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貌似你們並沒有我想像中的那麼強大啊
聽了卓天宇的話,韋道齊頓時萬分戒備,如臨大敵。
出乎意料的是,卓天宇並沒有直接向前攻來,也沒下令讓身後的武者們攻擊,反而微微皺起眉頭。
緊跟著他看向對面的寧焱,徐徐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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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所周知,我們食肝會最為喜愛各種各樣的肝臟,越是珍貴越是希有的肝臟,越是受到我們的歡迎和追捧。
而現在,你體內的肝臟便散發著前所未有的美味氣息,簡直就是世間罕見的無上珍品,所以我們才會一路追蹤到這裡。
如今你旁邊的入勁拒絕了我的交涉,但能夠避免爭鬥還是避免爭鬥比較好,現在我詢問你本人,是否願意將肝臟割取給我們?
當然,我們也不會讓你白白失去肝臟,我們可以用足夠的利益與你進行交易,比如說金錢,凝勁法乃至高深的武技等等。」
「據我所知,沒有肝臟應該是活不了的吧?就算能夠活下去,必定也會影響自身的實力乃至後續的晉升,會有人願意拿自己的將來與你交換那些用不到的東西嗎?而且一不小心死在割取的過程中也是再正常不過。」
寧焱挑眉問道。
卓天宇卻是平靜回道:
「我們食肝會不是第一天割取肝臟,在這方面我們是絕對專業的,就在我們的後院,如今尚還飼養著許多妖獸,不少妖獸即便沒有了肝臟依舊能夠存活,包括武者,其實也是一樣的。
只要服下了我們專門研製的秘藥,不但能夠好好活下去,甚至被割掉的肝臟還能重新長回來,完全不影響後續的晉升。」
「你說的很好,但請容我拒絕。」
「為什麼?」
「因為我對我肝臟的熱愛,完全不弱於你啊!」
「但是那東西放在你身上實在是太浪費了啊!!」
卓天宇攥緊拳頭,一臉的痛惜之色:
「明明把肝臟獻出來,就能製成世間無上的美味,造福所有人,為什麼你這麼自私呢?!」
「那你為什麼不把自己的肝臟獻出來?」
「當然是因為我的肝臟沒你的美味啊!!」
「……」
卓天宇想了想,試探著問道:
「要不把你肝臟做成菜後,讓你先吃一口?」
寧焱沉默了。
「最多兩口!這已經是我的底線了!你不要太過分啊!!」
卓天宇揚聲道。
寧焱十分鬱悶。
雖然練過《八髒九腑混元神功》之後,他就算失去了肝臟也完全不打緊,憑藉強大的自愈力說不定都能重新長回來。
但問題在於,好好地肝臟,我就算摘下來做菜自己吃,那也能全部享用,憑什麼要分給你們?
「看樣子交涉失敗了呢。」
卓天宇扭頭對葉榮方等人笑了笑。
下一秒,他閃電般的欺近韋道齊身前,一掌猛地對他心口拍下,攻勢之迅猛,如欲瞬間將其掌斃。
一直保持警惕的韋道齊,臉色猛地一變,徑直迎了上去。
兩人毫無花哨的正面對了一掌,各自向後退去。
卓天宇退了六步。
韋道齊卻退了九步。
誠然,這與他倉促應對有些關係,更重要的卻在於境界差距。
不久前韋道齊方才踏入資深入勁,而卓天宇作為食肝會的副會長,卻是實打實的入勁巔峰。
眼瞅著這驟然暴起的攻擊竟然被韋道齊接下,卓天宇胖乎乎的臉上頓時流露出了一抹極為明顯的詫異之色。
方才那一掌並非什麼普通的掌法,而是源自血神教的珍藏《黃玉化血手》。
正常情況下,就算對面是和他同境界的入勁巔峰,這一掌下去,必定也能當場重創。
因為小地方出身的入勁巔峰,武技層面上根本比不得血神教這樣的龐然大物。
放眼整個伏龍城,除了劍極宗之外,三宗四派的其餘宗門,根本就沒被他放在眼裡。
說到底,都是一些小門小派罷了。
