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實戰
既然有武松和時遷在前面頂著,西門慶也就微笑著站到後面準備看戲了。
那領頭的驛卒衝著武松遠遠一揮朴刀,轉過頭看看身後的兄弟們:「你們看這廝是吃飽了撐的來尋死,吹牛吹破了天,就憑一雙肉拳頭,能比得過我的鋼刀麼!」
「我草里游蛇劉二不是吹,這三十六路刀法是練得滾瓜爛熟,就算是清河縣那個打虎武松來了,也是我刀下遊魂!」
「哥哥威武!」
「十個武松也不是對手!」
後面立刻炸開了鍋似的,各種大吹法螺,溢美之詞不絕於耳。
劉二聽得得意洋洋,把朴刀往肩上一抗:「聽到沒有,識相的給爺爺磕幾個響頭,把後面的幾個娘們留這兒,爺爺就留你們一條狗命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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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們這幾個鳥人,也敢來消遣老爺!」武松聽了不怒反笑道:「是你們討打,就不要怪老爺手重!」
這幫貨哪裡知道,現在站在他們面前的,就是貨真價實的武松!
「既然你有要求,老爺就滿足你!」武松冷笑道:「徒兒,盾來!」
「打虎英雄終於認自己做徒弟了!」小天晴聽武鬆開口,一聲「徒兒」叫得渾身一顫,應聲從馬車上躍下,順手端起那面鐵盾,三步兩步就來到武松身邊,把鐵盾遞上。
「哈哈哈哈!」劉二看武松弄來面盾牌,笑得前仰後合:「兄弟們你看這廝是不是失心瘋了,你以為你是打仗啊,再說光是一面盾牌有什麼用?」
武松沒有理睬這廝,反而仔細把盾牌套在左胳膊上,對小天晴說道:「徒兒,今天機會難得你要看清楚我教你的那套*動作是怎麼實戰的!」
武功練得再好,沒有實戰經驗,還是不成。這等大好機會,正好可以用來向小天晴展示下實戰。
「你這廝實在是找死!」帶著大笑,劉二揮舞著朴刀,當頭沖武松砍下!
武松冷笑一聲,恍若無物的提起盾牌,一個弓箭步沖了出去,只是微微一側身就把劉二這一刀躲了過去,等劉二醒過神來的時候,直衝著他臉部而來的是一面沉重而冰涼的鐵盾!
人的臉是肉做的,而盾牌是鐵的!
而武松這一下不但是借用了盾牌的重量,更多的是衝鋒的力量!一撞!一揮!
結果就是劉二的肥臉狠狠的拍在了盾牌上,一聲悶響!臉部整個變形!而劉二整個人被武松這一揮,連人帶刀飛了出去!
後面那些本來起鬨的驛卒,直接傻眼!這還是人麼,這簡直就是一輛大車迎面撞上來了!
好狠的招數!西門慶在後面看著也不由倒吸一口涼氣,為劉二不值,武松約莫有一百五六十斤,再加上三十六斤重的盾牌,這種衝力,估計劉二這滿口牙是保不住了!
小天晴第一次看到這種場面,緊張地手裡都捏出了汗水,武松這一下,讓他大開眼界,原來盾牌,也是可以作為武器使用的!
「哇」的一聲,劉二吐出一口滿是牙齒的鮮血,晃蕩晃蕩腦袋,這一下好懸沒弄出腦震盪來。
「兄弟們都給我上!打死算我的!」
「有我那兩位節級哥哥做主,打死人也就只當是喝水!」
「車隊裡有好幾個娘們,誰出的力最多,晚上就可以先挑著睡...」
本來有些猶豫的驛卒們聽了劉二的幾句慫恿,馬上蠢蠢yu動起來,有兩個貨還se迷迷的看著不遠處馬車上的雪兒和潘金蓮,好像在挑選似的。
「上啊!」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他再狠,也就是一個人!」
「有小娘們,兄弟們上啊!」馬上,另外一個聲音也喊了起來。
一雙雙發紅的眼睛齊刷刷的向馬車看去!
後面的馬車裡,安道全皺著眉頭查看著盧俊義的傷勢,方才一陣子顛簸,盧俊義身上傷勢過重,承受不住,竟然暈厥了過去。
浪子燕青一邊焦急的等著安道全,一邊側耳聽著外面的動靜,聽到外面驛卒的狂喊,忍不住要衝出去,被安道全一把給拉住了。
「小哥放心,外面有武松在,就算來六七十個,也不是對手。」安道全撩開盧俊義的衣服查看著,菊子也在一旁幫忙:「你現在出去,被人認出來,反倒是個麻煩。」
「我主人的傷勢如何?」燕青咬了咬牙,忍下要出去幫忙的衝動。
「情況只怕不妙...」安道全看了一陣,汗都下來了。
面對衝過來的驛卒們,武松提著盾牌紋絲不動的站著,就連鼓上蚤時遷要來幫忙,也讓武松喝止了。
「徒兒,看仔細了!」武松一聲斷喝,引著哨棒、花槍,提著盾牌就沖了上去!
