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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扭曲的事實

  武松一身素白孝衣的站在黑暗大牢之中,讓喜歡坐在黑暗中的鐵尺有些刺眼。<,鐵尺也不站起身來,大咧咧的問道:「武都頭今ri怎麼有空到此?」

  鐵尺一向對武松突然當上都頭,是很不服氣的。人家老牛當了多少年的都頭,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而且自己和牛都頭的配合,一向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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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手空拳打死老虎?外面的人相信,但一向在這黑暗的大牢里生活的鐵尺,卻心存懷疑。

  老虎,那是百獸之王。

  就算拉上十來個人,帶著武器,也未必能奈何得了老虎,聽說武松還是喝了不少酒,就憑一雙肉做的拳頭,能起到什麼作用?

  「牢頭,你這裡是不是有個叫鄆哥的犯人?」武松言語還算平淡,但鐵尺還是從中嗅到了一絲危險的味道。

  「確有此人犯。」鐵尺眯了眯眼,試圖擺脫這種讓他非常不爽的感覺:「都頭有何事情?」

  「我要見他。」武松往前踏了半步,身上的氣勢頓時凝重起來:「你帶我去。」

  「那就請武都頭拿出令牌。」鐵尺攤出左手:「這大牢的規矩,武都頭可能不知道,沒有知縣大人發下的令牌。閒雜人等不得入內。」

  閒雜人等?武松心中冷笑一聲,但還是以退為進:「牢頭,事情緊急,還是請通融一二。」

  鐵尺攤出的左手收了回去,咳嗽一聲:「這是知縣大人定下的規矩,如何通融?」

  面前的武松看上去已經有些服軟,打虎英雄?到了老子的地盤,還不得乖乖的?

  鐵尺得意的想道,看著武松的眼睛也多了幾分譏笑,但下一刻,鐵尺就看到一個砂鍋大的拳頭,衝著自己的臉,飛了過來。

  沒想到一個小小的牢頭也敢試圖拿捏自己,武松當然不會客氣,這一拳打得鐵尺身體往後退去,鼻血嘩嘩的流了下來。

  鐵尺被打得一愣:「武都頭,你這是?」

  武松上前半步,拳頭收到一半,直接攤開,狠狠的再賞了鐵尺一個耳光:「今天叫你認識爺爺!」

  鐵尺被這一記耳光打得金星亂冒,嘴巴裡面鹹鹹的,好像還被打掉了一顆大牙。

  「爺爺!你是我的親爺爺!」

  鐵尺這種欺強凌弱的貨se,被武松一拳再加上一個耳光,直接就跪倒在地上,磕起頭來。

  「爺爺饒命!那鄆哥就在右轉最後一間牢房裡。」

  武松得了消息,腳步不停,繞過還在不停磕頭的鐵尺,往後面去了。

  「小人家裡還有八十歲的老娘...」


  「小人今天喝多了酒,爺爺莫要見怪...」

  鐵尺胡亂說了些亂七八糟的,一直沒有聽到武松的回應,顫顫巍巍的抬起頭來,才發現武松早就不見了。

  鐵尺爬起來,發現背後的衣服,早就嚇得濕透了。

  「俺的個親娘啊,那拳頭比砂鍋還大,還好老子臉厚,要不然這一下了,連腦漿都打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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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是鄆哥?」武松看著牢房裡面躺著的瘦弱少年,縱然是打虎英雄也要猶豫。

