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撲朔迷離
第198章 撲朔迷離
「還有別的信息嗎?」
江岳有些無奈:「雲州城這麼大,就憑藉一張臉去找一個人,無異於大海撈針,實在是太難了。」
「名字,甲寅。」
雲州總兵揉捏著眉心,苦笑道:「是皇室子弟,不知道為何被送到雲州來了,不過剛到雲州,還沒迎接,就直接消失了。」
「嗯」
江岳想了想:「皇室子弟,就算是不好好在京都待著,也應該在上三十六州才對,怎麼會來雲州?看來其失蹤,必然和來雲州的原因有關,如果能知道其為何來到雲州,就能知道其為何消失,大人,你得和上面聯繫聯繫,問問到底是什麼情況呀。」
「你說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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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天總兵微微頷首,說道:「此事在理,我問問,若是有消息,第一時間告訴你,你先帶人找著點,巡天司人手不夠,鎮魔司凡是巡察使之下,小旗,總旗,校尉,統領,偏將,全都由你調遣,此事重中之重,我已經和鎮魔總兵打過招呼,你現在就去清點人數,立刻開口找人。」
「好。」
江岳微微頷首,拿過紙筆,迅速畫出甲寅的畫像,說道:「有消息隨時告訴我,總兵,不然怕是沒什麼機會。」
「嗯,快去吧。」
巡天總兵擺了擺手。
江岳點了點頭,直奔鎮魔司衙門班房而去。
巡天司,鎮魔司,兩司是大周最大的暴力機構,有很多互通之處,鎮魔司鎮守一地,巡天司則四處巡查,而巡天司人手不足的時候,就經常向鎮魔司借調,很多時候兩司的任務也是共同的。
就像是現在,尋找甲寅的任務,就是鎮魔司巡天司共同的任務。
江岳闊步來到鎮魔司班房,找鎮魔總兵說情來由之後,便被帶著來到了校場之上。
鎮魔總兵和巡天總兵不一樣,他的性格更加圓潤油滑,而巡天總兵有些剛正不阿的感覺。
「江巡察啊。」
鎮魔總兵呵呵笑道:「你看我鎮魔司現在也是用人之際,雖說巡天總兵說鎮魔司巡察使之下盡皆由你調動,但是著實是沒那麼多人啊,你看現在,這裡就只有一個校尉,手底下有三四個總旗,可以暫時借調給你,其他人是真的走不開。」
「這點人,怕是雲州城的十分之一都搜不過來。」
江岳很是無奈:「總兵,再接點人唄。」
「唉,鎮魔司不像是你們巡天司,人才濟濟,鎮魔司是確實沒人了。」
鎮魔總兵感慨一聲,又拉過江岳,傳音道:「江巡察,京都來的天潢貴胄,咱們招惹不起,不管找得到還是找不到,都會得罪人,隨便做做樣子就得了。」
「你想想,找到了,那把他弄沒的人,會不會放過你?找不到,上面會不會怪罪你辦事不利?做做樣子,劃划水,差不多得了,一個月多少俸祿?賣啥命啊。」
鎮魔總兵意味深長,拍了拍江岳的肩膀:「多想想自己,修行才是正事。」
「嗯。」
江岳微微頷首,並未多說什麼。
「行,那你帶周校尉去吧。」
鎮魔總兵拍了拍江岳的肩膀:「周校尉,過來,跟江巡察去辦個任務。」
「好嘞。」
周校尉應了一聲,跑來鎮魔總兵之前,對江岳行了一個軍禮,沉聲道:「江巡察,有什麼吩咐?」
「帶你麾下小旗總旗過來吧。」
江岳招呼了一聲,去了一旁的班房,沒一會周校尉就帶人來了班房,恭恭敬敬站在江岳面前,眾人眼神都帶著尊敬。
他們可都聽說了,江岳從殺氣碑林中得到了仙法,悟性極其恐怖,乃是當代天驕。
不僅如此,他們也都知道江岳在九縣之地和周元府的所作所為,對於江岳,大家都抱有敬仰。
一張畫像,從江岳的乾坤袋中飛出,落在眾人面前。
「他叫甲寅,來到雲州之後,很快就失蹤了,任務就是找到他。」
江岳言簡意賅,說道:「儘快找,若是有什麼線索,直接來通知我。」
「行。」
周校尉應了一聲,說道:「找人我們擅長,手底下的捕頭都是幹這個的,若是有線索,我們第一時間通知您。」
「麻煩了。」
江岳拱了拱手。
「不麻煩,都是應該的。」
周校尉笑了笑,迅速帶人離開班房,拿著畫像找人去了。
僅憑一張畫像,找人確實是如同大海撈針,畢竟雲州城太大了,但周校尉等人是江岳的小迷弟,江岳交代的事,他們都會努力去辦。
所以這看似不可能的事,周校尉等人依舊盡心盡力,從雲州城內張貼告示,找起人來。
對於江岳而言,若是能找到線索自然好,若是找不到線索,那就無所謂了。
——
江岳沒從鎮魔司班房久待,離開班房之後,徑直前往農司。
「不知道這次能不能覺醒農耕神命格。」
江岳走在街道上,心中盤算。
之前他在九縣之地的時候就試過能不能覺醒農耕神命格,結果自然是不能,簡單的農耕並不能解鎖農耕神命格。
像是獵神命格,需要完成一次狩獵,而水神命格,需要和水接觸,農耕神命格,是否會和成熟相關呢?
