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奉天

  平定了外蒙古之後,李默涵和黎元洪二人借著這事一時風光無限,就是孫文也發來賀電,說「二公堪比霍去病、傅介子」。

  也乘著這個當兒,李默涵把原來北洋留下來的陸軍大學整治了一番。陸軍大學由袁世凱創辦,初創於保定,後來搬來北京。李默涵選用年輕軍人王庚出任陸軍大學校長,希望這位美國西點軍校畢業的高材生,能為這所軍事大學帶來的煥然一新的改變。

  王賡,字受慶,江蘇無錫人,本是官宦子弟,家道衰落後發奮求學,在北京安定中學和清華留美學堂受到早期中國教育,因學業成績非常突出,且性格極具中國傳統氣質,以致被選中以全部公費派到美國進一步接受教育,畢業於清華大學後赴美留學。他先在密西根大學後進入哥倫比亞大學、普林斯頓大學等名校,以優異成績獲普林斯頓大學文學士學位,後來他受到美國西點軍校的約談,到那裡接受美國陸軍高等教育,與美國名將艾森豪同學。

  他是西點軍校畢業的高才生,在美國生活多年,一切都按西式的工作方式行事。什麼時間工作,什麼時間娛樂,涇渭分明,對自己要求極嚴,是一個盡心盡職的軍官。周一至周六隻能工作,絕不娛樂,他的行為刻板到苦行僧的地步。因此在所有人的眼中,他是一個盡職的軍官、公民、男人,所有人對他的印象都十分的好。這種人擔任校長,一定能給軍校帶來優良的學風。

  話說這時候,李默涵編練的參戰軍三個師已經出局規模了。宋煥章從團長一下子連升兩級到了師長,對李默涵的提攜之恩自然十分感激。臨出發前,李默涵把已經在軍情處歷練了幾個月的戴笠派給宋煥章當參謀,這宋煥章有些疑惑。

  李默涵秘密接見宋煥章,對他說道:「豈臣(宋煥章字),這次派你去東北,明面上是為了保護海參崴、伯力的中國僑民。其實暗地裡還有個任務,你能猜到嗎?」

  宋煥章是聰明人,隨即答道:「如果卑職猜的不錯,是為了將東三省牢牢地窩在手裡,黑龍江已經入了囊中,這次不是對付吉林的孟恩遠就是奉天的張作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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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個一點就透的手下,李默涵自然很高興,他對宋煥章說道:「豈臣靈性,前途不可限量。這次就是要你去把奉天的張作霖解決了。到了奉天,由戴笠負責聯絡各路反對張作霖的人馬,你要隨時做好武力奪取奉天的準備。必要時,你還可能要留鎮奉天。」

  宋煥章一聽這話心裡狂喜,所謂留鎮奉天,多半就是讓自己當奉天督軍了。想不到總理這麼看得起自己,宋煥章有些激動,他儘可能鎮定地答道:「我宋豈臣願意為總理肝腦塗地。」

  「我等你的好消息。」李默涵笑了

  話說在奉天,經過軍情處的運作和穿針引線,已經聯絡了三股反對張作霖的勢力。第一股便是馮德麟,第二股是湯玉林,第三股為首的是大土匪杜立三的炮手,名叫吳三勝。杜立三被張作霖誘騙槍斃以後,吳三勝對張作霖恨得咬牙切齒。尋機為杜立三報仇,因為青麻坎被剿滅以後,隊伍的實力大大的削弱了,他只好四處搶劫,搞到財物購買槍枝。於是搶劫的頻率大大的增加了,這天天還沒有亮他就埋伏在樹林裡等待。不巧碰見了張作霖一行。再說張作霖看見吳三勝,兩個人一見面都吃了一驚,吳三勝更是恨不得生吞了張小個子。可畢竟是杜立三被剿滅之後,殘部元氣大傷,在路上劫劫賣臭豆腐的小販,回娘家的小媳婦兒還成。對付正規的「國家武警部隊」那就差遠了。沒有幾個回合,吳三勝抵擋不住,恨恨的和同夥跑了。


  宋煥章於是就帶著李默涵的密令東出山海關,大張旗鼓地宣揚這是要去歐洲參戰的參戰軍。大軍到了奉天,馮德麟、湯玉林很殷勤地為宋煥章的第九師參戰軍安排食宿,還親自到城外迎接宋煥章。

