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千秋居士，段千秋
第19章 千秋居士，段千秋
楚峰話剛落。
殿內人頓時看向一個老者。
他如山林隱世，好像世外高人，和朝中的大臣，有極大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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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先生，段千秋，號千秋居士。
大夏開國功臣。
當年太祖起兵，聽聞玄州有大才，隱居在千秋山，親自禮賢下士，去邀請這位千秋居士出山。
段千秋對名利沒興趣，但也知神州異族肆虐，又見太祖，有雄主之風，認為太祖是可以有實力終結亂世者，為了神州子民，答應出山。
自此後，段千秋以天下為棋盤，出謀劃策，為太祖定下一個個計謀。
而太祖當年也想給段千秋封國公。
段千秋拒絕。
封侯爵也婉拒。
最後封一伯爵，才婉拒不了。
段千秋見天下平定後，本想歸隱山林，但太祖挽留他，知道這種大才豈能輕易放回去，必須讓他繼續為大夏江山效力。
而大夏賢后也親自挽留，讓段千秋在幫幫。
等到江山再穩固一些，太祖把天下交到太子手中的時候，就讓他回千秋山。
段千秋無奈，拒絕不了，就答應了。
可惜，太子薨逝。
緊接著沒幾年就是太祖駕崩，長孫即位。
在立為皇長孫的那幾年，太祖也讓段千秋去教教皇長孫。。
他在朝中的官職也很特殊重要，為都察院之首。
有都察百官，巡查天下的重擔。
可惜之前的楚峰也沒有重用他。
今日被宣入軍政殿。
從這段時期，皇帝的種種舉動，讓段千秋感覺這位皇帝好似換了一個人，成長了太多。
陛下親自發問，他不可不答。
段千秋道：「叛軍本想以乾州，天庸二地，掌控京師外圍，定天下局，可此戰失敗，寧王也意識到，他無法速取了，畢竟帝京有護國大陣，鎮國神獸等等。」
「而寧王只有採取從外圍蠶食法，接下來，四面烽火已是必然。」
「寧王有半壁江山，再取半壁，人心盡失，縱有帝京，什麼防禦也擋不了。」
聽聞，王翦沉聲道：「如段先生所言，四處烽火是必然，而若如此，必有主要和次要，以此來掩飾寧王的真正目的。」
「嗯，不錯，東邊不著急，相隔太遠，叛軍還打不過去，最緊要的在這西面。」
段千秋整理語言。
「西面！」
左相呂鳴神色一變：「西境四州，涼州炎州被叛軍所取，而楊國公在嶢州，建州防禦就顯得薄弱了，段大人，你可肯定，叛軍想要主攻西境！」
他不只是左相，更是做過兩任太子講師，和太子一脈牽扯太深。
「必然的，西境很重要，而寧王要將西境更多世家豪族拉攏到自己這邊，利用他們的力量。」
段千秋道。
「那些世家豪族可不是善茬，不會乖乖被利用，太祖當年對西境一面安撫，一面打壓，對我大夏統治並不滿意。」
呂鳴道。
「世間熙攘，皆為利益，而西境世家太多了，漫漫歲月，有建過皇朝的皇族，只要不是完全威脅到他們的存亡，會有一批人願意為寧王出力，當一回從龍功臣。」
段千秋笑道：「而呂相呂家，不也曾在西境？」
「我呂家受皇恩，太祖沒開國前就追隨，早已和西境脫離關係。」
呂鳴神色嚴肅。
心裡暗罵。
段千秋的嘴太毒。
怪不得很多朝臣都不喜歡他，不和他打交道。
不過也正因為這樣，才能當這都察院之主。
畢竟這個位置，最遭人恨。
但恰恰，皇帝又需要這種人。
楚峰聽著他們的對話，心裡也有了一定了解，隨即道：「叛軍出擊，需先奪取建州，兩州一旦失守，楊國公危險，而叛軍也可從西境獲取更多力量。」
「不只是那樣，兩州戰敗，會有更多州府淪落入叛軍手中，這就是局勢崩壞。」
王翦說著，能看出叛軍布局，當真是一環扣一環。
楊國公就算再強，也頂不住這般的進攻。
最好的結局，就是退出嶢州。
甚至，可能被寧王拉攏。
「陛下，需要守住建州！」
旁邊的王賁道。
「國之州府，人心動盪不穩，我們要想發起反攻，自己手中的力量必須穩定，然後才可以國家大義，去收復失地，而那兩州若沒，我們更被動，更艱難，會比上次危機更嚴重，然而這次若反擊成功，我們就可主動進攻了。」
王翦補充道。
現在朝廷也一直在籌劃著名反攻。
對峙只是暫時的。
不過是讓兩方有時間準備。
唯有收復失地，才可讓軍心穩定。
國之強者產生對國家的信心。
楚峰也一直在做這些事情，處理亂局。
「西境那邊會是陛下和寧王對戰的關鍵點。」
段千秋繼續道：「收復失地不難，陛下天然掌控大義，百姓們還是認可陛下的，寧王占據的半壁江山也沒那麼穩定。」
他所說都是謀國之言。
「朕若沒記錯，建州州牧為賀山，而建州主將是昌雲伯徐鈞。」
楚峰道。
大夏開國，除了國公和侯爵，賜下的伯爵更多。
這位昌雲伯為太祖南征北戰，也立下了很多功勞。
可徐鈞為人張揚兇殘，也非常貪功，驕悍無比，是個凶人。
立功的同時，也犯了不少錯。
當年在攻城的階段，他就肆意殺戮，任由麾下將士劫掠。
當然，開國時期，也需要這種猛將。
如果不是太祖看在他的功績上，連伯爵都沒有。
可徐鈞始終認為，他勞苦功高，國公是不可能的，但當個侯爵沒問題。
太祖卻沒有給他。
把他放在建州，讓楊國公看著，也希望他能做出功績，沉澱下自己心性，提升爵位。
「賀山沒問題，為人忠心有能力，是太子提拔過去的，而徐鈞也有能力，但在建州這些年來，特別是陛下登基後，和西境各族聯繫不少，功利心極重，不滿伯爵位，後續的幾次封爵，也沒有提升他，而今做事越發放肆。」
段千秋監察百官，對大夏的官員性格，都很了解。
他話沒有完全說明白，讓楚峰自己思索。
楚峰自然可以聽出。
言外之意，無非是徐鈞沒那麼可信，很有可能會被寧王暗中拉攏過去。
「建州會是叛軍未來一段時間的主攻方向，位置之重要，不用朕去多說，也關乎著接下來，朕反攻叛軍，不得失去。」
楚峰道：「如果建州守住，這個大功，封徐鈞一個侯爵也無妨，不過以如今建州的兵力，恐怕還防不住叛軍，常國公要鎮守乾州，而王翦要在京師，既如此，就由王賁領虎賁軍，進入建州。」
「建州局勢複雜，怎麼進建州，而進了建州該怎麼做，以及若查出背叛朝廷者，一切由王賁你全權處置，朕要的是守住建州，創造主動進攻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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