種下的作物,需要茁壯成長,直到豐收,才算是一次種植,這樣才能解鎖農耕神命格。
江岳覺得很有可能,因為農耕本就是一個歷時教久的事,且需要固定地點。
踏踏踏——
江岳腳步不停,很快就來到了農司。
在雲州城,江岳不說是人脈通天吧,實際上也差不多,師兄師姐們的人脈暫且不提,光是江岳成了巡察使,就足以讓雲州所有高層都對江岳客客氣氣。
因為巡察使,就是總兵心腹。
「江巡查,來我農司有何事?」
農司的幾個當值官吏把江岳迎了進來,滿臉好奇之色。
巡天司和農司貌似沒有什麼交集吧。
「諸位大人,是這樣的,我置辦了一處宅院,想種些東西。」
江岳笑了笑。
「哈哈哈,江巡察,感情是來求種子了。」
農司副司主哈哈大笑,他是舒家人,對江岳很是親切,說道:「那你可算是來對地方了,對於家宅,花草樹木都算是不錯的裝點,若是品質好的,會讓家宅風水更好,蔭及後人,甚至能讓你氣運更好,做事更順。」
「嗯?還會影響氣運?」
江岳一愣。
在他印象里,農司不就是管耕種的嗎?就像是九縣之地的農司,管理九縣之地的無數良田,和水司協同搭配,讓百姓吃得起飯,甚至種出來的高品質靈米,對武者都有很大的幫助。
但現在,農司說到了氣運。
「當然會影響氣運了。」
舒副司主眼眸一橫,故作生氣道:「江巡察,不會以為咱們農司都是種地的吧。」
「咳咳.」
江岳有些不好意思,解釋道:「舒司主,在下對農司沒有太多了解,還請勿怪。」
「哈哈哈,我就知道。」
舒副司主笑了笑,把江岳拉進農司一座小院之中,給江岳沏了一杯茶,笑道:「農司,簡單來說,職責就是把一地往洞天福地的方向改良,通過很多作物,法令,來加持一地的福澤,在大周有很多妖山毒瘴,都是農司清除,另外宅邸風水,先人墓地,等等都和農司有關,當然了,最基本的職責還是讓天下人都吃得上飯。」
「明白了。」
江岳點了點頭,感覺農司還挺厲害的。
「尤其是現在,大周金山崩塌,國運逸散,天地之間逸散的氣運太多了,這麼說吧,農司高人,甚至可以收集這些逸散的氣運,將一座險惡山川,打造成洞天福地,仙人道場。」
舒副司主笑了笑。
「農司確實厲害。」
江岳感慨:「不說別的,光是讓天下人都吃得起飯,就已經是不得了的功績。」
「哦?」
舒副司主有些驚訝,「倒是鮮有武者覺得讓天下惹你吃得起飯是功績,一般來說都是平民百姓覺得這是功績,武者反倒是更在乎資源什麼的。江巡察你這話可是說到我們農司人的心坎里去了,讓天下百姓吃得起飯,確實是我們最拿得出手的功績。」
「哈哈。」
江岳笑了笑。
「江巡察,你是要在宅中栽種點東西?」
「是的。」
「那我幫你選選吧。」
舒副司主想了想:「宅中最善養花木,江巡察尚未婚配,正是拼事業的時候,可種植一株向陽木,此木成熟很快,倆月就能開花結果,花開向陽花,可結向陽果,雖然沒有什麼大的功效,但能改善官運。」
「如此甚好。」
江岳點了點頭。
「這是向陽木種。」
舒副司主丟給江岳一個錦囊,笑道:「隨意種在哪裡都行,不過要多加呵護,每個月都要施肥澆水,雖然命硬,但兩三個月不澆水不施肥還是會枯死的,這育養草木,和養個孩子沒什麼區別,仔細關照著點,會有一種別樣的體悟。」
「嗯,我試試。」
江岳嘿嘿一笑:「多謝舒司主了。」
「都是一家人,不必說兩家話。」