他本以為這隨手一掌偷襲過去,定然能當場幹掉韋道齊,誰曾想竟然被他給擋住了。
卓天宇詫異的空擋,韋道齊卻是表情嚴肅的對寧焱說道:
「那人實力太強,待會兒我暫時把他攔下,你抓緊時間趕緊走!」
說著韋道齊已經再度衝上前去。
寧焱沒有任何耽擱,徑直往後掠走。
卓天宇見狀,一邊迎戰韋道齊,一邊朝身後眾人命令道:
「你們追那小子,別把他給我放跑了!」
葉榮方等三名入勁聞聲,立刻帶人追了過去。
寧焱施展《幻影迷蹤步》,一路疾行,速度不停,眨眼就鑽出後面的廂房,進入附近的小巷裡面。
而在進入小巷之後,他立刻朝著遠處的大路衝去。
進入大路之後,人潮擁擠,便能藉助周圍的武者甩開身後的追兵。
而且最關鍵的是,這次是食肝會主動過來襲擊他,對方毫不占理,若是在外界碰到劍極宗的武者,以劍極宗的行事風格,必定能夠阻住食肝會,量他們也不敢對劍極宗拋撅子。
在這之外,他還可以向萬法閣尋求幫助,赤金令不單單只是一塊令牌,同時也是人身安全的保障,食肝會再怎麼猖狂,也不可能跟萬法閣對上,說不定還能藉此背景反過來壓制食肝會,向對方索取賠償。
一念及此,寧焱的速度變得更快。
而在下一秒,他卻猛地止住步伐。
一記鞭腿,豁然自左側劈出,剎那間斬在了他面前的地上,瞬間將堅硬的石板踏的粉碎,無數碎石更如暗器一般,朝著四面八方洞射而去,就連兩側的厚實磚牆都被破開了無數空洞。
寧焱雙臂擋在前頭,護住臉頰和脖頸,手臂被碎石打的咚咚作響。
等他停下身,赫然已經陷入葉榮方三名入勁的包圍之下。
「卓副會長說的沒錯,這個香味,真是百年難得一見啊!難怪他不辭辛勞也要想辦法找到這傢伙!」
頭髮雜亂的喬月吸著口水,看向寧焱的眼神滿是貪婪之色。
前方攔住去路的謝建,從石板的陷坑裡走出,冷聲道:
「老喬,待會兒下手輕一點,這傢伙我們要活著帶回去。」
「畢竟活體取出的肝臟才更鮮美。」
看著舔起嘴唇滿臉殘忍之色的謝建,喬月聳了聳肩道:
「區區一個暴氣而已,甚至都不是暴氣巔峰,隨手不就拿下了?」
「不要掉以輕心。」
落在另一側的葉榮方卻是謹慎說道:
「剛才這小子跑路的速度,幾乎能跟入勁媲美,你見過這麼強的暴氣嗎?」
「再強也只是暴氣而已,等我拿下了,肝臟之外的部位可要歸我所有,再怎麼說那些地方沾染了肝臟的美味氣息,哪怕炒個雜碎打打牙祭那都相當不錯啊。」
說話間,喬月已然朝著寧焱爆沖而來,右手徑直抓向他的脖子,如要將他當場掐住。
寧焱眉心猛地一凝,諸般功法瞬間迭加起來:
「轉輪勁!」
「合擊術!」
「牛魔身!」
「七獸身!」
「亂動木人功!」
剎那間,寧焱伸出的右掌迅速化作灰黑色澤生有濃密毛髮的巨大熊掌。
灰黑的熊掌憑藉著突兀伸展的臂長,先一步命中了喬月的胸膛。
恐怖的炸響聲中,血水混合著肉末四處灑落,濺了葉榮方半邊身子。
整個小巷瞬間陷入了難以想像的寂靜之中。
場上對決的四人如若化作木偶一般。
喬月看著深陷自己胸膛的手臂,滿臉的難以置信。
區區的暴氣,這怎麼可能?!
葉榮方和謝建更是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衝擊。
暴氣和入勁之間的恐怖差距,說是天塹也不為過。
在不借用外力的情況下,暴氣幾乎沒有可能逆斬入勁。
兩者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上。
正是因為這巨大的差距,入勁的地位才那般崇高。
三宗四派給予入勁供奉的待遇就不說了,像城裡的那些幫派,幾乎每一個都要想辦法供奉入勁充當靠山。
哪怕是那種年邁衰敗實力倒退的入勁,依然會令無數如龍似虎的暴氣巔峰畢恭畢敬。
可現在,喬月卻一個照面就被寧焱打穿了。
縱然他晉升入勁才過去半年時間,但半年期的入勁那也是入勁啊,身體強度與暴氣完全不在一個級別,怎能那般輕易就被擊穿了?!
