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青島
僥倖逃走的還有幾艘運輸艦,運輸船上坐的是二十師團的士兵。他們比第十九師團要幸運,因為港口比較小,所以一直到第二艦隊撤退,他們還沒輪到上岸。不過也正因為如此,他們才發現苗頭不對就立刻掉頭逃走。
越是靠近青島市區,坑就越多越密集,大的、小的、深的、淺的,滿眼望去青島很多地方的地貌都被改變。從京山要塞至浮山短短八千米的道多的就是屍體,到處都是屍體。
國防軍第十三師師長吳佩孚起淚痕早已爬滿雙頰,反覆關照著收屍隊:「輕一點輕一點。一定要補好屍體,讓兄弟們完完整整的入土下葬。」
帶著口罩的收屍隊隊員點點頭,其實不用交代這些從青島各家工廠和當地百姓中自發趕來的收屍隊員也會小心翼翼,因為這些都是他們的孩子,是他們的士兵,是國家的英雄!
「子玉!」李默涵踩著滿地的血水和屍體來到了前沿,他沉吟著道:「部隊整理完沒有?現在士氣如何?」
吳佩孚痛心疾首,答道:「傷亡很大。總理,咱們是不是再組織一次攻擊,我們這次保證把前沿地鹿砦掃平。」
「不行!」李默涵重重地一揮手,「不行。你不能只會來楞的。前沿部隊以精幹地步兵小群為單位,不能再發起這種密集的衝擊了!用火炮支援步兵。另外,沈連凱的裝甲部隊會打先鋒。」
「裝甲部隊?」吳佩孚不理解,「我們師已經打了一上午了,這時候換人?我不服氣。」
「不服氣也得服氣。你是鐵打的嗎?你的胸口能扛幾顆子?」李默涵喝斥道[
「我~」吳佩孚一把抓下自己的軟式軍帽,在手裡捏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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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默涵一把奪過帽子,重新展平之後戴到吳佩孚的頭上,「我不是讓沈連凱來搶攻。等一下炮火一停,他的裝甲部隊就沖在前面,你們的師的步兵就跟在他們的坦克後面。」
蔣方震也走過來,安慰吳佩孚道:「子玉,相信主席,這也是為了減少傷亡。」
「好吧。」吳佩孚可奈何地點了點頭
到了中午,國防軍的火炮開始轟擊日軍陣地,幾家從黃島起飛的轟炸機也加入了對日軍的攻擊。吳佩孚師和馮玉祥師的步兵們集結的出發陣地,看著遠處日軍的陣地火光沖天,半邊天都被打紅了。自己軍隊重炮集群的發射,的確是讓人感覺堅不摧。每個戰士都把自己身上的裝備檢查了又檢查。衝鋒鎗、步槍、輕機槍、手榴、擲筒,專門用來破壞鹿砦的爆破筒、炸藥包,有的還把工兵鏟都帶上了,準備隨時肉搏。
一個小時之後,炮火開始向前延伸,爆炸聲響徹整個前線,敵鹿砦遭遇連續爆破。在國防軍和黨衛軍士兵用生命清理出十餘條步兵進攻道路。後方不斷越過通泊河向前線輸送爆破器材,而重炮集群也集中向敵炮台進行效力射,壓制其火力。
白天偵察確定了日軍的野炮陣地,也遭國防軍和黨衛軍的重炮壓制。但日軍反擊仍然兇猛,各處向前進攻的部隊傷亡依舊很大。
「殺呀~!」國防軍和黨衛軍士兵用衝鋒鎗、步槍、手槍、工兵鏟、爆破簡、一邊於日軍塹壕線之步兵搏鬥,一邊試圖爆破敵密集設立之永備火力發射點。
每個國防軍和黨衛軍都冒著炮火在那裡翻滾,不知疲倦不畏懼死亡的朝前衝擊。後方的機關槍火力也在全力的護送他們。每挺馬克沁重機槍的水冷槍簡都打開了鍋,一個射手倒下,就有人上來接替。一挺機槍被炸散了架子,就有一個新的機槍組冒著炮火運動上來。
於是,沈連凱的裝甲部隊登場了。不管是日軍的三八式步槍還是大正式機槍,又或者是小口徑的野炮,對披著厚厚裝甲的19式坦克來說,都是隔靴搔癢。
外面的工事已經被炮全部摧毀,戰壕內數千日軍全都面色死灰,雖然昨夜海軍遭遇重創後還是派驅逐艦和幾艘運輸船幫忙,但寥寥幾的船隊怎麼能帶走這麼多人,隨著浮山出現了重炮群120毫米和160迫擊炮,日軍認為是重炮回家道路被徹底斷了!
