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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軍醫學院

  從長遠的角度來看,近衛軍目前所面對最大的難題,還是如何應付那些各自為政的各省軍閥。畢竟可以打過漢口一戰,也可以勉勉強強對付護**,但戰爭必然存在消耗,在這一連串的消耗之後,是否真的還有餘力來對付各省軍閥,當真是一個未知數。

  所以在結束了孝感戰役之後,蔣百里當然清楚的認識到必須在最短的時間裡,做好休整和擴充準備,同時利用目前還沒有完全結束戰爭的藉口,儘可能向中央政府索取更多的物資。不管是用在修整軍隊,還是用來儲備,等到迎接接下來的戰事,都是有必要。

  在孝感的全軍整頓上面,除了按照袁肅的思路,把第一師、第三師全部分拆填補到第五師和第一兵團上面之外,同時還將俘虜的兩萬多名曹錕的叛軍做了整編。為了防止這些叛軍中會有不穩定的情況,他最先做出的就是剔除軍官,將所有軍官全部抽調出來,或分配到其他部隊,或就地解散,又或者是做為警告似的宣判罪行。

  哪怕在基層當中有很多軍風成問題的士兵,但是也要比有號召力和指揮權的軍官要容易管教。更何況在今後的編排之中,對於那些作風問題嚴重的士兵,照樣還是可以開除或者另作其他調用。

  對於這眾多俘虜的編制,蔣百里先按照中央師的編制組成了一個師的番號,同時又從第五師、第一師和第一兵團方面抽調了部分軍官接管這個師。如此一來,對於之前那些第,他們雖然大部分在這次編制中升職,可到底還是脫離了原來的圈子,面對的是一群不熟悉的士兵和部下,極大的削弱了彼此的影響和不穩定。同時,抽調走的這些軍官缺位自然還是由灤州集團安排人來替補,最終大大的鞏固了蔣百里控制第五師。

  新建立這支師的番號申報到袁肅那裡,經過幾天的研究之後暫時批下為衛戍兵團。

  袁肅希望在這個師的基礎上,把另外剩下沒有編制的俘虜都變成一個兵團,但是暫時不設置兵團司令部,仍然近衛軍總司令部來直接管理這個兵團。而那個師則被成為衛戍兵團第一師,外加幾個零散的團、營番號,剛好把這些俘虜全部安排好了。

  衛戍兵團的主要任務,除了做為正常作戰之外,同時還肩負起地方衛戍任務。

  袁肅旨在把這些雜牌部隊全部降低一個層次,在思想、訓練、後勤供應以及軍事地位上,全部要比中央軍差上幾個檔次。到戰後就徹底淪為預備役。讓這些雜牌部隊在進訓練營裡面好好訓練一番,把一些過往不好的習慣全部清除。

  整個孝感的整頓和編排俘虜並不是三天、五天就能完成的工作。經過孝感一戰製造了太多傷亡人數,陣亡的士兵需要撫恤,受傷的士兵需要照料。袁肅從一開始就標榜近代軍隊的所有系統,所以當然不會在像以前那樣舊式軍隊的做派,對於受傷和陣亡的士兵能敷衍就敷衍,甚至還有將撫恤和救助的資金直接貪污剋扣情況。

  


  由於陣亡和傷亡數量過於龐大,單單是統計名字就要花去許多人力和時間。

  從戰爭還在繼續時,傷亡的人員大多是由交通線轉移到河南,甚至還有一些人被迫轉移回到直隸利用西醫設施來救治。到戰爭結束時,更多的傷員都留在孝感本地,這其中不止有近衛軍的傷員,還有不少曹錕俘虜當中的傷員。袁肅和蔣百里曾經通過電話來討論過這個問題,雖然在大局觀上理應一視同仁,可這會兒在孝感打得十分太激烈,很多人都殺紅了眼,若真要一視同仁肯定會讓近衛軍的士兵很不痛快。

  最終總司令部還是下達了一份命令,近衛軍傷員和俘虜傷員分開救治,並且在醫療資源上採取近衛軍傷亡優先的原則。

  蔣百里所預想的傷亡狀況最多是成營成營的程度,可真正統計起來,再加上那些俘虜當中的傷亡,實際上已經到了成團成團的情況。縱然中央軍大部分都有戰役醫院和軍醫的編制,但真正做到完善和達到標準的,也只有第一兵團和第十師。面對如此龐大的傷員,許多軍醫幾乎要一人肩負數職。很多軍醫連續堅守崗位奮戰三天三夜,到最後甚至連自己都累倒了。

