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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4章 百無一用是書生

  第434章 百無一用是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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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姓司徒的,你什麼意思?!」

  一旁的楊放羽大喝一聲。

  司徒南這一問,分明就是在挖坑,無論怎麼回答都是吃虧。

  姓李,那白淵就必須效忠李家,要是姓白,那就相當於白淵宣告造反。

  白淵對著楊放羽擺了擺手。

  「朔方乃朔方人之朔方,聖人曾言,君為輕,民為貴,司徒大人這個大學士書讀得還是不夠多。」

  「.」

  司徒南雙眼微微眯起。

  「白大人果然高才,武道高深,沒想到詩才和學才也如此出眾。」

  他現在可都還記得那句「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白大人,良禽擇木而棲,李威犯下弒父殺弟之罪名,為天理所不容,大皇子乃長子,依照宗族律法,當為新皇,此乃法理,只要白大人願意輔佐大皇子,我甘為白大人驅使。」

  聽到司徒南的話,李桓和楊放羽都是有些詫異。

  這一句話的信息量可不少。

  他們遠在北境,不知道京城裡的情況,但大皇子當時可就在京城裡,司徒南的話也基本坐實三皇子聯合懸空寺殺父。

  這個罪名可極重。

  要是三皇子乘機坐穩皇位,壓制住天下群雄也就罷。

  關鍵現在不服者如雨後春筍,一茬接一茬的往外冒,根本殺不完,這個理由很快就會傳遍天下。

  除此之外,司徒南為了拉攏白淵,竟自願做手下。

  這位大學士的武力雖然不如白淵,官位也有所欠缺,但畢竟也是實打實的明心大宗師,這般決定屬實有些出人意料。

  白淵:「司徒大學士說笑了,我不過就是個小小節度使,替天下守朔方一方安寧而已,其餘事實在是有心無力。」

  司徒南聽出白淵話語中的拒絕之意:「白大人莫不是以為能獨善其身?」

  「我便實話與你說便是,李威暴虐成性,六皇子已被梟首,其餘皇族子弟被屠戮的甚多,大皇子是不得不反,你難不成以為李威和懸空寺會放過你?」

  「別忘了,你可與懸空寺也有仇。」

  白淵雙眼微微眯起。

  弒父殺弟?

  這劇情怎麼看上去這麼眼熟。

  至於司徒南所說的與懸空寺有仇,那就有些誇大。


  先不說他與佛子神塵那日根本沒打起來,而且現在李承遠都已經死了,他們之間幾乎不存在什麼恩怨。

  司徒南明顯是要誇大此事,讓白淵主動加入大皇子一方。

  「司徒大人,你我乃是玄陽臣子,要恪守本分才是。」

  「.」

  聽到白淵的話,司徒南就知道今日光憑言語已經不可能再動搖白淵。

  白淵現在坐擁四洲之地,根基穩得可怕。

  要不是在玄陽北境邊緣之地,恐怕早就被一眾大宗爭搶。

  要是無法勸說動白淵,那想要吃下朔方這塊土地唯一的辦法就只有強攻,但大皇子的軍隊本就被牽制在中原,要是能打,也不至於讓司徒南親自前來。

  司徒南沉聲:「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告辭。」

  說罷,他就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就這?

  李桓和楊放羽對視了一眼,都看出雙方眼中的疑惑,原本以為司徒南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雖然在朔方的地盤上對方不會大打出手,可總是要多費些口舌的。

  可沒想到司徒南前後不過停留了一盞茶的工夫就告辭離去。

  有問題!