「好!」小天晴緊握著拳頭大聲回應著,眼睛不眨的看著武松的動作!
撞!頂!推!劈!武松的動作快如閃電,那面極重的盾牌在他手中毫不費力的揮舞著,左擋右撞!
一個驛卒抽冷子使花槍向武松小腹刺來,被武松用盾牌輕輕推開,等回過神來的時候,一個砂鍋大的拳頭已經飛起!
槍落!人飛!牙碎!
沒到一盞茶的功夫,除了武鬆手持盾牌,有如戰神一般立在zhong yang,就在也沒有能站起來的驛卒。他們這才知道,自己是踢到了鐵板!
「好!二弟使得好盾牌!」西門慶看了大為驚訝,武松這一套*動作讓他隱約想起來自己曾經看過的某部血肉橫飛的美劇。
事實上任何製作jing良的電影,3d效果再好,番茄醬再多,也沒有這種身臨其境的感覺啊!
「你們...惹大禍了啊!」老孫頭急的直跺腳,看著遍地哀嚎的驛卒們:「這要是蔡節級知道了,可要出大事情的!」
「哈哈,不要說節級,就算是知府知道了又怎麼樣?」西門慶從懷中掏出那面腰牌,慢吞吞的在老孫頭眼前晃了幾晃。
果然,老孫頭不愧是管了二十幾年的驛站,馬上就認了出來,滿是皺紋的臉也藏不住驚訝。
「皇城司!」
老孫頭已經記不得皇城司官員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是哪一年。不過,老孫頭可知道皇城司那是直接向官家負責的,很少在東京城外面出現。
「沒錯。」西門慶笑容可掬,看著滿地打著滾的那些驛卒:「不是我們惹禍,而是他們惹禍了了。」
果然皇城司的腰牌一亮,那是暢通無阻。
老孫頭捏了把汗,走到捂著嘴哼哼的孫二面前,踢了兩腳:「聽見沒有?皇城司的!看你們平時狐假虎威,這回知道厲害了!真是惹禍jing!」
接著,老孫頭走到其他驛卒那裡,每個都賞了兩三腳:「還不滾回去幹活!還留著幹嘛?」
西門慶知道老孫頭這麼做,一是表明態度,二也是為這些驛卒開脫些罪責,不由暗自點頭,果然薑還是老的辣,不想那些年輕的驛卒一個個囂張跋扈。
那些驛卒聽老孫頭一說,個個嚇得要死,瞬時間屁滾尿流的散了開去。
「大人,你看這些都是剛過來的,不懂事。」老孫頭教訓完了驛卒,又跑到西門慶面前行禮:「外頭風大,大人趕緊帶著車隊進去?」
「好。」西門慶點點頭:「你們有幾個院子?我們人多,全包了。」
「好說好說。」老孫頭在前邊引路:「後面有個大院子,小的這就去把幾間上房打掃一番,好讓大人們安心住下。」
「我們帶有僕人,自己去打掃的。」後面馬車裡面還有兩個露不得面的,西門慶不想節外生枝:「你去安排些飯菜,過會兒我派人去拿。」
「好咧!」老孫頭嘴裡面答應著,心裡不免想著:「皇城司辦事,果然神神秘秘的。」
車隊浩浩蕩蕩的開進了驛站後面的大院,西門慶和武松等人查看了一番,果然是空無一人,幾間上房,再加上其他屋子,足夠他們住的。
「三弟,你把我這塊腰牌掛在院子門口。」西門慶把皇城司的腰牌遞給鼓上蚤時遷:「你在把守,只要不是咱們的人,不管是誰,都不讓進來。」
「有這塊腰牌,就算是那劉二口中的蔡節級,也不敢亂闖。若有事,給院子裡面打個信號。」
「哥哥你放心,這點小事還累不著我時遷。」鼓上蚤嘿嘿笑了兩聲:「想當初我偷東西的時候,成宿成宿的在屋樑上潛伏...」
西門慶一挑大拇指,做了個「一切交給你了」的手勢,拉起武松就往院子裡面走去。
「小乙哥,下來。」西門慶在馬車前面咳嗽一聲:「這院子裡面沒外人。」
馬車帘子一撩,露出滿臉焦急的燕青:「多謝西門大人鼎力相助,只是我主人一路顛簸,已經是昏迷不醒...」
「什麼?」西門慶微微一驚,往馬車裡面看去,果然,盧俊義緊閉雙眼,面如金紙,躺在馬車裡一動不動。
安道全在燕青背後輕輕搖了搖頭,示意盧俊義不行了。
「先把人抬屋子裡面再說!」西門慶明白安道全的意思,心裡發涼,難道名震大名府的玉麒麟,今晚就要死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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