舒副司主哈哈一笑:「行了,你也忙,有個天潢貴胄在咱們雲州城沒了,聽說這事給你了,費力不討好的差事,快去忙吧。」
「好嘞。」
江岳收了樹種,匆匆離去,沒一會就回到了清雅宅。
看了看天色,才剛剛未時一刻,鷹犬都躲在巢穴之中睡覺,白蛟馬也在馬廄之中趴著呼呼大睡,不過院裡的晾衣繩上卻多了幾身清洗乾淨的衣服。
如果江岳沒猜錯的話,這些衣服應該是那海螺清洗的。
江岳沒管海螺的事,在家裡的棗樹對面挖了個坑,把錦囊里的樹種扔了進去,埋上土,然後澆灌了一些井中清水。
至於施肥,江岳還真難住了。
「施肥.有什麼肥呢?」
江岳眼睛在白蛟馬還有嘯天巡天身上遊走,可惜這仨貨實力都很強,已經過了會產出生物肥的時期。
想了想,江岳乾脆拿出一株三境寶藥,淹沒成分,又弄了些水,澆在向陽樹種之上。
之後他又如法炮製,給棗樹施了點肥。
三境寶藥,拿來施肥,著實是有些奢侈了,不過這是江岳身上最低等的寶藥了,最便宜的東西了。
「快快成長吧。」
江岳笑了笑。
估計等向陽木成熟,他的農耕神天賦就能解鎖了,這需要倆月時間,也就是巡查雲州兩次的時間罷了。
種完了樹,江岳難得休息一會,坐在自家小院的石桌旁邊飲茶。
叮叮叮——
安穩了沒一會,江岳腰間的令牌就閃爍起光芒,是周校尉來信。
「江大人,有消息了。」
周校尉的聲音響起:「我們找到了甲寅失蹤的地方,此處爆發過戰鬥,有一尊封侯強者身死,不過很詭異,您還是來看看吧。」
「好。」
江岳眯了眯眼睛。
雲州城內,封侯強者身死,沒有任何人發現。
那出手的人,實力得多麼強?能讓封侯強者一點抵抗的聲音都沒發出,就直接死掉了?
如實想著,江岳趕忙起身,離開清雅宅,向著周校尉所說之處趕去。
雲州城很大,一座巨城比一府郡之地都要大,而在城外還有更多的村鎮聚集地,其地盤著實是廣袤,這也是為何江岳之前感覺找人好似大海撈針的原因。
雲州城,太大了!
江岳走了半個時辰,匆匆來到周校尉所說的奇虎街。
此時奇虎街已經被捕頭和小旗們控制了起來,不允許外人進入,街道店鋪的諸多掌柜也都被問了話。
見到江岳前來,周校尉迅速湊了過來。
「江巡察。」
周校尉沉聲道:「這邊是那封侯強者的屍體,一身生機全部破碎,被扔到臭水溝里了,今天才被發現,他們就直接報案了,我們過來詢問,結果奇虎街來福客棧的秦掌柜說自己前些日子見到了畫像上的人,還見到了他被綁走。」
說著周校尉指了指旁邊一個圓乎乎胖乎乎的中年掌柜,他帶著元寶帽,身穿紫馬褂。
「說說情況。」
江岳看向秦掌柜。
「大人,你們要找的人,是一老一少,四天前來我這裡住店,結果當晚就收拾東西要走,我以為他們是想趁我睡著逃了不給錢了,所以就追了出去,結果卻見到那老頭被殺了.」
秦掌柜急促道:「大人,我什麼都不知道啊,人不是我殺的,我平時誰都不得罪,怎麼可能殺人呢,你問問周圍街道的鄰居,我為人和善.」
「停,你仔細講講,那老頭是怎麼被殺的?」
江岳眯了眯眼睛,眉心第三隻神眼張開,死死盯著秦掌柜。
這一幕讓秦掌柜大驚失色,周校尉和周圍的總旗小旗也盡皆一驚,面露驚駭之色,心中湧現出濃濃的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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