗡嗡的討論聲。
沒有聽到管弦、絲竹之聲,也未聞鑼鼓、曲唱之樂。
就連出來端茶送水的小廝,都有些少的可憐。
根本就忙不過來的樣子。
不少人已經在搖頭,準備離開。
細節可看全貌,連基礎的服務都不行,質量肯定好不到哪裡去,就是個噱頭而已。
就在此時,大門突然關閉,一條紅綢飄過頭頂,然後掛在了房樑上。
一個用紅布遮眼,一身飛天舞姬裝扮的女子,凌空拽著紅綢,從半空中飛過,赤足蹁躚,凌空虛踩,卻好似落在了人心坎上一般。
她以一條腿倒吊在紅綢之上,身體彎成了大大的弓形,舒展出一個既誇張,卻又優美的曲線。
紅綢開始轉動起來,女人的身形,伴隨著轉動,圍繞著紅綢,不斷的擺出一些既令人驚嘆,卻又撩人的姿勢。
剎那之間,花瓣隨之落下,同時曲樂響起,然後直推向高chao。
「好身段,好柔韌!我有玄幽探秘三十六奇技,如今終於找到傳人了。」老常興奮的說道。
「傳人?你傳什麼?傳道授液嗎?」同伴調笑道,卻又接著道:「一會大家各憑本事,可別說兄弟我不給面子,嘗了頭湯。」
老常則是從懷裡掏出一把魚鰾。
「都拿上!都拿上!兄弟幾個雖然不是外人,但有些事情還是見外一點比較好,大家都不難做。」老常說道。
其中一個面相看起來憨厚的,呵呵笑道:「我就不用了,你們是知道我的,我一向不走尋常路。」
另一個體胖身壯的說:「你們先!你們先!我不習慣用這個,我在最後,洗洗就好!洗洗就好啊!」
凌空一個翻轉,順著紅綢,女人好似在半空,將自己團成了一個完美的圓。
這一刻,首尾相連,潔白的腳趾上,點著紅色的指甲油,腳趾俏皮的點了點眉心,然後猛地一個回彈。
吸!
所有人都跟著倒吸了一口冷氣。
有些人下意識的捂了捂肚子。
今夜註定無人能安穩入眠。
「今夜是『難過三息』姑娘第一次在我鵲橋樓正式登台掛牌,雖不是新姑娘出閣,但也算是小頭彩,所以是價高者得。」
「還是以買紅綃的方式,大家可以出價了!」老鴇這個時候站了出來,大聲喊道。
三條!
五條!
十條!
叫價的聲音,絡繹不絕。
是不是真的『難過三息』,還不知道。
但是單看這容貌身段,還有這一身讓人坐立不安的軟功,就值回票價。
「五十條!」一個聲音壓過全場。
立刻讓原本沸騰的叫價聲,猛地為之一清。
「五十條?瘋了吧!這價錢,去得魁樓找李芊芊喝茶都行了。」
李芊芊是陽州府內公認的第一花魁,雖然出閣之日,價錢炒到了三千六,但那是特殊情況。
一般來說,五六十條紅綃,就能去陪花魁吃一頓茶了。
嗯···就只是吃茶。
為了維持第一花魁的格調,李芊芊每月只接待不到五位入幕之賓,其餘的都是喝喝茶、聊聊天。
並且選人入帳,李芊芊自身也有一定的選擇權,並不是誰拿錢來都可以。
說到底,都是商人搞一些奢侈消費、飢餓營銷的手段,與奢侈品店裡要買主打款,還要先積累用戶等級,搞配給是一個套路。
平時不花錢找花魁聊天,花魁想找人到榻上唱曲了,怎麼輪得到你?
誒!還不能說花魁貪財。
因為和花魁喝茶、聊天要花錢,吃酒、聽曲要花錢,唯獨這行一番好事的時候,可能就不用花錢了。
那是感恩回饋!
至於花魁什麼時候感恩,那就不清楚了。
總得看心情吧!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