一架中國陸航的飛機迎著夕陽又衝上了天空,在飛機的下面,雙方地搏殺已經漸漸的平息了下來。從飛機上朝下面望去。整個青島要塞設置的那麼多鹿砦,挖的那麼深那麼寬的壕、溝,經過兩夜炮火的掃蕩,加上昨夜的連續爆破。特別是在小湛山步兵堡壘那一帶已經幾乎都被掃平了到處都是一片焦黑的痕跡,人地屍體,破爛的軍服,還有各種各樣的破損武器遍布整個戰場。
青島戰役全部結束,這是初步的統計報告。從月初戰役開始,國防軍一共傷亡一萬七千餘人,僅第一波進攻就有6100人犧牲。總計打死日軍2。5萬餘人,抓獲俘虜千餘,繳獲各類槍枝3。7萬支,大炮107門。擊沉敵主力艦12艘、重傷3艘,輕傷4艘,還擊沉運兵船3艘,其餘繳獲物資和藥正在統計。
事實上,中日的交戰不僅僅在山東,在遼東半島上,中國國防軍也對當地的日本軍事存在進行了掃蕩。國防軍沿著南滿鐵路一路南下,清楚了周圍所有的日本據點,將日本僑民統統驅趕到事先修建好的戰俘營。最後,兵圍旅順。
中國海軍將被擊沉的日本海軍軍艦拖回本國軍港一事,極大的刺激了日本。[
位於東京霞關的海軍省大樓,是一棟用紅磚建造的厚重建築物。海軍省大樓充分體現了日本海軍的「開化」,如同海軍兵學校一樣,整棟建築全部英國風格不說,所有的紅磚也都是一塊一塊地包好了從英國用軍艦運來。
現任海軍大臣名叫加藤友三郎,加藤友三郎廣島人,是日本第21任內閣總理大臣。日俄戰爭日本海海戰時,加藤任聯合艦隊參謀長,是艦隊第二號人物。他是火炮專家,日本海軍火炮運用得當是取得勝利的重要因素。
一提起日俄日本海海戰的功臣,大家都會想起聯合艦隊司令官東鄉平八郎。毫疑問,這場海戰決定了日俄戰爭的勝負,正是由於日本在日俄戰爭中的勝利才使日本成為世界一流國家,引起各國注目。所以東鄉被稱為軍神,死後被天皇賜以國葬之禮,是少數被載入高中教科書的軍人之一。但是在同一艘戰艦上與東鄉緊密合作的加藤友三郎大概已經被人們遺忘了。當時加藤任聯合艦隊參謀長,是艦隊第二號人物。他是火炮專家,日本海軍火炮運用得當是取得勝利的重要因素。由此可見,加藤為日本取得日本海海戰勝利發揮了重要作用。
日本海軍派用了幾十年的時間,靠著對馬大海戰的完勝,海軍才從萬年老二爬到能和陸軍老大哥幾乎平起平坐,陸軍除了還有一個名義是「天皇的幕僚長」的參謀總長之外,再沒什麼比海軍牛的地方了。海軍的名聲加漂亮的軍服,再加男人那種天生的對機械的憧憬,一直是青年人所嚮往的,但現在,海軍卻是貪污橫行之地,西門子事件弄得海軍灰頭土臉。現在,又在黃海海戰之中被弱到不能再弱的支那海軍打敗了,而幾艘主力艦還被當做戰利品拖回了軍港。
「奇恥大辱~」加藤友三郎不斷揉著自己的太陽穴。
「派第一艦隊去青島!」門外傳來一聲大喝,把加藤友三郎嚇了一跳
自己辦公室的門被粗暴的一腳踢開,秋山真之出現在門口,秋山真之是愛媛縣人,日本海軍名將,天才參謀,日俄戰爭時提出沉船閉塞旅順港、敵前大轉向、七段擊等方案,成為聯合艦隊勝利的第一號功臣,時任日本海軍省軍務局局長,輔佐八代六郎。
秋山真之見加藤友三郎沒反應,便提高音量,大聲說道:「不僅要去,而且必須要現在就去青島,大日本帝國海軍的榮譽不容我們有片刻的猶豫和遲疑,不然的話,這件事會鬧的比西門子事件的影響更大。」
「可是~」加藤友三郎有些猶豫,他已經收到了一些由鳥崎保三少將發來的電報,知道支那海軍有潛艇和水上飛機。如果是水面艦艇的較量,支那海軍那幾艘巡洋艦和日本聯合艦隊比起來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是潛艇和水上飛機卻是個麻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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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島德治時代的總督官邸坐落於齊格納山(信號山)南麓,由德國建築師馬爾克設計,施特拉塞爾監督施工。因它是德國膠澳總督的官邸。故俗稱「提督樓」。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日本取代德國侵占青島,總督府成為日軍駐青島守備司令部
這是一座具有歐洲皇家風範的德國古堡式建築,其造型典雅,裝飾豪華,輪廓線條優美,色彩瑰麗,氣勢宏偉,建築面積為4083平方米,高度為30米,厚達60多厘米的外牆以黃色為基調,局部以花崗岩石料作裝飾,石面加工粗朴,正門牆飾以淡綠色、淡灰色花崗岩石,頂部石料雕以美麗的圖案,於粗放之中見精巧。米紅色筒瓦、藍色魚鱗瓦、綠色牛舌瓦鋪設的樓頂,使大樓更加精美別致。
德國利用一港一路,成功完成了山東貿易重心由煙臺向青島的轉移。德國膠澳總督府基本完成了第一輪城市規劃建設。港口、鐵路、自來水、電廠、醫院、教堂、工廠……一座設施完備的現代城市拔地而起。一港、一路再到一城、一海洋,德國人是完全按照西方模式在這裡塑造一個具體而微的柏林城。
現在,膠澳總督府儘管還是那棟敦實的德式建築,不過卻已經掛牌為「中國青島警備司令部」,這裡是整個青島要塞防禦的心臟,在總督府附近,到處堆砌著沙包工事和鐵絲網,工事裡架著機槍,頭戴鋼盔的中國士兵警惕地著周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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