  早在孝感戰役還在進行的過程中,總司令部已經從河南、湖北各地高薪聘請醫生、大夫加入到軍醫後勤工作上面。可這也僅僅只能緩解一時。可以說在軍醫的系統上,總司令部投入的資金幾乎都快趕上每天戰場軍火消耗的資金了。不僅是醫療物資需要隨時補充,對於許多超負荷工作的軍醫來說,同樣需要安撫。既然能高薪聘請其他地方的醫生和大夫,那憑什麼他們這些在火線上搶救傷員的軍醫卻不能得到更好的待遇?

  在七月下旬的時候,袁肅動身去了一趟開封。

  畢竟他的兒子出生時,自己都沒能親自在場,如今正好是百朝,無論如何都得走上一趟。

  來到開封,自然是先要遵循一番客套的程序。好在張鎮芳也念及到袁肅在湖北軍務繁忙,很多地方也都照應的很好,並沒有太讓袁肅過於操神。專門與妻子張涵玲以及兒子相處了三天,並且還為兒子取好了乳名。如今這個年代取名字並不是什麼著急的事情,待到再長大一些同樣不算晚。

  到第四天,袁肅專門找到張鎮芳,先是與其商議兒子百朝宴席的一些事情。畢竟身為人父,在這方面多多少少要表現出關心的樣子,即便這並非是自己此次來到開封首要之事。張鎮芳整日閒暇無事,自然把所有事情都安排的妥妥帖帖,僅僅是在一些小細節上留下幾個選擇,讓袁肅親自來定奪。不過袁肅也沒有太多的經驗,只是全部都委託給了自己的岳父來辦。

  花了許多時間來談論宴席的安排細節,哪怕很多事情張鎮芳已經一手安排妥當了,但因為這次宴席辦的太奢華,單單是講述整個過程和排場都要費很多的口舌。袁肅自然是耐著性子聽完了這些內容,並且還頻頻點頭表現出一副關心的樣子。他內心中當然還是有一定程度的關心,畢竟是自己的親兒子,也是自己今後的寄託所在。


  期間他也提出了一些小的意見,都是無關痛癢的地方,對於這個時代的習俗規矩自己理所當然是沒有張鎮芳了解。終於在結束了這個話題之後,他略微停頓了一下,隨即又跟張鎮芳談起了另外一件公事。

  「岳父,眼下孝感的作戰差不多結束了,但是經此一戰所造成的人員傷亡實在是大大超出了戰前的預料。我真是沒有料到,曹錕竟然無恥到如斯地步,中國人跟中國人打仗,做做樣子也就罷了,勝負若是懸殊那就沒必要再煎熬下去。曹錕倒是下了這麼大的決心,當真是要把事情做決。孝感這一仗算是打得彼此元氣大傷了。」袁肅感慨萬千的說道,同時臉色也帶著許多凝重。當然,他的話是故意在把責任往曹錕身上推卸,至於傷亡情況的預料,可以說自己從開戰開始就沒有做這方面的預料,一切都是遵循為了重新給近衛軍換血的原則。

  「唉,說起這件事,前陣子我在收到相關消息之後,同樣也是大感震驚。一仗居然傷亡超過六萬人,這幾乎是近幾十年來聞所未聞的大陣仗呀。當初跟洋人們打,也沒見得打的這麼慘烈。實在不該。」張鎮芳雖然沒什麼軍事能力,但是在這件事上還是能看出幾分倪端,顯然他不認為全是曹錕的錯。只是畢竟是自己的女婿,又是為了大皇帝陛下辦事,當然也不能把責任完全算在袁肅身上,因此只能這樣模稜兩可的回答。

  「如今近衛軍這邊最大的困境就是這些傷員、陣亡的善後工作,正因為如此,原本計劃在八月初就向漢口發起的總攻,只怕是要延後了。而且要延後到什麼時候,都還是一個未知數。」袁肅嘆息的說道。

