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事擴大
就在中國舉國上下慶祝收復旅順的時候,東海之上狂風呼嘯,波浪滔天,一支規模不小的艦隊正在對馬海峽海面上掙扎前行,航向正北,成兩列縱隊,其中運輸船與輜重船比重很大,所有的船隻上都懸掛著旭日旗,現在的整個艦隊的平均航速超過十一節,這幾乎已是那些運輸船的航行速度極限了,那些運輸船都拼命的向鍋爐里添加煤炭,煙囪中噴出的滾滾黑煙直衝雲霄,很遠都能看見那瀰漫在海面上的黑煙。
就在濟州島西南方向的海面上,一艘原本航行在潛望鏡深度的潛水艇浮起在海面上,冒著風雨與海浪加速跟上日本艦隊,與此同時,幾名中國水兵迅速在指揮塔圍殼上拉起了電台天線,然後,一封加急電報就通過這根天線拍發出去:我艇z-017於濟州島海域執行偵察任務時,發現日本大規模艦隊,經過初步的圖片比對,可以確認的艦隻有:攝津號、河內號、金剛號、比睿號,我艇將予跟蹤。
電報第一時間傳到了煙臺海軍基地,基地立刻轉給身在濟南的李默涵,但是,等電報員把電報破譯上報的時候,李默涵已經坐上火車回京城了,於是,還在濟南的蔡鍔一面讓電報員立刻電告京城海軍司令部,同時把電報發到德州火車站,讓那裡的人一看到總理的專列,就立刻把電報遞上去。
李默涵的四個小時候之後看到了電報,他眉頭緊鎖,一直舒展不開,歷史軌跡走到現在這一步,已經偏離原來的軌跡了,即是說自己所掌握的歷史知識已經不足以讓自己繼續先知先覺了,接下來的路,只能考他自己走。
「來人,立刻電令國防部和總參謀部,我一到北京就立刻開會,」李默涵說道
警衛員郭四德提醒道:「主席,到京城至少還有1天,」
李默涵想了想,說道:「那你馬上去安排一下,我不坐火車了,德州不是有個軍用機場嗎,我坐飛機去京城,」
就這樣,這個時空中國航空的第一位客人就是國家總理李默涵。
李默涵坐著殲-19飛機在南苑機場降落的時候已經是晚上9點了,他一下飛機,立刻有專車接他趕往新建起來的國會大廈,在這座剛剛建成的四層洋式大樓裡面,還散發著油漆的氣味在會議廳裡面所有議員都神色緊張地坐在那裡,看著空無一人的講台今天記者和團體代表也得到允許,可以進場旁聽和採訪記錄,國會大樓外面,神情嚴肅,武裝整齊的軍警們布置了警戒線檢查著每一個進入會場人員的證件,國家的轉折關頭,就在今天每個穿著制服的人的臉上,都有了一種叫做使命感的東西。
會場地側門一下打開了然後就看見穿著軍服,眉頭緊鎖、風塵僕僕的李默涵出現在了大家的視線裡面,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站了起來,一直到這位年輕的總統和軍人走上了講台,人們的掌聲都還沒有平息下來,有些對李默涵一直不以為然的議員們這個時候也都忘形地用力鼓著掌,此時此刻,身背挺得筆直的李默涵是民族精神不屈的代表。
李默涵雙手下壓,眾人的掌聲才漸漸平息,李默涵終於開口說話:「就在今天,就在6個小時之前,日本人的龐大艦隊已經經過了濟州島,中日兩國之間地一場戰爭,看來是無法避免的了,這場戰爭,完全是日本為了他們將來吞併中國的野心而發起的,」
李默涵頓了頓,繼續說道:「那麼這個時候也只能斷然維護我們國家我們民族的根本利益抵抗到底,他們挑起了這場戰事我們就奉陪到底,直到我們地對手認輸為止,中華民族是偉大地民族,光復以來最終建立的政府是不會再對外軟弱的政府我們擁有堅強的軍隊,愛國的民眾,還有祖宗遺傳下來,維繫我華夏民族千年不絕地那一絲血氣,現在的世界,是弱肉強食地世界我們只能戰鬥到底,恢復我們民族的榮譽贏得世界地尊重,確立我們地地位,,如果讓日本占領了膠州灣,整個華北,都將是他們下一個戰利品野心更加膨脹的他們,將不會放棄任何的機會繼續蠶食我們直到將我們整個國家變成他們的殖民地,整個中華民族成為他們地奴隸,在這一刻,如果我們退讓,將徹底喪失我們民族復興的機會,將會讓日本這個國家不受遏制的壯大也許在不遠的將來我們民族將付出十倍的努力,百倍地犧牲,才能重新涅巢,」