  李桓頓時警覺:「阿淵,要不我去跟蹤他看看,倒是要瞧瞧他耍什麼花招。」

  白淵搖了搖頭:「不用。」

  現在朔方最大的劣勢就是頂尖高手太少。

  雖然氣運破碎之後朔方的武師如雨後春筍一般長出一茬又一茬,但明心境的高手就只有白淵一個,至多再加一個不出手的岳曉白。

  司徒南已經破開了明心關,明心之下的人只要跟蹤,就一定會被發現。

  「好吧。」

  李桓也明白白淵為何如此。

  說到底還是實力不如人。

  李桓沒有猜錯。

  司徒南離開府衙之後,並沒有回到中原,而是堂而皇之在城裡客棧住了下來。

  對此,想要出手也沒有理由。

  朔方現在明面上還是玄陽的地盤,公然對三品大員出手,可不是明智之舉,被別人抓到以這個把柄作為由頭那就是最好的出手理由。

  一開始,司徒南倒是還很規矩。

  與那些北上負笈遊學的學子沒有任何區別,僅僅就遊走在黃龍府附近的山山水水之中,頗為自在。

  當然,以司徒南的名氣,自然會被很多學子認出,常常會聚集起不少儒家學子在山林之中論道,傳為美談。


  可漸漸的,就發現不對勁。

  司徒南去了一趟黃龍府城外的書院。

  原本這也沒什麼稀奇的,司徒南的出現甚至引得書院所有老夫子齊齊出門十里相迎。

  文淵閣大學士,那可是明面上朝廷學問最高之人。

  一個小小府學能得文淵閣大學士親臨,那是八輩子都修不來的福分。

  司徒南也沒有辜負這些老儒生的期盼,在書院講學三日。

  李桓甚至都去聽過一次。

  粗聽之下,沒有什麼問題。

  都是一些儒家的道理,無非就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教導書院學子要效忠朝廷,重禮法,即便身死也要守護儒家道理。

  這些話放在以前當然沒錯。

  可放到現在,問題可就大了。

  誰不知道皇城現在已經亂成一鍋粥,就在前日,三皇子李威弒父殺弟的消息才傳到陵州。

  可不就是明著告訴這些學子要聲討三皇子。

  其心可誅!