  宋煥章也和馮德麟、湯玉林敬禮,笑問:「怎麼沒見到二十七師的張師長呢?」

  馮德麟答道:「他說自己最近病了,怕病氣沖犯了宋師長您。」

  「哦?病了?」站在宋煥章身邊的戴笠冷笑

  「這位是?」湯玉林問道

  宋煥章笑答:「這是我的參謀長戴笠戴雨農。別看他年紀輕,可是總理身邊的紅人。」

  「紅人可不敢當。」戴笠笑著向馮德麟和湯玉林敬禮,「戴笠見過兩位。」

  宋煥章說道:「我遠來是客,既然張師長病了,我怎麼也得去看望一下。不然總理會怪我不懂禮數。」

  馮德麟先是一愣,隨即明白過來,笑道:「一切都聽宋師長的。」

  湯玉林腦子轉的慢,但是很快也明白過來,他頓時來了勁兒,說道:「我認識路,我帶路。」

  張作霖自然是沒病,但是他隱隱感覺到李默涵肯定會對付他,因此,他沒呆在家裡,而是把全家人都搬到了二十七師部。

  湯玉林帶著宋煥章一幫人來到張作霖的宅邸沒見到人,便問張作霖去哪兒了?家人回答張師長去師部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宋煥章、戴笠、馮德麟、湯玉林等人立刻緊張起來,難道張作霖得了什麼消息,去師部調兵對付自己?宋煥章趕緊讓第九師的人馬下了火車,在奉天城外駐紮,宋煥章立刻帶著戴笠也進入了軍營。馮德麟和湯玉林也立刻調集自己的兵馬,奉天城的空氣頓時緊張起來。

  在二十七師師部里,張作霖也是緊張地不得了,「怎麼?宋煥章把部隊布置在奉天城外了?」

  張作相一臉的緊張,「可不是啊,我的馬弁親眼看到了,那大炮跟大煙囪似的。還有那鐵甲戰車,一溜一溜的幾十輛。」

  「這是李默涵要對我們下手了?」張作霖有些神經質地把手裡的配槍拔出來又插回去。

  「報告,宋煥章帶著人來了大營門口。」一個馬弁飛奔進來報告

  張作相問道:「他帶人來了?」

  馬弁答道:「帶了,還不少。」

  「媽了個八字的。」張作霖拔出手槍頂了頂帽檐,「叫上弟兄們,跟我出去會會這個宋煥章。」

  不多時,張作霖帶著一群士兵端著槍前呼後擁的來到了大營門口,只見宋煥章和馮德麟、湯玉林帶著幾個小兵騎著馬在大營門口等著了。


  「媽了個八字,誰說人不少?」張作霖發現宋煥章等人也就帶了幾個警衛,自己前呼後擁帶著這麼多人,反倒顯得自己膽小。

  宋煥章跳下馬,向張作霖一拱手,說道:「張師長,久仰大名。」

  張作霖也一抱拳,說道:「宋師長,幸會幸會。」

  宋煥章笑道:「兄弟我這次出關,是要去俄國保護中國僑民的。經停此地,聽說張師長病了,特地來探病。」

  張作霖有些尷尬,於是裝模作樣地咳嗽幾聲,「啊,是啊,兄弟我最近確實身子骨有些不爽利。」

  馮德麟插了一句嘴,說道:「雨亭,你這就是這麼迎接中央來的宋師長的?看看你的兵,一個個用槍對著咱們。難道想抗拒中央?」

  張作霖剛要開口說話,就聽「呯」的一聲槍響,宋煥章甚至一晃,一頭栽倒在地。

  「師長!」幾個衛兵趕緊衝上去保護宋煥章,「不好啦,師長中槍啦!」

  「張作霖,你敢槍擊中央大員?」馮德麟大叫

  「不好啦,張作霖造反啦。」湯玉林和馮德麟的部下一起大叫起來,然後連忙把宋煥章抬上馬,宋煥章的部下則向張作霖的部下開槍還擊。

  張作霖的手下本來就精神緊張,宋煥章的人一開槍,他們也毫不猶豫開槍,一時間槍聲四起,現場一片混亂。

  「別開槍~別開槍~」張作霖和張作相拼命叫喊,但是現場太混亂,根本沒法控制了。

  等宋煥章、馮德麟等人跑遠了,張作霖的部下才停止了射擊。

  「誰他娘的開的槍?」張作霖大吼,「媽了個八字的,給老子站出來。」

  士兵們面面相覷,誰都不知道是誰打的第一槍。

  張作相把自己的手槍收起來,說道:「七哥,咱們現在不打都打了,那馮德麟和湯玉林肯定要在宋煥章那裡給我們穿小鞋。咱們可不能坐以待斃啊。」

  「那怎麼辦?」張作霖說道:「我們二十七師和馮德麟的二十八師旗鼓相當,再加上一個中央軍的第九師,怎麼打啊?」

  張作相也著急,他一把抓下自己的帽子,在手裡揉成一團,說道:「大不了再進山里。」

  張作霖也有了這個想法,但是他環視四周,似乎沒人響應。畢竟誰都不想去當土匪。張作霖沒轍,他趕緊一面做好逃跑的準備,一面打電話給自己的謀士杜半林來商量。

  杜半林聽了張作霖的求助之後,表示無能為力。他說道:「李默涵野心很大,早就打算對你下手了。如果你現在立刻舉手投降,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張作霖左思右想,實在沒辦法,只能按照杜半林說的,帶著自己的骨幹到第九師投降。宋煥章接受了張作霖的投降,士兵一律收編,願為民者發餉自去,願為兵者通過鑑別後從頭接受護**標準新訓三個月,通過後才正式納入護**編制。各級軍官願繼續從軍者一律送入軍校受半年速成訓,完訓後方才視成績補入軍隊。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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