  「你是...武都頭!」鄆哥聽到武松的問話,連滾帶爬的來到牢門邊上:「武都頭請聽我一言!」

  「冤有頭,債有主。」武松從袖子裡抽出那把解腕尖刀:「來來來,你這狗賊既然夠膽殺死我兄,那就上前一步,領了武松三刀再去!」

  「武都頭,小人是冤枉的!」鄆哥咬了咬牙,按照牛都頭提供的劇本說了下去:「小人和大郎哥哥親如兄弟...」

  「放屁!」武松聽得火起,透過牢門直接把鄆哥劈胸提了起來,叉了鄆哥脖子罵道:「什麼親如兄弟!老爺才是親兄弟!你且說說,是如何起了惡膽,辱嫂殺兄?」

  鄆哥被武松一叉,連呼吸都有些不大順暢,只好趕緊挑重要的說:「武都頭!小人...並非是兇手!兇手乃是...西門慶!」

  「西門慶?」武鬆手上一緊:「西門慶是誰?能有如此狗膽!」

  「啊...啊...」鄆哥險些沒讓武松叉死,手腳抽動:「都頭且鬆手!」

  武松重重的哼了一聲,將鄆哥放下:「如實說來,如有半點弄假,或是隱瞞,老爺的刀子可不會放過!」

  說完武松把那解腕尖刀往牢門上一插,深入半尺,讓鄆哥看的不由渾身哆嗦。

  喘又了喘,定了定神,鄆哥這才說道:「都頭,那西門慶是清河縣有名的財主,最近又做了縣尉,和潘金蓮有染。兩人經常在隔壁王婆的茶坊里私會!」

  「什麼!」武松臉se一變:「我出門時,特意叮囑過哥哥,有什麼事情,等武松回來,再做理會!怎麼會...」

  「大郎哥哥確實是這麼做的。」鄆哥偷偷看著武松的眼神,接著說了下去:「但大郎哥哥實在氣憤不過,這才拉了小人,天天喝酒。」

  「沒想到那西門慶se膽包天,那夜乘小人和大郎哥哥醉倒在樓下,竟然上樓和潘金蓮幽會,大郎哥哥醒了後上去查看,被西門慶狠心踹下樓來...」


  「啊!」武松虎眼圓睜,頭髮直立,拔了尖刀在手,大喝一聲:「鄆哥,你所言語是否屬實?為何知縣大人也蒙昧不清,把你當做了兇手?」

  「都頭,那西門慶能當上縣尉,不知道給那朱知縣送了多少好處!」鄆哥接著說道:「西門慶和朱知縣,已經好到穿一條褲子的地步。都頭試想想,那朱知縣能抓西門慶嗎?」

  「很好。很好。」武松反而冷靜了下來:「既然朱知縣也袒護西門慶,我倒省了告狀的功夫。」

  「都頭打算怎麼辦?」鄆哥有些緊張的問道。聽上去武松已經接受了西門慶就是幕後兇手的感覺,但鄆哥還是有些擔心。

  果然,武松冷冷的看了一眼鄆哥:「那是我的事情,和你無關。」

  「你的事情,我自會查明,如果真是冤枉的,我會把你救出來。」

  武松頭也不回的去了,一身白衣在黑暗中還是那麼刺眼。

  「武都頭,請留步。」

  當武松經過另外一間牢房時,黑暗中一個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白頌坐在離牢門不遠的地方,一雙眼睛盯著武松:「都頭,某家有件事情,要和都頭說說。」

  「你是哪個鳥人?」武松一皺眉頭,腳步稍微頓了一頓:「有什麼鳥屁,快點放出來!」

  「某家本是在軍前效力,來清河縣督辦糧草,沒想到被朱知縣那個狗官和西門慶算計,弄了個jian污民女的罪名,判了個秋後問斬,關在牢中等死。」白頌站起身來,訴說著刻意扭曲的事實。

  「唔?督辦糧草?jian污民女?」武松嘿嘿一笑:「你倒乖巧,也敢來糊弄老爺!」

  「這都是事實!」白頌辯解道:「皇天在上,白頌不敢欺瞞英雄好漢!」

  「我來問你!你是如何被抓到的?」武松突然問道。

  「這個...某家酒醉不起,等被人弄醒,已經是赤身**,躺在陌生的地方。」白頌答道。

  「酒醉?你和誰一起喝酒來?為什么喝酒?」武松冷笑兩聲。

  「西門慶...不對...是東門挺。」白頌被問的一愣,不小心說漏了嘴,硬著頭皮說道:「那東門挺是清河縣的商戶...」

  「你這大膽狗賊,也敢來特意消遣老爺。」武松笑道:「你說你來督辦糧草,那西門慶平白無故,為何要設計將你投入獄中?」

  「清河縣也根本就沒有複姓東門的商戶。」武松冷冷的看著白頌:「我不管你是何人,因為何事和西門慶交惡,但說起來...關老爺鳥事?」

  白頌啞口無言,jing心準備的說辭都用不上了。


  眼前這個面露殺機的武松不但是武藝高強,能力斃猛虎,而且也是心細如髮,不受別人輕易挑撥。

  牛都頭的安排,並沒有包括白頌這個部分,而是白頌自己靈機一動,準備了一套說辭,在武松面前給西門慶潑潑髒水。

  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武松在震驚之餘,並沒有喪失判斷,反而通過細節一下子識破自己,讓這盆髒水留在了白頌自己手裡。

  「那西門慶是什麼貨se,老爺我自會查個清楚。」武松冷笑道:「像你這種乘機深水摸魚的貨se,老爺看的清清楚楚,只怕jian污民女的事情,不是西門慶陷害你,反而是真的?」

  「呃?」白頌額頭汗珠跌落,嘴裡面頓時有一種苦澀的感覺:「那種事情,都是西門慶安排的。」

  這話,從白頌自己嘴裡面說出來,連自己都有些懷疑了。

  「像你這樣的貨se,只怕秋後問斬,算是便宜你了。」武松嘿嘿一笑:「要是落在老爺我的手上,你早就是個死人了。」

  丟下這句話,武松再也不管癱倒在一旁的白頌,往外面走去。

  西門慶!

  這個名字,武松深深的記在了心裡,重新將解腕尖刀收了起來,走出了大牢。

  外面的陽光,此刻看起來是那麼的刺眼。

  武松一步一步的,往縣衙走去。看武松看來,第一步要找的不是西門慶,而是朱知縣,還有那個似乎叫何九的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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