  李桓也終於明白司徒南那日舉動背後的深意。

  其實司徒南壓根就沒想過自己能說服白淵,他來陵州真正的目的是利用自己大學士的身份煽動陵州甚至是北境的學子。

  別看這些學子人微言輕,但背後卻涉及氣運。

  一旦這些學子將司徒南的學說傳播開,那些本就不識字的人哪裡能禁受得住這般洗腦。

  到時候朔方必定動盪,反聲震天。

  原本加持在白淵身上的氣運就會全都轉移到李家皇族身上,三皇子是討伐的對象,獲益最多的當然就是大皇子。

  難怪大皇子派來北境的人是司徒南。

  這個大學士的身份,可比千軍萬馬還有用。

  府衙內。

  「此人當殺!」

  李桓將司徒南的所作所為盡數告訴白淵。

  當然,殺司徒南明顯不智,但也要將司徒南驅逐出朔方。

  白淵淡淡搖頭:「無用。」

  殺了個司徒南,還會有上官南、令狐南,根本殺不完,關鍵還是儒家的聖人教化太過深入人心,李家皇族的影響力猶在。

  李桓不甘心:「難不成就讓他繼續如此?」

  若是放任司徒南這般妖言惑眾,玄陽唯一安寧的朔方還沒遭遇外敵,自己就先亂了。

  只要得了朔方的氣運,那大皇子就等同於擁有了朔方。


  算盤珠子都快崩到李桓臉上。

  「當然不能。」

  原本已經安寧的朔方忽然有數十個妖怪潛入,學社都被砸爛了好幾處。

  斬妖司的人追查多日,一直找不到蹤跡。

  一時間人心惶惶。

  走在街上的人都少了很多。

  學社裡更是幾乎看不到人。

  聽說那些妖怪似乎對學社格外喜歡,專挑書院下手。

  司徒南原本想要去陵州其他府繼續講學,結果發現無人可講,除非他願意一家一家學子登門講學,否則計劃就只能暫時告停。

  可就在他準備趕赴羽州講學的路上,居然碰上大妖。

  而且還是一頭八階大妖。

  司徒南與那大妖一戰,最後竟不敵,只能退走燕州,大皇子的計劃就這般被擱置。

  「妙哉,妙哉!」

  府衙之中,李桓只覺得前所未有的暢快。

  「司徒南那個酸儒走了,空氣都清新了不少。」

  白淵淡淡一笑。

  這一切當然都是他故意為之。

  突然出現在陵州搗毀學社的妖怪當然是他故意放出來的,擊退司徒南的那支大妖也是他變的。

  那些學子說到底還是吃得太飽。

  他將朔方經營的太安定,這才鬧出這麼多事情。

  解決一個麻煩最好的辦法就是製造一個更大的麻煩,現在那些學子連性命都保不住,更不用說宣揚儒家學問。

  大多數人在性命和道理面前,都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前者。

  願意做殉道者的人少之又少。

  若是陵州有,白淵不介意成全他。

  沒了那些學子高聲大呼,其餘那些普通人更是不會關心半點,中原那些事情對他們而言就是茶餘飯後的談資,真要他們出力,恐怕他們更關心地里的麥子。

  人心一事說起來玄乎,落到實際其實都是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

  白淵這個做法治標不治本。

  但他本來也不需要治本。

  只要等中原的亂局出來一個結果,之後就算司徒南憑藉大學士的身份叫破喉嚨,也根本不會有人去聽。

  他現在需要做的就是等。

  不過按照現在玄陽的架勢,懸空寺所扶持的三皇子並無太多優勢,其餘幾個皇子雖然嘴上說著討伐,但背地裡都在幹著裂地封王的勾當。


  大皇子李康可不就是牢牢把中原北邊的大片地區拽在手裡。

  念及此處,白淵忽然問:「對了,李岱現在何處?」

  李桓搖了搖頭:「不知。」

  在這場紛爭中,要說最古怪的,當屬李岱。

  李岱與白淵等幾人位列潛龍榜,被李家皇族譽為五百年來最有可能突破成為通神大宗師的天才,要是不出意外的,新皇的人選應該從他和六皇子之中選出。

  就算李承遠被殺,擁戴這位五皇子的人依舊不少。

  特別是太保嚴少安代表的江南士族,更是對他非常看好。

  可偏偏在這個時候,李岱竟玩起了失蹤。

  這也導致諾大一個江南,竟就扶起一個最不被看好的四皇子,實在是有些大跌眼鏡。

  白淵微微皺起眉頭,他總覺李岱突然失蹤似乎沒那麼簡單。

  現在不光是那些大宗,大族,位列三公的太傅梁遠康也轉而支持大皇子李康,顯然,三皇子李威聯合懸空寺對皇宮發難並未得到玄陽太保和太傅的認同。

  至於第三位通神關大宗師徐定春,他選擇退守西漠,不參與玄陽紛爭。

  算下來,他們一門三人的態度都出奇的一致。

  師爺徐定春退守西漠,董萬鈞退守北原,白淵則埋頭只顧經營朔方四洲。

  不過這樣的情況註定不可能持續太久。

  他們三人在有心人眼裡完全就是環伺的猛虎,要是不把他們拉攏或者清除,恐怕會有很多人睡不著覺。

  江州。

  一處幽靜的山谷中。

  玄陽太保嚴少安望著一個清秀的年輕人。

  「如何?」

  「還行,但恐怕還需要一段時間。」

  那年輕人赫然是已經消失了好一段時間的五皇子李岱,那日懸空寺率領三大強者圍殺皇帝李承遠,李岱提前就接到李家皇族中其他老祖的情報,早就提前離開了京城。

  與他一樣的還有另外幾個皇子。

  那些人也無比慶幸自己做出的選擇,誰也沒料到三皇子李威竟公然帶領懸空寺僧兵對皇族人自己動手,六皇子被殺,李家皇族也死了不少適齡的年輕人。

  顯然,三皇子這是要把自己的所有競爭對手一口氣全部殺光。

  此時的李岱依舊如從前一般淡然,仿佛沒有什麼事情能讓他變色。

  「嚴先生,必須要爭嗎?」

  李岱忽然開口。


  嚴少安瞥了一眼李岱:「我知你脾性,不過有些事不是你能選的,這世間就算做了皇帝,也不是想怎麼就能怎麼樣的。」

  「弟子受教。」

  皇帝李承遠尚在的時候,就算更加偏心六皇子,但李岱還是幾乎按照太子的標準在培養的。

  這件事情,幾乎也不受李承遠的意志控制。

  其中太保嚴少安便做過李岱的老師,所以兩人的關係一直都不錯。

  此事不算符合規矩,但當時的李承遠正是巔峰,自認能掌控住,只是沒料到後來的氣運破碎。

  自從皇帝李承遠失蹤之後,嚴少安就一直帶著李岱潛伏在江州,住在這裡的還有近乎半數的李家族人。

  之所以如此長時間都沒有行動,那是因為他們在做一件可能更重要的事情——重聚國運!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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