「說得對~」台下有議員大聲叫好
李默涵揮舞著拳頭,大聲呼喊道:「我們的軍隊會血戰到底,發揮他們一貫地光榮傳統讓日軍接受慘重地教訓,我也同樣毫不懷疑,在座地諸位,還有我國的民眾百姓,會全力支持軍隊的戰鬥,在這一刻,我們只有一個共同的名字,那就是中國人,不管付出多大的犧牲,遭受怎樣的困難我們將獲得最後的勝利,至於什麼外交交涉,條約密約,等一切等到我軍取得勝利之後再去談吧,現在只有一個字戰,」
「我們在空中戰鬥,我們在海上戰鬥,我們在陸上戰鬥~~團結起來的中國人是戰無不勝的,中華民族萬歲、中國萬歲、黨衛軍、國防軍萬歲~,」
說罷,李默涵凜然立正行禮,環視全場,歷史就定格在這一夜了。
激情昂揚的演說之後,必須面對的是現實的問題,就在李默涵趕回京城的路上,前方又發來了一條最新情報,日本艦隊一分為二,一部分向山東向大沽口方向駛去,一部分則繞過山東半島,向連雲港方向駛去。
蔣百里說道:「其實我們要和日本人打,未必要每戰必勝,打不了,也要打;打敗了就退,退了還是打;五年、八年、十年總堅持打下去;不論打到什麼天地,窮盡輸光不要緊,千千萬萬就是不要向他妥協,最後勝利定規是我們的,日本乃是蕞爾小國,耗不起,咱們中國地大物博,耗得起,比方說這次,日軍南下連雲港,恐怕是得到了情報,知道我們那裡有大規模的造船廠,可是我們不怕他打,打破一個連雲港,我們還有秦皇島、曹妃甸,再說,連雲港的岸防炮也不是吃素的,」
代表海軍司令部出席會議的陳紹寬說道:「報告總理,我以為日艦此來,正好讓咱們的新軍艦已打代練,」
陳紹寬字厚甫,閩侯縣城門鄉人,1889年生於福建省閩縣,他的父親原先是一名箍匠,後加入晚清海軍,擔任水手,由於家庭影響,陳紹寬在求學時代就不自覺地向海軍靠攏,他17歲進入南洋水師學堂,攻讀航海技術,畢業後,加入清朝海軍服役,民國5年,陳紹寬奉命赴歐洲考察海軍,第二年在英海軍中參加第一次世界大戰的格羅林戰役,被授予「歐戰紀念勳章」。
「厚甫勇氣可嘉,但是我覺得我們的海軍好不容易恢復了一點元氣,還是不能和日本人硬拼,我覺得此戰的勝負,最終還是以陸軍較量來決出的,」
李默涵讓人拿來一張東北地圖,用鉛筆在鴨綠江上一划,說道:「當年山縣有朋指揮的3萬日軍打敗了清軍宋慶和依克唐阿兩位提督指揮的3萬清軍,突破了鴨綠江防線,將戰火燒到了中國的土地上,10月24日午前,日軍泅水過江,當夜又在虎山附近的鴨綠江中流架起浮橋,清軍竟無察覺,25日晨6時,日軍向虎山清軍陣地發起進攻,清軍守將馬金敘、聶士成率部奮勇還擊,因勢單力孤,傷亡重大,被迫撤出陣地,日軍遂占領虎山,其他清軍各部聞虎山失陷,不戰而逃,26日,日軍占領了九連城和安東縣,在不到3天內,清朝重兵近3萬駐守的鴨綠江防線竟全線崩潰,咱們要禦敵國門之外,那麼鴨綠江防線是第一道門戶,虎山便是這扇門戶的鑰匙,」
蔣方震提醒道:「當年日本人還從旅順花園口登陸,」
陳紹寬笑道:「那是因為當年北洋水師全軍覆沒,日艦可以自由航行,但是如今日本人雖然還是在海上占了優勢,但是我們有潛艇有飛機,怎麼會讓日本人那麼順利的登錄,」
李默涵說道:「郭松齡部剛剛攻克了旅大,士氣正盛,立刻發電報給郭松齡,要他立刻在鴨綠江邊構築防線,抵禦日本人,」
蔣方震也說道:「我隨後會讓人把當年甲午之戰的資料送來,你們好好研究一下,吸取前清的教訓,也研究一下日本人的謀略,」
「哦,對了~」李默涵忽然想起了什麼事,他問道:「吳佩孚、孫傳芳他們最近的表現怎麼樣,」
蔣方震一怔,隨機答道:「您不問我都忘了,最近一年多來他們的表現很好,是時候讓他們出來磨練磨練了,」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