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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皇城司

  撮土為香,三人互相拜了八拜,再用殘酒祭過了天地,三人自己報上生辰八字,排了長序,西門慶比武松和時遷都要大上一兩歲,也不客氣,做了大哥;時遷雖然比武松要大些,但還是推讓了一番,讓武松做了二哥,自己位居老三。

  「不求同年同月同ri生,但求同年同月同ri死!榮辱與共!永不相叛!」

  既然已經結拜了,武松自然不好意思自己一個人去梁山泊尋宋江,只好聽了西門慶的勸告,先回清河縣小住,再做計較。<不是?

  時遷十分大方的把馬匹讓了出來,輕身功夫使將出來,倒也免去了顛簸之苦,西門慶和武松雙馬並肩緩緩而行,不至於將時遷拉下。

  武松胸中糾結一去,話慢慢變得多了起來,和西門慶一路聊著,商量些武大郎的後事。

  提起潘金蓮,武松還是有些忐忑不安,西門慶看穿了武松的心思,安慰道:「我和六娘發乎於情,止乎於禮,並未做出那些個出格的事情。待武大郎後事完畢,可在府上另撥院落供六娘居住,再做打算。」

  武松聽了這話,頗為安心:「既然哥哥如此說,武松聽從安排就是。若是嫂嫂真和哥哥兩情相悅,武松自無話講。」

  西門慶得了武松這一句承諾,心裡十分高興,這樣一來,潘金蓮就算是自己的人了,而武大郎麼...塵歸塵土歸土。

  但還有一件事情未了,那就是從中作梗、搬弄是非的牛都頭!

  「什麼!那廝居然這麼膽大!」朱知縣聽了西門慶和武松的述說,氣得使勁拍桌子:「本來看這廝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沒想到居然起了這種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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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門賢弟,武松,你們帶人去把牛都頭綁來見我!」

  朱知縣命令一下,西門慶和武松帶著幾個衙役尋找了一番,並無蹤跡,再到他房中一看,金銀細軟,連換洗的衣服都不見了,這才知道這廝見事不好,乾脆逃走了。

  等西門慶武松趕回來時,見朱知縣怒容更盛,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牛都頭那廝不但逃走,而且去大牢裡面把鐵尺一刀砍翻了,把所有的犯人都放了出去!

  「所有犯人?」武松臉se一變:「這廝膽子也太大了!」

  「幸虧發現的早,大部分犯人都被堵了回去,不過混亂中有人看到那廝和白頌殺了出去,不知道逃去哪兒了!」朱知縣氣惱惱的:「師爺!發下海捕文書,四處緝拿此二人!」

  「那鄆哥呢?」西門慶在一旁問道。

  「那少年不知為何變得痴痴呆呆,倒是沒有逃出來。」有衙役回道。

  西門慶和武松對視一眼,看來鄆哥被時遷嚇得卻是不輕,都有些痴呆了。


  「本來本縣這一年肯定考核優良,被這種事情一鬧騰,唉!」朱知縣發了一通脾氣,嘆氣道:「西門賢弟啊,太尉已經應允下來,信里說要找機會把我調往京城,這下子也不知道會不會有變化。」

  「什麼,大人要進京?」西門慶心裡小小的吃驚了一下,怪不得這朱知縣撈了錢財都往東京朱太尉那裡送,原來是懷著這等心思。

  「你們都是本縣的悌己人,有些話不得不說。」朱知縣叫其他人都退了出去,想了想說道:「清河縣實在是太小,就算做到任滿,又能如何?這官場是一個蘿蔔一個坑,我給太尉送禮,無非是尋求一個機會,一定要到東京城去做官。」