「貌似……你們並沒有我想像中的那麼強大啊。」
寧焱緩緩抽出手臂。
看著倒在地上一邊抽搐一邊噴著血沫的喬月,他奇怪道:
「入勁,怎能如此羸弱?」
「還是說我弄錯了?看來不得不實驗一番啊!」
話音未落,他便猛地扭身,一拳悍然擊向身後的謝建。
原本攔住他去路的謝建,此刻聽到那恐怖的拳嘯聲,竟是怒極反笑:
「區區暴氣,也敢猖狂?!!」
謝建咆哮出聲,猛地迎向寧焱。
劇烈的炸響聲中,兩人當場交手,眨眼便過了幾十招。
但這幾十招下來後,謝建卻變得萬分震驚。
蓋因他出手時沒有絲毫保留,盡皆衝著讓對方斃命而去。
結果這一輪急促而激烈的交戰下來,雙方可謂是兩敗俱傷,身上積累了大量的傷勢。
可是對方身上的傷勢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恢復。
隨著他這邊勁力逐步跟不上爆發,對方的狀態甚至開始變得越來越好。
「不!這不可能!」
「你怎麼能恢復得那麼快!」
「便是普通的入勁也不可能做到這種程度!」
「你到底是什麼——!」
鋒利的鷹爪深深刺入了他的心口,在洞穿心臟之餘,連帶著往下,一把摘出位於腹腔右側的肝臟。
看著那鮮活無比仍在不斷跳動的肝臟,寧焱的眉頭猛地一皺:
「臭的,還給你。」
他甩手扔掉,呈不規則楔形的肝臟,宛如一顆石頭,瞬間砸碎了謝建的牙齒,將他的嘴巴塞得滿滿的。
謝建倒在了地上,一臉的不甘之色。
寧焱扭頭看向極速朝他衝來卻又突然止步的葉榮方。
兩人互相對視,距離可能還不到兩丈。
葉榮方麵皮一陣狂抖,二話不說,竟是催動勁力,閃電般朝著遠處掠去。
寧焱見狀,一時有些恍惚。
剛才被追的,好像是他吧?
搖了搖頭,他連忙追了上去。
他清楚知道對方撤走的方向,在臨近華豐藥鋪時,提前將其阻住。
而這傢伙竟不敢當面突破他的攔截,見退路被阻,當即朝著另一邊大路衝去,仿佛要依靠路人和其他熟人來抵擋他。
一路上連番交手,不多時,勁力快要耗盡的葉榮方,慌不擇路的沖向一處破宅。
「這邊走!」
草叢裡忽然傳來的喝聲讓葉榮方微微一怔。
他條件反射的循著聲音的指引,躍入破宅旁的一堆廢墟裡面,貼在兩截斷牆圍成的牆角藏好。
很快,身後一路追來的寧焱便來到近前。
他清楚聽見對方的腳步聲不斷朝這邊接近。
「噠。」
「噠。」
「噠。」
腳步聲筆直,幾乎沒有任何猶豫。
葉榮方清楚的知道,這是因為他留下的痕跡太過明顯。
隨著聲音越來越近,他的心臟也提到了嗓子眼。
口乾舌燥之際,他猛地攥緊拳頭,卻只感到體內一陣空虛,筋脈更是傳來隱隱的刺痛。
就在葉榮方忍不住將要暴起之際,先前那喊住他的聲音又再次傳來:
「這位大哥,你在找什麼呢?」
「你有沒有見到一名穿著灰色武服的中年武者?他右肩和左腿都受了傷。」
「你說那人啊,是不是嘴角還長了兩顆痣?」
「沒錯,就是他!」
「我剛剛瞧見那人故意往這邊走了幾步,然後逃往右邊小巷去了。」
「多謝告知!」
急切的腳步聲匆匆遠去。
很快便消失不見。
直到確認寧焱已經徹底離開,葉榮方這才從斷牆下站起身來。
他看向對面走過來的黑衣武者,滿臉感激的道謝:
「多謝這位兄弟施以援手,葉某人銘感五內。」
「大家同出一門,彼此照應可謂是理所當然,何來感謝一說?」
葉榮方瞥了眼不遠處約定接頭的廢宅,心頭猛地升起一抹恍然:
「閣下難道是……」
「沒錯。」
孟坤憨厚的笑了笑道:
「我就是第五任探事員,現在正打算回歸教派,還望葉前輩多多照顧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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