  「這……北京方面會如何考慮?」張鎮芳有幾分擔心,他自然是希望漢口的事情能儘快結束。一方面是替袁世凱分憂,另外一方面也是希望袁肅能儘快肅清反動勢力,然後進行全新的北洋權力分割。到時候這個女婿肯定會獨占鰲頭,到時候自己也能占得幾分便宜。

  「北京不管怎麼考慮,也要以實際情況來做權衡,不是嗎?如今漢口那邊雖然同樣受創極重,但近衛軍這邊各項填補和安頓若是不能做到位,到時候強攻漢口,反而還會沒有把握。相信這種事即便是我叔父也是不願意看到的。」袁肅鄭重其事的說道。

  「說來……也是這個道理。那你是如何打算的呢?」張鎮芳緩緩點頭應道。

  「也沒其他辦法,只能儘快做好戰後善後的工作。現在最大的難題還是醫療設施不足夠,軍醫也太少。本以為我們中央軍已經有足夠完善的軍醫後勤系統,卻沒想到在這個時候仍然難堪重任。」袁肅有幾分無奈的說道。

  「之前你從信陽那邊來過許多電文,希望開封這邊調撥相關的支援。如今能做的,我這邊業已盡了全力。你只管說吧,這會兒還需要一些什麼,無論是資金還是人力,能調的我一定全部都調過去。」張鎮芳十分大度的說道。他雖然為人貪婪,但貪婪自然是針對外人,像袁肅這樣的自家人,能幫當然還是要竭盡全力的幫。


  「誠實的說,眼下還真是需要岳父能再出手相助一把。畢竟傷亡的情況已經成了事實,並且能夠抽調的人力物力現在也都抽調過去的。我想我們現在更應該著手對今後這方面的情況做出更多的預防,正所謂吃一塹長一智,有了這次經驗,我們就應該好好從中領悟。畢竟身為軍人就應該做好打大仗的準備,我相信今後一定會有比此次孝感作戰更大規模、更嚴重傷亡的戰爭。到時候我們所面對的善後壓力會更嚴峻。」袁肅高瞻遠慮的說道。

  聽到袁肅說出這番話,張鎮芳一下子感到疑惑起來,也不知道袁肅到底是什麼意思,或者到底想要一些什麼樣的幫助。

  「呃……是這個道理,那克禮你的想法究竟是什麼呢?」張鎮芳問道。

  「我計劃在鄭州開辦一所專門的軍醫學院,專門培養軍醫人才。到時候還希望岳父您能鼎力支持,不光是政策上,也希望在資金上能夠有所幫助。」袁肅直截了當的說道,反正都是一家人,而且辦學校這點錢對張鎮芳來說根本是九牛一毛,沒必要遮遮掩掩。

  「哦,原來是這件事。呵呵,克禮你還真是有想法,辦學校是好事,這個我自然不會推辭。」張鎮芳稍微鬆了一口氣,笑呵呵的說道。他最害怕袁肅開口向自己要錢,而且以現在近衛軍傷亡人員的安撫進度,只怕必然不是一個小數字。辦學校就容易多了,校舍完全可以徵用,甚至還能下令當地政府來出資。

  更重要的是,若是單純的捐錢給袁肅去進行善後,到時候反而一點名聲都賺不回來。辦學校哪怕沒什麼收入,好歹還能賺一些名聲,總不算是空手而歸。

  「如此那就再好不過了。這段時刻我已經吩咐司令部那邊擬定軍醫學院的方案,儘快會拿給岳父過目,到時候就煩勞岳父為此事張羅了。」袁肅笑著說道。他早先就把這一切預料在其中。他也會儘快落實此事,哪怕學院是設置在鄭州,只要張鎮芳仍然坐鎮河南督軍,一切都還能在自己掌握之中。

  「什麼方案的,都無妨了,這些文書上的東西你我都懂,不過是走走過場罷了。到時候你安排好了,只需要跟我來說一聲,你說要怎麼辦,我就怎麼安排下去。」張鎮芳爽快的說道,他確實不喜歡看那些文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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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氣越來越熱,寫的越來越迷糊。對不起各位大大了,如今本書已經徹底板上釘釘,回天無力了。只能把剩下的精力放在新書了。新書已經廢了三個開頭,倒不是編輯說不好,是我自己決定一定要寫的更好。不能再草率了。新書一定會好好的準備。希望各位讀者大大能繼續支持。】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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