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 兵敗如山倒
第457章 兵敗如山倒
商家人果然如商越所想，根本不願意退親，甚至還和徐知府私底下商量，把婚期提前了。
商越根本無法反對。
「你幸災樂禍去商越面前啊。」穆知許無語的看著面前的人。
商尋也是奇怪了，她們就是合作關係，怎麼感覺他越來熟稔。
「我不敢，怕他看出來什麼狗急跳牆。」商尋表示自己很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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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如果不是穆知許，他想要搞事情，至少還有十來年。
穆知許翻了個白眼，沒理他。
「三表姐，這個送給你。」丫丫和小樹拿著兩個人偶從外面跑進來，高興的遞到穆知許面前。
這人偶是他們自己，做得還挺像。
「丫丫是想把自己送給三表姐嗎？」穆知許逗弄孩子，「那你爹娘捨得不？」
時清在這邊安頓下來後，就去找了個木工的活計做著，雖然賺不了幾個錢，但總歸有收入。
他也在尋找自己的家人，對老父母他心裡實在放不下。
但逃荒的人太多，他根本找不到任何下落。
「表姐，我是把這個送給你……」丫丫笑得羞澀。
「這樣啊，那我想丫丫的時候就可以拿出來看看了。」她捏了一下小丫頭的臉頰。
終於是養出了一些肉。
……
二月底，前方再次傳來捷報，鎮北王的副將戰死，丟掉了其中一座城池，被秦鳴和商晩棠聯合攻下。
與此同時，布陣的古箬顏被反噬，好不容易養好的傷又復發，穆天樞算好時機，將她困住。
古箬顏沒發現商晩棠，心裡的慌亂平息了下來，穆天樞不能殺她，其他人她不懼。
不過她忘了顧凜，在她放心的瞬間，一道勢如破竹的身影，掠到了她的面前。
她看清楚面前之人的長相時，胸口也被長劍洞穿。
她臨死之前，艱難的望向穆天樞的方向，但對上的，也只有穆天樞漠然的眼神。
她心裡突然覺得荒唐。
自己謀算了半生，半生荒唐，可……如果再從來一次，她想，她或許還會這麼做。
她的一生，除了自己，沒人會為她考慮半分。
古箬顏一死，鎮北被斬了臂膀，河東道的十萬大軍已到，他真正成了困獸之鬥。
三月初，夏侯崢手裡的城池也丟了。
他帶著親隨，苟延殘喘，逃到了鎮北王府所在的城池，這是他們最後的地界。
「父親。」夏侯崢眼神蒼涼，他們敗了。
莊嚴肅穆的鎮北王府，簡潔大氣，為了自己的名聲，鎮北王沒有把府邸弄得富麗堂皇。
但內里，一草一木都是價值不菲的。
鎮北王閉了閉眼睛，神色肅然，「還有機會。」
他一定不會就這麼落敗。
「對了，稷兒送到了安全的地方嗎？」他看向夏侯崢。
那是夏侯家唯一的血脈。
「送過去了。」想到唯一的兒子，夏侯崢臉色擰了一下。
沈家原本……
此時此刻，他不由得想，或許一開始父親謀算商家就是一步錯棋。
父親錯估了商晩棠的能力，錯估了商家的底蘊，還有……穆知許這個半路殺出來的變數。
若不是她，江南會悄無聲息的落入他們手中，哪怕北疆兵敗，他們也有退路，現在江南被釜底抽薪，他們成了困獸之鬥。
還有蘇清漪，如果不是因為穆知許，她不可能出手管。
泰安帝得不到及時情報，能省多少事。
一步錯步步錯，起初遇到穆知許時，他們就應該毫不留情的斬殺。
三天後，大軍壓境。
鎮北王身披盔甲，虎目猩紅，他站在城樓上，一眼就看到了下方一身大紅色盔甲的女人。
她還是一如既往的風華絕代。
「晩棠，你真要如此逼人？」他開口，聲音沙啞。
商晩棠騎在棗紅色的大馬上，眉眼一揚，眼裡是寒冰，「今天我就要為我商家滿門報仇，親手殺了你！」
她揮了一下手裡的長槍，「你如果還有點血性，就出來大戰三百回合！」
「父親！」夏侯崢有些著急。
別人不清楚，他是清楚的，他父親……心裡有商晩棠。
「無事。」鎮北王聲色滄然。
「夏侯漠，為了個女人，你對同族倒戈相向，他日下了黃泉，也不知道祖宗會不會認你。」鎮北王轉而看向旁邊的笑得邪氣的夏侯漠。
「認不認的，到時候再說。」夏侯漠毫不在意。
鎮北王似乎也就是隨口一說。
他看向領頭的所有人，「來得還真整齊。」
目光最後停在顧凜身上。
男人一身銀色的盔甲，手握長槍，寒光熠熠，一雙眼眸射寒星，滿身煞氣。
「有乃父當年風範！」他說了一句。
也不知是嘲諷還是讚嘆。
顧凜沒回話。
「成王敗寇！」他又道。
穆天樞眉頭狠狠皺了一下，「不好，攻城——」
大軍響應，立刻攻城。
「哈哈哈！今日有整座城池的百姓陪葬，本王也不算孤單，滿城屠盡，哈哈哈——」城樓上，鎮北王瘋狂大笑。
下面的軍隊都覺得他瘋了！
「轟隆——」城內響起了此起彼伏的爆炸聲。
火藥！城內竟然有火藥！
鎮北王竟然弄出了火藥！
顧凜滿面寒霜，不過應該數量不多，不然也不可能沒用在戰爭中。
「駕——」他打馬上前，從懷裡拿了一張符紙出來，用穆知許教的方法扔出去。
「轟隆！」
一道恐怖的巨響，城門晃動了一下，然後轟隆一聲倒在了地上。
軍隊又一次震了震。
「謹之，陣法！」商晩棠阻止了軍隊進城，城內的火藥已經點燃，他們只能盡力搶救。
而現在最有用的辦法，就是陣法。
顧凜點頭，退了下來，配合她。
穆天樞和夏侯漠，已經攻上了城樓，擒賊先擒王，必須先殺了鎮北王。
他們都沒想到，鎮北王會如此爽快的承認自己輸了，然後拉著滿城百姓陪葬。
「喪心病狂！」夏侯漠眼神冷冽。
穆天樞殺了阻擋的人，來到了鎮北王面前，兩人對峙。
而夏侯崢，被夏侯漠攔住了。
「穆天樞，十九年前，你錯過了殺我的機會，害商家滿門死在我手上，有沒有那麼一絲後悔？哈哈哈！」鎮北王仰頭大笑，「哪怕我現在輸了，但十九年前贏了你一次，也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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