  「西門賢弟啊,你酒鋪的生意如ri中天,肯定要去京城,還能有更多的發展。但如果沒有極硬的後台,這店開出來無非是多了一塊肥肉送給人家吃而已。」

  「酒稅本來就是極重,更不用說還有各種孝敬錢,一圈下來,你還能剩多少?」

  這番話說得西門慶連連點頭,看起來不管是這個世界還是自己穿越來的那個世界,這些方面都是一樣的啊。

  要說起靠山,最硬的那肯定是宋徽宗那個在書畫方面造詣極高的藝術大師,要想接近他,估計只能通過李師師了,也不知道這個世界裡面,會不會有什麼變化。

  再下面就是所謂的六賊:蔡京、王黼、童貫、梁師成、朱勔、李彥,再加上耳熟能詳的蹴鞠達人高俅高太尉,能拉上這幾個人,也就不用擔心了。

  「西門賢弟啊,若你真是想去京城,那須捨得花錢,朱太尉面前,本縣自然會說幾句好話。」

  果然,朱知縣那個老狐狸,說來說去還是要撈錢。不過如果沒有路子的話,這錢也是送不出去。

  西門慶把玩著羊脂玉佩,正準備應允些政治獻金的時候,師爺在門外輕輕敲了敲門:「大人,門外有個人自稱是東京府來的,有急事要求見知縣大人!」

  「東京府?莫不是朱太尉又有書信?」朱知縣尋思著,吩咐師爺帶人進來。

  來人是年紀輕輕,不過二十歲上下,面白無須,作商人打扮,但見了朱知縣也不行禮,只是略微點了點頭,聲音有些尖尖的:「你就是朱知縣?」

  「嗯?你是哪兒來的?為何見了本縣不行禮?」朱知縣見來人無禮,呵斥道。

  來人也不多話,從懷中取出一塊腰牌呈上,朱知縣見了微微變se,起身道:「原來是...」

  來人制止朱知縣道:「這些都是秘密,現在耳目眾多,就不要再講下去了。」

  「是是是。」朱知縣一付殷勤的樣子,忙不迭吩咐看座、看茶,又讓西門慶和武松先在門外等候。


  西門慶本來要和朱知縣討論去東京府發展的事情,莫名其妙的被奇怪來客給攪合了,偏偏朱知縣還不敢得罪的樣子。

  武松在江湖上閱歷不少,但對這種事情也沒啥想法。

  倒是師爺有些看法,低聲對西門慶和武松說道:「這人神神秘秘的,弄不好是皇城司的人。」

  「皇城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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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算明亮的燈光下,老人還是習慣xing的敲著紅木桌子:「咱們的人應該到了?」

  「算起來應該差不多了。」年輕人想了想回道:「不過大人也知道那個人做事情拖拖拉拉的,其實大人應該派我去的。」

  「派你去?」老人裂開嘴笑了笑:「我是我看著長大的,還不知道你有什麼想法?上次沒膽子,這次又想試試那武松的功力?」

  「咱們皇城司好不容易得了這次翻身的機會,一步踏錯就是個無底深淵。你以為下一次還有官家讓皇子擔任提舉皇城司這種事情麼?」

  「小的明白了。」

  見年輕人信服,老人又信手翻了翻手邊的小冊子,嘖嘖稱奇道:「這西門慶還真是...非常的奇怪,他真的只是個生藥鋪的掌柜?割人鞭、摸酥胸、笑太醫、做縣尉、納小妾、救武大、休正妻、擒大盜...要不是這本奇聞錄,我也不敢相信這種事情。」

  「沒想到除了武松,清河縣居然還有這種人才,簡直是天生給我們皇城司準備的啊。」

  年輕人的眼神中露出一絲嫉妒,自己被皇城司從小培養著,文武雙全,西門慶算那顆蔥?

  「這冊子小的也看過幾遍,但還是不能相信,大人你說會不會是吳道官那廝故意捏造?」

  老人的眼神中充滿了質問:「捏造?你以為這種東西可以隨便捏造出來?你這種嫉妒心如果控制不好,以後都不要做事了。」

  「小的明白了。」年輕人惶恐的低下了頭。

  「這個羅真人也是奇怪,為什麼要去費力的收集這些情報?」老人笑了笑,將手中的小冊子仔細的收了起來:「不過正好為我皇城司所用。收集情報這種事情,本來就是我們皇城司的職責啊。」

  「羅真人啊羅真人,你真是天上的神仙嗎?」老人眯著眼,自言自語道:「為什麼我們查了這麼久,也沒有能查到你的跟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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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西丟了?」等到朱知縣呼喚,西門慶和武松進去的時候,卻得到了這麼個奇怪的案子。

  「這位大...仁兄在清河縣丟了東西,你們去查一下。」朱知縣吃口茶掩飾了一下,但已經被西門慶聽得清清楚楚。

  仁兄?是大人?這麼年輕,居然連連朱知縣也要口稱大人?

  「敢問這位...仁兄,你到底丟了什麼物件,什麼時候丟的,怎麼丟的?」西門慶身為縣尉大人,這種時候當然是要先搞清楚再說。

  「一封書信。昨晚在西大街客棧丟的。」那位仁兄的聲音讓人實在不敢恭維,尖尖的好像要往人耳膜裡面鑽去:「本來是和包袱放在一起的,結果連包袱都丟了。後來在客棧的馬棚裡面找到了包袱,但書信不見了。」

  「本縣治安還算可以,並無慣偷,恐怕是過路的賊人所為。」朱知縣忙不迭的替自己開脫:「我這位西門縣尉對破案頗有心得,仁兄不用擔心。」

  「好,我給你們三天時間。」那位仁兄氣焰十分囂張:「那書信對我非常重要,你們一定要替我找回來。」

  「是是是。」朱知縣連連點頭,緊接著扭頭問道:「西門賢弟,此事你怎麼看?」

  過路的賊人?西門慶肚裡笑笑,剛結拜的鼓上蚤時遷,不就是過路的賊人麼?

  等等,不會真是這貨乾的?不管是從偷烤全羊再到小說裡面的偷雞吃,這貨還真是手欠啊。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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