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 先祖女神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大門前仍是一片寂靜，只能聽見平穩的呼吸聲。休息的族人自不必講，哪怕是哨兵都不時將目光偏轉到石門上，期待存乎於其後的秘密。

  「呼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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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鐵眉到底是現存符文大師里手藝最高的幾人之一，又或許是冥冥之中自有神助，一日夜後他破開了第一道門鎖，符文能量在石門上激起陣陣潮汐。

  「勇士們，靜一靜！快！您快靠過來！我好像聽到了什麼！」

  附耳於門，斯諾里捕捉到了一個慈和的女聲，符文鎖被觸動驚醒了背後的存在。對應上那無數次在浮現於夢中的明亮空間，他願意用自己的全部財富擔保這裡屬於先祖女神！

  「母神在傳授如何破解後續兩道符文鎖！你仔細聽，儘快！其他人，堅守崗位！」

  高聲向族人們肯定他們對所捍衛一切的猜測，斯諾里自己也亢奮起來，瓦拉婭-自己穿越的始作俑者，當時只是驚鴻一瞥，簡單交待了三兩句，如今終於到了正式見面的時候。

  「應該是我過慮了，納伽什的首要目標還是湊齊遺物和祭品重回凡世，吞噬其他神明增強自己的力量是後話。亡靈生物雖多，他在陰間能指揮得動的有限，在我有所準備的情況下跳出來硬拼是不智之舉。」

  時不時貼耳朵上去，鐵眉的破解速度明顯增加，斯諾里撫摸著鬍子暗自思考，八峰山已然收復，他對歷史做出的改變已太多太多。

  「嘣！嘣！」

  只花了一個鐘頭，鐵眉就打開了第二道門鎖，剛緩口氣還沒來得及繼續，最後一道封印無風自動，由內而外地開啟了。

  斯諾里之前頂著女神之選的名號大大傳播了瓦拉婭的信仰，這讓沉睡的母神恢復了幾分元氣，不像原本那樣只能被動等待凡世矮人的保護。

  「祂，祂會直接走出來嗎？」

  「光宗耀祖了今天！」

  矮人們一邊伸長脖子，踮起腳尖觀看一邊小聲議論，石門緩緩敞開了一條縫，背後只能看到一片令人心神安寧的綠色，影影綽綽具體並不真切。

  「這一天我等了太久太久！我為有一群你們這樣勇敢的孩子而驕傲！」

  伴著空靈而慈和的聲音在地下空間裡響起，大片綠色光點從門裡噴薄而出。緊靠門邊的斯諾里自然首當其衝，一觸光點他就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這不就是他系統里那款能提供「精力充沛」效果的瓦拉婭祭禮嗎？在自己事業的起步階段靠著這一手他坐實了自己的神選身份，也從各路上了年紀的矮人貴族手中薅來了許多資源。

  「讚美先祖女神！讚美先祖共選！」

  「從祂在山湖堡初次顯聖我就堅信今天終將到來！」

  「八峰山收復了，母神重回凡世，黃金時代真的，真的要再來了！」

  回頭看到精銳們老淚縱橫，捶胸頓足異狀不一而足，斯諾里也不由得心潮澎湃。是啊，黃金時代-先祖諸神行於凡世，大地屬於矮人列邦，珍寶采之不盡，敵人不見影蹤。

  酒館裡的多少傳說，山岩壁上的多少雕塑都在歌頌那個時代，可以說在大地震後的黑暗年代裡，對黃金時代的執念是支撐矮人們堅守下去的重要支柱。

  「索瑞克-鐵眉，你的悟性相當不錯，也很高興看到在符文技術在你們手中有如此發展。開啟封印你是頭功，應當有賞。」

  瓦拉婭輕輕呼喚著，在所有人艷羨的目光中，符文大師由綠光牽引著進入石門之後。斯諾里邀他隨行也有這方面考量-論技藝二師兄比鐵眉還高一點點，但他不能這麼撬師父的牆角啊。

  「孩子，我感受得到你腰間號角的力量，雷角當年在我們那群人里都是最堅韌的，看來他的精神在卡拉克-阿茲高爾得到了很好的傳承。這些年，很辛苦吧？」

  「哼恩，哼恩。」

  緊接著被叫到的是卡扎多爾，鐵峰堡傳承自上古年間，先祖女神一眼就看出了他的來歷。老國王沒有第一時間應答引得斯諾里疑惑回望，卻只見他掙扎地哽咽。

  母神的關懷之語擊穿了他的心理防線，孤懸於舊世界之外上千年，豈是辛苦二字可以概括？盟友日益凋零，採取的行動也大都局部勝利，總體失敗，要不是有強大的信念支撐他們都該遷移了。

  年輕時卡扎多爾也曾相信憑自己的武藝和謀略能為要塞的境遇帶來改變，直到即位後他才理解自己的父親為何如此厭戰，統計損失要精確到個位數-

  扣除必須的留守力量，可動用的兵力就那麼有限，奪回的據點來不及修葺就在海量敵人的壓迫下被迫撤出，承受的傷亡又無處補充。

  先祖們慷慨支持那些舊世界來企圖收復故地的隊伍是掂不清他們的斤兩麼？想來還是為了那名為希望的寶貴之物吧。

  「褒揚你們的堅持，孩子。從今往後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綠光又分出一束，將卡扎多爾國王也牽向門內。

  「斯諾里，很高興再見到你。你來的比我預計的早太多太多。進來吧，我們有很多話要說。」

  關懷完鐵峰堡的兩位，綠光蔓延向斯諾里，他透過躍動的能量能清晰感受到母神的欣喜。是啊，原本鐵眉走到這一步世界都快毀滅了，如今他搶出了大把寶貴的時間。

  簡單一正衣冠，斯諾里迎著門縫闊步而入。和他猜測的一樣，母神不是物理意義上待在門後，綠光一閃，短暫的天旋地轉後他進入了一片完全不同的空間。

  「吱！」

  這種傳送的感覺讓他聯想起了被拽入色孽魔域的不愉悅體驗，不由自主地肌肉繃緊。右手發力攥上了斯德姆尼爾的神錘他這才確定自己是肉身進入。

  打量四周，斯諾里發現這裡的布置是一個常見的矮人家庭客廳樣式，壁爐上放著些許擺件和容器，圍繞著爐火擺著幾把椅子。

  「歡迎來到我的國度，也是托你的努力這兒才恢復到眼下的狀態。坐下聊吧，要不要來杯啤酒？」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